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祯,我……我……”司马殷杰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身体却是越来越坚石更,耳根越烧越红。
高玦把头埋进司马殷杰的后颈窝,闷声回答道:“殷杰,就让我这样静静的再靠你一会,就一会……”
多想时光停留于此,你我二人相依相偎。
高玦话中透露出疲软,让司马殷杰坚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月光笼罩二人,赋予二人一身银光,华美而梦幻,就像两位刚下凡的神仙在相互依偎彼此,寻找心灵的慰藉。
高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近在咫尺的司马殷杰被月光笼罩,银光使司马殷杰愈发的光影迷离,高玦在朦朦胧胧之间仿佛看到了灰白瞳孔的司马殷杰正在看自己。
这一眼,使高玦一下子清醒过来,也让他忆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殷杰,我送你一件东西。”高玦开始摸索身上的衣兜。
司马殷杰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本能的拒绝道:“你根本不需要送我东西。”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这样东西你必须收下!还需要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高玦叮嘱道。
司马殷杰看着高玦拿出一张面具,那是一张极其诡异的面具。只有左边脸的面具以白色为底,面具上画着一些诡异的血色纹理,就像血液滴在面具上,划出的痕迹,骇人狰狞。
高玦把手中的面具递给司马殷杰,同时替司马殷杰解释道:“这张面具名曰敛生,算是咱们俩的定情信物。你需要每时每刻都把它带在身上,可不许弄丢了哦!”
司马殷杰听到高玦的解释又是一愣,敛生……不就是师济国的国宝吗?季安他居然……居然把敛生当成定情信物送给自己?这份礼物太重,他根本接不了!况且,他们还没定下关系呢……定情信物什么的,为时尚早。
司马殷杰把手中的敛生递还高玦,并说道:“季安,我不能收下师济国的国宝敛生!”
高玦反手格住司马殷杰递过来的手,解释道:“殷杰,虽说敛生是国宝,不能称之为咱俩的定情信物,但敛生对你的将来特别重要。你不能拒绝!殷杰,就算是为了我,听话,把它收下好不好?!”高玦说话的语气带上了祈求。
司马殷杰根本敌不过高玦的示软,不用一瞬,他便应下了承诺,“我收下敛生便是。”虽然他并不知道高玦话中的将来对你有用是什么意思,但敛生还是被司马殷杰置于胸前的衣物中。
交代这件重大的事情,高玦长舒一口气,仿佛自己刚经历过生死轮回,幸运的从地府中逃出来。
下一秒,高玦嘴角一勾,露出阴谋得逞的坏笑,“殷杰,我差点忘了我还要教你佩戴敛生。”高玦对司马殷杰说道,不等司马殷杰重新拿出敛生,高玦已经把自己的手伸进司马殷杰胸前的衣物中。他故意胡乱摸索一番,
害得司马殷杰的耳根又开始泛红,身体再度坚硬.起来,高玦这才老老实实的拿出敛生。
“殷杰来,你举起一手,搭在敛生上。”高玦吩咐道。
司马殷杰散去脸上的红,身体恢复原状,对高玦的话老实照做。
高玦用自己的手覆上司马殷杰骨节分明的手背上,肌肤相贴,指尖萦绕着暧日未,一如后世的司马殷杰教高玦佩戴敛生的模样。
“殷杰,懂了吗?”高玦收回手,问道。
“会了。”司马殷杰自己解开敛生,又把敛生戴回自己的脸上。
“会用了就好。”高玦丢下这一句话,下一秒,他伸出双手又环住司马殷杰的腰,不过这一次他是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司马殷杰的后肩上。
高玦双眼闭起,呼吸渐渐平缓,他这一次才是真的舒心了。
……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师济国国力开始强盛,经济逐渐繁荣起来。
朝堂也迎来安祯帝第一次开朝会。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身着五爪龙袍的安祯帝端坐于金灿灿的龙椅上,俯瞰下位四列排开的文臣武将,文臣武将统一红衣加乌纱帽的装扮,显得他们精力十足。
太监掐着喉咙,尖声大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刚一落,人群中便有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跪在大殿正中央,抱拳,禀奏道:“回禀陛下,近日滦州土匪□□,危害滦州百姓跟附近衙门,还望陛下派军队安顿滦州,以还滦州百姓一份安宁!!”
“滦州□□?!”既然是土匪□□,就必须武官去安治滦州了。可是……高玦犯难,赤阳将军近日身体不好,感染上风寒,朝堂中其他武将功力根本达不到赤阳将军的地步,到底该派谁去安治滦州呢?!
知晓选帅事件令高玦难以抉择,感染了风寒依旧前来参加朝会的站在官列前排的赤阳将军主动走出队列,跪在高玦面前,抱拳,提议道:“回禀陛下,臣有一合适的人选!”
“赤阳将军快说说,你口中的合适人选到底是谁?!”高玦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此子姓司马,名律,字殷杰。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此人兵法用得一绝,他的领兵之能放眼整座师济国无人能敌!!”
见赤阳将军这么吹嘘,其他的老武将都不乐意了,“那人哪里会有赤阳将军说道的那么厉害,无非是一个黄毛小子罢了,哪里值得赤阳将军如此替他说话。”
第28章 前世之旅【6】
“你们说老臣在吹嘘,你们可知……可知……”可知二字卡了老半天,也不见赤阳将军再冒出什么话来。
其他人都以为是赤阳将军无言可驳,哪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在顾忌跟倔强的边缘试探。
“赤阳将军口中的司马律,朕知道他。”端坐于高台之上的高玦一开口,原本底下还在吵吵闹闹的声音立即消散。
听高玦这么一说,很有可能是展现司马殷杰的本领高超,看清事态,赤阳将军在自己心中捏起一把汗,陛下接下来说的话很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司马律原本是朕的贴身侍卫,一星期前,司马律同赤阳将军演兵于赤场,二人……斗得难舍难分!”高玦斟酌自己的用词,不让年事已高的赤阳将军难堪。
与赤阳将军斗个难舍难分?!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赤阳将军长舒一口气,他在心里多谢陛下维护自己面子的举动,嘴上却恭维着司马律,“陛下,若派司马律前去滦州剿匪,必能一击溃散,使滦州再无土匪!!”
见识过司马律的本事,其他人也不拒绝赤阳将军提出的建议,纷纷跪倒在地,拱手,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高玦俯视跪倒一片的大臣,脸上一喜,殷杰出兵已成必然,殷杰的兵法之道必定能令这些人目瞪口呆。
“好!朕便命司马律明日出兵,前往滦州剿匪!”高玦袖袍一挥,气势压人,皇帝的高贵展露在他的身上。
权臣大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当日晚间,司马殷杰从将军府离开,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御书房。
推开门,司马殷杰发现高玦并没有在处理国事,而是站在窗边,随微风撩起发梢,任月色流到身上。
“季安,怎么穿这么少就站在窗边,也不怕着凉了?”司马殷杰拿过桌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袍,走上前,替高玦盖在身上。
“殷杰,你对出兵剿匪一事有何看法?”高玦伸出手,搭在司马殷杰的手上。
“能为人民除害,殷杰感到很开心。”司马殷杰回答道。
“明日启程滦州,我希望你能以自身安全为前提,不要为了剿匪,伤了自己。敛生也不要忘了带,还有……早去早回!”高玦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司马殷杰应答道。
“一想到要同你分开还真是不习惯。”高玦小声埋怨道。
“只是分开这几天。”司马殷杰伸出手,轻轻的抚摸高玦的墨发。
高玦在心中独自埋怨天道不公,“只是分开几天吗?可我剩余的时间又下剩多少?!”
高玦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殷杰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好”
……
逐日东升,锣鼓喧天。
被阳光笼罩的大殿显得格外神圣,四列大臣位于大殿两侧,高玦端坐于大殿高位之上俯瞰众臣。
备受瞩目的司马殷杰从殿外一路走到高玦面前,单膝下跪,抱拳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律,赤阳将军举荐你为滦州剿匪的将领,你意下如何?”高玦一席话极具君主气概。
在其他人的面前,他必须装作不认识司马殷杰的样子。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除尽土匪,绝不回皇都!”司马殷杰铿锵有力的回答。
高玦豪情壮志的大吼,“好!不愧为师济国的好儿郎!!有志气!司马律,朕即刻认命你为阜安大将军,率兵一万,即日前往滦州!”
阜安大将军再拜,大喊:“臣必当不辱使命!”
群臣欢送阜安大将军,高玦由于身份高贵不便送人,但他也没有老老实实待在都城里,一人着便装来到城墙上,目光一直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直至军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