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况眉头一皱,一本正经地道,“我在天桥底下捡破烂的时候,怀了你的雷劈子,你不记得了吗?雷神大人!”
神特么的雷神大人!
不过俞况竟然看过他写的沙雕文,温学晟躺在床上笑的肚子都疼了,可他依旧流着泪笑。俞况担忧地凑过来给他揉肚子,一边毫无气势地威胁他不许再笑了。
“哈哈哈雷劈子,我想要个双胞胎怎么办,你要不再去劈一下,哈哈哈劈三下羽化飞升,那不如再来一道吧哈哈哈。”
俞况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行,劈三下熟了,就生不出来了。”
温学晟再一次被俞况清奇的脑回路逗得捧腹大笑,俞况帮他一起捧着。他这副疼人的模样,温学晟差点以为他没醉。
俞况伸出手来,捏住温学晟的两瓣嘴唇,给他捏成个小鸭子,“你不许笑了,肚子痛。”
温学晟被捏住了嘴,还是忍不住从两边往外呲风,笑的断断续续,俞况见他更为难受了,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被解开了封印的温学晟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手还捂在他肚子里上的俞况感受到他肚皮上那点肉的颤抖力度,这心是省不下了。
“怪你不听话,得罚。”
方才还一副要给他生雷劈子的乖巧模样,这一下忽然就强势起来了,温学晟自己笑趴在床上,俞况顺势压了过去,采取接吻止笑法。
这一招是真的管用,温学晟果然不笑了,被俞况捉着手按在头顶,张着一张红润的小嘴粗喘着,红唇上还带着性,感的水泽,俞况一看见就忍不住回味刚才那让人着迷的味道。
于是他俯身又压了下去,耳边是温学晟极小声的类似呜咽一样的声音,俞况觉得,很是动人。
空气中渐渐被一股烟味所覆盖,温学晟被俞况亲得眼冒金星,缺氧缺的,他还以为俞况在屋子里抽了烟,眯着眼睛对俞况招了招手,“快过来给我也吸一口,这迷人的香气。”
早就醒酒了全程都在揩油的俞况委屈巴巴,“我没抽。”
温学晟终于把眼睛全睁开了,迷茫地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那这烟味哪来的?房子着火也不该这么香啊!”
俞况伸头凑到温学晟身上,趴在他脖颈见闻了闻,“这烟味好像是你身上发出来的。”
温学晟赶紧撇锅,“我可没抽,身上也没藏烟。”
俞况笑了,“没说你藏,这烟味这么浓,很明显是点燃的,你要是藏了,早着火了。”
温学晟老脸一红,总觉得俞况这话好像在换着法子骂他蠢。
俞况把温学晟身上的外衣扒了下来,眼底里带着压抑着色气,直叫温学晟害怕。
温学晟抓着衣服退回到角落里,一脸警惕地盯着俞况,“你要做什么?”
俞况握住温学晟的脚腕,往他跟前又凑了凑,“乖,是我疏忽了,第一次碰你的时候太仓促了,忘记标记你了。”
在这个所谓的abo文里,“标记”一词意味着什么,温学晟这个老司机再清楚不过了。
这两个字从俞况嘴里说出来,虽没带着一点色,情的味道,却也叫他浑身发热。
发,情期的特征也是在这时才忽然明显起来,燥热,不安,想蹭蹭。
温学晟想起胡同里的那只猫来,也不知道它找到对象了没有。那次温学晟没注意,这次被俞况这么一提,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信息素是烟味的。
那股香气,浓郁到有些呛人,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诱惑。
怀了孕的人发,情期就有些滞后,距离上一次发,情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了。
俞况忍得眼睛都红了,他把着温学晟的肩膀,认真地注视着他,“你准备好了吗?”
温学晟下意识就有些畏惧,俞况此时的眼神有些过于骇人,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就是在脖子后面咬一口吗?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俞况笑了起来,配上他那略带狰狞的表情,就有些妖冶了,“你这么天真的吗?”
下面一凉,温学晟忽然睁大了眼睛,俞况竟然扒了他的裤子!
☆、第 29 章
温学晟整个人都酥了,眼角还挂着半干涸的泪痕,一整只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俞况已经爬出去抽事后烟去了。
因为忌惮着他怀孕,俞况也没做太过分,反正就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手段都十分全面地用在他身上了。
温学晟坐在浴室里搓澡的时候,觉得自己比这搓澡巾还皱巴,俞况那货简直是在拿他当甘蔗,咬了他一身的印。
洗完了澡,温学晟眼泪汪汪地趴在床上控诉俞况的罪行,“不是说好腺体在脖子后面的吗,你怎么能咬我这么多下?”简直太过分了!
俞况也是刚刚从浴室中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慢慢走向温学晟,坐在了他身边,“我迷路了,没找到腺体的具体位置。”
温学晟直翻白眼,“放屁,味最浓的地方就是腺体。”
俞况突然俯身在温学晟嘴边亲了一口,“你满身都是我最爱的味道,我分辨不出来。”
温学晟在床上打了个滚,离俞况远了一些,“那你指定是有点毛病。”
俞况把人又捞回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吹风机,“乖一点,给你吹头发。”
温学晟抱着双臂为自己打抱不平,“你一天天就知道吹牛逼,说的全是土味情话,土得掉渣!”
俞况把略显聒噪的吹风机拨到一旁,姣好的面容就贴在温学晟面前,“那不然我吹你的?不吹牛了好不?”
去他妈的三轮车!
温学晟拎起枕头砸中俞况的脸,然后不解气似的又砸了一下。
后来,温学晟把自己给砸到人怀里去了。
俞况况拉灯,亲一口怀里的大宝贝然后说,“睡觉。”
温学晟翻白眼,妈的外头都要亮天了,睡个屁。
但是温学晟还是真香地睡着了。
再一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俞况扎着个Kitty猫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见温学晟醒了,还怕他寂寞似的与他搭话,“先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卫生间里有水,小心地滑。”
那姿态那语气,整个就一保姆上身。
温学晟从卫生间里出来,俞况拿着个红酒杯半坐在桌子上发骚,温学晟一拖鞋过去把人给拍下去了,“吃饭的桌子是给你坐的?把你那猪后鞧给我从桌子上挪下去!”
俞况乖乖听话,还把拖鞋捡起来给温学晟穿上了。
温学晟坐下,挖了一勺米饭正要送嘴里去,一抬头就看见俞况眯着他那双狐狸眼睛盯着自己看,搞得他一阵恶寒。
“吃饭,别看我!”温学晟态度生硬,自打从床上下来,他就很暴躁,看见俞况那张脸就想一拖鞋糊上去。
“好。”俞况温顺地应下了,然后老老实实地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俞况收拾好桌子,就拉着温学晟坐在沙发上假装过夕阳红的日子。
温学晟半靠在俞况怀里,肚子被他揉的舒舒服服的,不觉间就眯了眼睛。
俞况真是爱极了他慵懒的模样,趁着他意识不清赶紧偷亲了两口。
温学晟的眼睛已经快完全闭上了,被偷亲的时候也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俞况像是个对动态敏锐的捕猎者,一下一下揉搓着温学晟的手指头。
“好想把你带走啊。”俞况小声嘟囔了一句。
温学晟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间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就惊醒过来,颇有一种大学课堂上睡着的迷茫感,偏过头去问俞况,“你刚才说什么?”
俞况想了想,随口道,“我刚才给你讲小陈的黑历史呢!”
“是嘛?那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温学晟眼睛里好像有星辰似的碎芒,俞况只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好啊!”
温学晟坐得半边腿麻了,就换了个姿势,把腿架到俞况怀里,“麻了,揉揉!”
“好嘞!”俞况眼里含笑地给他揉腿,一边继续讲小陈的黑历史。
“小陈去夜店,看上了一个靓妹,结果俩人腻歪的时候小陈的丝袜不小心被靓妹指甲上的贝壳刮坏了,然后小陈把靓妹的美甲给扣下来了,俩人打进了警察局。靓妹当时坐在警察局地上哭,说就为了一条丝袜,你特么扣我指甲,你再温柔一点咱俩崽都有了。”
温学晟把脸埋在俞况怀里笑,俞况尽职尽责地继续给他揉肚子,“这小陈,活该单身哈哈哈!”
“行了行了,别笑了,一会又肚子疼了。”
温学晟真是怕了他的接吻止笑法,只好克制了一下自己,“我觉得,我一笑,孩子都快出来了。”
俞况用手指刮他的鼻子,“那等你生崽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给你讲笑话,你一笑,咱娃就出来了。”
温学晟听完又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第二天俞况起的特别早,昨天那一整天除了粘在温学晟身上他什么事都没干,导致公司有一大堆事在等着他。
他给温学晟留了一张卡,密码是温学晟的生日。
“我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除了我以外,任何东西随你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