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宋槿进宫的时候年纪还小,切了就切了,除了痛,也没有其他感觉,后来长大了,女色这方面他真的不感兴趣,对魏珣起了心思后也没想过这些,以往魏珣的身体太差了…宋槿从来没有这样龌】蹉的想法,此刻,脑子里想着挣扎,身体却乖乖任由魏珣动作。
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的。
魏珣从宋槿的锁骨吻到身下,见宋槿眉眼情意暖融,又难掩羞涩,等他触及宋槿残缺的部分,宋槿整个人瞬间僵硬,流露出不安而卑弱的气息。
“就算没有进宫,我也是要看上你的。”魏珣说完,俯身吻下去。
一瞬间又平复下来,那热度不止熨贴了身体,也填满了心里的空缺。
就像那日宋槿跪在刑场高台上,望进魏珣的眼,觉得此生,除了他,竟再无人可入眼。
这是小皇帝的第一次,理所当然秒了。
宋槿低笑一声,被魏珣咬了一口,很快投入一场云雨巫山。
日子过得太苦了,总要任性一下,放纵自己甜一次,不然来世间走一遭,也太没有意思。
卫乘风实在不想骂魏珣和宋槿是一对狗男男,之前互相伤害的多带劲啊,现在两人恩怨抹过,没事人一样卿卿我我,每天都跟在两人身后的卫乘风愤怒的吃着狗粮,还不得不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帝王心术,治国良策。
在狗男男的光辉下,卫乘风学的乱七八糟,勉强从一个半文盲发展到读完三字经百家姓诗经等书。让他学史太难了,宋槿只能重操旧业,编起了话本子,把那些史学故事写成话本子讲给卫乘风听,魏珣也在旁边指点,每次都说些乱七八糟的歪理,影响宋槿的教学。
甚至魏珣还找到了《幽月山庄》的原本,专门念些暧昧地方给宋槿听。
已经完全褪变成少男的宋槿被魏珣逼着把他没改动的原版再念一遍,面红耳赤……
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魏珣实在太懒了,反正也没几年好活,朝堂里的烂担子就教给卫乘风去管。怕卫乘风把江山玩崩了,魏珣让宋槿写了一部《当xx发生时应该怎么做》,xx里头有旱涝灾害,雪灾,科举,清官和贪官,起义,山贼,谋反,宫斗,宠妃等各种卫乘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详细的介绍了解决方法。
其中很大程度都是整顿朝堂,实行变法等等,估计卫乘风接手起码要忙个二三十年。
魏珣那十年就与宋槿对书进行补充和修改,完本后在扉页上写,“只许参考,不许全信,按照实际情况删改。”
虽然没有寿终正寝,但这一辈子魏珣真挺满意,能撑个十年也算赚到了。临死前魏珣让宋槿多带点钱,去四处散心。宋槿费心劳神,总该亲眼看一看山河湖海。
卫乘风也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宋槿,魏珣没什么不放心的,脱身而去。
凤藻宫的木槿花被卫乘风挖了个干净,种上其他花木,它也该迎来一个新的主人——卫乘风的皇后。
卫乘风有皇室血脉,也是司家血脉,做皇帝最合适不过,算是魏珣对司家的补偿。
大婚当日,卫乘风一路走神。
虽然很不想承认,魏珣和宋槿是把他当儿子养,但那十年,确实是如此。魏珣和宋槿像提前步入养老生活,张口闭口都是,“乘风啊,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
“乘风啊,人家孙子都抱上了,我们俩还等着你的崽儿。”
“乘风啊,看上什么姑娘没有?”
……
世界上没人比卫乘风更苦逼了,以前卫乘风觉得自己喜欢魏珣,后来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宋槿。发现的时候魏珣与宋槿早就凑成一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再后来卫乘风被魏珣和宋槿当儿子养,那一点绮念也化作灰灰。
凤藻宫里的木槿花是魏珣的生父为皇后司槿亲手种植,可惜两人性子都高傲而执拗,活生生过成了凄惨结局,想起来还挺凄美。
到魏珣那一代就成了魏珣与宋槿秀恩爱的好地方。两人时常去凤藻宫的木槿花下抚琴作画,下棋饮茶,偶尔还看歌舞,以至于卫乘风一看见那里的木槿花,就心态复杂,最后干脆拔光了。
反正宋槿也死了。
反正宋槿在魏珣死后片刻就自尽了。
说要赶着一起投胎。
卫乘风借着与皇后大婚的机会给宋家翻案,算是送给两人的投胎礼物。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那木槿花,也是凭白受了迁怒。
第29章 番外《幽月山庄》宋槿加工版
月凉如水,小楼幽深,二八少女推开窗子,只见院子里一片荒芜,一颗高大的桂树上系满了红丝线。
“玉郎君,侬怎的还不来?可是忘了奴家?”那少女眼神空茫,幽叹一声,却听见门被敲响。
却是外头有两个汉子,年长些的一身黑色劲装,先道“有人么,我兄弟二人在这荒郊野岭迷了路,可否在此住上一晚?”年幼些的白衣少年却道,“哥哥,破败成这般模样,这里哪里会有人。”
“先前瞧见了灯光,这里头应该有人住的。”年长些的继续敲门。
“侬是何人?”那少女提着灯笼,踉踉跄跄走出来,却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在院子里,一声痛呼被外头两人听了去。
“哥哥,听声音像是一个小姑娘?我要进去瞧瞧!”那少年已经要推门进去,却被兄长拉住。兄长小声嘱咐一声,“江湖险恶,莫要轻信。”又朝里问道,“姑娘可需要莫某帮忙?”
两人却听不到回声,只听到少女低低的啜泣,让人心头都疼得揪起来。
“姑娘,摔到哪里了?”年长些的翻墙进了院门,发现那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灵秀可爱,此时脸色煞白,眼睛里噙了泪,雾蒙蒙的,惹人怜惜。再看却发现她的右脚踝已经高高肿起,应该是脱臼了。
“得罪了。”他挽上姑娘的裤腿,姑娘却慌忙躲开,大手抓上那冰凉的小腿,肤如凝脂,触之如玉。
“姑娘只是扭了脚,在下给姑娘复位,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姓莫的那位兄长一脸正气,动作麻利的把那姑娘的脚踝掰正。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此事在下定不会透露半分,绝不影响姑娘名节。”
“劳烦…大哥了。”姑娘的声音又轻又柔,像羽毛挠在人心上。
“在下莫寒江,与弟弟莫子舟路过这里,希望能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能行个方便?”
“自然可以。妾身不良于行,眼睛也不大方便,若是两位英雄需要用些东西,自取便是,用过了要放在原处。”
……
“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是啊,妾身在等未婚夫婿,他说过会来这里接我的。”
两人对姑娘的眼睛表示了一番惋惜,又安慰了一番,当夜就歇在这里了。
半夜三更,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小哥哥,妾身有些害怕。”
门吱呀一声打开,姑娘双目含泪,温柔而朦胧,带着一些祈求望过来,没有人能够拒绝。
她依然看不见,伸出手摸索着要走进来,莫子舟瞥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兄长,起身来扶她。
“姑娘,莫怕,你先在我的床上睡一夜,我与兄长一起睡。”
“多谢公子,公子心善,月儿感激不尽。”
“你叫月儿?”
“是人间道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月。”
“月儿姑娘,睡吧。”
一夜无梦,醒来时两兄弟发现月儿已经起了床,张罗着做饭。
几个家常小菜,一壶积年老酒,宾主尽欢。
莫寒江虽然是饮多了酒,却佯装醉倒,躺在床上装睡。总觉得这月儿姑娘不对,先等会儿,看她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子舟哥哥!这是醒酒汤,快喝了罢,明日醒来要头疼的。”
“月儿真好。”
两人卿卿我我,很快爬到床上去了,莫寒江继续等待。
“子舟哥哥可是嫌弃月儿已有婚约?”
“怎么会,月儿这样的好姑娘,应该被我三媒六聘八台大轿娶进门才对。”
“子舟哥哥真愿娶我么?”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那你为什么不亲亲我?”
“这对姑娘不尊重,等我娶了姑娘,再行此事。”
“子舟哥哥真是好人。”
那两人腻歪够了,就静下来。莫寒江等了好久,发现无甚异状,便也睡了过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矜持了,这么快就看对眼订终生。
前日是因为大雨,两人才在此多留一日,如今雨过天晴,又到了赶路的时候。
“月儿,跟我走吧。”
“妾与未婚夫婿的信物还在那棵月桂树的树洞里…若是与他退婚,信物还用得上…子舟哥哥帮妾取出来可好?”
“好啊!哥哥这就帮你取!”莫子舟灵活的爬上月桂树,在上头摸索半天,才找到一个洞。
“怎么这么高!”莫子舟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