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晟看到了俞况的囧样,笑得都把自己给呛着了,俞况担惊受怕地给他顺了好一会的背,结果温学晟不咳嗽了之后还接着没心没肺地笑,笑得面红耳赤的。
俞况只得拉着温学晟出去,把人堵在墙角,壁了个咚。
“别笑了,小心上不来气。”
温学晟:“哈哈哈哈哈哈……”
俞况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快,“别逼我。”
稍微有那么一点克制的温学晟继续咧着嘴笑,“哈哈,哈。”
“那我只好强制一点了。”
然后温学晟就眼睁睁地看着俞况伸手上来捏住他的下巴,一整张大脸就靠了过来。
“pia!”
温学晟一巴掌把俞况脸都拍变形了,然后才知道怕地弯下腰想跑。
俞况伸出一只脚踩住了温学晟贴在地面上的衣角,声音极富有磁性,“想跑?”
挣是挣不开了,温学晟只得使出绝技金蝉脱壳,可惜刚脱了一半就又被俞况给捉住了,要脱不脱的衣服挂在臂弯上反倒还限制了他的动作,温学晟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自己填了土。
我坑我自己!
温学晟的胳膊别在身后腰上,俞况一只就能捉住,叫他动弹不得。温学晟倔强地仰着脖子道,“我没跑,我这叫爬!”
“行吧。”
俞况用另一只手再次捉住温学晟的下巴,然后俯下头吻了上去。
“唔!”
温学晟忽得睁大了双眼,有些推拒地想要往后退,却被俞况抓着背后的手往前又拽了拽。
温学晟觉得自己的牙都给磕出一声响来,然后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搅得他浑身发软。
俞况温热的气息就吐在他脸上,吹得脸上的绒毛痒痒的,温学晟不适地抽了抽鼻子,抬眸的瞬间却对上了俞况含情脉脉的眼眸。
俞况见他看过来,动作愈发过分,揽着温学晟腰肢的手不断用力,温学晟觉得自己肚子上凸起的那一块肉都紧紧贴在俞况身上,感受到了那股烫人的热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温学晟觉得二人紧紧相贴的部分,敏感得要命,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格外清晰。
温学晟被吻得双腿发软,渐渐站不住脚,全靠着俞况在他身后扶着的那只胳膊上,俞况另一只手扣在他脖颈上,更加让他头昏脑涨。
窒息一般的感觉让温学晟一度眼前发黑,忍不住也伸出手抚上了俞况的腰。结果俞况悄悄用了力气,啃了他一口,惹得温学晟嘤咛一声,爪子狠狠地在俞况腰上抓了一下。
那点小力气,也就够调情的,俞况只觉有一股热流直蹿身下。
头昏脑涨的温学晟还没察觉到危险,只感受到俞况搭在他身后的手越来越过分,竟然还有往衣服深处探索的架势,温学晟只好顺势靠在墙上,努力把俞况不老实的那只手压在身后。
温学晟的大脑有些缺氧,意识也不太清醒,鼻子两个孔都张得好好的,偏偏他就觉着氧气吸不进来,急得温学晟猛一下用力,结果到最后气是通了,却喷了俞况一脸的鼻涕!
“噗!”靠着墙才勉强站住脚的温学晟竟然还没心没肺地笑了。
俞况黑着脸用袖子擦了擦脸,目露寒光。
温学晟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小声道,“反正鼻子以下也不让写,亲啥亲啊!”
“你说什么?”没听清温学晟说了些什么的俞况上前一步,把人又重新圈在怀里。
“没,没啥!”温学晟支支吾吾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挣开,俞况眼里的偏执让他害怕。
俞况低下头又要干不可描述的事情,温学晟直接把头一低,一整个插在俞况胸前了。
“我说,第一次嫖我您就没给钱,这怎么到如今都给你生孩子了,您还不付钱啊,打算继续白嫖?”
俞况的手一僵,心口像被抓住了一样难受,“你就这么喜欢钱吗?喜欢我不可以吗?”
温学晟忽然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相信,“俞总,您这是干嘛呢?您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你要是想嫖我,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找警察制止你,可你说你爱上了我,这我找谁去啊,难不成让丘比特劲用大点,一箭给你扎死?
“没错,我就是爱上你了,这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我可以矢志不渝,也可以从一而终,只要你喜欢。”俞况无比认真地说着这些情话,那一刻他眼里嘴里心里只余眼前这一人了。
这话温学晟却不敢接了,他这人,生平最怕真心,他怕还不起。
“诶呦卧槽,肚子疼。”
温学晟动作浮夸地顺势躺在了地上。
俞况忙把人给抱了起来,“地上凉,快起来。”
温学晟揣着心虚继续演,其实他肚子不痛,可他害怕俞况再说出些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叫他听了觉得愧疚。
温学晟从来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广善却薄情。
从前在现实中就是这般,每一个人都能和他成为谈笑风生的朋友,可至交好友却没有一个。两个从前互不相识的人,因为都是他的朋友而遇到一块,最后却成了至交好友,这已经不是个例。他身边联系最频繁的人,从来都只有最近结交的一批,就像是种田一样,能收获的只有今年种下的。那些以前结交过的,总之会因为各种原因,都淡了联系。
温学晟一直觉得这是他的错,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薄情的人吧。
“你在想什么?”
温学晟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俞况放到了床上,连被角都掖好了。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温学晟看不清俞况的脸,却能看得到那张脸上散发着光芒的一双眸。
“你不怕你的深情错付了吗?你这么在乎我,万一我不及你爱我的更多,甚至背叛了你,你……”
俞况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温学晟的嘴,也打断了他那些不中听的话,“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已经惹到我了,如果你想跑,我就把你锁起来。”
温学晟终是如释重负地笑了,“那行吧,只要你的钱够多,我就不走。”
“一言为定。”俞况极其幼稚地拉过温学晟的手,与他一起拉勾勾。拉完也不松手,硬拽到嘴边亲了一口。
“晚安。”
温学晟把要走的俞况给拽住了,“你不留下来一起睡吗?对宝宝好。”
“不了,我怕留下来,自己会忍不住伤着你。”
温学晟顺着俞况的目光朝他身下看去,然后笑着骂了一声老流氓!
☆、各取所需
温学晟一早醒过来,才想起来昨晚都没和言学说一声再见,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言学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哑,“喂,老板。”
“你怎么了?感冒了?”
言学身边好像还有别人,温学晟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却没听清具体说的什么。
接着言学又说了一句,“诶呀,你别动我。”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言学对他身边那人说的。
温学晟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来言学在撒娇,“言学你和谁在一块呢?”
言学顺口就答到,“和一只蠢狗!”
俞言不满意地趴在床上哼哼,长长的胳膊环在言学腰上,任凭言学怎么说也不撒手,粘人的紧。
“嫂子谢谢你家的酒!”俞言蹭到话筒跟前,大声说了一句。
温学晟这才明白了,言学身边的是俞言。
“怎么着你们俩终于把正事给办了?感谢我做什么呢?”温学晟开口笑道。
言学一巴掌推开俞言的大脸,“昨晚在老板你和俞总那里喝了点酒,壮了胆,回家我就把衣服脱了光溜溜躺床上了。要不是我英勇,这小子昨晚差点把衣服又给我穿回去,我都要怀疑他不行了。”
俞言听见言学说这话,揽着言学的脖子就蹭了过来,轻轻地啃了一口,而后在他耳边吹着气道,“那你现在还怀疑吗?用不用再确认一下?”
“滚!”言学连踢带踹才把俞言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温学晟捧着电话傻乐,竟然有一种终于把儿子给嫁出去了的欣慰。
俞言和言学越闹越欢,最后已经不可收拾了,俞言把本来就没几件衣服的言学压在床上,抢过电话和温学晟道了别,“嫂子您多休息,少碰电话,这玩意有辐射,我就先挂了,拜拜!”
这小子竟然叫自己嫂子。温学晟嗤笑了一声,然后听见话筒里传出来一声嘤咛,再之后那头就彻底失声了。
言学和俞言这俩麻烦的,可终于消停了。
温学晟坐在床上傻乐,手里一下一下抛着手机玩,玩着玩着他就忽然发现自己这手机有点不对劲,他这流沙手机壳什么时候不流了?怎么里面就只剩下干沙子了?水呢?
这时俞况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温学晟一脸疑惑地盯着手机看,就跟他解释道,“我给你扎破了,网上说流沙手机壳存在爆炸风险。”
温学晟:……
“对了,你一会和我一起去一趟公司吧,我把你之前的那个公司收购了,有些东西需要你签字。”
温学晟无奈地把不再流沙的流沙手机壳卸了下来,撇着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