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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难当[女穿男] (禅子)


  宋墨沉默许久,道:“既然你这么想,为师也不会强逼你修炼。从今往后,你大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燃烧存稿,存稿烧完了,更新速度就正常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鹊桥莲灯
  自那次谈话后,宋墨没再去找秦远说过一句话。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人间一年一度的七夕节。
  沫萝在七夕那一天回来了。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两个一起男人回来的。
  当夜,方白安排了一桌接风洗尘宴迎接沫萝。
  几年不见,沫萝娇色不减,一身粉红石榴裙明艳如昨。
  宋墨喊了一声,“师姐。”
  沫萝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男子,有一瞬怔愣。
  宋墨向沫萝见礼完,就看向沫萝带回的那两个男子:一个衣冠楚楚,面貌端正。一个吊儿郎当,腰挂酒壶。
  他道,“在下宋墨,不知两位是?”
  那个衣冠楚楚的首先开口,“泰某不才,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号‘太懒真人’。”他语气不卑不亢,神情慵懒中透出几分轻佻风流。
  泰岚狭长的眼眯起,眼珠子移到那个酒鬼身上,“不介绍一下自己么?”
  沫萝不等酒鬼开口,就介绍说:“这酒鬼是家师的好友,因被玲珑阁逐出,没地方去,才赖在我们身边蹭吃蹭喝。他叫李想,是个颇有名气的炼器师。”
  宋墨瞥了眼泰岚,问沫萝:“他是你师父?”
  沫萝道:“嗯。也是夫君。”
  宋墨缄默不语。
  饭桌上,大家几乎都在谈天说地的闲聊,唯有李想一人专注于吃喝。
  突然,外面烟花炸响,引起众人注意。
  漆黑的夜幕,繁星满天,明月幽柔。
  灿烂的烟花仿佛是花朵短暂一生的写照,升起、绽开、开放、消失枯萎。照亮了看它的人的脸庞。
  方白在宋墨耳畔轻声道:“宗主,鹊桥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月亮中飞出许多金丝雀,它们构成了一座华美结实的桥。桥上坐着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戴着面纱,手中捧着一盏没被点亮的莲花灯。
  方白介绍说:“两情相悦之人若携手走过鹊桥,便能得到鹊姑的祝福,白头偕老。”
  宋墨并不感兴趣,反倒是沫萝一幅兴趣勃勃的样子。沫萝问:“鹊姑手里捧的那盏灯是?”
  方白说:“若是有人想求姻缘,就可以点燃莲灯,问鹊姑‘我的命定之人是谁’,鹊姑虽然不会直白的说出那人是谁,却会给予提示。”
  沫萝问:“若是莲灯不亮呢?”
  方白道:“若是莲灯不燃,就说明那人没有情。”
  沫萝闻言,啊了一声,她道:“我要上鹊桥问问鹊姑,我和师父的姻缘如何。”
  方白道:“若要上鹊桥,需得弹奏一首让鹊姑满意的曲子。”
  沫萝摘下腰间的粉笛,吹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一曲终,那些金丝雀飞落,落到沫萝脚边。沫萝踩着金丝雀越上鹊桥,莲灯突然亮起一道红光,粉红色的花瓣绽开几瓣。
  鹊姑睁开双眼,眼珠嫣红如滴血,她抬眸望向沫萝,问:“来者,你所求为何?”她声音很悦耳,语调却沧桑。
  沫萝问:“我还没点,莲花灯怎么就自己亮了?”
  鹊姑答道:“你心中有情,莲灯自因你而燃。”
  沫萝喜上眉梢,“鹊姑,你说我的命定之人指谁?”
  鹊姑道:“儿时青梅竹马,未来必成大器。他专情痴心,非你不娶。”她轻笑道,“你倒真是个好命的丫头。”
  沫萝哦了一声,没觉得多高兴。没想到不是自个儿师父。她问:“那那个人长什么样?”
  鹊姑道:“英俊潇洒。”
  沫萝道:“为什么不是风流倜傥?”
  鹊姑闭上眼,不答。
  沫萝有些不开心,她刚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沧澜宗的会客殿了。不等旁人问,她已将自己在鹊桥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道:“这个鹊姑也真是的,我这才问了几个问题,她就赶我下来了!”她环顾四周,“还有谁愿意上去问问姻缘的?”
  众人无一站出。
  沫萝看了眼姿态从容,宛如深谷幽兰、万古明月的方白,忍不住道:“小掌事,你难道不对你未来的老婆感到好奇么?”
  方白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沫萝居然会叫自己。他下意识地望向宋墨,在与宋墨四目相对时,他才惊醒、回神。他一手托着手肘,一手低着前额,颔首轻笑一声:“呵。”
  沫萝不懂方白笑什么,又不敢问。
  虽然方白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但是就是让沫萝感到心底发寒,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而宋墨虽然平时看着冷漠刻薄,但沫萝知道宋墨无论如何,都是绝对不会真正伤害她的,便肆无忌惮的在宋墨面前可劲儿地放肆。
  (之前宋墨闭关时甩出臧剑,却只是想吓退沫萝,并没有想杀了她)
  沫萝不敢,但宋墨却敢。他就问了:“你笑什么?”
  方白将眉梢的碎发捋到而后,露出半张水洗玉铸的侧脸。灯火烛光下,他浅白的衣衫似乎被镀上一层阴影,整个人宁静的仿佛置身于一幅油画中。
  方白答道:“方白只是觉得沫萝姑娘的运气实在不太好。”他语调缓缓,仿佛一阵微风吹过众人耳边,“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上鹊桥的机会,然而这机会,方白几年前就用掉了。”
  沫萝问:“当真?”
  方白说道:“当时我恰好手边有一只陶埙,就用那只陶埙吹了一曲《年华》,上了鹊桥。上了鹊桥,我就问鹊姑自己的姻缘如何,她说我未来的妻子是一位身份尊贵、美貌痴心的女子。”
  沫萝闻言,有几分不以为意。她道:“怎么问鹊姑姻缘,形容中总有‘痴’字?难不成这世上都是痴心、痴情的人!”
  宋墨接着沫萝的话,道:“所谓真情,正是因为稀少而珍贵。若世上之人皆情深意真,痴心不悔,岂非显得那些感情太过泛滥?”他笑,“爱恨情仇呵,让人腻味……”
  沫萝见宋墨接了话,就指向宋墨,说:“既然方白不能上去,那就换你好了!”
  宋墨道:“我不去。”
  沫萝问:“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命定之人是谁么?”
  宋墨道:“不好奇。”
  首先,宋墨是真的不感兴趣。况且,要上去就得弹奏一首乐曲。而他连一样乐器也不会,更别说弹奏一首完整的、好的曲子。他见沫萝非要他吹弹一首曲子,有几分无可奈何。眼看着沫萝越逼越紧,他喊道:“秦远!”
  秦远见宋墨终于肯跟他说话,心中漏跳一拍,道:“师父,有什么事?”
  宋墨明知故问,道:“你沫萝师姨想找个人上鹊桥,你可愿替为师上去?”
  秦远喜出望外,道:“我愿意!”
  秦远转手从桌底下抱出一把白玉琵琶。他调好琵琶的音色,将琵琶抱在怀中,望着宋墨,说:“师父,当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希望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虽然我不大有上进心,但是我不想让您对我失望,所以以后我一定刻苦修练。”他漆黑的眼瞳里深埋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我想,如果我将来成名了,让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他们也将会知道您的名字。”
  秦远心道:“任何人只要一谈到我,就能想到师父。只要一提起师父,也能想起我。这样,我们在世人眼中岂非显得密不可分?”然而这话,他终究不敢说出,只敢在心头默念。
  宋墨不语。
  秦远道:“我要弹的这首曲子,名叫‘不思量自难忘’。”他说完,颔首,泛着莹光的手指轻轻抚动弦,一阵空灵的弦音如流泉般自他指尖漏出。
  宋墨从未听过这样纯粹动听的乐曲,仿佛一曲道尽了天地间的风云变幻。他心有触动,看向秦远的目光也不禁变换。
  半空中的金丝雀闻曲,流星般纷纷坠落。它们仿佛被秦远所奏之乐深深吸引,一个个围聚在秦远身边,随着乐曲上下翻飞。
  曲意一开始空旷缥缈,使人产生一种“天地任遨游”的畅快之感。而后则慢慢变得低缓哀婉,犹如一段无法诉说的思念,随着时间流逝,细线般撕扯着,越拉越长,越来越长……最终弥漫在天地间,仿佛一层怎样也挥散不去的雾。
  一曲终,秦远忐忑不安地抬头望向宋墨。
  宋墨还沉浸在那曲子的余音中,久久不能回神:他想起穿越前自己总是不断重复,平凡散漫的生活,想起自己看文时那种狂热的状态,想起自己初到此地时的忐忑,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惶恐、想起自己一开始面对秦远时的冷漠刻薄,想起自己嫉妒方白时的自卑可笑、想起自己在西部三年中所遇种种……
  沫萝脸颊边流下两行清泪,她红着眼睛,好似一朵饱经风雨摧折的娇花:她想起自己穿越前的生活,那时候的她容貌平凡,幻想着能有一段唯美壮烈的爱恋。如今她穿成一个美人,也有不少人喜欢她,可她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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