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上全是鹅卵石,南返躺了一会儿后,受不了了,复又挣扎着爬起来,摊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去,这会正好是正午,阳光正好,摊够了以后,便坐起来,开始解身上的湿衣。
虽说现在已经是晚春时节,但山上的水还是冷得不行,从水里爬起来后这一会功夫,南返不但没有回暖,反而感觉越来越冷。将衣服摊在一边,自己人只穿了条亵裤,摊在另一边,这下子再被太阳一晒,就有点暖洋洋的感觉了。
司徒奕也爬了上来,脱得比南返还干净,然后躺到南返边上,跟他手臂挨着手臂。
南返没理他,司徒奕见状,越发得寸进尺,干脆整个人黏了上去……
这下子他没办法继续闭着眼当人不存在了,司徒奕那东西死死贴着他小腹,因为毫无遮拦,他的小腹都被蹭得湿漉漉的一片了。
南返仗着现在的司徒奕是个傻子,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掀翻在一旁,不料司徒奕速度极快的又贴了上来。
南返咬牙,不打算惯着他,又抬手推他,被司徒奕一把抓住,手的动作被限制,南返又想故技重施抬腿去踢他,司徒奕眼疾手快的大腿用力压住他的腿根,两人这样你来我往一番,都出了一身的汗,南返奋力反抗,却还是被镇压了。他的自带武力能发挥几层,全看原身的身体素质,原身很明显,连战五渣都不算,战负五渣倒是勉强够得上,南返能发挥的实力,也就远远抵不上这个带兵打仗的王爷了……
“等等,你受伤了!”南返还要拒绝,却被司徒奕手速奇快的扒了身下仅剩的裤子……
“南……南……”南返气喘吁吁的瞪了一眼身上笑的得意的人,司徒奕亲了亲他的眼睛,笑得一脸的开心,接着,下面便开始不管不顾的用力……
……
南返快气死了,他宁愿要那个花样繁多,酷爱奇怪的地点的正常男主来,也不愿再这么遭一次罪了。
南返又下了趟水,给自己清洗干净后,岸上的衣物也差不多都干了,司徒奕在岸上惬意的晒太阳,午后阳光怡人。
等两人吃了些野果烤鱼后,司徒奕警觉的望着一簇灌木丛,南返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处,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草丛攒,紧接着,一只大型猎犬从草丛窜出,冲着两人的面门,就一个飞跃过来,一边扑来,一边狂吠。
司徒奕一脚将那一百来斤重的猎犬踹飞,大狗撞在大石上弹了下来,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司徒奕这一脚踹得是相当果断,但也架不住猎犬已经发出了信息,估计不一会就会有人赶过来。
两人快速的行动,想要在追捕人员来之前进到林子里,林子里的地形那会比现在这样开阔地势更有利于他们逃跑。但却还是慢了一步,两人在还离林子三百米的时候听到身后夏兵的呼喊。
接着便是一阵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两人不闪不避,拼着中箭的风险继续向林子里掠去。
……
夜幕来临的时候,两人总算摆脱了追赶,司徒奕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逃跑时,他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比南返慢了半步,垫在了他身后,如今的他,后肩和小腿各中一箭,箭尾已经在逃跑途中被他自己掰断了,如今还剩个箭头和一点把子在外面。突然放松下来时,司徒奕就已经晕了过去。
长期的奔跑让南返有点缺氧,他两眼模糊的撕开司徒奕的衣服,他也不敢生火,只好将就用路上捡来的箭矢划开他的伤口,取出箭头,有将司徒奕的衣服撕成条状,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转身踉跄的去找了点止血的草药,嚼碎以后敷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南返原地躺倒,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他不敢睡。
他们藏身的地方只是个路边小坳地,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地毯式的搜索下,是绝对没有侥幸的。当南返看见不远处的点点火光时,他趴在还在昏迷中的司徒奕耳边,轻声说到,“你知道那个人爱你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知道他有多恨你吗?”
说完这两句,南返爬上小路,朝着另一条路奔过去……
原身爱过这个人,日日夜夜的抵死缠绵,阅历那么浅的一个孩子,也会希望还能有人爱,有人疼。但他理智的知道,自己该恨他,特别特别的恨他,他不敢爱,他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爱过,所以,最后那个孩子,明明让恶毒沾染的自己整个身心,却还是,只是杀掉他一个孩子,想让他痛,想让他恨。
南返也是这次逃亡之途才明白这一点的,原身和司徒奕也许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一定有其他的故事,来弥补这段感情,意识到这点之后,南返就知道,他不仅要为了剧情救男主,还得为了原主的感情去救司徒奕,故此才说了那两句话。
追兵发现南返这边的动静,果然全部追了过来,好在林子里地形复杂,利于他逃跑躲避,但还是没能坚持跑到山脚,便被捕获,好在刚被夏兵抓住,便瞧见司徒奕的兵在山脚集结,开始搜山了。
抓住南返的这一队兵自然也看见了,商议一番,决定撤退,至于这个捕获的人质,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既然跟司徒奕在一起过,应该是有什么渊源,便直接打晕带走了。
……
司徒奕醒来时已经在将军府里,他揉了揉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馥儿打水回来,见他醒了,赶紧上前搀扶。
“王爷,你伤势太重了,快快躺下。”
司徒奕觉得自己脚也痛,肩膀也痛,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是,只有背部中了一刀吗?”司徒奕皱着眉,又摸了摸后脑勺的几个大包。
这个他理解,摔下去时他还没有失去意识,知道自己脑袋是被地上的石头磕磕撞撞弄出来的包,难道摔下去时还把腿和肩膀摔骨折了?
这样想着,司徒奕撩起裤腿儿,开始查看自己伤口,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明显是箭伤,还有过粗糙包扎的痕迹。
专心检查伤口,然后又沉浸到自己思维中,分析这种诡异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是自己昏迷时被人弄的,所以没有看到一旁的馥儿,神色有些莫名。
“你还在这儿干嘛?”半晌,司徒奕抬头,见这个南返的婢女还在一边,不满的开口。将军府是没有别的侍从了吗,为什么要南返的婢女来服侍,还有,南返呢,他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来看看他。这样想着,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不适感。
“奴婢给您换药啊,之前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您……不记得了?”馥儿试探着问,果然,见司徒奕皱着眉思考。
“王爷还记得自己怎么伤的吗?”馥儿看着司徒奕的神情,悄悄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到我自己都不忍直视hhh
太困了,不想卡玄学了,希望明天起来能收到小可爱们的留言,
么么~
第21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10
“当然记得,我的亲卫队被埋伏了,我和两个亲兵逃了出来,一个冒死下山搬救兵,一个为了护我死了,然后我就滚下来山坡……怎么,难道不是那个小子去搬得救兵来救我?”
“是,就是那人来告诉我们王爷您在飞昂山的。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有事请叫奴婢,哦,奴婢是医女。”
“等等,把南……把沉烟叫来。”
“……王爷,公子……公子逃走了……”馥儿低下头,睫毛颤动,惴惴不安。
馥儿回答之后,就没听见司徒奕的动静,过了好久,才偷偷抬头望去,之间司徒奕满脸戾气,乌云罩顶,馥儿心里一颤,急忙跪礼之后退了出去。
“逃走了?”司徒奕喃喃,手下的床单,却被他越捏越紧……
……
南返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逼仄的笼子里,笼子外面罩了层麻布,而这个笼子小到他只能坐着才能挺直背脊,没法直立,也无法躺平。
这个笼子是装宠物的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然后南返就发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他脖子上被锁了条长链,他扯了扯链子,嘴角抽搐,这难道不是狗链吗?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摇了摇脖子上的‘狗链’,丧气的低下头。
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昏过去的时间应该不算长,不然就他这个没肉会死的身体,估计早就开始抗议了,不过作为一个俘虏,他不觉得自己的待遇能达到餐餐有肉的地步。
这次可能要凉……
这怎么行呢,剧情还没走完,在这儿就交代了的话,这个世界估计就废了。
南返思索着当下的情况,不一会儿,感觉到关着自己这个笼子被人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南返爬到一边,撩开麻布往外面瞅了一眼,笼子被架上了马车,他这辆的前后,还各有一辆,再之后,就是一长串带着手铐脚镣的人,南返初步估计,这一队应该都是夏国抓到的战俘,或者是他们国家的一些平民,就这样拖着走,生死有命。
而有笼子的,就像他这种,估计是有点价值的。也不知道前面和后面的都是哪两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