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七略带鼓励的眼神,杜萍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随即脸上温和不少,道:“那便麻烦你将库房的门打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还是不开?
_(:з」∠)_今天就一章,
(~ ̄▽ ̄)~就是这么浪
第65章
听懂了杜萍的意思,焦七未表现出丝毫不满,他道:“你是相公的姑姑,想看库房这种小事儿,自然没有什么不允的。”
“你日后若是想看,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个人特别好说话。”
说罢,焦七便领着杜萍往库房走去。
杜墨的院子本就不大,所谓的库房,也不过是杜墨书房的内间。
只不过这内间的门是单扇的金属门,而且不是普通的对开木门。
带着人进了书房,焦七当着三人的面,将库房的锁打开。
把略微有些沉重地门推开一半,焦七道:“你看这门只能开成这样。”
杜萍才不管这门能开不能开呢,一见门开了,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寻些得用的“借走”。
这一刻杜萍双眼中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她抬脚便要进库房。
可她才走到门前,脚还没迈过库房的门槛,只听“哐”地一声,那扇门又关上了,紧接着焦七便利索的将门锁好,钥匙也收进了怀里。
此时门板距杜萍的脸不过两寸,看着差点撞上的门板,杜萍惊魂未定。
刚刚这一下,她吓了一跳,忽然撞过来的门和那声响动,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她刚刚若是再往前一点,那门板便会拍在她的脸上。
杜萍退后两步,震惊地转过头,看着一旁淡定如初的焦七,她愤怒道:“你这是作甚么!”
焦七恍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他无辜地看着杜萍,道:“你不是让我开门嘛,我已经听你的话将门打开了。”
“只是这门若一直开着不关,丢了什么东西,可如何是好。”
“杜墨让我管家,我可不能放些野耗子什么的进去,嗑坏了东西可就罪过了。”
杜萍就是再傻,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杜墨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焦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进库房。
杜萍长这么大一直是家中最小的,备受宠爱,何时受过这份气,她咬了咬牙,道:“我看你是敬酒不是吃罚酒!”
她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丫鬟,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撕烂她的嘴。”
“今天我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让你学学怎么说话。”
这两个丫鬟在杜萍未出嫁之前便跟着她,早已练得对杜萍惟命是从,此时得了令,二人当即挽起袖子向焦七走去。
焦七流浪了二十年不是白浪的,他或许没经历过人间之事,但他深谙未雨绸缪一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扬手要打焦七的时候,焦七自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举在身前。
焦七边晃着手里的匕首,边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三个女人,他道:“你们兴许不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你们听说过鱼贩子么?”
焦七突然猛得一挥匕首,吓得三个人连连后退,焦七接着道:“会杀鱼的那种。”
说着,他将匕首往前一刺,道:“先用棒子将鱼敲死,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开膛破肚。”
这时,焦七瞪着眼睛,面带恐怖的笑容,道:“这把匕首之前就是专门用来杀鱼的,死在我手下的鱼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想不想看我杀鱼?”
焦七那眼神哪里是要杀鱼,明明是要杀人。
呆惯内宅的女人,何时见过这阵仗。
杜萍早就忘了刚刚的愤怒,这院里的人早都被她支走了,就算焦七真对她们动手,她便是叫破喉咙恐怕也没用。
再横的人,也怕不要命的,只是看焦七那张晦暗不明的脸,杜萍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焦七真的杀过人。
乍一升起这个想法,杜萍便猛地一激灵。
不知何时,焦七已经踱到了屋中央,将杜萍三人堵在里头,杜萍便是想跑也得先越过焦七才行。
杜萍躲在两个小丫鬟身后,略带颤抖地喝道:“你,你拿个匕首出来干什么,这光天化日的,难道你还想杀人害命不成。”
见杜萍生了怯意,焦七又将匕首往前送了送,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他得再说点恐吓的话吓吓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才行!
就在这时,院里便传来了陈嬷嬷的声音。
陈嬷嬷今日一早听了焦七的吩咐出了门,这会儿才回来,她发现院内一个人都没有,正奇怪呢,见书房的门开着。
陈嬷嬷想走过来看个究竟,边走她还边道:“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人都不见了。”
陈嬷嬷走到书房门前,见到屋内的四人,她依礼唤过人之后,对焦七道:“夫人,您吩咐买的活鱼我买回来了,您是这会儿杀了吃,还是等晚上?”
听到她的问话,背对着门口的焦七,侧了个身子,他将手中的匕首挥了挥,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跟姑姑说杀鱼的事呢,”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焦七笑着对杜萍道:“你们留下来吃午饭吧,杀鱼可快呢,一会儿就好。”
这会儿别说鱼,就是库房里值钱的物件,杜萍也记不得了,此时陈嬷嬷就像她的救星一般。
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杜萍寻了个托词便带着人走了,她算是看明白了,杜墨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她还想跟着自己的相公做官享福呢,她可不想跟个会杀人的疯子打交道。
目送杜萍离开,陈嬷嬷才看见焦七手中的匕首,她赶紧将提着的木桶放下,上前道:“哎呦我的好夫人啊,你拿个匕首干什么,怪吓人的。”
“噢,你说这个啊,我也觉得它像匕首。”焦七在“匕首”上咬了一口,边嚼边道:“这是鱼干,一种银白色的鱼晒的。”
这边焦七成功的赶走了杜萍,那边杜墨却陷入了杜老太太的感情攻势中。
杜老太太躺在床上,面带悲戚,她假意擦了擦眼角,道:“墨哥儿啊,你爹虽然不是祖母亲生的,但我待他如亲子一般,你也是我的亲孙子。”
“如今我躺在床上,想来也是时日无多了。”
说到这儿,杜老太太咳嗽了两声,于嬷嬷赶紧给她端水,劝她莫要太多虑。
杜墨也劝道:“祖母既然看过大夫了,只要好好吃药,多休息,定会痊愈的。”
喝过水的杜老太太有气无力地看了杜墨一眼,道:“墨哥儿,你也大了,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你记不记得慧丫头,你的远方表妹,你们二人小时候见过的。”
“那时候,你还说喜欢人家来着。如今慧丫头刚好二八年华,人也出落的水灵,配你再合适不过。”
见杜墨皱眉要言语,杜老太太赶紧连声咳嗽,道:“祖母没几日活头了,若是连你的亲事都未安排好,日后我可如何去见你的爹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兔记者举着麦问道:“焦七,你觉得会有鱼干晒完之后像匕首吗?你这个脑洞有点不符合实际啊!”
焦七一把夺过“麦”,咬了一口,他用眼神告诉兔记者——什么样的鱼没有?少见多怪!
Orz无限自责中(我竟然这么无知的兔子.jpg)
第66章
杜老太太的哭声,可谓“干打雷不下雨”,杜墨看着面前演戏的二人,心里明镜似的。
杜老太太这是要打悲情牌,又掺了点苦肉计。
她口中的慧丫头确实今年十六岁,出落成什么样杜墨不知道,但他对杜老太太的那家远亲可是有印象的。
那一家子似乎是在外面的庄子上干活,一家人面上老实木讷,私底下却对于富有的杜老太太甚是谄媚。
不用想,杜墨都知道杜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可惜此杜墨非彼杜墨,他这现代的灵魂带着反骨,不会一味的遵守古礼,过别人掌控下的生活。
之后一盏茶的功夫,杜墨喝了杯茶水,默默地看戏,未再说话。
杜老太太演累了,才抬眼瞧杜墨,好似在等他的答复。
心内感叹了一下古代礼节的繁复,杜墨一揖道:“孙儿实在不孝,累着祖母为我想这么多,您实在是这世上难得的长辈。”
听了这话,杜老太太面上放松了些,她就知道这招能成。
谁知杜墨将行礼的手放下后,直视杜老太太道:“可惜孙儿不能听祖母的。当日焦七救我性命,我与他日久生情,我既已与他成亲,于情于理都不能与他分开,否则我便成了那不仁不义的人。”
见杜墨不肯乖乖就范,杜老太太也不跟他来那套拐弯抹角的了,她道:“你不听长辈之言,便是不忠不孝!”
出来这么长时间,杜墨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相信焦七不会吃亏,但心里的担忧却止也止不住。
内宅里的女人,整日没事做,最爱想东想西,做些阴人的事儿。
对付这些人要做就要一击致命,让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杜墨道:“祖母既然年岁大了,我也该尽些孝心,叔叔丧妻,如今这杜府里也就我的夫人还有余力,能管得了家。”
“祖母若是觉得精力不济,不若将管家的繁杂事务交与焦七,您也好轻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