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这个样子确实有资本浪啊,我要是有这张脸,我也浪,从今天起我对她路人转粉了。”
“我黑转路人了。”
谈彦惊了,你们的节操呢?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黑我,怎么能因为一副皮囊放弃原则!
路羽柔听见周围夸赞谈彦的声音越来越多,更加气愤了:“你还骗我什么族规必须戴纱巾,你太坏了,太心机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只是跟你开了小玩笑,你竟然骂我坏。
谈彦反驳道:“我就是没说我的真实身份而已,可是你说了我多少坏话,到底是谁坏了?”
路羽柔一怔,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哦。
但是我堂堂公主不要面子啊!
“我不管,是你骗我在先,大家都说你很坏的!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这还了得,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再骂我,我就不是尼古拉斯·彦彦,而是钮钴禄·彦彦!
谈彦威胁她道:“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以后进宫还想不想混了。”
……嗝?
路羽柔瞬间就呆住了,是哦,以后进宫还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嘤嘤嘤,坏女人!
小姑娘悲愤地捂着脸跑掉了。
谈彦:“……”
“妈妈,你看皇后在恃美行凶,她好霸气啊!”
“长得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觉得我又要爱上了。”
“我也爱上了,我可以!”
你国人民的思维真跳跃,怎么能这墙头?!
谈彦对这群只看脸的百姓绝望了。
迟聿拽住他的手:“闹够了?”
求生欲让谈彦狠狠点了个头。
迟聿:“闹够了就给朕滚到步撵里去。”
好的好的,你长得帅你说了算,我马上滚过去。
谈彦很没骨气的快步朝辇车走去。
在旁边沉默了半晌的迟函终于发声了:“陛下,雪儿刚才说她不舒服,恐怕是受伤了,还请……”
“还请东王叫她皇后。”迟聿无情的打断他。
迟函顿了顿,语调变得有些冷硬:“皇后他似乎受了伤,还请陛下尽快召太医为她医治。”
迟聿:“朕知道了,这点小事不劳东王费心。”
谈彦上了辇车,转头看向后方还在对话的两个人。
气氛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辇车四周缀有纱幔和水晶帘,模糊了外界吃瓜群众的视线。
勉强为谈彦的羞耻心挽了个尊。
“倒霉死了,害得我尴尬癌都犯了,太羞耻了太羞耻了!”
不多时,皇帝就回到了辇车上,在谈彦身旁坐下。
谈彦姿势摆的端正无比,垂下脸,眼观鼻鼻观心。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迟聿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上次是苏维埃战士,今天是尼古拉斯·雁雁,你的名儿可真多啊。”
别,别说了,我尴尬癌快到晚期了。
“陛下,您、您记性可真好,棒棒哒!那都是我胡诌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忘记吧,忘记吧!”
迟聿再度挑高他的下巴,语调如冷水淙淙清寒:“你还有什么名儿,今日一并告诉朕吧。”
谈彦有点懵,今天怎么突然在名字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
“怎么,舍不得告诉朕?”
他狭长的眼眸中有某种深沉的情绪在激荡,眼尾甚至浮起了一抹淡色的红。
谈彦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其实我真名叫谈彦,就这一个,真的。”
迟聿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松了手。
“谈雁倒是挺不错的,把雪字去掉,雪儿雪儿的,矫情又难听。”
谈彦:“……”
抱歉,我不是很懂您的点,不过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喜欢被叫雪儿就是了。
不过这还没结束。
迟聿又问道:“你想嫁给东王?”
大佬,这是送命题啊,我不傻!
谈彦赶紧挂上讨好的笑容:“不不不,我只想嫁给您,而且我已经嫁给您了,绝不会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我谈经理百分百钢铁直男,眼里只有妹纸,相信我。
迟聿终于满意的点了头,连语气也缓和下来:“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朕非常讨厌背叛。”
谈彦狗腿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无二心。”
迟聿看着他水波荡漾的双眼,鲜活灵动,情意款款。
每次被他用这双眼认真注视的时候,那种毫无保留的诚挚之情,都令他觉得异常满足。
是被需要和肯定的期许。
然而陛下并不知道,这是房地产经理与奇葩客户经年累月练就出的高级本领。
美其名曰:给您家的温暖。
皇帝此时仍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悸动之中。
谈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珠子忍不住转动向别处。
迟聿不悦地捏了捏他的脸。
谈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张皇地朝后退。
他惊恐失措的样子,让迟聿瞬间就想起了昨夜谈府闺房中,他跌坐在地上,慌不择路的一幕。
昏烛罗帐,美人如玉。香腮颊红,呵气如兰。
他昨晚只是想逗弄他一下,却没料到自己能把他唇舌的滋味记得如此清晰。
出于动物的本能,谈彦突然感到眼前的人很危险,赶紧偷偷把屁股朝边上挪了又挪。
咚——
不敢动了。
谈彦紧张地看着耳边突然多出来的一只手。
就是这只手阻挡了他的退路,还把他给禁锢在了背后的靠板上。
“陛、陛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要没事玩什么壁咚,很吓人的。
迟聿:“我想换一种方式说。”
不要啊,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快住手!
谈彦欲哭无泪:“我、我今天吃了很多大蒜,还、还有韭菜,还……唔……”
后面的话被完全堵了回去。
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姿势,透过纱幔,形成了一个无比暧昧的剪影。
“天啊,陛下和皇后这是在……”
“啊啊啊啊啊,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快,快送我去医馆!”
“我好想冲进去看!”
“亲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好浪漫!”
“我大商的福利就是好,陛下不仅让我们有口福,还有眼福,倾情出演!倾情出演!”
谈彦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蒸汽机,快要蒸熟了。
太、太羞耻了!
迟聿捏着他的脸颊,哑声道:“专心。”
这场景没法专心啊啊!
谈彦别开脸要逃,却被某人再度霸道的覆了上来。
“别,唔……”
呼吸都快被夺走了,四肢也是发软,浑身热得出了一层薄汗。
明明外界是这么喧闹鼎沸,但唇齿间勾缠的水啧声还是清晰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莫怕,张开嘴……”
酥麻感一层层叠加,身体也禁不住颤抖。
谈彦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任由迟聿摆布。
两人在辇车中忘我纠缠。
而车队后方,亦有一人,双拳紧紧捏着,指甲戳进了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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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齐宣大学毕业后,没有选择出去工作,而是继承了爷爷的扎纸铺。
扎个小纸人为自己端茶递水收快递。
扎只小狗看门护院。
再扎顶轿子当坐骑,跑得比宝马还快还稳……
日子过得是相当惬意潇洒。
却不想爷爷留下的阴阳风车“嗒嗒”转动起来。
七门调——搭棚扎纸,渡阴魂、躲阴差、拘魂摄鬼,调阴兵遣阴将,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
麻烦找上门,齐宣只好重拾老手艺,走上一条纸上阴阳的道路。
放浪暴力美人受X忠犬舔狗但有house攻。
第25章
“你从茶楼掉下来可有受伤?”
谈彦摇头。
东王接的很及时, 他一点伤都没受。
之前骗东王不舒服, 是找借口跑路。
迟聿看着他酡红的双颊和颤动不安的双睫,心中又是一动。
“真的没有?”
谈彦把脑袋压得特别低,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之前那绵长羞耻的一吻, 让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嘴里被侵占的异物感仍旧强烈。
“没有……”
“没有朕就放心。”迟聿俯身,额头与他相抵,肌肤相触, 亲昵再生。
“你便在前方的安永门下车吧,朕还有事要与东王商议, 你先回栖凤宫。”
“嗯……”谈彦僵着身体, 根本不敢动弹。
迟聿拇指不禁摩挲起他的脸颊, 只觉细滑软柔。
仿佛能黏在手上,说不出的熨帖。
他嗓音低沉,气息炙热。
“晚上有为东王准备的接风宴, 你且好好装扮一番, 与我共赴大宴。”
谈彦别扭得不行,小声答道:“好……”
迟聿轻笑:“你倒是少有这么安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