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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 完结+番外 (花落时听风雨)


  此事看似艰难,不过是藏匿兵器而已,遇上贼人,说不定能立功,带上族内子弟,何愁不在陛下露面呢。
  女帝抬首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上官彧,言道:“侯爷怎么认为?”
  文博侯心头一片明亮,朝前两步,回道:“若是盲目处置,只将兵器带回,未免打草惊蛇,不如密旨于中州王,让她安静等候,勿要急迫,等幕后人再有大动作时再出手不迟。”
  女帝颔首,算是定下此事,瀛绰等人心中一片阴霾,暗道陛下太过亲信文博侯。
  女帝不知他们心所想,看向霍陵,问及他事,“别院一事查得如何?”
  别院被焚,女帝不放心将此交给刑部,便暗自命霍陵去查,过去几月,日渐浮出水面,她出列道:“安公主那日不别院内,是以躲过灾难,不过院子内的仆人皆被烧死,臣去勘查时发现些奇怪之处。”
  霍陵迟疑,并未说出奇怪之处,她看向殿内其他几位朝臣,想着要不要继续说出来。
  这时女帝见她停了,问她:“继续说下去,有何奇怪之处?”
  霍陵得了首肯,才继续道:“臣发现别院周遭有很多人在秘密窥探,臣不知纵火人是否就是其中一人,便派人都抓捕归来,各人口供都不同,臣便将人锁拿在刑部大牢。”
  说罢,她递上口供,“纵火者自缢,线索便断了,不过这些人很可疑,想来有陛下定夺。”
  女帝草草看了一眼,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倏然坐直身子,淡然道:“朕将云州赐予安阳,你们认为她无功,逼得朕做小人将封地收回,如今她居别院修养,又出了这档子事,世人皆会骂朕是凉薄之人,你们可满意了?”
  纵是轻声细语的问罪也让人心头一震,女帝甚。。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此番话颇重了,他们便面面相觑,不敢言了。
  尤其是丞相瀛绰,他看向文博侯,后者神色如常,不似紧张,想来纵火一事也是有惊无险,他便站于一旁不再发言。
  待敲打够了,女帝才放人出宫,此事不可再继续查,若是外人知晓安阳不在别院,便会又起风波,不如就此暂时结案,以后再论。她单独留下文博侯,问及安阳近况。
  文博侯心思恍惚,听闻后,只道:“阿年一切安好。”
  时间久了,文博侯便将安阳真正当作了上官年,原以为会安顺一辈子,可前事太过纠葛,安阳心中又有它事,若是恢复记忆,他总觉得安阳会再次离他而去。
  相对于文博侯的忧愁,奕清欢似有感悟,先宽慰道:“侯爷不必焦急,且不说安阳心思如何,就单论恢复,时间尚早,您不必如此忧心,待空闲下来,朕召她入宫,与她解释一二,往事不可追,不用在意太多,况且朕看安阳很在意你的。”
  安阳初时对她的排斥也一度让她揪心,不过安阳心中善良,未曾太过记恨这些,没有太多的怨言,那些往事过去那么多年,想来她也不会太过计较。
  女帝宽慰几句,外间又通传大统领求见,她心中一喜,道:“宣。”
  文博侯识趣地退出去,与风尘仆仆的苏大统领微微行礼后,就见云殿的宫门关闭,商谈秘事。
  苏合带人在行宫搜寻数月,终于在一座水井中找出了玉玺,藏得甚为隐秘,他们人多,几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
  不过相对于埋藏井中多时的玉玺外,还有一物让苏合好奇,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香囊,双手奉于陛下,言道:“这是同玉玺放在一起的,里面的东西臣自作主张打开过,想来是小殿下命霍青送于你,只是不知为何,霍青并没有按照吩咐行事,反而藏匿。”
  香囊时间久了,已闻不得香气,不过素色的锦缎上绣的是葱郁的竹子,针线细密,竹子虽说寥寥几线,可是绣得格外雅致。
  女帝看着香囊发征,蓦地想起多年前安阳与她的笑言。
  她说:“阿蛮觉得殿下像翠竹,看到它就想到了殿下,所以阿蛮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第61章
  奕清欢也记得自己的回答, 她自己说:“又在胡说。”
  安阳认真回答:“殿下就当阿蛮胡说吧, 改日阿蛮绣殿下出来。”
  她摩挲着上面的竹叶, 拆开香囊时, 里面仅一缕青丝,安阳之意, 很是明显。
  苏合慨然,不敢言语, 她拿到香囊之时, 就知陛下见此物定会伤感。
  曾经的小殿下为陛下做的事情太多了, 若无暴民袭击凌州城,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这段感情只怕不能世人所容忍。
  女帝因欢喜而弯了弯唇角, 其实像青竹的不是她,而是安阳。
  安阳的品性好,坚韧舒朗。
  于她并不计较得失, 若是所有事情顺利,安阳等于将江山亲自送到她手中。
  回忆她精心走的每一步, 反复揣测她的用意之后, 奕清欢已明白安阳破釜沉舟的打算。
  文帝那般的作为, 已经不可算明君。
  江北若遭截杀,必然反上凌州城的。
  然而时移世易,精心安排这一切的不过是个孩子,奕清欢除了伤心、痛苦之外,还有震惊, 她能明白朝堂帝党一派对于安阳重重的提防了,这个孩子心机太过深沉了。
  其实细细回忆安阳的幼年,很多事情无人教授,自有主见,她能够自己体会其中的道理,于课业、于政务,若说是文帝教她的,只怕不尽然。
  文帝暴虐,只求自己王权稳固如泰山,而安阳行事果断,看似残忍,却将百姓的利益放在王权之上,两人是背道而驰的。
  看着这个迟来很久的香囊,女帝觉得赤子之心,尤为可贵。
  她当时也曾迷茫过,她看着安阳一步步沉溺于这段荒唐的感情之中,她拒绝,可是安阳不为所动,将那份感情悄悄藏匿,不会给她带来任何负担。
  青丝之意,她亦然明白了。
  这份礼物,比起玉玺更为可贵,满腔爱意,再也遮挡不住。
  她只看了一眼玉玺,再看向手中之物,唇角弯得很深很深,言道:“既然东西找回来了,想必那些人还在继续寻找,苏合,不如设局引鱼上钩。”
  *
  中州之地,渔民富庶,夏末已见凉风。
  王府内的奢华让人咋舌,肃穆大气,勾栏望水,亭台楼阁,方方面面都符合皇室风范。
  老中州王安瑞本就喜奢华,在中州时无数次修缮王府,到了安墨白手里,又将后院扩大,房屋难以数尽,唯独一间屋子少有人过去。
  安墨白继承王位时,将自己记在了嫡母名下,是以自己的生母并未曾享受太妃的待遇,但她为尽孝道,将人接来了中州颐养天年。
  安墨白的母亲魏氏本是安瑞身前的婢女,被人从漠北拐卖过来的,如同话本上的经历,安瑞酒醉后将她拉上榻,生下了安墨白,不过母女俩并不受宠,直到安阳将爵位给了安墨白,她才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魏氏来中州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在经堂内礼佛。
  安墨白自外巡视归来,就去了魏氏院子里用晚膳,庭院里除去飘着的檀木之气,还有不多见的芬芳香味。
  魏氏心疼女儿,二人又鲜少见面,每每她回中州时,就恨不得将人日日留在身边看着,她知道安氏被夺了江山,女儿身份尴尬,也甚少给她增加压力,来了都说了家常之事。
  中州地界较为安宁,庶务少,安墨白管得也轻松。
  母女俩说了些趣事,仆人就摆上晚膳,安墨白引着母亲入坐,自己坐在一旁。
  侍女上菜时不小心将汤水洒在了安墨白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肤烫出了几颗水泡,魏氏心疼,厉声呵斥了侍女几句。
  府内侍女都是中州地界的良家子,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当即吓得伏地叩首,肩膀一颤一颤,不敢抬首。
  安墨白安慰母亲几句,吩咐人去取药膏抹上,无甚大事,几日就可消去,她并非苛刻之人,见侍女吓得魂不附体,就轻声唤她起来。
  侍女颤颤惊惊地起身,立在一旁,犹不敢抬首。
  安墨白闻到一阵香气,嗅入鼻间,极为舒适,有些熟悉,她怪道:“你用的是何香?”
  侍女陡然被问话,心中更加不安,将脑袋垂得更低,低低道:“是……各种药材混合的,有宁神的功效。”
  “拿来?”安墨白朝着侍女伸手,侍女踌躇了下,才取下腰间的香囊递于她。
  香囊拆开后,确实是各类药材,安墨白觉得熟悉,可又记不起是谁曾经用过,她抬首看向侍女,体态纤细,耳垂微微发红,腰身不可一握,她心中愈发奇怪,便命令道:“抬首。”
  侍女愈发害怕,袖中双手不断搅着,听到这句话,忙抬头,脸上的惊慌之色便遮挡不住了,只是看着虚空,不敢对上中州王的视线,眼中隐忍许久的泪水惶然落下。
  安墨白看得呆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唇角,还有害怕时的神色竟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香气都是一样的,不过那人从不会惧怕她,就连在井下都不会生起恐惧的神色。
  但七分的相似足以让人讶然。
  她放下香囊,趋步走上前,抬起侍女的下颚,问道:“你叫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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