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秋靖把手里的那袋银子扔给李景行。
“还请秋将军替我谢过世子。”李景行一过手掂量了下银两,心里便有了计较,接着又笑道,“也多谢秋将军打赏的二两银子了。”
秋靖转身的动作一滞,接着若无其事地迈步朝戏台前等候的林泽走去:“李班主客气。”
“秋将军明早可有空?我请你喝早茶啊?在鹤云茶肆,我等你!”李景行本以为秋靖是那种一毛不拔之人,不过他今日却愿意给自己小费,那就是说……他又能多拿到一笔外块。
俗话说得好,蚊子肉再少也是肉嘛。
秋靖虽没有答话,但心里也开始起了计较。明日到底去不去赴约……
林泽一路上与秋靖闲谈着,秋靖也有意无意地敷衍。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泽也看出秋靖在思考什么事儿,便也不再多言。
将林泽送回去之后,秋靖自个儿回了将军府。在书房看了几卷书,总觉得心神不宁,便拿起挂在墙上的剑去后院练剑。
不知是这剑法练得太过投入,还是将心事想得太过复杂,等他缓过神来,天色早已暗了。见着秋靖停了下来,在假山旁候着多时的家丁这才赶了过来:“少爷,您该用膳了。”
“嗯。”秋靖将手里的剑丢给家丁,转身回了屋。
不就是喝个早茶吗?去就去,敢情他还能把自己给吃了还是怎么着?
作者有话要说:
PS.本文系统前期算是背景板。
求收藏,收藏,藏_(:з」∠)_
秋靖:换做是我,绝不会做出这等有辱家风之事。
后来。
秋靖:真香
对面佛系更新《此间,大鱼》,有兴趣可以瞧瞧
第2章 谁说戏子薄情
秋风飒飒,天清气爽。
李景行是被戏班新来的年轻人吵醒的,其原因,是昨日腹痛的那个演员又开始腹痛,疼得在地上打滚。没有李景行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带他去药铺看病。
今日是约好与秋靖喝早茶的日子,李景行也不愿在这种事儿上耽搁,便给了些银子,让人带着那演员去药铺看病。身体才是真正的本钱,要是没了本钱那自然也赚不了钱。
这个戏班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流浪乞儿,也有少部分像李景行这般被买来的。所以大多都是能吃苦的,李景行就从中挑了个出挑的让他当了戏班的副班主。
不过,挑选出的这副班主侧隐隐有些小心思,但看在他没有妨碍自己赚钱,李景行便睁只眼闭只眼过了。
给副班主交代好事后,李景行便独自出了门。李景行前脚刚走,王岩便朝着假山的方向道,“柳少爷,您可还满意?”
说着,一名身着鹅黄祥云锦袍的男子从假石山后缓步走出来。他对王岩轻笑:“早闻梨阁班主生得副好皮囊,今日有幸亲自一见,果然与传言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所以柳少爷的意思是……”王岩的话点到为止,等着柳呈接下来的话。
“这笔买卖成交。”柳呈道,“不过,你真不怕他反咬你一口吗?他可是梨阁戏班的班主,而你,不过是个副班主。”
柳呈将副字咬的有些重,不觉有些刺耳的意味。王岩不怒反笑:“他李景行有的,我都有。论唱戏功底,我自诩也不弱他多少。要不是老班主偏心于他,怎会让他成为班主?
这个位置,本就该是我的。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该有的东西,难道有什么错吗?”
柳呈没打算和王岩争论,反正他能得到那个人就够了。至于这个戏班如何,于他而言毫无干系。
“那你可得把班主位置坐稳了,别哪天不小心滚下来,让我这尽心帮你的人难堪。”柳呈话罢,便带着随从转身离开了。
“柳少爷,慢走。”王岩唇角扬起弧度,既然是他的,那就不可能再让给别人。
李景行出来时尚早,还在街摊边买了两串糖葫芦。待他到了鹤云茶肆时,便见秋靖早早坐在那里。秋靖打扮于昨日不同,头戴白玉冠,身着素衣锦袍,桌上还搁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
察觉到有人看他,秋靖偏头看向门首,李景行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浅笑道:“秋将军,来的挺早啊。”说着,他跨进了门槛,走到秋靖桌前,找位置坐下。
“给。”李景行坐下,便将其中一串糖葫芦递给秋靖,“刚买的,吃么?”
秋靖看了李景行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糖葫芦,犹豫了半晌,开口道:“不过是小孩吃得玩意儿,你也吃得起劲儿?”
“不吃就不吃嘛,至于在这种小事上也数落我么?”李景行眉梢一挑,收回糖葫芦,“你不吃算了,我还不愿给你呢。”
秋靖张了张嘴,本想说他没那意思。但李景行话都说这份上,他也不愿舔着脸去解释。
“秋将军,商量个事儿如何?”李景行拆开冰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咬下一颗包在嘴里。
“什么事?”秋靖给自己斟了杯茶。
“我想给你唱出戏,为你一个人唱的戏。”李景行吞了糖葫芦,将山楂籽给吐掉。
“你们戏班唱的那些咿咿呀呀的玩意儿我欣赏不来。”秋靖直接道,“我是个粗人,不如林轩那番懂得欣赏。”
“可不给你唱戏,我就没赏银拿啊。”李景行手里捻着串着糖葫芦的木签缓缓转着,愁眉道。
“你就那么喜欢钱?”秋靖问。
“是啊。”李景行点头道:“没钱就会饿肚子。”
秋靖想起李景行的身世不由觉得失言。他去调查李景行本是为了林泽,是怕林泽为这种戏子沉沦。要知道,这梨阁戏班来到桓阳城时,林泽就出手打赏了千两白银。
要不是看在他身体有恙,和秋靖从旁劝说的干系,怕是早被侯爷拖去罚跪和责杖了。在了解李景行身世后,秋靖对李景行也有所改观,在经历过那些苦难后,却还能撑起一个戏班,也着实算是有点本事。
但于他而言,纵然李景行再如何苦也不是随便讹人钱的借口,虽说是你情我愿。
“你知道林轩的那些银两从何处来的吗?”秋靖放下茶碗,抬眼对上李景行的视线。李景行也看着他,但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只好继续道:“是从他吃药的药钱里省的。”
“所以秋将军是什么意思?”李景行吞下一颗糖葫芦,对秋靖道:“我一个戏班,有五十多人都得靠我来养活。从我接手戏班后,我已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吃过饱饭,甚至有人还饿昏在戏台上。
为安抚那些客人,我也丢下脸面下跪磕头道歉,甚至退还银两。我们这些唱戏的,虽被人称作是下九流,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骨气,我们靠的是自己本事吃饭,也从不做那些不清白的勾当。
在来桓阳城前天,就有一个九岁的孩子因疾去世。纵然我想救他,但囊中羞涩根本出不起药钱。在到了这儿之后,若不是有世子慷慨解囊,这戏班怕是也早到头了。
世子用买药的钱打赏于我,我很是感激。但这些钱于我们这些唱戏的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又有个唱戏的倒了,今日被送去药铺看病,眼下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是吗。”秋靖收回视线,垂眼看着碗中茶水。沉默半晌,他又道,“你以后别收林泽的赏钱,然后我替他给你。”
“你对世子倒是挺上心。”李景行闻言一笑。
“兄弟情义,不足挂齿。”秋靖淡淡道:“要是为一个唱戏的伤了身体,怎么想也不划算。”
“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吧。今日是我约秋将军喝早茶的,茶钱便我来给吧。”话罢,李景行从褡裢里拿出数枚铜板,搁在桌上。
秋靖也没和他客气,拿起桌上长剑,同李景行一起离开鹤云茶肆。
刚出茶肆,秋靖便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对此,李景行早已司空见惯,“秋将军,那人是朝我来的,想来您也不愿趟这浑水,您就先走吧。”
“为什么找你?”秋靖问。
“此事似乎与秋将军无干吧?”李景行不答反问。
秋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塞到李景行手里:“说。”
“听闻梨园班主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所以我常被那些有断袖之癖的有钱人请去做客。那些有钱人出手大方,也愿一掷千金换得春宵一夜。”
李景行收好银子,朝秋靖笑道:“就是这样了,多谢秋将军的赏银。”
“你不是说不做不清白的勾当么?”对断袖之癖,秋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我梨园弟子卖艺不卖身,我再如何爱钱也不至于委身男人身下吧?”李景行抬手拍拍秋靖的肩,“放心,我自有分寸,将军你就先走吧。”
这秋靖要是再不走,这煮熟的鸭子就得飞了。除了戏台唱戏的赏银外,这些送钱的傻子也是取财的来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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