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世界 (我吃咸蛋黄)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我吃咸蛋黄
- 入库:04.10
凤长歌揉了揉他露出的小脑袋,“你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身体还在不断虚弱,若无冰魄雪莲为你洗筋伐髓,重塑筋骨,即便于性命无碍,修为也再难寸进。
本怕你身体承受不住,想等你金丹之后再让你服下,便能安全平稳地消化药力,但是眼下……只有提前服下了,到时候会有些痛苦,你不要怕。”
“嗯,我不怕……” ,方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他受伤以后就变得极为嗜睡,他带着朦胧的睡意在凤长歌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就再次陷入沉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方宁感觉他们应该已经离开无忧宫很远了,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好多,他中毒后修为尽失,如今连这点寒冷也觉得难以忍受了。
他懒洋洋地在凤长歌的怀里伸着爪子捣乱,想要刨开他的衣襟跳进去,贴着大魔王温暖的皮肤再睡一觉。猫本就嗜睡,再加上他最近身体虚弱,一天24个小时倒有23个小时都是困倦的。
凤长歌察觉到他的动作,也由着他在怀里乱钻,看他的小爪子将自己的衣领刨得乱七八糟也不得其门,还主动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让他顺顺利利钻进去,再将衣服裹紧,只在领口露出个空来方便方宁随时可以伸出头来呼吸。
方宁中毒后身体缩小到幼崽大小,这样钻进去,从外面看却是丝毫看不出凤长歌的衣服里还藏着一只猫。
第13章 第 13 章
方宁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身体刚贴上大魔王的胸口,就被冰得一哆嗦,这人的体温竟比自己还要低。
尽管如此,方宁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周身萦绕着的熟悉气息,仍然固执地在此安营扎寨,不再挪动,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凤长歌只觉得胸口揣着一个热乎乎的小东西,心脏处一点点热起来,然后带着这点热意扩散到全身,他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若此时有听过凤长歌凶名的人在此,定无法认出这个独自御剑,唇角微勾的俊朗公子会是传说中满手血腥,凶狠残暴,能止小儿夜啼的魔尊。他眼下看起来就像温柔多情的少年公子,正要去见思念了多年的心爱姑娘。
凤长歌带着方宁一路向北,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方宁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他眼睛都不想睁开,睡了这么久,醒来却感觉更困了。
“尊上……那冰魄雪莲……越发少见……最高处……寒冷……或许还有生长。”
“玉简给我。”
“是。”
另一个声音遵命后推出房间,
“冰魄雪莲只在这极北之地的雪山之巅才有生长,然而此物摘下不过三日就会化作一滩清水,你在这山下等我一日,我去为你取来。”,凤长歌抚着他温热的小身体道。
方宁顿时清醒了,他立刻揪住凤长歌的衣领:“不,我和你一起去,你休想把我一个人……呸,一只猫留在这里!”
听刚才他所言,要取这冰魄雪莲只怕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如今大魔王受他连累,修为几乎只能发挥出平时三成,他怎么放心让他独自为自己以身犯险!
看大魔王还要反对,方宁又添了句:“别忘了,我们结了同生契,你要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凤长歌一时默然,想到二人缔结的同生契,被称为最疯狂坚定的道侣之间才会缔结的契约。
他当时情急之下只能想到此法救回不离的性命,并没有多加思索甚至是刻意忽略了这个契约的特殊意味。
而不离最近对他越发亲密,尤其在夜间,总是以进食为由,若有若无地触碰他,有些动作,实在是超过了一只猫对一个人该有的亲密,不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想起不离醒来那日的质问,他当然没有拿不离当过宠物,这是毫无疑问的,那在他心里,可以豁出命去救的不离,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呢?
不离当然和那些灵智未开的宠物不一样。
非要说的话,像是他的想象中的弟弟,活泼,乖巧,偶尔仗着他的纵容恃宠而骄,却把握得恰到好处,让人完全无法生气。
终于想通困惑了好几天的问题的凤长歌松了口气,是弟弟啊,那哥哥对弟弟所有的疼爱和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凤长歌给自己对方宁几乎有些过分的好下了定义,而方宁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只不过是作为灵兽无法理解某些人类自己划定的界限而已,作为弟弟对兄长亲密依赖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此刻弟弟不愿意离开兄长,撒娇地揪着他的衣领,他能不带他去吗?
凤长歌最终还是带着方宁上了雪山。
雪山上的温度太低,渺无人烟,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片苍茫,仿佛永不停息的风中席卷着雪花周而复始地飞舞。
凤长歌把方宁露出领口的头按了回去,一手护在胸前,此时他们还在山脚,越往上行寒意越强,过早地撑起灵力护罩只会提前耗空灵力,无法到达山顶,所以前面小半段路程只能凭肉身硬撑过去。
这也是他一开始想把方宁留在山下的原因,以他修为倒不至于碰上什么威胁性命的东西,只是不忍让身体还虚弱的方宁承受雪山上刺骨的寒意。
奈何还是拗不过他。
方宁在他的保护下一丁点风都感受不到,却能感受到护在胸前的那只手哪怕隔着衣服都越来越冰,几乎在渗着寒气了,可想而知外面的温度。
凤长歌身体一向偏凉,身处这样一种环境里,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种酷刑了,方宁尽管担心,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安安分分窝在他怀里,试图传递一点体温给他。
方宁在黑暗中过了很久。他现在感觉凤长歌不仅是护在胸前的手臂了,整个人包括自己蜷缩的胸口这一块,都如同一块被冻得硬邦邦的冰块,而凤长歌一声不吭地闷声赶路,“长歌?”,他忍不住担心地喊了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过了半晌,他才听到脑海中传来凤长歌温柔的安抚,“再往前行约两个时辰,我们就能撑起灵力护罩了,到时候就不冷了,不离再忍耐一会。”。
方宁伏在他胸口,几乎感觉他的心跳也变得缓慢起来,忍不住舔了舔他的胸口。
方宁和他逐渐熟悉之后才有了这个习惯,喜欢了想舔一舔凤长歌,高兴了想舔一舔凤长歌,无聊了想舔一舔凤长歌,现在他觉得担心,也忍不住舔一舔凤长歌胸口冷冰冰的皮肤,像是在告诉他,我在这里。
“……痒。”,在风雪中赶路的凤长歌已经完全是机械性地前行了,思维都变得有点迟钝起来。
然后他突然感觉胸口被一点湿热的东西碰了碰,冻得冰凉的皮肤也迟钝地感受了半天,他才意识到是怀中的方宁在舔他。
在这种全身被冻得僵硬的时候感受到这点温热的触感,实在是很舒服,然而方宁动作过分轻柔,舔一舔,离开,再舔一舔,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实在折磨人,比不碰还难受。
本不想理会,胸口的小猫却变本加厉地刷着存在感,直到方宁有意无意碰到一个地方。
就在同时,他盘踞着的凤长歌心脏处,原本不紧不慢跳动的心脏突然加快速度砰砰跳动起来。
“不离,别舔那里!”,凤长歌一口气没提上来,恼羞成怒地在脑海里训斥他。
凤长歌原本冰冷的胸口温度都高起来,嗯,倒是个驱寒的好方法,方宁找到理由,心安理得地继续玩弄着新发现的玩具。
凤长歌在怀中方宁的动作下错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又是那种奇怪的,陌生的感觉。
外面这样寒冷,他又不能把方宁从衣服里揪出来,只能任由方宁在胸口肆虐。
他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原本有些放空的思绪却被方宁的动作搅得一团乱,身体一点点热起来。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他身上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汇集到脐下,凤长歌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羞耻之色。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来,灵力流转全身,把即将出丑的反应压制下来,然后撑起护罩,一把将方宁从胸口提出来:“不离!你这么活泼就自己下来走吧!”。
方宁玩的正起劲被打断了,不满地抬头看向凤长歌,发现他苍白的脸上不知是因羞还是怒,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桃花眼怒视着他,美人嗔怒起来更别有一番风情。
方宁几乎看呆了,“为什么不能舔,我平时舔你你都很喜欢的,嘤嘤嘤你变心了”。
凤长歌虽不解他话中的嘤嘤嘤是何意,仍然被他直白的问句问得一滞,这下他连白玉般的耳垂也微微红了。
抛去魔尊的修为地位,凤长歌也不过是个在某些方面十分单纯,并没有多大年纪的青年罢了。
努力说服自己不能指望一只猫能懂人类的羞耻心,“平常……你舔别的地方都可以,但是那里不要乱碰!”
“那里是哪里?”,方宁欣赏着魔尊难得的羞怒模样,暗暗使坏,满脸无辜地问他。
“……”,魔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方宁深知不能穷追猛打,否则过犹不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