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狂点头。“对对对,就是一起睡觉,不过现在天气还凉,不能脱光光哦,会生病的。”
元宝下意识的看了眼温言瘦弱的小身板,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快洞房吧。”
温言松了口气,这货还是傻点儿才可爱。
“言言。”
温言才刚躺下,便听元宝的声音从被窝里幽幽传了出来,仿佛一道魔咒,温言一听就头皮发麻。
“作甚?”
“言言……”元宝和温言并排躺着,侧着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温言,眼里还带着一丝……娇羞。
“干嘛?”
“言~言~”元宝将言言两字拉长加重,还朝温言叽咕叽咕眼睛。
温言:“……”这货还特么会撒娇。“你到底要干嘛!”
元宝委屈的撇了撇嘴。“言言说话不算话。”
“我说什么了!”
元宝垂下眼眸,英俊的脸庞渐渐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山上啦。”
温言嘴角抽了抽,这货记性可真好。
“言言说啦,等回家,就给我抱抱。”元宝眼睛里写满了期盼。
温言半天不作声,元宝急了。“言言,你是不是要反悔,哼,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们都嫌我傻,言言也嫌我傻。”
元宝猛的掀起被子,跳下了炕就往外冲,温言担心他伤口再崩裂,忙不迭的把他拽了回来。
“我哪里嫌弃你了,我要是嫌弃你,还能,还能跟你成亲么。”温言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元宝的伤,还好,梁纪的药果然有效。
元宝听了,老实了不少,委屈巴巴道:“那你为何不叫我抱。”
“我,我怕碰着你的伤口。”
元宝不以为意道:“没事啦,我们躺在炕上,你枕着我的胳膊就好。”
温言:“……”这货连姿势都想好了。
再一次回归被窝,温言不情不愿的被元宝抱着。“我说了,只抱一下下,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洞房了。”
元宝还死撑着不放手。
“元宝,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可没有抱抱福利咯。”
果然,这货非常迅速的抽回了手,乖乖的躺了回去。
温言打了个哈欠,这回终于能睡觉了。
“言言。”
温言:“……你又干嘛!”
“言言,我们成亲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媳妇儿了啊。”
“不可以!”
“凭啥,你都是我媳妇儿了!”元宝又急了。
温言忙安抚道:“你看,别家相公也都喊自家夫朗为媳妇儿,咱们要是也喊,那就跟大家都一样了,没有新意哦。”
元宝紧皱着眉头,半响,忽地将眉头舒展,笑呵呵道:“哦,我明白了。别人都叫言言温言,可只有我叫言言为言言。就只有我哦。”
“嗯,元宝真聪明。”
“不对,你叫错了,你不能叫我元宝哦。别人都叫我元宝,你得和别人不一样,你要叫我……宝宝!”
温言:“……”谁说这货傻的。
“言言,快叫嘛,叫嘛。”
温言知道,若是不趁了他的心思,今儿他就别想睡了。“宝,宝宝。”
果然,这货高兴了。“言言。”
“……”
“言言,你叫我啊,你叫啊!”
“宝宝,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嘿嘿,言言。”见温言不作声,元宝又戳了戳他。“叫啊叫啊。”
“……”
“诶诶诶,你们说,温言那小身板能受的了么,听见没,元宝一直让温言叫呢。”
“你们猜,温言明早上能不能下来炕,我赌一文钱,不能。”
“我也一文,不能……”
温言已经半梦半醒了,就听元宝在他耳边叨咕。“宝宝是言言的宝宝,言言是宝宝的言言……”
稀里糊涂的,温言似乎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厨子给他做了满满一大桌子小龙虾,有蒜香的,有酱香的,还有麻辣的。通红的小龙虾,个顶个的大,肉质鲜嫩,汤鲜味足,还有那精面擀的面条,又滑又嫩,拌上龙虾汤汁儿,一口下肚,那叫一个爽。
味蕾的刺激,精神的满足,温言觉得自己此时像是那烧红了的虾子,浑身燥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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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没有探出元宝底细,心中略有几分不踏实。
“先生,这人来历不明,又是个高手,咱们是不是要……”
一间整洁的茅草屋里,一个白衣青年正执笔画兰花。那双手洁白如玉,骨节分明,兰花在他的笔下栩栩如生,竟引的蝴蝶落在了上头。
“嘘,莫吵着蝴蝶。”宁淮伸出如玉手指抵在唇间。琉璃色眼睛掩在银色面具之下,噙着淡淡笑意。
“先生,那人京城口音,我怕……”
宁淮眯了眯眼:“说说这人什么样貌?”
“身长八尺,宽肩窄腰,麦色肌肤,剑眉星目,唇略薄,哦对了,眉骨处有道浅浅的疤痕。头脑不清楚,还带着个婴儿。”
梁纪话音刚落,宁淮也勾勒完了最后一笔,梁纪看了眼,大感佩服。“就是这模样。”
宁淮默了默,将笔下元宝的眼神添了几分神采,再看之下,宁淮瞳孔猛的一缩。
“是他!”
梁纪知道了元宝的身份,心下不安,遂往温家院子去走了一遭。
忽见元宝出来了。梁纪想都没想,悄悄跟了上去,见元宝直奔河边去了。
梁纪躲到一旁的草丛里,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的盯着元宝。却见这货挽起裤脚,下河抓虾去了!
河岸两旁杂草居多,这个时节,蚊子也渐渐厚了起来,梁纪赶走一批又来一批,可元宝还在河里不动,也不知这货到底要抓多少。要是再不出来,他怕是要被蚊子吸干血了。
就在梁纪大为郁闷的时候,元宝上岸了,将一网兜虾子系的紧紧的,十分欢快的往回走。
梁纪随后跟了过去。正琢磨着寻个机会靠近元宝,却见元宝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梁纪没动,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从元宝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容不得任何人靠近。若非梁纪内力也不低,此时定会被元宝的气息伤到。
他从远处看着,见元宝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浑身颤抖,似是在忍耐极度的痛苦,饶是这种情况,却依旧将那一网兜虾子裹的死死的。
“这人内力深厚,非寻常人可比。但是气息紊乱,该是中了剧毒,情急之下运全身功力逼出毒素,虽说解了毒,可后续没有人帮助其疏导内力,致使真气四处溃散,伤及大脑。”
梁纪按照元宝此时的状态,大致分析了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具体伤势,还要一探方知。
“昨夜这人冒然动用内力,想是已经伤及肺腑。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到现在才发作,这人的忍耐力简直逆天了。”梁纪心中暗暗佩服。
只是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梁纪只得暗中观察。
元宝再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睁开眼便去瞧网兜里的虾子,十分认真的数了数。“一个都不少,真乖。”
对于刚才的发病,元宝满不在乎,似是早已习惯了这样一般,乐呵呵的提着虾子回了温家院子,又舀了冷水冲了冲身上黏腻的汗,这才在温言身边躺下。
躺了会儿,元宝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伸手在温言身上摸了摸。“言言,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温言稀里糊涂的,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眼皮却似铅块一般重,怎么都睁不开。又觉得身上热的不行,头也晕晕沉沉的,不禁哼出了声。
许是太热,出了汗,温言觉得身上黏腻腻的,很不爽利,遂扯开了衣衫,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温言生的俊美,此时娇弱的躺在炕上,满脸红晕,伴随着低微的□□,漂亮的锁骨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起伏,引人浮想联翩。
元宝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热的厉害,尤其下腹,更是肿胀的难受。他低头看着昂扬叫嚣的小兄弟,一脸的茫然。
“言言,言言,我好热。”
温言听不清元宝说什么,只咬着嘴唇哼哼唧唧的,表情极为痛苦。而这番举动看在元宝眼里,却是无限诱惑。
他早就惦记温言红润的嘴唇了。此时瞧温言不搭理他,元宝溜溜转转眼睛,俯下身含住了温言的唇。
唇似火般灼热,相碰的瞬间,元宝浑身似过了电一般,惊的他猛的起身,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唇。而这种感觉又叫他极为上瘾,欲俯下身再次品尝甘甜。
“疼,好疼……”
“言言,你哪里疼?”
“疼……”
元宝这下急了,忙穿了衣服下地跑到温朗那屋,将门拍的砰砰响。
“温朗温朗,快起来,言言疼,言言说疼。”
温朗睡的正香呢,被元宝这么一吼,吓的他险些就飞升了。
温瑾还小,被这么一吓,瘪瘪小嘴,嗷的一声嚎了起来。
温玉温凌也猛然惊醒,温家上下,顿时鸡飞狗跳。
“快点儿快点儿,言言疼。”
温朗顶着鸡窝头,迷蒙的看着元宝,温玉也迷瞪着呢。元宝也不理会他们是不是清醒的,左手拎着温玉,右手拎着温朗,将俩人拎去了温言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