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晟深深地感觉到,这则新闻是他见过的唯一惊险程度能超过标题的!
温学晟点了一键清理,把弹窗里的推送新闻全部删除了,结果却有一条恰巧在他清理后突然推送进来的漏网之鱼。
【无痛人流,把你的意外轻轻扫开】
温学晟眯了眯眼,动了一瞬间的歹念,然而下一秒,他却忽然手抖不小心点了一键清理,这条推送立刻消失了。
“对了老板,你没有法定伴侣的话,生完的孩子怎么落户口啊,你这属于未婚先育啊。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未婚生育者需要交纳一定的社会抚养费,咱这情况也不允许啊。”言学嘴里叼着根黄瓜走了进来,一边吃一边说道。
温学晟一时头更大了,连带着胃也不舒服起来,恶心感涌上喉咙,想吐。
言学忙眼疾手快地递了垃圾桶过来,温学晟却一把推开他跑进了卫生间。
一阵令人胃部不适的呕吐声过后,温学晟红着眼睛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那个垃圾桶漏,方才我吐过一遍了,结果都渗到楼下去了,估计房东又得扣钱。”
言学砸吧砸吧嘴,把那口卡在嘴里的碎黄瓜咽了下去。
温学晟盯着言学看了好几眼,最后干巴巴地开口道,“你这黄瓜看起来味道不错。”
言学愣了愣,随后把自己咬过的那处掰掉了一块,把剩下的递给了温学晟。
温学晟咬了一口黄瓜,却还在注视着言学。
言学觉得他家老板的这个眼神不简单,“老板,你……”
温学晟动了动喉结,问了句,“你觉得我去打胎怎么样?”
☆、你儿子送你的见面礼
“报告老板,温学晟去了医院,好像是要打胎。”
“什么?”正在开视频会议的俞况大声喊道,吓得一众职员噤若寒蝉。
保镖的耳朵差点都叫俞况给喊聋了,耳鸣了好一阵才能听到声音,“老板你刚才说什么?”
俞况生气地挂了电话,宣布会议取消之后匆匆揽过一件外套就往外赶,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温学晟身边。
结果刚出门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老板,温学晟已经进了手术室了,估计这回已经打完麻药了。”
“草!”俞况这辈子还没骂过人,但是此刻他想把这世上最粗鲁的话都说一遍,“你们直接闯进去,把人给我弄出来,打完麻药了,就连床一块给我抬出来!”
某保镖:……
俞况:“加钱!”
某保镖:“好的老板。”
然后某保镖带着一众小弟打劫一样地抬走了手术室里的病床以及床上的温学晟。
老郭:“喂,妖妖灵吗?有人抢劫绑架,劫了医院的一张床,绑架了一个患者。”
妖妖灵:……你们院的床金镶玉的吗?
俞况驱车赶过来的时候,五个保镖已经落网,双手抱头蹲在医院门口,被警察叔叔用电棍指着。
俞况一下车,就有一个保镖伸手指了指,“他雇的我们。”
俞况:……
警察问清楚了缘由之后,全都在憋笑,某老总丢媳妇都丢到手术台上去了!
郭大夫一脸菜色的把床推了回去,还不小心在门口的台阶上卡掉了一个床腿。
还正好让院长给看见了,院长对他说了俩字,“三千。”
郭大夫:……
等俞况哄好警察处理好一切,打了麻醉的温学晟都要醒了。
温学晟上半身枕在俞况怀里,双腿曲着搁在座位上,俞况就保持着这半抱着他的姿势与温学晟一同挤在后座上。温学晟是要醒过来了,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俞况越听越觉得心慌,好像这人睁开眼之后就要消失了一样。
这就让俞况有一种这人还是睡着好些的想法,温学晟睡着的时候可乖了,想捏脸就捏脸,想揉头就揉头,关键是睡着了的温学晟不养鸡。
“俞总,开车吗?”司机在驾驶位坐着看俞况玩了好半天的温学晟了,再耗下去司机怕温学晟头发都叫俞况给玩没了,那一下一下把人头发给盘的,盘一把掉一把。
“开吧,慢一点。”
“好的俞总。”
温学晟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眼睛,却不大清明,好像神智还未恢复一般。起先俞况还未注意到他已经醒了,无意间扫到他脸上,才发现这人眼睛睁开了,俞况的心跳忽的漏掉了一拍。
俞况甚至给吓得松开了握着温学晟的手,待他发现这人除了睁开眼没别的动作之外,胆子就又大了起来,开始揉捏着温学晟的手心肉完。
软软的,温温的,真好玩。
俞况发现了温学晟在看自己的时候,就只是避免与他直视,不去看他,然后继续胆大妄为地玩手。
有苦说不出的温学晟发现眨眼根本不管用之后,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或许是俞况手上功夫不错,温学晟惨遭他毒手的那只手提前恢复了知觉,却也只到能动动手指的地步。
俞况发现温学晟的手指会动了之后,玩心更大了,温学晟动一下,他就捏一下,跟打地鼠一样。
温学晟气的眼睛又给睁开了,无声地控诉着,结果他发现俞言那货玩的正起劲,根本没空看他,温学晟再一次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经过俞况先生的手捏治疗法,温学晟半条胳膊都恢复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俞况揉得发红的手抽回来,却遭到了俞况先生的拒绝。
俞况先生认为他不应该放弃治疗。
温学晟的力气恢复得不全,他那点动作在俞况看来不过是螳臂当车,但是动来动去的也还是挺烦人的,俞况一不做二不休拿领带把温学晟的手给拴住了。
俞况捏着一截领带,却根本没想好把另一端栓哪,温学晟的另一只手还没恢复,俞况也不敢绑,怕一不小心给绑残废了。可只绑一只的话,这车后座光秃秃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绑。俞况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中。
温学晟用一副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俞况,这人是在干嘛,给他戴了个手链?
俞况想了想,最后把领带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了。
温学晟目瞪口呆地往回一缩,领带上绑着的就只剩下俞况一个人的手了。
俞况继续沉默……方才他怕伤了温学晟。绑他的时候根本没敢用力,导致绑得松松垮垮的,他绑自己的时候倒是挺实诚的,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司机停车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他家俞总皱着眉头解手腕上的领带,可是请问俞总这领带到底是怎么戴到胳膊上的?
司机不知道,司机也不敢问。
俞况抱着温学晟一路走进卧室,动作堪称轻柔地把人给放到了床上,并盖上了被子。
之后又想到有些不妥,俞况又把被子给掀开来,脱了温学晟的外套,再盖上被子,想了想又掀开被子,替温学晟解了领带,又盖被。俞总眉头一锁,伸出手来又要掀开被子,温学晟忍不住出了声,“俞总您这是扒洋葱呢?”
俞况瞬间收回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温学晟,没过一会又转身回来,掀开被子脱了温学晟的鞋。
温学晟神色紧张地看着俞况,生怕他再有什么掀被子的动作,他这一身除了袜子再脱下去怕不是要出事。
俞况在温学晟床边坐了许久,直坐到屋子里全黑下去的时候,他才觉得心安了一些,问了温学晟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打胎?”
温学晟十分诚心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因为贫穷。”
“我供你,你生吧!”
温学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俞况这莫名其妙却又无比认真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总你喝多了?还是梦游?不然你难道失忆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疯狂!”
俞况面色复杂地抿了好一会的嘴,才挤出来一句话,“我希望你生。”
温学晟绷不住笑了,“首先这孩子跟您没关系,您希不希望和我生不生没关系,再一来我和您也不熟,您的希望我没义务帮您实现。第三嘛,就算是言学说希望我生,我也不一定会听他的,生个球我还要听别人的意愿吗?除非那个人是球他爸。”
“我是。”俞况皱着眉头,说出了这无比珍重的两个字。
温学晟还没领悟到他这两个音节的意思,心里只顾着编排他自己要说的话,“还有我今天本应该在医院里打胎的,结果你一声不吭就把我弄到您这大别墅里来了,怎么的还想玩绑架吗?我跟你说我温学晟不吃你这一套,他妈的什么癖好,就乐意看别人生孩子呢,你咋不自己生呢!”
“我说我是孩子他爸。”
温学晟的脸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并就此凝固,“你说你是什么玩意?”
俞况把手轻轻放在温学晟的肚子上,慢慢对他说道,“我说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你还真是丧心病狂,为了达到目的也不用这么诓骗我吧,我不傻,孩子他爸明明是俞言。”
俞况拿出手机,当着温学晟的面给俞言打了个电话。
俞言那边找不到言学,正哭呢,接起电话来操着一口鼻音道,“喂,哥,你找我干什么呀?”
说完还抽泣了那么两下,贼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