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出闹,司徒奕也没法开口要人,随岔开了这个话题,两人便聊起别的。
……
南返在回去的路上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次这个剧情,怕是不那么好躲了,他没料到的是馥儿会掐着那个点出现。这可真是……有心躲避剧情,却被拐回原路,无心扭曲剧情,却又越走越偏……
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他也是尽力了,勾引人真是件费劲的事。
天色暗沉,白天下得那场小雪仿佛是个铺垫,到了子时的时候,天空便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南返又回到了初来时的那个殿里,他坐在小矮凳上,时不时搓搓手,哈口气。
涂照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这幅乖得不行的样子,醉意都减轻了几分。
涂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顶。
“你可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南返抬头,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他。
“……他不会比我对你更好的。”涂照叹了口气,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这一晚上过去,他也差不多有点摸清了南返的意思,无非是想搭上贤王的线,离开清月湖,可他不知,只有待在清月湖,他才能护他无忧。“……是谁害你流落贱籍,你忘了吗?”
涂照有点说不下去,他突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奕突发奇想,那么这个人的结局,可是午门斩首,他摸不清,南返是想干干净净的死去,还是更愿意苟且偷生的活着,如果是后者,那他会对贤王这个间接救了他一命的人,心生别的感情嘛。
其实涂照的想法有些狭隘了,更大众的情况是,会恨贤王入骨,而南返的情况,正是这样,但是谁让先动心的人,心乱了呢。
“我……我……你管我!”南返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还一手挥掉了头顶的手。
涂照看着他用手背搽着眼泪,醉意上头冲得他脑门一突一突的疼,将人提起来,拖进了隔帘后面,帘子后面有张软塌,还有张雕花大床,将人扔在床上后,便长腿一伸,压坐在他的胯骨上。南返使劲挣扎,奈何他的力气比不上涂照。
“不管你?不管你让你跟着他走?”涂照危险的眯了眯眼,心里却有点酸酸涩涩的。“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南返停下挣扎,吃惊的看着身上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幅神奇落在涂照眼里,就成了‘你怎么会知道’的意思。
“你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吗?他会做很过分的事。”涂照凉凉的手指探进他的里衣里,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来回游移,南返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会是比这还过分的事。”涂照压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
南返瞪着他,又开始不停的挣扎。涂照本就已经喝醉了,恼了他的挣扎反抗,虽然对他照不成什么威胁,但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将南返推拒的手抓住,快速将他的腰带捋下来几下缠住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这下南返是真的傻眼了,下半身被涂照坐住完全动不了,现在连手也被捆住,南返觉得自己像个案板上的鱼。
南返表现的很心慌,其实内心毫无波动……
当女主出现打断司徒奕那一刻,他就有料到这一步,他现在是换了个思路在走剧情,他又不傻,又不瞎,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涂照对他的态度,和原剧情的有很大的不同,他决定赌一把,赌赢了,换他如愿不用三人行,赌输了……好吧输就输吧,他也不是输不起,顶多就是恶心一下自己。
不过戏还是得演。
“涂……涂照……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南返的声音有点颤抖,心里却在为自己的演技点赞……
涂照不回他,低头吻了吻他小巧的喉结,又在上面反复啃咬,让身下的人,发出一阵小兽般的呜咽声。涂照开始解他的衣服,身下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开始骂他。
“涂照你有病是不是啊。”之前涂照对他好,也没有真的强迫他,本来已经安心的人突然又被来这么一招,南返心里委屈。
“涂照……你放开我吧……”
“涂照!你这个混蛋!”
骂了一会,被骂的那人依然不疾不徐的剥着他的衣服,没有分毫受影响,南返也怂了,又开始好声好气的求饶。
“涂照,我错了,我会改的,你放开我……”
“涂照,我手疼……”
涂照顿了顿,“你省点口水吧。”
南返噎了一下,也不说话了,不理他了,反正这就是他的结局不是吗,那段轻松的日子都是偷来的。涂照是真的喝了不少,脑子不太清醒,他也不知道,本来对他有点好感的人,在他一步步的动作下,心的热度,在冷却……
将南返身上的衣料全部剥掉,涂照叹谓一声,贴了上去,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
隔日是个大晴天,整个清月湖银装素裹。南返整个人恹恹的,有气无力的窝在涂照怀里。
他的父亲是个将军,叛没叛国他不清楚,但他始终还是个军人,他虽然体弱,无法继承其父衣钵,但骨子里对军人的向往,却从来没有消失过,他一开始被发配贱籍,也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那时候他的家人全都已经没有了,正处于自暴自弃的阶段,而现在已经过了两三个月,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他感念涂照没有真的占有他,心里也慢慢有了对生活的希望。
这一夜全毁了。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希望,他或许不会觉得这样的结果有多可怕。
“烟儿……”
涂照早上醒来时,就看见床上一片狼藉,怀里的人面无表情,身上青青紫紫的各种痕迹,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他心里一突,昨夜的疯狂又回到脑海里。
“烟儿对不起,对不起,是司徒奕他……”涂照着急的说完这个名字,便停了下来。
南返却敏感的抓住了一丝灵感。
涂照昨晚之所以会这么失控,一部分原因是猜到了南返在晚宴上时的心思,更大原因是南返离开后,司徒奕与他说的那些话。司徒奕看出了涂照对南返有了感情,整晚拉着涂照说南返,涂照一边不乐意,又只能一边应付着,后半场,司徒奕更是过分的讲了很多□□之法,让涂照以为他是在意//淫南返,使得涂照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
南返从涂照透露的那一点信息里,迅速分析还原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倒不是他多厉害,实在是知道原剧情的南返,深深的了解司徒奕是个多么恶劣的人,本来涂照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了原剧情那一出,只是这里的涂照,不知道是为什么,却好像对他动了真情。
心里一通分析后,对自己赌的这把更是胜券在握,心里安了心,面上却仍然一副冷漠的表情。
“……”
涂照见他不愿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叹息一声,起身去找伤药去了。
片刻后,便又回到了床边,仔细的为他清理干净后,便开始为他上药,南返任他动作,依然是一点反应没有,直到涂照为他后面上药,将手指伸了进去,他才沙哑着开口。
“……别。”
涂照一愣,对上他怯怯的眼神,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别怕,我再也……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第16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5
原身要是遭遇这些,估计就病娇得更厉害了,但是南返就无所谓了,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再享受一下涂照的贴心伺候,日子别提多美了。
没过几日,司徒奕果然又来了,涂照心里也有数,与他闲扯几回后,两人也都装不下去了,司徒奕直接表明了来意。
“阿照,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想要南返,这么多年兄弟,你就说给不给吧。”司徒奕半垂着眸子,不让人看清他的眼神。
“我这里只有沉烟公子,没有南返。”涂照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拳头,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回绝。
“对,我要的就是沉烟公子,不是什么南返。”
司徒奕一阵朗笑,他明白,涂照无从拒绝。
“烟儿性情顽劣……需得……再调//教几日,恳请王爷宽限……”涂照声音干哑,嘴里一阵发苦。
司徒奕知道不能把人逼太紧,他可没打算跟瑞安府反目成仇,便也就应允了,挥了挥手,让下属抬进来一箱珠宝,就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清月湖。
他本是做不来这夺人所爱之事,只是不知为何,那夜回去后,他竟对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念念不忘,一夜旖旎的梦后,还生出了一种十分莫名的念头,让他总是觉得,这个人该是自己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
涂照回到南返住的院子,见他正跟馥儿笑闹着堆雪人,他便悄悄上前,张开自身披着的大氅,将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呀……”南返一惊,快速转头,后脑勺狠狠的撞在了涂照的下巴上,撞出一个红色的印子,回头见是这人后,南返给了他个白眼,便不理他了,但也没有挣扎,涂照对他好,他能感觉到,这些日子更是对他有求必应,他也就顺势放软了态度,谈不上多好,但也没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