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燃香抚琴)
“时煦,过来见过楚公子。”赵王朝赵时煦招了下手。
“楚公子?”赵时煦看着男子,换了身衣裳,脸色也没那么苍白,倒更是贵气逼人了。只是,‘楚’这个姓让他眉心一阵阵的跳着。
赵王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重复道:“快过来。”
赵时煦几步走过来,冲那淡定的喝着茶的男子略拱手一礼,“见过楚公子。”
男子抬了下睫毛,长长的睫毛这么一抬,非常好看。若以往赵时煦还会在心里评价一下,只是今日全然没心情。这位楚公子估计有个很是了不得的身份啊。
“这就是在南境深得民心的小王爷,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公子谬赞了,犬子可及不上公子的一星半点。”赵王客套道。
“哪里,坊间都传小王爷的见识能力极强不说,也最是为民着想。”男子看着赵时煦道。
赵王听了这话,依然没什么大的表情,只道:“公子此次驾临南境,一定要尽兴,本王会让犬子作陪。”
赵时煦眨巴了下眼,为什么要让自己作陪?但,看他爹的反应,他更加肯定了几分这男子的身份,心里愈发的抗拒起来。
男子微微一笑,“那有劳小王爷了。”
赵时煦盯着他,暗里翻了个白眼。
“公子先去沐浴更衣,待晚宴时本王为公子接风洗尘。”赵王对着男子略欠了欠身。
男子颔首回礼,而后起身告辞,只是在路过赵时煦身边时,略停了一下,然后才抬腿离去。
待人离开后,大厅才只剩下赵时煦父子二人,赵时煦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王,那人是皇室的人,对吧?”
赵王端起茶杯,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抿了口茶。
赵时煦急躁的在原地来回踱步,“‘楚’可是皇室的姓。”
赵王依然淡定的喝着茶,赵时煦继续急切的道:“皇室,是谁?皇子还是王爷?那么小,应该皇子吧。皇室来我南境,父王,咱们是不是要做准备,这几年朝廷一直对南境有不满,我怕皇上真的哪日会攻打南境。”
赵王忽然一把放下茶杯,声音略大,神色也变的极其难看。
赵时煦顿了一下,“父王?”
赵王看着他,继而深吸一口气,从齿缝里溢出几个字,“他就是当今皇上,楚轻。”
赵时煦顿时如被雷劈一般立在当下,瞠目结舌;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在奔腾:狗血!
第4章 相见恨晚
回去的路上,赵时煦都不知道自己该抱着什么心态。原书中,这小王爷各种勾引皇帝,陷害皇帝CP的情节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那种种勾引皇帝的手段,一遍遍的在他脑子里浮现着,而最后都会定格在自己被绞死在菜市口的凄惨下场上。
还以为两年前不入京就不会跟那什么皇帝扯上太近的关系,万事大吉,可现下这个算什么?还有,原书里难道没有写过皇帝的年龄吗?是没写过还是自己忘了,连容貌外观都没有写过吗?怎么会这样啊。
全淼看着赵时煦狰狞又有些无语的表情,关心的问道:“小王爷,您怎么了?”
赵时煦扭头看着他,长长的叹一口气,“孽缘。”
“啊?”全淼愣了,对赵时煦的话很是不解。
赵时煦却回头对他嘱咐道:“三水,昨日的事你和父王提起过吗?”
“还没有,要和王爷禀报吗?”
赵时煦思索着,如果是旁人倒没什么,估计是个家族刺杀,可若那少年是皇帝,那就兹事体大了,敢刺杀皇帝,并且还得手了,那背后的人势力也十分强大不说,对楚轻应该也是极其了解的,不然原书中那位极其腹黑,心机极深的皇帝哪能轻易被人刺杀。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此事别和南境扯上关系。
“别,别跟父王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全淼看他家主子脸色有些严肃,略咽了下口水,十分了然道:“属下明白了。”
赵时煦“嗯”了一声,主仆二人这才继续往前而去。只是才走了两步,赵时煦就觉的身后有个极其不舒服的视线。
赵时煦顿脚,转身看去。
方才站在大厅外那个七尺长,一身戾气的男子正稳步而来。
全淼看着他,略张了下嘴,轻声在赵时煦耳畔道:“小王爷,此人的武功高不可测,那位公子带来的侍卫里,就数他称得上绝顶高手。说句实话,属下在他手里恐怕走不过十招。”
赵时煦神情严肃,不用全淼说他也看得出来,什么是高手,有时候看都能看出来,只是对于全淼如此有自知之明,赵时煦还有些不适应,略朝他看一眼,发现他竟用一欣赏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走来的男子。
赵时煦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见过小王爷。”
那男子声音略浑厚,一开口便有些气势。
但气势这玩意儿对赵时煦基本不顶用,“何事?”
“我家公子想请小王爷房内一叙。”
赵时煦就知道会这样,楚轻要见他是意料之中的,“现在?是方才的晚饭公子没有吃饱吗?”
那男子听了这话,只淡淡道:“公子说晚饭菜荤腥太多略油腻,想与小王爷一起用点清淡的点心,所以才让属下来请小王爷入房。”
赵时煦眉头微皱。
“小王爷,请。”
“你叫什么名字?”赵时煦不动,只忽然问道。
“属下十命。”
赵时煦笑了下,“三水啊,你领十命到后厨去,给楚公子带些点心去。”
全淼“啊”了一声。
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看着十命道:“我没有吃了晚饭再吃点心的习惯,不能奉陪了。”
话落,赵时煦便在十命还没反应过来时抬腿离去。
十命皱了下眉头。
“我家小王爷就是这么个习惯,而且不爱甜食,让你家公子别见怪啊。”全淼解释道,然后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道:“厨房在那边,我带你去。”
******
赵时煦打算回屋继续打他的算盘,再拟一份具体的修葺方案出来,那鹊桥要么别修,要么就趁这次好好的修一修,多花些银子也无妨,不然这次是护栏塌了,万一下次是整座桥都塌了可如何是好?
至于楚轻,别太在意,别太刻意,随意+无视+冷漠些最好;即便遇到了他又如何,剧情早就不是最初那样的了。
只是,当他走到屋门口时,侍卫却禀报,那位楚公子在房间内等他。
赵时煦暗叹口气,看来他父王已经跟府中上下都打了招呼了,即便除了他父子二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楚轻的身份,但因为父王的吩咐,都已经对他毕恭毕敬了,否则,侍卫们哪能放他进自己的房间。
“知道了。”赵时煦黑着脸,然后推开房门。
果不其然,楚轻正坐在桌旁,淡然的翻着一本论语,虽看着闲适,却极有气度。
“回来了。”楚轻看了他一眼,面上并无别的表情。
赵时煦戒备起来,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闯入者;他倒是挺聪明,知道我不会去他房里,自己赶着来了。
“楚公子。”知道他的身份,赵时煦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略拱手一礼。
楚轻拿着书看着他,“不必多礼。”
赵时煦:......这到底是谁的底盘?
“不知楚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赐教?”
楚轻将书放下,然后将右手的衣袖往下扯了扯,那手腕上的纱布便露了出来且十分扎眼。楚轻淡淡道:“该换药了。”
赵时煦站在原地没动,“楚公子身边会换药的人都没有吗?”
楚轻没有看他,自己盯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道:“谁欠下的债,谁来还。”
赵时煦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微笑,“是。”
话落,他走向里屋的柜子,将必备的药箱提过来,又拿了一把剪子过来,将原本的纱布剪开,重新给他换药上药。期间,赵时煦一句话都没有说,楚轻也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脸。
赵时煦只装作没感觉,赶紧给他换药,提醒自己别跟他多说话,多少失误来自交流,所以,沉默是金。
然而,他沉默,但不代表楚轻也会继续沉默,见他给自己重新包扎好了手上的伤,楚轻动了动手腕,好多了。
赵时煦收拾着药箱,依旧端着没什么表情,只道:“好了,您可以...”
赵时煦的话还没有说完,楚轻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不说,还将他提了起来。他立刻反应过来,反手就去抓楚轻的手腕,想捏住他的痛处,让他松开自己,然而楚轻动作比他快了一瞬,只眨眼功夫就把他给压在了桌子上。
在压下的同时,楚轻顺便将桌上的桌布一扯,一应茶具便随着桌布的扯动落下而哐当当的砸在地上。
“小王爷?”
屋外的侍卫们听到了动静,赶紧唤了一声。
赵时煦抬起头正要唤人,楚轻却忽然整个人压了下来,嘴唇贴着他的耳垂道:“你要王府外头的侍卫们都冲进来看到现下这个画面吗?”
赵时煦顿住,确实,他现在和楚轻的姿势太过旖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