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嘬了嘬嘴,傻货都知道这东西好呢,看来也不是全无出路。只是古人礼教森严,若是掌握不好度,容易被人当流氓揍啊。
温言想的入神,只是,后背这道炙热的视线……
温言脖子一僵,默默的将解开的衣带又系了回去。
元宝登时就委屈了:“天儿都热了,言言怎么还是不脱衣服睡觉,是不是嫌弃宝宝。”
“哪儿里会嫌弃呢,我,我就是不习惯。”
废话,若不是怕菊花保不住,他也想脱了睡的好吧。每晚都捂的一身汗,难受死了。
“好了好了,天儿晚了,赶紧睡吧,明儿还得去铺子呢。”
元宝十分哀怨的看了眼温言:“言言,你今天身体还好吧,咱们还没洞房呢。”
这事儿他可惦记一整日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怎么能轻易放过呢。言言答应了的。
“洞房!”
温言差点儿从炕头栽下去。
他怎么给忘了,这货开窍了,坑爹的陈六!
第24章
“咳咳,那个宝宝,我身体还是不舒服,你看我刚刚都流鼻血了呢。”温言小心说道。
果然,元宝虽然委屈,还是非常非常勉强的‘哦’了一声。
“那言言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这个嘛……就要看调养的如何了。”
元宝挠了挠头:“那怎么看嘛。”
“我也不知道哦。”温言摊了摊手。“好了,我好累,快睡吧。”
刚进被窝,就被元宝大手一捞,捞进怀里抱着。
“抱抱总不会抱坏了吧。”
温言:“……”
好在这货只是懵懵懂懂,还不算真正的开窍,能混一天算一天吧。温言寻思。
刚闭上眼,就听头顶传来一阵叹息,似缠绵悱恻,又似无限幽怨。
温言只觉头皮发麻,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第二日,温言照例去了铺子。如昨日一样,大家也都是瞧瞧,却没人买。
唐旭和方辰对视一眼,方辰捅了捅唐旭,唐旭无奈上前:“东家,要么,咱们将价钱调低吧,你瞧,那几位姑娘喜欢的紧,只是这一两银子,着实贵了。”
温言也在寻思,不过,他是想靠这绣帕来吸引注意,目的就是为了推销他的内衣的。一两银子,买条绣帕再加一套内衣,很划算了。
若是降低了价钱,大家就只买绣帕了,那他的初衷不就变了嘛。
温言咬牙合计着,却总是拿不定主意。
“哎呦,温言都能开铺子了。行啊,长本事了呢。”
温言不用抬头就知来者何人。
他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柳公子谬赞了,不过小本生意,不值一提。”
“啧,你说你这又是何必,若是跟了本公子,何至于抛头露面,如此辛苦。”柳嘉宣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纸扇,一脸的惋惜。
“承蒙柳公子厚爱,只是,人各有志。”
柳嘉宣见温言油盐不进,嘬了嘬嘴:“好啊,本公子倒要瞧瞧,你这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柳嘉宣捻起一条绣帕,前后看了看,眼底的轻蔑也渐渐散了去。
一旁跟着的柳嘉清亦是如此。
“听闻温公子卖的绣帕一两银子一条,还附赠什么‘秘笈’,昨日何公子买了一条,只是旁人问起,他都闭口不答,倒是叫人好奇的紧。”
柳嘉宣闻言,眉梢一挑。“这绣帕,本公子买了,温言有什么秘笈,也给本公子拿过来瞧瞧。”
再瞧柳嘉清拿着那绣帕爱不释手的,柳嘉宣嗤笑一声,伸出两根手指:“要两条。”
柳嘉清忙跟柳嘉宣道了谢,只是这目光停留在那绣帕上,怎么都移不开。
双面绣,绣工虽说不上十分精湛,可样式新奇,世所罕见。
柳家名下倒是有间绣坊,柳嘉清也从绣娘口中知道一些刺绣的事儿。
听说这双面绣乃是江州某地一位老绣娘发明的,只是那绣娘年事已高,还未待将一身手艺全部传授下去,就撒手人寰了。故此,会双面绣绣法的人,寥寥无几。
更多的人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只是知道,这双面绣一针两面,正反两面图样色彩完全一致,着实令人惊叹。
想不到,温言竟有这等本事,若是能将此人……
柳嘉清心思微转,将绣帕藏于袖中。对于温言口中的‘秘笈’更是期待了。
虽说温言很不待见柳家兄弟,可也断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
再者,柳嘉宣可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比起昨日的何公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东西对他来说,接受度应该挺高的。
温言如是想。
只是,这柳公子一脸色眯眯看着他,他可不会傻了吧唧的上赶着给他推销内裤。
只将两条内裤分别包好,递了过去,道:“回家再看。”
柳嘉宣接过内裤,还顺带摸了一把温言的小手,温言赶紧将手抽了回来,只觉浑身恶寒。
幸好元宝不在前头,若是被他瞧见了,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儿了。
柳嘉清心里好奇的很,催促着柳嘉宣快些回去。
柳嘉宣也是惦记着这事儿,倒是没做纠缠。
温言见二人走了,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唐旭,把银子收着。”
温言吩咐了一句,却没人应声。他又连着唤了几声,仍是不理。
他好奇上前,见唐旭方辰二人死盯着柳嘉宣的背影看,似是要给他盯出个窟窿来。
“怎么了这是?”
唐旭率先回过神儿来,忙道:“小的失职,请东家责罚。”
温言摆了摆手,只叫人将银子先收起来,心里却是留了个心眼儿。
这二人当初卖身也要留下,必是有所图谋,再瞧,这店铺门口正对柳记绸缎庄……
柳家?
温言心里画了个问号,正寻思间,忽听门外有人叫他。
“可是温公子?”
来人是个小厮,温言有些印象,是济宁堂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何大夫找到了高手。
“对对,我就是。”
“哦,我家先生说了,人已经找到了,叫温公子明日带着元宝公子去复诊。”
温言先是激动,后又想到,高手诊病,这诊金……
“那个,小哥儿,可知道诊费收多少?”
那小厮摇摇头:“温公子明日去了便知。那人是先生的知己好友,许是不要银子呢。”
温言点头道谢。
再说柳嘉宣两兄弟,因着心里好奇,也没往别处去,而是径自回了家,各回各屋。
柳嘉宣性子急,还没等进了里屋,就把那包装拆干净了,抖落开里头的平角内裤,啧了一声。
“这是个啥东西?”
柳嘉宣摸了摸,纯棉质地,倒是柔软。
“难不成是……帽子?这形状也太奇怪了吧。”柳嘉宣一边叨咕着一边往头上套。
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又给扯了下来。
“总不会是抹布吧?啧,不对,抹布也不能有这两个大窟窿啊。”柳嘉宣想破了头,也不知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同样困惑的还有柳嘉清。
他自诩聪明机智,可眼巴巴看着手头这布头,还真是给他难为坏了。
试了无数种方法,总是觉得不对路子。
“咳咳,嘉清在不。”
柳嘉清听是柳嘉宣的声音,忙将内裤收了起来,开了门。
柳嘉宣快速闪身进来,他知道这位庶弟一向聪明,许是他能参透个中玄机呢。
柳嘉清得闻大哥来意,一脸菜色的看着他,连连摇头叹息。
“大哥,我看这样好了,咱们去找何公子参谋参谋?”
“他?他能说?”
“那些人那是没买温言的绣帕,没花银子就想白得消息,何公子自然不会说。可咱们也是买了绣帕的,与那些抠抠搜搜的人可不一样。再者,大哥可是柳家公子,何公子总不会连大哥的面子都不卖吧。”
柳嘉宣挺了挺身子:“那倒是,还磨叽啥,赶紧走啊。”
何公子虽说与柳嘉宣同样喜欢流连清平馆,但二人素来无甚交情。这日柳家两位公子上门,倒叫何公子有些受宠若惊。
得闻二人是来询问那日的秘笈,何公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温言他,没跟你说什么?”
两兄弟摇摇头。
何公子寻思,温言厌恶柳公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是不愿与他多接触,只卖了东西了事。
既如此……何公子捻了捻下巴,道:“哎,实不相瞒,这东西,我也是研究了好久才得出结论。”
何公子眼神一瞥,身边小厮乖觉退下。
柳家两位公子倾身上前,听着何公子在他二人耳边嘀咕,越是听,越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这东西当真这么好穿?”
何公子啧了一声:“我骗你作甚,您二位也买了,回家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说,穿上那效果,啧啧啧,当真有型!”
听何公子这么一说,柳嘉清心思歪了歪,温言居然卖这等东西,还真是……
“何公子真是聪明绝顶啊。”柳嘉宣对何公子赞不绝口,倒没注意柳嘉清的神情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