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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 完结+番外 (璃子鸢)


  “糊涂,现在是送雪兰入宫的时候吗?”慕老爷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陛下已经被人钳制十年,会允许外戚独大吗?”
  慕舒风方才还陷在嫉妒之中,此刻听了慕老爷子的话,俨然被点醒了的样子,唇色也泛起了白。
  的确,祖父说得对。
  今日是他太鲁莽了。
  慕老爷子皱紧了眉头:“你啊,终究不如今歌。”
  —
  寒月凄清,清夜无尘。
  昨夜下了雪,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色。银色的月光也洒在了雪地上,仿佛白纱般轻柔朦胧。
  殷牧悠在外等了会儿,根本没发现清石。
  殷牧悠便打算穿过前面的游廊去祝月瑾的住处,让他帮忙找找清石。
  雪一下子打在他的脸上,冷风也灌到了颈口里面,冷得让他发颤。他衣衫的下摆都沾染了地上的白雪,很快就打湿了袍裾。
  殷牧悠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他皱紧了眉头,听出那个声音是苏衍,便连忙将身子隐入暗处。
  “今日叫你假扮陛下,不是让你当面给我出丑的!”
  “陛下失踪了,我这样扮演陛下,怕是……”
  詹旭然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若是被慕今歌那厮知道了陛下失踪,他还不趁着陛下失踪这段时间夺权?”
  苏衍越听心越凉,舅舅私底下能这么说,也就意味着那夜的马车并非舅舅所做。
  自然,也不可能是太傅。
  还有旁人?
  不知怎的,一个名字骤然间浮现于眼前——苏桓。
  见苏衍魂不守舍的模样,詹旭然脸色难看:“不过你今日也算误打误撞,在寿宴上呵斥了我,却让慕今歌掉以轻心,那药已经下到他的酒水里去了。”
  苏衍惊诧至极:“……什么药?”
  “自然是能让他丑态毕露的药,他是如何得到现在的位置的,我让他清楚的想起来,不好么?”
  苏衍的心越来越沉,翻起了汹涌的惊涛。
  “走,早些回宫,这事儿不需要我们再插手,免得徒惹怀疑,我已经准备了好戏等着慕今歌了。”
  苏衍捏白了手:“这些事情陛下可否知晓?”
  “陛下如今失踪,自然是不知的。”詹旭然皱紧眉头,“你扮好陛下便是。”
  苏衍紧抿着唇,心里的想法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诺。”
  这十年来,他误会太傅太深。
  外被朝臣影响,内被詹旭然所影响。
  久而久之,他便下意识的认为太傅是个奸佞,做任何事情都觉得对方不好。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今日的事情,狠狠的打了苏衍的脸,让他的心里越发的愧疚起来。
  他的心,越来越偏向殷牧悠。
  等詹旭然带着苏衍离开,殷牧悠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体都开始发软,站也站不直身体。
  恍惚之间,似有一双手朝他伸了过来,殷牧悠眼神一凛,抽出怀里的匕首刺了过去:“谁!?”
  君长欢吃痛,手已经被尖锐的匕首划破:“今歌,是我。”
  殷牧悠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君长欢的脸。
  月色之下,乌云都被寒风吹得散开了。君长欢那张精致温柔的脸,便悄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殷牧悠终于知道他下了什么药,呼吸之间都吐出了几分灼热:“长欢,你怎么……在这儿?”
  “今歌,你怎么浑身都在发烫?”
  “我……身子不适,你扶我回太傅府。”
  君长欢一摸他的额头,担心极了:“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找风自楼要个客房休息下!”
  殷牧悠脑子混乱一片,只看见君长欢嘴在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殷牧悠呼吸都粗重了三分,身体软得不像话,如果不是君长欢扶着他,殷牧悠现在就能倒下去。
  原来的剧情里,今天中药的人不是君长欢吗!!
  他还以为君长欢没来寿宴,这件事就直接被蝴蝶了呢,怎么就换成了是他?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身体越来越热了。
  月色下,君长欢看到了他此时泛红的脸,像是打翻了的泼墨山水。
  他的喉头滚动了两下,心跳得飞快。
  “今歌?”
  “先……找个地方。”
  君长欢点了点头,小心的扶着他往前方走去。
  —
  而这边,詹旭然正打算送苏衍回宫,就听人急忙过来禀告:“大人,属下方才看到君世子扶着慕今歌走了。”
  “什么?不是找了个好男色的纨绔,怎会被一个君长欢给截走了?”
  “属下原本打算引诱慕今歌去那边的,可君世子在场,属下实在不好现身……”
  詹旭然脸色铁青:“哼,算他慕今歌好运!”
  苏衍笑着的脸逐渐凝重了起来,嫉妒和担忧像是一只小虫,不断的啃食着他的内心。
  为何此刻陪在太傅身边的人不是他?
  詹旭然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便不宜在此久留,吩咐了宫人几句,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可他还是仔细的看着苏衍上了马车,才彻底放下了心。
  四周都有那么多人看着,苏衍根本就无法离开。马车行驶得越快,苏衍的心就越是煎熬万分。
  “该死!”
  他低低的吼了一声。
  若是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君长欢可是对太傅有非分之想!
  等好不容易躲开了詹旭然的耳目,苏衍深吸了一口气:“停车!”
  李德忠靠近了过来:“陛下,怎么了?”
  “孤身上的玉佩不见了,应当落在风自楼了。”
  “哟,那可是愉妃娘娘留给您的,奴这就吩咐人回去找找。”
  苏衍眼神极冷:“既是母妃留给孤的,就不可假手于人,回去!”
  李德忠虽然是太傅府的人,平日在苏衍面前最为恭敬,自然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
  “诺。”
  马车又重新驶回了风自楼,苏衍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宫人,凭着气味寻觅起来。
  他不能以这个模样去见太傅,会吓着太傅的。苏衍变回了幼豹的模样,他一瘸一拐的跑了起来,凭着气味朝远方走去。
  夜风拍打在他的身上,苏衍心乱如麻。
  被人护着的感觉是这样好,一旦沾染,瞬间就会上瘾。
  对比之下,苏衍才发现詹旭然的关心有多么劣质,让人作呕。
  等好不容易寻着味道靠近,刚一到那个房间,就听到一阵压抑而暧昧的声音。
  那声音酥麻到了骨子里,原本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欲,听在耳朵里瞬间变得炙热。
  “今歌,你到底是被谁下了这药?”
  “长欢……唔,你出去!”殷牧悠苦苦压抑着,呼吸也变得粗重。
  君长欢满脸通红,看着这样的殷牧悠,他的心都跳快了几拍。
  他想起那夜被殷牧悠所引起的绮思,心痒难耐的说:“我、我可以帮你。”
  苏衍站在门口,听得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眼睛赤红一片,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一口咬死君长欢。
  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嘿,你的帽子,收好←就当作者皮了下。


第14章
  屋内燃着用红梅调制的香,和殷牧悠身上沉水香的味道不同,多了几分浓烈清甜。
  君长欢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殷牧悠完全没有力气抗拒。
  那张清艳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君长欢的面前,对方出了不少的汗水,将鬓角的发丝都沾染了些。
  “君长欢,你出去!”
  “你都这样了,如何能让我放心?”
  君长欢看得痴醉,明明平日里最为清冷的人,可一旦染上了欲/念,就会犹如发酵一般产生浓烈的反应。
  他朝殷牧悠伸出了手,终于触碰到了对方的肌肤。
  在那日之后,君长欢始终会做些香/艳的梦,里面的人全是他。
  他梦到这个人在他的身下,展现出极其勾人的光景。
  君长欢哑着声:“今歌,让我帮你好吗?”
  殷牧悠浑身僵硬,被这句话一激,就犹如泼了盆冷水似的,脑子都清醒了过来。
  他望向君长欢,竟发现一直被自己视作温柔总受的君长欢,却以一种强势的表情握住了他的手腕。
  殷牧悠心里咯噔了一下,挣也挣不开。
  [他不是受吗?他不是受吗!?]殷牧悠吓得在心里连续问了两次。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受,而且温柔无害。]
  殷牧悠发现自己完全掰不开对方的手,他无比悲剧的问:[这只受哪里无害?]
  系统:[……装死了。]
  [装死不用特意通知我一声!]
  正当此时,祝月瑾终于闻讯赶来。
  他正巧看到门口的幼豹,风自楼是卖情报的,几日前在风自楼后巷发生的事,他这个楼主自然知晓。
  祝月瑾便把幼豹抱到了怀里,推开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里面的两人:“你们两倒是快活。”
  两人寻着声音望去,祝月瑾穿着一身艳红的衣衫,映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美得超越了性别。他戏谑的口吻,俨然一副嗑瓜子看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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