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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封玖)


  “不必,”秦恪又闻心跳咚咚,“你本无错,无需旁人评判。”
  心中暖流涌动,容奚笑容更盛。
  “天寒,进屋罢。”秦恪言毕,转身迈步离去。
  贵族不乏亵玩娈童者,秦恪皆有耳闻。
  然他家风严谨,且年幼入营,后于北疆御敌,从未与人有过肌肤之亲。
  无论男女。
  盛京贵女,不知凡几,他亦不曾动心动情。
  而如今,他却贪恋临溪月色,不舍离去,是否算动了心,生了情?
  翌日卯时,未及容奚相送,秦恪便驾马启程归京。
  临行前,他已周密部署,容宅现今如铁桶般,密不透风,旁人极难闯入。
  若容奚出行,必有暗卫随行相护,确保万无一失。
  容奚起身后,未见秦恪,亲自至其卧房,见榻面整洁,人已离去。
  心中忽生寂寥。
  “郎君!水!”金吉利捧盏而来,递至容奚面前。
  他又学新词,显然极为高兴。
  容奚挥散心中愁绪,笑道:“不错。”
  “给,你饮。”金吉利露齿一笑,殷勤将盏置容奚手中。
  杯中之水温热,容奚浅啜一口,“今日依旧同洗砚习大魏之语。”
  金色发丝,随脑袋舞动,似比朝阳灿烂,眼眸碧如苍穹,令人见之忘忧。
  见他实在有趣,容奚不禁笑出声来。
  数日后,容奚领容宅一众主仆,至祖坟祭祀。
  三牲供奉,冥纸成灰。容奚与容连,庄重跪拜。
  寒风肆虐,雪落于地。
  祭祀后,几人身上皆覆雪花,刘和心疼容奚,忙替他撑伞。
  惜他年迈体弱,容奚温声道:“刘翁,我自己来。”
  作势握住伞柄。
  一只手迅速抢过伞柄,容奚抬首瞧去,见金吉利笑容讨好,似在邀功。
  刘和怒瞪。
  “刘翁,吉利来撑便可,你与子实同伞。”
  容奚嘱咐后,金吉利得意一笑,刘和无奈,只好与刘子实同伞。
  幸今日携伞而至,否则返程之路,将受风雪摧残。
  与此同时,盛京长信侯府。
  祭祖毕,秦恪与亲人同聚一室。他虽常年征战,与双亲聚少离多,然亲情愈深。
  他独居郡王府,只因母亲父亲嫌弃于他,不欲让他打搅二人时光。
  话是如此,实情未必。
  “阿恪,”明颐公主神情慈爱,及落座,笑问,“有无中意之人?若有,阿娘托人说媒,若无,京中贵女无数,阿娘先为你挑选,届时你再……”
  “阿娘,”秦恪无奈道,“儿暂无成婚之念。”
  明颐公主知他性情,吃软不吃硬,遂道:“阿娘只盼能尽早含饴弄孙,唉。”
  秦恪抿唇不语。
  明颐公主见状,只好继续问:“那我儿所喜女子,是何模样?”
  脑中某身影浮现,秦恪眸光转柔,长睫似泛流光。
  “性情温软,仁善豁达,且有大才。”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心口似被烫着,一种本该如此之感,油然而生。
  明颐公主见他开窍,心甚慰,遂笑言:“宁太傅孙女,性情温顺,才情不俗,兰心蕙质,算是难得佳人。”
  秦恪摇首,他所言之才华,并非精通诗词歌赋,而是利国利民之宏才。
  见他无意,明颐公主思虑几息,复问:“那相貌可有偏好?”
  秦恪再次摇首。
  但凡入心者,何需在意样貌?
  明颐公主沉叹一气,面色不愉,轻斥道:“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你到底喜欢什么?”
  秦恪不欲再谈及婚嫁之事,“阿娘,圣上令儿任军器监监令一职,儿业未成,无心成家。”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若等那劳什子军器监业成,我已半截身子入土了。”
  明颐公主在他手臂上轻捏几下,以示惩戒。
  她生来富贵,后与驸马琴瑟和鸣,独子乃大魏战神,已是舒心荣耀之极。
  唯令她遗憾之处,便是秦恪尚未成家。
  “是儿不孝,阿娘莫恼。”
  秦恪素有主见,但凡他所决定之事,任谁也无法撼动。他若不愿成亲,无人可以逼迫。
  唯恐阿娘焦急之下,请圣上赐婚。
  他神色蓦然郑重,半跪于明颐公主膝前,语调舒缓。
  “您贵为公主,阿耶为长信侯,儿为郡王,荣宠至极。圣上如今信任于我,令我掌管军器监。现军器监未成,无人知晓其用。若日后军器监在朝中举足轻重,即便圣上依旧信我,阿娘以为,某些宵小会甘于寂寞?”
  不及公主回应,他继续试图说服。
  “阿娘盼儿成家,自会替儿甄选贤淑贵女。然出身高贵者,定权势不弱,若与长信侯府结秦晋之好,恐生流言。儿虽不惧,却也不愿被龌龊琐事缠身。若选小门小户,阿娘定会不甘。可对?”
  秦恪一番论理砸下,明颐公主心中愈觉憋闷。
  她没好气道:“那你待如何?”
  秦恪郑重问道:“阿娘是否愿儿一生顺遂,不必如履薄冰?”
  帝王盛宠之下,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明颐公主晓他之意,然心中郁郁,不愿回答。
  秦恪轻笑一声,“阿娘莫恼。儿若娶妻,只娶心仪之人。若无,儿便终生不娶。”
  “善!”
  豪迈男子突兀闯入,见秦恪,眸中皆为赞赏,“我儿之言,甚得我心。”
  秦恪起身,“阿耶。”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你父子二人,尽说妄言!”
  虽如此,却也默许秦恪之语。
  一门皆得盛宠,如浮云端,不知何时跌落。她只愿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如阿儿所言,一生顺遂。
  如此足矣。
  至于后代子孙,连秦远那浑人都不在意,她又何需劳神?
  终得双亲同意,秦恪心中沉郁渐散,只觉灰蒙天色亦可爱非常。
  自临溪回盛京,他心中所思所想,皆为容大郎。
  他非蠢人,亦不愿逃避,只茫然不知所措。
  容大郎虽喜男子,可对自己,并无红叶之情。
  他已孟浪在先,万不可再惊吓于容大郎。
  冬至已逝,气候越发寒冷。容奚颇不受冻,无奈之下,雇工匠来盘暖炕。
  暖炕尚未盘成,却闻北方战事吃紧。
  “塘报已至盛京,岂能有假?”程皓沉叹一声,“每年北戎俱在冬至前后犯边,秦郡王皆会奔赴守疆。”
  容奚微微启口,正欲问今年如何。
  “今年本无需他去,然守将重伤,局势不妙,他不得不前往。”
  程皓言毕,见少年目露担忧,遂宽慰道:“秦郡王战无不克,定能驱逐戎族。”
  容奚顿生酸涩,忆起秦恪此前自述,战神亦凡人。
  他肩负无数人希冀,经历无数血腥,方成就战神之名。
  “罢,”程皓不再提及战事,问他,“新料何时可成?”
  容奚回神,遂答:“数日便可,届时请程叔拨冗,至容宅一观。”
  自工坊归家,容奚心绪沉闷,恰逢陈川谷来寻。
  “陈兄,你寻我何事?”
  陈川谷面色严肃,“秦肆之将往北疆,我亦欲赴北,特来向大郎辞行。”
  容奚颔首,关切道:“陈兄保重。”
  见他如此,陈川谷俊朗一笑,伸手拍其肩,“大郎不必忧心,北戎不过拔了牙的大虫,并无可惧之处。”
  言毕,取数瓷瓶,交于容奚之手。
  “此乃秦肆之返京前,嘱咐我配制后予你,并托我转告,制敌之术,需持之以恒。”
  陈川谷调侃,“我从未见过,秦肆之对人如此贴心。”
  容奚心头一跳,笑容温雅,“是奚之幸。”
  二人不再赘言,陈川谷告辞,于风雪中北上。
  数日后,生料经窑工煅烧成熟料,容奚将之与石膏混合,遂成水泥。
  容奚以土堆砌,成立体矩形,其内竖直插.入钢条。
  钢条乃他授姜卫平之法,请他锻造而成。
  后将水泥与砂石混合,加水搅拌均匀,倒入矩形框架中,成块状混凝土。
  待其成固,泥土剥落,去湿后,形状齐整。
  程皓见之,目露惊异,着人以锤击打,竟损伤极小,甚为坚实。
  “程叔,若以此营造城墙,应比黄泥更为牢固罢。”容奚笑问。
  虽边疆城墙修建较为坚固,多用夯土,外砌砖石,然相比混凝土,坚固稍显不足。
  其实,以糯米浆混合石灰,其料更为坚实,然糯米数量有限,大魏众多城池屋宇,取材不易。
  濛山县城墙以黄土堆砌而成,易攻难守。
  虽此处并非战略要地,可如今濛山设军器监工坊,其战略意义不弱于边疆。
  程皓一个激灵,忙道:“此物断不可声张,我且去寻沈明府。”
  因水泥之事,容奚俱亲力亲为,外人并不知晓其中奥秘,即便听闻,亦不知如何锻造,故容奚并不担忧。
  归宅后,他伏案书写,金吉利蹦跳至屋前,徘徊良久,透窗见容奚起身,忙叩门而入。
  “吉利,寻我何事?”容奚置书信于袖,随口问他。
  金吉利耷拉脑袋,生涩道:“郎君,我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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