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捡来的?看起来就是刚出生的样子嘛。"他原本只期望找个像新生宝宝那样的就满足了,没想到真的就小小一个,就像是刚出生的。
"他今天早上刚生的,天破晓的时候。你放心,我一没偷,二没抢。这孩子的母亲自愿让我养的。"温久周淡淡笑着,柳惊风狐疑的问:"真的?"
真有这么好的事情?柳惊风想不通经历千辛万苦的十月怀胎和分娩之痛,会有人甘愿把自己的孩子送人的。
"千真万确。"
柳惊风勉强信了温久周的话,他说:"那你快躺下,那种虚弱的感觉一定要表现到位。"
他说着推开房门,对着守候着的一众侍卫说:"娘娘生了,你们都退下吧。"
诶?
什么!
生了!
侍卫守了一个晚上,一点动静都没听出来,怎么说生就生了?娘娘连产婆都没叫啊!
消息一传出来,太医火急火燎的赶到重华宫,为温久周检查身体,确定其身体健康时,同时叹了一口气出来。
没事啦!娘娘没事他们的脑袋也安全无虞了,众太医发自肺腑的恭喜柳惊风:"恭喜殿下喜获麟儿,娘娘身体健康的很,殿下无需担心。天佑我柳国!"
皇帝匆匆退朝,大臣们都没他的宝贝孙孙重要。
这孩子生得措手不及!据说连产婆都没叫,一大帮侍卫站着愣是没发现里头有异常!一群废物!
好在人都没事!
第十五章 大侠的四儿砸
看着皇帝抱着小婴儿这般爱不释手, 柳惊风觉得弄个孩子养养是正确的抉择。赵耳在旁边称赞道:"世子长的真好看,很像大殿下呢。"
皇帝连连点头:"一看就很有福气。风儿,名字定下了么。"
柳惊风道:"还没有适合的名字,父皇觉得起什么名字比较好?"
"就叫风华吧。"他孙儿这般漂亮,当的起风华二字。皇帝心底一片柔软,弄弄孩子的小手,便想起这孩子的母亲刚刚生产虚弱的很:"儿媳如何了?朕备下产婆侍卫无数, 居然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好在母子平安,下回可不许如此胡闹了!"
柳惊风点头:"父皇放心, 绝没有下回了。她很好,还在休息。"
当然没用下回了,找一个孩子养养就够了,要真七个八个的, 闹腾死了。
柳惊风其实没那么喜欢小孩的。
"父皇决定退位了,这柳国的江山, 是时候托付与你了。"这段时间他带着柳惊风批奏折,心里赞赏不已。
风儿有这样的见解,柳国托付到他的手里,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父皇决定得是否有些草率了……"就这样把柳国交给他。
皇帝瞪眼:"你见父皇做事哪样草率了, 这件事情父皇想了很久。"
柳惊风垂下头:"父皇放心,风儿会让柳国更加强盛的。"
"这才是柳国皇帝的风度。"皇帝微微点头,心里满意极了。
继位大殿选在明年六月……
这段时间皇帝天天带着柳惊风熟悉政事,奏折轮换柳惊风来做。柳惊风和温久周相处的时间一下就少了起来, 因此温久周天天借着送汤的名义,常常探望柳惊风。
柳惊风疲惫的坐着轿子回来,他推开门,就看到温久周坐在桌前。
他一直在等着自己,柳惊风笑着道:"风华怎么样了?"
温久周给他倒茶的手一顿,他放下茶壶,挑着眉回望着他。
柳惊风回来第一时间想的是风华,这让温久周有些许不满,他知道这没什么好计较的,但隐隐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欢柳惊风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已经这么病态了嘛?
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吃,一点儿都不像自己。
"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风华,我不喜欢你这样,似乎风华都比我重要了,明明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吗?"温久周拉扯过柳惊风的衣领,把他带到自己的怀里。
柳惊风微微一笑,昂起头回望着他:"你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怪为夫没太多时间陪你,我也不想这样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夜里时间都是你的。"
在御书房不只是批改奏折,甚至在听皇帝对于柳国的见解,朝中群臣的特点,哪些人可以信任等等……
柳惊风很快的上手了,皇帝很满意。鉴于柳惊风的身体素质,皇帝总会在下午的时候让他休息一会,时间一拖延,他每天都等到夜里才回来。
温久周这才满意。
……
时间过的很快,在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且迅速的溜走了。
继位大典一结束,皇帝便卸下厚重的朝服,神情严肃认真:"以后这个国家便交由给你了,风儿,你别叫父皇失望。"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竭尽所能!"柳惊风点头,他肩上陡然压上柳国,那沉重之中,还带着豪情万丈的感觉。
皇帝拍拍柳惊风的肩膀:"就这样吧。父皇这么多年处理国事,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你回去吧。"
柳惊风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所有人都不再称呼自己为大殿下,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皇帝。
"皇上,更衣吗?"温久周淡笑问着,自从他来到柳惊风身旁,贴身的事情都不容许婢女做了。
春水乖巧的从屋里退出去,她知道接下来里面会发生什么。
柳惊风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面容孱弱,但是他无论什么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一种书卷气。
温久周爱极了他的模样,摸上他的脸庞,那温热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柳惊风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揽住他的腰,在他唇畔边轻轻一吻。
温久周回应着,紧接着带着他转了个圈,柳惊风回过神就趴在桌子上边,而那个男人开始解开他的腰带,语气里带着低沉和沙哑:"皇上,我为您宽衣解带,您可喜欢?"
柳惊风怎么会说不喜欢呢?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习惯他的爱抚,习惯他的一举一动。
"喜欢。"柳惊风迎合着他。
柳惊风是有反思过自己的改变,他变得太多了。从不喜欢男人到甘愿臣服在这个男人身下,仅仅只用了这么少的时间。
"久周,我最后在跟你说一遍。"
温久周动情道:"你说。"
"你来找我,肯定是因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当我之于你的价值完成了之后。我和你便没有了关联,所以……若是因为我和你的相处导致对你不利,你大可以离开我,知道吗?"
柳惊风深深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温久周很少沉默,在这一刻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猛然低下头,往他的肩胛处狠狠咬了一口。
柳惊风吃痛,他能感觉到伏在身上的这个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将他吞噬如腹一般。
他带着不解:"你干什么,很痛的。"
唇齿染血,腥气在口腔中不曾消散。温久周缓缓抬起头来,眼里带着失落:"你为何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仿佛我离开之于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你想赶我走对吗?等事情结束,你想远离我,其实你很在意结婚生子的事情对吗?"
这是温久周心中的刺,他无法让柳惊风享受平凡人之间的快乐。
他一直认为,感情深到一定程度的话,是做不到放心爱的人离开的。那种割舍会痛到心扉里,也不会有人想要承受。
柳惊风是想离开自己吗?
温久周被这个想法弄得不安起来。
从一开始他就以一个强迫的姿态强行走进对方的心,也许柳惊风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也许这一切的美好生活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柳惊风皱皱眉头,他没有想到温久周的反应会这么大。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两个人之间的爱会导致一方付出极大代价,那不如分开不是吗?
"久周,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相爱的人会选择推开对方吗?"
"我没有想推开你,我怕你跟我在一起的代价太大了。我想你会找我是因为我可以帮助你,而你可以达成我的心愿。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对你而言没利益了,那你该怎么办……"
温久周听了眸光一暗:"没有关系,我不在乎。"
柳惊风很珍重的说:"可是我在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比如我之后还能陪你做任务,你圆了我的愿望,我接着陪着你。"
温久周嘴唇开开合合,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他紧紧抱着身下的柳惊风:"傻瓜。"
屋内的氛围渐渐好转,就在温久周想褪去对方衣袍,进行充满激情的酿酿酱酱时,捣乱的敲门声不应景的来了。
"皇上,皇子发烧了。"
柳惊风推开身上的男人,将凌乱的衣袍整理妥当:"好,朕马上来。"
温久周看着哭闹不停的孩子,眉头紧蹙:"这都快入夏了,怎么还会发烧?何时开始难受的?"
"昨日夜里开始闹腾,奴婢当时摸过殿下额头,并没有发烫迹象。奴婢发现殿下额头烧的厉害是一个时辰前,已经唤了御医。今天是皇上的继位大典,奴婢不敢打扰皇上,只好等您回居所时来打扰了。"
"御医是怎么说的?"柳惊风抱起恹恹的风华,就瞧见风华微微睁开眼睛,眼睛微红,肉乎乎的手指伸起想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