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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 完结+番外 (竹荪虾滑)


  朱凌锶走进去,陈灯指指屋里那个高高的大柜子,柜门开着一条缝儿。朱凌锶瞧着眼熟,这种柜子,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和谢靖一起钻进去过。
  “榆儿,”皇帝对着柜门,轻声说。
  过了一会儿,柜门开了些,里边有孩童略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一只惊慌的猫咪。
  “榆儿,”朱凌锶把柜门另一边拨开,自己索性也进去,再把门关上,只留着一条缝儿,透进来一点光。
  “榆儿,”朱凌锶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不吃饭,你不饿吗?”孩子的头发柔软光滑,头皮在他手底下,散发着热度。
  “皇上,”朱堇榆糯糯地叫了一声,听起来心好累的样子。
  朱凌锶又想笑,忍住了,趁机摸了朱堇榆的小脸,哇,真可爱,赶紧扫开这样怪蜀黍的念头,“榆儿,怎么了?”
  朱堇榆哭丧着脸,“太傅让我背书,我背不出来。”
  原来真的有作业完不成,伤心得吃不下饭的小学生啊。
  “背不出来也得吃饭啊,”朱凌锶抓住他的小细胳膊,“榆儿想吃什么,叫陈公公让人给你做。”
  朱堇榆摇摇头,掏出一个小荷包,不是宫里的样式,绣工也普通。朱堇榆打开荷包,从里边掏出一截小麻花,放到朱凌锶手边,叫他拿。
  “谢谢,”朱凌锶说完,才明白朱堇榆在和他分享小零食呢。
  朱堇榆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根小麻花,看了看,比刚才给皇帝的那根长一些,他想了想,就把这根又放在朱凌锶手里,把原来那根短的换了回来。
  朱凌锶真的受宠若惊了。
  朱堇榆接着就愉快地嚼起小麻花来了,说是嚼,其实他正换牙,咬不动,只能先把小麻花放嘴里,用口水化软了,再吃。
  荷包是从家里带来的,小麻花却是宫里的,看来这孩子,习惯用小荷包屯储备粮。
  朱凌锶皱起眉,那得多脏啊。
  其他几个孩子,在家都是应有尽有,不糟蹋东西就谢天谢地,真没谁还会把零食攒着吃。
  想到他这么瘦小,父母又不在了,恐怕朱堇榆在辽王府,过得并不如何自在。朱凌锶一阵心酸。
  “榆儿……”皇帝把他抱到怀里,轻拍孩子的肩膀,朱堇榆吃着吃着,忽然扭过头来看着皇帝,眼中有萤光闪闪,
  “哥哥他不和我玩。”
  告了这一句状之后,朱堇榆又回去吃他的小麻花,他被皇帝抱着,背后暖乎乎的,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朱凌锶抱着他,从柜子里出来,谢靖一直立在柜边,见状立马接过朱堇榆,抱在怀里,陈灯就去扶皇帝。
  等把朱堇榆安置好,皇帝吩咐陈灯,若朱堇榆醒得早,喂他喝点粥,又叫把那小荷包洗净烘干,再别让他装吃的进去。
  回乾清宫的路上,朱凌锶有些好奇,谢靖他明知道这孩子天分不高,也不是长大了要考科举,为何非要朱堇榆背书呢?
  不过,既然决定把教育这几个孩子的事儿交给谢靖,眼下也就别指手画脚。回乾清宫的路上,不知为何,他心情十分轻快,嘴角一直都上翘着。
  谢靖见他这样,嘴里不说,却也跟着,一路轻轻笑起来。


第77章 兄弟
  昨晚朱堇榆不见了的事儿, 算是长春宫里一个小小的变故。等找到了,别人也就不放在心上, 顶多问一句, 在哪儿找到了。宫人说是柜子里, 于是又好一阵笑。
  朱堇桐心里,却有些疙瘩, 昨天朱堇榆来和他说话, 他心中气恼,冲他发火。朱堇榆躲进柜子里, 未必没有他的的缘故。这天早饭时,朱堇桐垂着眼睛喝粥,不时往朱堇榆那儿瞟。
  就有人问, “榆儿,你钻到柜子里去做什么?”朱堇榆眨眨眼,嘴里还含着点心,不说话,摇摇头。朱堇樟大笑, “准是被谢太傅吓的, ”他胡乱一说, 倒是言中了几分。朱堇榆把小脸, 恨不得埋到碗里去。
  朱堇樟不依不饶,“太傅让你背的书,你可背完了?”他这么一问,座中就开始笑, 谁都知道,朱堇榆读都读不清楚,朱堇柠就学他磕磕绊绊的语气,“春…夏学、学干戈,秋、秋冬学羽龠……”男孩们笑得更大声了。
  非是他们对这个小弟,有什么怨由要欺负他,只是他们几个,从来都是被人敬着宠着,没吃过苦,也没受过疼,并不知道,这滋味落在别人身上,是如何地不好受。
  朱堇榆从来到这里,一直想和他们一起玩,因此不惜甘做狗腿,就想让人带他。可这时候,别人都在笑他,他虽然迟钝,也伤心起来。
  他的亲大哥,视他为无物,辽王后院最大的是太妃,那老妇人,又仿佛他乳娘口中、乡间传说里的恶鬼一般。如今到了这里,也还是如此,在哪儿都不受待见,小小的人儿,居然也学着叹了口气。
  “哼,”有人特别造作地哼了一声。
  朱堇樟一看,是朱堇桐,“切,”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此人,假正经,专爱在大伙儿开心的时候,跑出来败兴。
  “榆儿,吃完了跟我走,”朱堇桐不由分说,如此下令。
  “哦,”朱堇榆嘴里还占着,却是用口型答了,紧塞几口,站了起来。
  朱堇桐把他带到长春宫的书房里,这儿平时除了朱堇桐自己,不会有别的孩子来,如今朱堇榆站在书房里,四处看看,十分拘谨。
  朱堇桐说,“坐,”他就坐下,朱堇桐问,“你可是为了太傅要你背书烦恼?”朱堇榆刚还好好的,一听这话,嘴巴一瘪,“哥哥,我背不出来。”
  朱堇桐就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就要躲起来,真能耐。”朱堇榆不理他嘲讽,摇摇头,朱堇桐就说,“咱们都姓朱,你居然会怕他一个姓谢的!”
  朱堇榆搞不懂,姓朱姓谢,有什么分别,反正他瞧着,那姓谢的人很厉害,朱堇樟在他面前,都不敢顽笑。都说皇帝最大,可是,
  “皇上也听太傅的呀,”朱堇榆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结论。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朱堇桐气坏了,忍不住点了点朱堇榆脑袋,朱堇榆细嫩的额头上,瞬间多了几个红点,
  “权臣欺君罔上,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傻?”朱堇榆被他一嚷,吓得连连摇头,心里又想,太傅对皇上,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语,有商有量,并看不出来有欺负人。要他来说,欺负人的,首先得是朱堇樟这样的。
  朱堇桐教化不成,气得连喝三大碗茶水,“谢靖那种人,肚子里的阴谋诡计,你三年都看不穿,别看他演得好,”朱堇桐情绪一到,“太傅”都不叫了,又想到朱堇榆本身智商捉急,连书都不会背,遑论勘破谢靖的乱臣贼子之心。
  “也罢,今天我就来教会你背书。”说着朱堇桐摊开《礼记》,找到谢靖说要考朱堇榆的那一篇,心里却有些犯嘀咕。别的孩子,背《论语》就可以了,为何谢靖要让榆儿背更难的呢?
  “立大傅、少傅以养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也。大傅审父子、君臣之道以示之;少傅奉世子,以观大傅之德行而审喻之。”
  朱堇桐琅琅的少年音在室中响起,朱堇榆又是羡慕又是钦佩,这位小哥哥,和别的人都不同。虽然不是很好玩,但他说话做事,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神气满满的样子。
  朱堇榆也想变成这样。
  不过叫他说,要能变成朱堇樟那样,也挺好的,就是别像他那么爱欺负人。
  “榆儿,”朱堇桐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又走神!”朱堇榆赶紧低头看书本,跟着朱堇桐念,
  “……是故知为人子,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人,然后能使人。”
  又念了些,到“……虽有三命,不逾父兄”,朱堇桐就笑起来,“如今到了宫中,我等以皇上为君父,这个‘兄’又是谁?”
  朱堇榆就说,“哥哥,”非是他忽然乖觉,只他一进宫,就对朱堇桐莫名亲近,虽有好几个比他大的,却只叫朱堇桐“哥哥”。
  朱堇桐得了想要的答案,自然心中乐意,于是教导起朱堇榆,更加费心费力,等到晚饭时分,朱堇榆竟然把这一篇,也能背个七七八八了。
  小殿下们进宫,已经快一个多月,皇帝问谢靖,这些孩子,究竟看着哪个好?他倒想直说,如果那时候我死了,你想扶持哪个当皇帝。这话在心里转了三圈,没说出去,究竟原书谢靖立了谁,他真是好奇得很。
  谢靖沉吟片刻,先说朱堇桐,心高气傲,聪明仁义,又把众人集中评议了几行,就说到朱堇榆身上,眉目凝结,隐隐含愁。
  谢靖说,榆殿下年纪小,身子弱,又娇气爱哭,吃不得苦,耐性差又贪玩,明明学问垫底,还不知道奋起直追,着实叫人忧心。
  朱凌锶:???
  不是吧,谢靖这么挑剔一个小学生?
  他就有点替朱堇榆打抱不平的意思,“榆儿还小,玩就玩吧,孩子都这样。”
  谢靖马上用事实反驳他,“皇上小时候,可不是这样。”
  这……
  “谢卿……”朱凌锶陪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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