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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 (木梓君)


  月明的眼睛如同碧空,又如深海,汹涌着滔天的欲望。
  安定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不会主动提出温香。
  这是平阳侯世子,如果能借助她……
  安定只犹豫了片刻就做出决定。
  “贵人请随我来。“
  如果借助月明,她想做的就不是痴人说梦。
  她可以等着,等着月明成瘾,等月明离不开这种东西。
  温香成瘾要用数年,也因此,人才会愿意用它。
  谁都觉得一刻便好,之后再也不用,不会有任何伤害,就当做了个美梦,可谁都想沉溺在镜花水月中,梦中一切唾手可得。
  于是越用越多,直到彻底离不开为止。
  那时候,人就是傀儡,为了温香,没什么是做不出的。
  抛家弃子、叛君背国……
  月明起身,跟了上去。
  她被安定用黑布蒙上眼睛,手一直没离开过袖中剑,待眼罩被取下,她才松开手。
  安定带月明去的地方很小,屋内却很是精致,像是富贵人家的卧房。
  屋内飘着很淡的香气。
  安定点燃熏香,双手合十略施一礼,安静地出去了。
  月明捂住鼻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把浇了上去。
  香炉刺啦一声,不知为何,那香气好像更浓了。
  月明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之前,看见了张脸。
  “师傅?”

  第三十八章 艳梦

  师傅来了?
  她心中慌张的要命, 为了查个温香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子, 方溯一定很不喜欢吧。
  “师傅。”她含糊道, 发现自己连舌头都不好用了。
  方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月明站不稳, 只能靠着桌子,双手死死扣着木桌, 十指发青,她强笑道:“师傅怎么来了?”
  “你走了小半月, 本候以为你要去当尼姑。”方溯道:“怎么?惑解了?”
  月明觉得自己嗓子疼的要命, 哑声道:“我们出去再说。”
  “本候抱你?”
  “不……不必。”
  话音未落她就被平阳侯抱在了怀里, 方溯笑道:“重了不少,没小时候抱的轻易。”
  “师傅, 我十七岁了。”
  “一言不发就去尼姑庵, 我看你七岁,不少了。”
  月明抓着方溯的袖子,低头无言。  不知何时, 香气没有了。
  方溯抱她出去,那是一段没有灯的长廊, 幽深漆黑。
  月明下意识握住了方溯的手腕。
  “本候在, ”方溯语气如常, “别怕。”
  越来越黑了。
  “怎么,这么长?”她忍不住道。
  “是啊,怎么这么长。”
  方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她抱紧了方溯。
  方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笑道:“害怕了?”
  “害怕。”
  “本候在。”
  “本候一直都在。”
  方溯说话时热乎乎的气全都吹到了月明的耳朵上,她突然有种无比奇怪的感觉。
  又痒又麻又热。
  “师傅。”她开口道。
  “怎么了?”
  “我难受。”
  “嗯?”方溯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哪里难受?”
  她想,这是平阳侯方溯,这是西长史府军主帅。
  她想,你的字是她取的,你的爵位也是她给的。
  她想,这是你的师傅,你这么做还不如个畜生。
  她想,那又如何?
  “心里难受。”她道。
  “哦?”
  下一刻她就明白月明的意思了。
  在她们嘴唇相贴之后。
  方溯没抱住她,猛地松开手,似乎惊慌失措。
  月明一个踉跄,连自己带方溯一起扑压到墙上。
  撞得鼻梁生疼,她觉得疼。
  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 
  月明觉得委屈,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委屈。
  或许是求而不得,或者是注定没有结果。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那么难?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眼泪蹭到方溯脸上时她是懵的。  
  这个刀刃扫过眼皮尚且面不改色的侯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师傅,”月明叫她时就像很久之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师傅,我难受。”  
  她在等,等方溯的决定。
  方溯在她的事上总是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抬手一揽可以救她一命,伸手一推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她在等,等方溯给她个痛快。
  “什么?”方溯冷冷道。
  月明整个身体都凉了。
  她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吸一口温香。
  但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瞬,梦再好也是梦。
  她宁可在尘世中千刀万剐,也不愿做梦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我心悦师傅。”
  她在颤。
  方溯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因为怕她站不稳。
  她觉得那双手好像是冰做的。
  “什么意思?”方溯道,她皱眉,“月明,你我二人是师徒。”语气中甚至有几分劝告的意味。
  所以是,又把她当成个小孩来哄了?
  “我心悦师傅,”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道:“不是师徒那种心悦,是想,想……”
  “想什么?”
  “想做侯爷夫人那种心悦。”她接的飞快。
  说完差点没扇自己一耳光。
  方溯好像笑了一声,也好像没笑。
  可她脸上确实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神像。
  月明僵得已经不会动弹了。
  “起来。”方溯道。
  “不起。”
  “哦?”
  “师傅还没告诉我,您的意思是什么?”
  “本候的意思是什么?”黑暗中的方溯眯起眼睛,道:“本候看你是想被打断腿。”  
  方侯爷拿出那把可以断骨的扇子,扇了扇,然后猛地朝月明的腰落下去。
  月明听到了破风声,却一动不动。  她真的是个傻子。
  得到这样的回应她一瞬间居然不难过,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好像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痛苦而死心地闭上眼睛。
  不用一直半死不活地吊着了。
  然后才是疼。
  比她在战场上被捅的几刀还疼,刀子是扎进了肉里,方溯的话是刺进了心里。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颤抖。
  可扇子没落到她身上,而且轻佻地刮了一下月明的腰带,顺着脊背划上去。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月明想。
  好像也没什么地方不对,除了贴着自己脖子的扇子。
  方溯的动作像是在调情,可压在脖子上散发着冷气的扇子却好像要她的命。
  “是我逾矩。”她主动低头。
  “逾矩?”扇子敲了敲她的脖子,一点都不用力,“你还知道什么叫逾矩?”
  月明道:“师傅若是觉得被冒犯了,我愿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扇子略过下颌,抬起月明的下巴,道:“本候不是说了,你的命是本候的吗?”
  “师傅……”
  “嗯?”
  “您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方溯的呼吸落在月明的嘴唇,“你说本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敢说不敢认。”方溯拿开扇子,随意地在小徒弟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本候的意思,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月明一次把大喜大悲经历了个遍,本就僵硬的舌头这次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傻了?”方溯挑眉。
  “师傅的意思是……”
  “本候没意思。”方溯道:“能走吗?能走就走,这地方闷死了。”
  方溯挣开她,先走了。
  小徒弟还靠着墙,一动不动,好像入了画境。
  “怎么了?”
  她知道是自己逗狠了,摸过去想拉月明,却碰到了她的脸。
  已经干了的眼泪又出现在小徒弟脸上。
  “你哭什么?”方溯无奈道。
  “没哭。”
  方溯顺手把眼泪抹月明的嘴唇上,道:“放屁。”
  方溯就是方溯,骂人都能骂的那么风度翩翩。
  月明舔了一下,咸的。
  方溯的指尖是温热的。
  她得寸进尺,咬住了方溯的手指。 
   方侯爷想抽手未果,道:“你属狗的?”
  月明夜视,当然看得清方溯没生气,笑里还有几分宠溺。
  “不是。”
  “本候问你属什么了吗?”方溯被气笑了。
  “没问。”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是不是真傻了?”方溯认真道。
  月明怔怔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这就是真傻了。
  “师傅,师傅,”月明拽着她的袖子,黏黏糊糊的不停,道:“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亲完了还不明白?”方溯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袖子,却没甩掉小徒弟的手。
  “就是……”
  “就是同意的意思,别废话。”方溯道:“快走。”
  月明像是小媳妇那样跟在方溯身边,因为方溯不愿意让她拽着袖子,她只能扯个衣角。
  方侯爷嗯了一声,吓得月明立刻把手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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