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 (燃香抚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扭转他在南境百姓心中的形象,有个好口碑,再好好的治理南境,让南境不至于有一日会被朝廷打的落花流水。
而十六岁那年,赵时煦自然没有进宫,没和京都皇室扯上一点关系,也没有遇到原书中的任何人,至如今也算是成功渡劫了。现下他已十八,一切安然无恙,守好南境百万臣民,让他们丰衣足食,便算是他最大的目标和心愿了。不然,若亲眼看着南境遭遇战火,亲眼看到南境王府被灭,那才真是忧桑至极。
想着,赵时煦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这额外的倒还不错,要不是我,你就得见阎王了。”
说着,赵时煦放下手中的伤药,正要去拿纱布给他包扎伤口,胳膊却被床上醒过来的家伙一把拽住。
赵时煦惊了下,扭头看着已经醒过来的人,“真醒了这次?觉的怎么样?”
男子盯着他,眼神依然冷漠,盯了一会儿后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赵时煦抽了下嘴角,有些好笑道:“你的恩人。”
男子看着他,忽然不顾伤势一把坐起,脸色很是难看,盯着赵时煦,咬牙道:“那个在河底几度想弃我而去,还捅了我手一刀的人是你?”
赵时煦:“......”
这人不按寻常套路说话啊。
第3章 恩将仇报
赵时煦懒的跟他解释那么多,试想谁在河底看到一具尸体会不害怕?且脚还被握住,自己只是捅了一刀而不是将他手砍下来都算是温柔的了;虽然他不是尸体。
把他的手也给他包扎好,赵时煦就打算告辞了,这人让他自个儿在潭山寺养伤就成,他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给自己惹一身腥。
“成了,你可以...”
“小王爷,小王爷。”
赵时煦话还没有对他说完,就听到了全淼穿透力极强的呼唤声,他抬起手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这侍卫跟了他这么多年,哪儿都好,就是遇事老爱这么咋咋呼呼的。
呼唤声此起彼伏,赵时煦忍无可忍冲着窗外嚷道:“你哭丧呢,我在这儿!”
全淼听到他的声音,赶紧从回廊另一头跑过来,然后气喘吁吁的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急切的问道:“小王爷,您怎么样啊?”
“好啦你,哭什么啊,小爷好的很。”赵时煦无语道。
全淼擦了擦眼泪,“吓死属下了,整个都城的人都在找您,幸好住持派人去报了信,不然渭河都要被抽干了。”
“少夸张啊,不过那桥确实得好好修一修了,护栏怎会坏成那样之前还没有察觉?”赵时煦有些生气,这护栏这么不经拍,想必已经是早就腐朽了,或者是上一次修缮的人偷工减料了才会如此。
“王爷已经在查此事了。”
“小爷惩治了不少贪污舞弊的官员,竟还有漏网之鱼?南境都如此,这整个大靖还不定怎样呢。”说着,赵时煦一脸嫌弃的表情。
全淼听着,忽然觉的有什么不对,偏头一看才看到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全淼瞪大了眼珠子,“小王爷,您在佛寺金屋藏娇啊?”
赵时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小爷会对毛都没长齐的人感兴趣吗?”
这话一落,床上原本闭目养神的男子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毛没长齐?什么毛?”
赵时煦一拳向全淼挥去。
期间,床上的男子一直这么盯着他。
赵时煦却没有感觉到他不友好的目光,只道:“小子,我捅你一刀但也救了你,算是打平了,互不相欠。”
男子盯着他,眼神冷漠之余还隐着一丝戾气。
赵时煦没有多言,只对全淼道:“回府吧。”
全淼点头,正要过来扶赵时煦,却迎头对上一强劲的掌风,迫的他倒退三步,待站定时面上也是一副狠色,拔出随身佩刀朝正抓着赵时煦肩膀的男子砍去。
那男子虽受了伤,但身体依然十分灵活,招式也十分利落,竟将全淼打的无法近他身。
全淼也是怒不可遏,他在整个赵王府的侍卫中武功也是算好极好的,即便不是绝顶高手,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受了伤的人打成这样,而且最后这男子还打晕了他。
“小王爷...”全淼晕倒前,极其担心的唤了赵时煦一声。
“三水...”赵时煦推了推地上的人,然后凛目看着那夺了全淼的佩刀,穿着身单衣,披散着头发但却极其威风冷冽的男子。
男子提着刀指着赵时煦,“你就是南境小王爷?”
赵时煦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距离自己脖子不过几寸的佩刀,没什么表情道:“当然,你刚才不都听到了么?怎么,小爷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强女干过你啊,居然要恩将仇报?”
男子盯着他,嘴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没有,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毛到底有没有长齐。”
赵时煦:“......”
男子扔了佩刀,而后拿过一旁干净的衣物套在身上,继而冲赵时煦勾唇一笑,“后会有期,小王爷。”话落,那男子就那么点起轻功从窗户飞了出去。
赵时煦心里憋着一口气,双手叉腰在室内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气不过的冲窗外男子绝迹而去的身影喝道:“你特么的别让劳资再看到你!”
这都什么事儿啊,赵时煦真是八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用茶杯里的水泼醒全淼,赵时煦头也不回的道:“回府。”
“小王爷,那人呢?”全淼醒过来,惊怒的四下看了看。
“没人,你看花眼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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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是南境都城外十分有名的高山,在松山上可以看清楚整个南境都城,这也是进南境都城的必经之路。只是这松山有一断崖,崖高百丈,而崖下是都城外的渭河。
此刻,才不过刚刚日出,断崖边便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黑衣人道:“这么高掉下去,肯定活不成的,况且他还受了重伤。”话落,他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身旁另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神发沉,声音也略尖细,“可我们下去找了也没有找到尸体啊。”
“下方是渭河,河流湍急,尸体兴许冲走了也未可知。”另一人道。
“昨夜渭河的鹊桥塌了,掉下去了不少人,我担心有人在打捞的时候会救了他,我们得进都城打探一下。”那声音略粗的人分析道,另一人也赞同他的话:“那我先给主子报个信。”
“嗯。”
话落,二人提着剑,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前方高深的草丛里走出一个男子,惊的他二人倒退几步,握紧手中佩剑,“你果然还活着!”
男子慢慢的拔出剑,盯着这两个在背后暗算他的黑衣人,一脸的杀气。但还不等他动手,空中已忽然落下数名侍卫,那两个黑衣人甚至还没有看清人数便被封喉毙命。
“主子。”一生的十分健壮的青年男子对男子躬身一礼。
男子抬腿往前走了两步,用手中剑唰唰的割开那两个黑衣人的衣裳,里头的太监服十分扎眼。
“十命,用他们的笔迹给他们的主子报个信,就说,人被南境王府的人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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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时煦正在房内用算盘盘算着那桥好好大修得花多少银子,然而他算来算去才发现,得把他所有私房钱都拿出来才行。
“啊...果然是个大工程啊。”赵时煦抱着算盘嚷道。
然声音还没有落下,全淼便急急的跑进来,道:“小王爷,小王爷...”
“怎么了你,又忙忙慌慌的。”赵时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全淼擦着额头道:“王爷让您快到正厅去,有贵客来访。”
“贵客?”赵时煦诧异,能让他爹称为‘贵客’,还让自己也要出去见的人,南境境内是不会有的,就连整个大靖朝也找不到几个,会是谁啊。
“是谁啊?”赵时煦坐着没动,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属下也还没有见到人,只王爷那边传话过来了。”
赵时煦顿感莫名,“知道了。”
放下算盘,赵时煦理了理衣襟便跟着全淼出去了。
大厅外对列站着十个不是王府的侍卫,每一个身高都有七尺长,面目严肃,光是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戾气扑面而来,尤其是那个站在大厅外的男人,生的很是气宇轩昂,眉目之间也尽是戾气。
看到这样的阵势,赵时煦很是纳闷儿,什么样的人才能带这样一支队伍,该不会是个生的五大三粗,壮如山的男人吧。
“小王爷,这些侍卫每一个都是绝顶高手,和咱们府内的有的一比。”全淼看着那些人脚下的砖块,都有些灰尘飞扬,小声的对赵时煦道。
赵时煦抬了抬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未到大厅,他便听见他父王跟人的客套之声,他加快脚下的步伐,却在走到大厅门口时忽然就住了脚,然后盯着那和他父王并排坐在上位的男子,一脸的无语。
全淼也是在身后惊呆了,那上方坐着的穿着身墨色袍子的人不就是昨晚那个受了伤也依然十分厉害的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