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世界 (我吃咸蛋黄)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我吃咸蛋黄
- 入库:04.10
如果他是别人,他会觉得这人傻,有病,可是如果他是那只猫……他该怎样做才能回报这样令他猝不及防惶恐不安的完全与他的付出不匹配厚待与情谊?
大魔王带着初生的他回去,给他食物,替他洗澡,给他顺毛,以自己血喂他,替他寻来灵丹妙药提升修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救他。
他没有为大魔王做过任何事,大魔王为什么,无缘无故,对他这么好?
“你……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方宁几乎难以流畅地好好组织语言在脑海里问他。
“你那夜奋不顾身替本座挡下暗器,本座自然不会看着你因本座而死。”,魔尊淡淡地说。
“哦,只是……这样吗?”方宁有点失望,又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他幽深的眼睛。
“还能怎样,本座见你长得可爱,死了也可惜,再说,你死了,谁来给本座暖床。”。
魔尊垂首,对上方宁的眼神,只觉得之前无法交流便罢,如今知道自己平常日日抱在手里揽在床上的猫儿灵智比他想象的还要高,甚至感情也一如人类般丰富。
这样与他对视,就突然有了与他之前看不离截然不同的异样感觉了,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方宁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后遗症导致的缩水到幼猫的体型,“暖床?我这小身板,你别翻个身把我压死了。”,他故意调笑着转开刚刚那个令二人心中都有点异样的话题。
“一派胡言,筑基期灵兽哪是翻个身就能压死的。”,魔尊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二人很有默契地把刚才的话题翻篇了。
第12章 第 12 章
这天之后,大魔王以雷霆手段清理了一番无忧宫人。他早知其中一些人有异心,只是不在意,所以懒得管,权当他们是在逗乐子。
早知这会让方宁吃如此大的亏,早该把他们全杀了。
即便如此,此后的夜里,大魔王每晚睡觉都会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将方宁护在怀中,方宁也只有随他去了。
不得不说,有了心灵沟通的能力之后,对方宁来说实在是方便了很多,例如——
“大魔王,我要吃冰镇荆棘果!”
荆棘果不是荆棘里长出来的果子,而是这个世界一个叫荆棘镇的地方特产的水果,以甜美多汁闻名。
主要是,方宁尝起来味道神似上辈子的草莓,他上辈子就最爱吃这种水果,只是那副破败身体基本上只能尝个味道,这辈子可算能敞开肚皮吃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魔尊依然顺着他将桌上那碟荆棘果摄来,熟练地运转灵力,这盘果子立刻就像从冰箱里刚端出来的一样,他把荆棘果放在方宁面前。
“你叫我什么?”,他突然凝神看向方宁。
卧槽,说漏嘴了!方宁整只猫僵了一下。
“原来不离一直在心里这么称呼本座啊,呵呵。”大魔王居然笑出来了。
方宁被他呵呵得浑身一哆嗦,“大魔王我错了我再也不叫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方宁捂脸。
“那你想听我怎么叫你,魔尊大人?尊上?父亲……?”,方宁假装刚才无事发生,镇定地问到。
魔尊听到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胡说什么,吾名,风长歌。本座允许你叫本座的名字。”
“不是说幼崽会把出生第一个看到的人认作父母吗,叫父亲也没毛病啊……长歌。”。
方宁看着魔尊被叫得满脸无奈的样子十分有趣,要不是看到大魔王瞪他,他还能就这个话题延伸发散到给他科普一整套现代动物行为逻辑,然后迫于魔尊大人的眼神压力,乖乖地在心里叫出他的名字。
声音一传出,二人俱是一楞,方宁是因为发现自己叫出大魔王名字之前都没意识到带着一种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亲昵与依赖,魔尊是因为这个名字,许多年都没有人叫过了,如今听人这么称呼他,实在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方宁想了想,为了证明刚刚的声音是错觉,又喊了一声:“长歌。”
“嗯。”
好像不是错觉!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叫个名字啊,为何感觉自己怪(gay)怪(gay)的!
“长歌。”,不信这个邪,又喊了一声,感觉更怪了。
“嗯?”
“长歌。”为什么感觉叫起来甚至有点羞耻了!
“……记住了就去吃你的荆棘果!”,魔尊被他一声一声叫得也奇怪起来,毫无威慑力地呵斥他。
方宁食之无味地吃了两口荆棘果,看到凤长歌坐在床边准备重新躺下去,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道,“突然觉得荆棘果不如你的血味道好。”,想了想,又添上一句,“长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凤长歌听着这话,看着这个眼神,总觉得心下那种奇怪的情绪越发壮大起来,却又摸不清是什么。
索性这件事他再熟练不过了,伸出左手,右手并指如刀,正要划下,方宁却阻止了他,“我要自己来。”。
自之前方宁为他挡下毒针之后,魔尊本来就对方宁精心照料的态度已经变成了百依百顺。
不然方宁也不会大半夜把人弄起来给自己做夜宵还挑三拣四的,都是他惯的。
而修为已至筑基后期的方宁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一点攻击能力也无的小奶猫了,魔尊不刻意防备之时,方宁也能自己略微咬破他的皮肤给自己加餐了,魔尊不用自己动手,乐得轻松。
更不用说每次看见平时傲娇的猫儿舔舐他的伤口时格外乖巧的样子,实在也是种乐趣。
凤长歌倒也不是很意外,于是他从善如流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方宁张开双手。
然后方宁就把那盘平时最爱吃的荆棘果抛之脑后,一跃扑进他怀里,凤长歌将他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顺势都往后仰倒在床上,撸着他浑身虽然变短却十分柔软的绒毛。
方宁趴在他胸口,却久久不动,凤长歌几乎以为他又改变主意了,方宁却终于动了。
他舔了舔魔尊脆弱的脖子,也许是仍然未能摆脱这副身躯的野兽习性,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让他有种能掌控这个人全部的错觉,凤长歌也习以为常地昏昏欲睡,任由他行为。
然而今天方宁想试试别的地方,他看着凤长歌已经闭上的眼睛,脖子上面是干脆利落的下颌,这里被他不小心划破过,虽然早已看不见任何痕迹了。
方宁想起那日他说道“从未拿你当做宠物”,心里一暖,温柔地舔了舔他的下颌。
再往上移,他刻意地避开了嘴唇,又舔了舔凤长歌挺直的鼻梁,来到眼窝,他的双眼紧闭,只看得见细细密密的黑色睫毛,方宁把粉嫩的鼻尖伸过去嗅了嗅,似乎是无意间碰到了他的睫毛,凤长歌紧闭的眼睛颤了颤,方宁知道这里面藏着世界上最温柔的眼睛。
盯着这双闭上的眼睛看了半天,方宁终于挪开目光,试探地用鼻尖碰了碰凤长歌的耳朵,这枚苍白的小巧的耳朵因为这个动作染上一点粉色。
他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于是方宁又伸出带有倒刺的舌头,珍惜的只用舌尖细细舔舐这只耳朵,从整个外耳廓舔到耳垂,在他温热的舌头碰到凤长歌冰凉的耳垂上时,他清楚地看见身下的人抖了抖,他这时才发现身下昏昏欲睡的人全身的肌肉竟都是紧绷的。
原来他并没有睡着。
方宁也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终于确定了心中一直隐隐察觉到的那件事。
知道这人并没有睡着,却出于某种原因对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自己置若罔闻,这意味着某种默认吧。
不反抗就是默认。
得到许可的方宁越发肆无忌惮,将这人脖子以上反反复复探索了个遍,然后他吃光了前菜,终于来到刻意留到最后的主食,他舔过凤长歌的嘴唇,同时明显感觉身下闭着眼睛的人呼吸一滞,然后轻柔地,缓慢地咬了下去。
凤长歌只觉得嘴上一痛,下唇已被方宁尖锐的犬齿咬穿。
血液立刻顺着伤口涌出来,方宁仔仔细细地舔舐着他唇间溢出的血液。
温热的舌头混合着粘稠的鲜血时而擦过他的嘴唇。
方宁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地舔着,凤长歌觉得喉咙突然有点渴,忍不住微微张口。
……
方宁终于放过他,顺着他的嘴角在他脸侧舔舐,将他的嘴角溢出的些微鲜血和唾液清理得干干净净,凤长歌微微张着嘴,无声地轻轻喘息。
看他下唇的伤口已经止血,方宁才安分下来,梳理了一番毛发之后,熟练地钻到凤长歌怀里留出的空位,这才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凤长歌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呼吸已经平缓下来,方才胸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却犹带兴奋,活泼地跳动着刷着存在感,凤长歌抿了抿唇,感受到唇上的一丝刺痛,面无表情,耳朵却轰的热起来。
……
次日,方宁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四周是空旷的天空,凤长歌将他揣在怀里,御剑飞行。
一醒来大魔王就在视线之内,就算是换了个环境方宁也有种迷之安心感,方宁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打了个哈欠,“大……长歌,我们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