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家,奥尼。
江浮心里嗤笑一声,这老头子不敢到底对他说的话有点顾忌,不敢随便动他,只能明着暗着往连清眼里塞沙子。
这件事解决办法简单,只要他说出实话,把事担下来就行了。奥尼小看了他,以为他怕有污点,会把连清当做挡箭牌。江浮垂下眼,嘴角甚至勾起点笑来,他不在乎名声,既然奥尼对连清下手,他也不怕撕破脸皮。
于是在这则消息发出五个小时后,终于有人做出了回应。
@江浮 V:别乱泼脏水,人是我打的。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十年前说过的话,“没妈的杂种”“没能力的废物”这种话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我小时候没有爸妈,以后也不会有爸妈,我的家人只会有连清。
他的微博的是空的,但粉丝数量十分可观。这条微博一经发出彻底引爆了星网流量。本来徐连清打人已经飘到了热搜一位,网友们吃瓜的吃瓜,开麦的开麦,而看到这条微博网友们就不再是简单的吃瓜了。
没有能力的人在帝国一直都处于低下层,近年来帝国一直都有尊重无异能者、宣扬人人平等的运动,江浮作为帝国上将本就得人尊敬,曾经无异能的经历给他的上将身份增添了几分传奇,现在他说以前有人因为他没有能力而奚落、咒骂过他,网友们都炸了。
异能已经成了人们的敏感点,连清这事是□□,江浮的话是那点火星,一点就像连环炮仗一样,人们关注的目光就从连清打人这件事转移到了异能不该成为衡量别人的标准上。
这样一来,反而站连清和江浮的人多了,人人都反过来骂那个男人。
连清看他只是发了条微博就彻底改变了风向,整个人都很懵逼。
他还打算找上那个人私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就有网友帮他解决一切了。
这会网友们已经把那个男人的身份扒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琅西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当年他被开除,一开始还能靠着之前偷鸡摸狗攒下来的钱过活,之后渐渐的钱没了,也找不到工作,他这才想起打听自己是为什么被开除的。
一打听就打听到是有个富豪为了给领/养的孩子出气,才把他们这批工作人员都开除了,因此怀恨在心,后来才会去找江浮出气。
原本就是他先挑事,他本想吃了这亏。没想到现在突然有个人来找他,要他按稿子这么说,承诺事后会给他报酬,他正缺钱花,而且本来就是他们打了人,他当年也没要赔偿,他响了想就答应了。
谁知道江浮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反而是他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接下来的剧情更精彩了,他去找这位幕后主使,却收不到一点回信,被骂的受不了了就吐出了真相——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江浮能想到的是,广大网友集结智慧,靠着联想也能想到。加上江浮微博里说的,家人只有一个,和奥尼老爷子前段时间认亲的说法,还能有什么想不通的。
这下,奥尼老爷子是一点都空不出手来和江浮斗智斗勇了。
网友们把焦点对准了当年江浮父母出事的车祸和江浮到底是被遗弃的还是走丢的,不知道这两件事到底有没有老爷子的手笔,反正他最近为了处理雪莱家名声受损的事就够焦头烂额了。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是因为他对你说那些话,你才动手的?”连清心里愧疚,明明他说要照顾江浮,却还是没把他保护好。他还一个劲的和江浮争,他连江浮为什么动手都没问!
江浮安慰他,“没事,再说你现在都已经把你都赔给我了,我还能说什么?”
连清脸红了红,有点害臊,“你别老这么说话行不行?”
江浮一脸无辜,想逗逗连清,“我怎么了?”
连清不好直接说“你别说那些让我脸红的话了”,说了估计按江浮越来越恶劣的性格反而会变本加厉,他瞪着眼只好反复强调“你就好好说话。”
江浮不可抑制的笑了,“你又不告诉我什么话不能说,我怎么知道?连清,你好不讲理。”
好不讲理的连清恼羞成怒——他绕回了原来的话题:“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什么都不说,让我蒙在鼓里,有什么说什么行不行?”
江浮压着声音笑了,却不放过他,“行啊,有什么说什么,”他凑近了连清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想睡你行不行?”
他的气息就扑在连清脸上,又湿又热,又烫又暧昧。
连清脸红心跳,没碰酒精就觉得有点微醺,他像是喝醉了似的觉得天旋地转,最后一眼是江浮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有一瞬间的茫然,江浮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个情绪消失的很快,他晕在了江浮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江浮:为什么我一说睡你,连清就秒睡了?
作者跪着求一个评论
第30章 开车
考虑到最近他们在帝国掀起的风雨,江浮没把他送去医院,直接请了人来家里。
于是上门来的王医生看到的就是这位年轻的帝国上将把他的监护人搂在怀里,两人一起靠在床头的场景。
“......”
王医生见多识广,到底没说什么。原本以他的资历是轮不到他出诊的,要不是凑巧听到了江浮的名字,他又恰好对这两人的能力感兴趣,他才不会来。
他检查了一下连清的身体机能,又检查了他的能力波动。
“不对啊,你确定他是晕倒?”他扶了扶眼镜,“他的身体很健康,能力波动也不异常,最多就是疲劳导致昏睡。”
江浮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早上十点多才醒的。”这才醒了多久,就累了?
他失了耐心,“你会不会看病?”
王医生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不会你就会了?有本事别叫医生!”
“这个情况我也不能对症下药,他的身体功能都是正常的,只能让他先睡着,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江浮捞了一把连清,“慢走。”
王医生:“......”别生气,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后路。
江浮吻了吻他额头,这样抱着连清竟有种奇异的安定感。他心里很焦灼,越是焦灼,面上却更加冷静。
也许是因为他心里始终不相信连清会生重病、会离他而去,他莫名的自信来自心底深处不可名状的恐惧——他恐惧连清会离开他,所以他在自己大脑里已经完全杜绝了这种可能的发生。
连清悠悠转醒在一个阴沉的傍晚,他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嘴唇干的起皮,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江浮就守在他身边,样子看起来比他还憔悴,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一片青黑,眼眶通红,像是几个晚上没睡了。
房间里拉着一半窗帘,连清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眼睛很亮,像是浸润着哭后的水光一样。
连清睡得全身无力,笑着抬手摸了一把他的下巴,竟莫名觉得这气氛有点悲怆,“你怎么了?我睡了多久?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是不是还哭了,小孩?”
江浮盯了他半晌,低声求他:“别胡说。”
连清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很沙哑得更厉害,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把沙土。
连清被他的态度弄的有点忐忑不安,他从他怀里坐起来,“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江浮垂着睫毛抱住他,下巴磕在他颈窝里,他喃喃地说:“不知道,好久好久了。”
连清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他既没有觉得哪里虚弱也没有哪里觉得疼痛,只是最近睡的时间长了点。他对自己的身体一向都很注意,应该不会生什么大病。
但他想,这一定吓坏了江浮。
他亲了亲江浮的侧脸,吻在他耳垂上,“我没事,真的,就是累了点。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江浮没有回答,雨点似的吻却落了下来。落在连清脸上,脖子上,锁骨上......
连清被他吻得动情,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相爱的两人之间做这事再正常不过,他对这事也不抗拒,如果这样能安抚到江浮就更好。但是——连清推他,“先洗个澡。”
江浮勾着他舌头给了一个深吻,才一言不发地抱他去浴室。
江浮把他放在洗手台上,给他解扣子。
连清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小声说:“我自己脱就行了。”说完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味。
江浮却好像没听见似的还在和他扣子较劲。
连清也不敢多说,生怕刺激他,只好由得他去解。江浮三两下剥了他衣服,白皙滑腻的皮肤暴露在柔和的白茫里,像抹微微发黄的月光。
这抹月光被江浮浸进了水里,水波摇晃,情思荡漾,窗外朦胧的月亮渐渐隐了。他捞一把水里的月色,捞得满手都是湿淋淋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