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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不跑堂 (三两白醋)


一脸古怪的江彦怡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喟然长叹:“原来如此。”说罢转头坚定地握住赵辞手,与他一同离开。

来到古代,赵辞住过最豪华的地方就是裴府。铸剑山庄的格局、布置与裴府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在江彦怡的安排下,他的房间安置在江彦怡隔壁,一路跟着走来感受震撼。
推开自乐居门,赵辞怀疑自己走进的不是院落而是什么花草展览馆,错落有致的摆置与设计让他目不暇接,山林花木过多有女气之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四菱木剑插在路旁,高耸的剑尖上摆着铜制的火盘,看来是做夜间燃灯之用。
越过林木,楼门之前是方方正正的一潭湖,湖上驾着拱桥三座,正中的桥上矗立着一根杆子,杆上挂着铜牌,圆秃的牌面上有着点点的凹陷,看起来像是陈年的旧印。
赵辞突然想到入门的门口也有一个这样子的铜牌。
好像锣。
“哎,正是。”江彦怡回答完,赵辞才意识到把自己脑内的猜想说了出来。既然问出心中所想,干脆问个透彻。
“这是什么用处的呀?哪有在房间门口放这么一个锣的。”
江彦怡说:“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你也知道。”
赵辞点头。
“父亲讲究的是鸣鸡起舞,大哥总能朝五晚九,数九寒天时感受外面的冰天雪地,我如何都不想要晨起早练。”提起当初糗事,江彦怡稍有羞赧,“大哥当先锋喊我起床,敲了门口的锣后自有可恶的小厮敲锣来催。一而再再而三,父亲气得打了这面锣。别看它小,轻轻一敲就能穿透你的耳朵。”江彦怡牵过赵辞的手来到桥上,他拿起挂在杆上的敲棒递给赵辞。
在江彦怡的鼓励下,赵辞抬手一敲。
锣刺耳的声音噌的一下嗡嗡响,震得赵辞五官挤成一团,他龇牙咧嘴地放回敲棒:“果然响亮。”
江彦怡哈哈大笑:“只要锣声一响,大家便都知道我在赖床。几次下来,我挂不住面子就起了。”
对于这个方法结果,赵辞也忍俊不禁:“江大人,想不出你当年这么皮。”
“有幸我现在没歪,而你,我得帮你正正。”他亲昵地刮过赵辞的鼻尖。
赵辞跟上他的脚步走进房间,不服输地回复:“歪?我根正苗红着呢!”

“总是和我犟嘴。”江彦怡走了一路,终于能够小憩片刻,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倒茶。
茶水温度热得恰恰好,入腹暖人脾胃,浓郁的茶香溢满一室愉悦人心。
赵辞摇头晃脑地喝下他递来的茶水:“果然这才叫做茶。”之前驿站旅店喝的都成了草叶子,苦得像中药,涩得像没熟的柿子。
“你还知道茶?”对牛嚼牡丹的赵辞,江彦怡笑瞥一眼。
赵辞哀叹一声:“你是多看不起我。”
江彦怡说:“之前另算,接下来才是关键所在。”
“此话从何而起?”听多了江彦怡讲话,近朱者赤,赵辞偶尔也能学上一句。
江彦怡笑得意味深长:“在铸剑山庄我能呆多久,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赵辞思维联想有点跳脱:“我身上可没银子付房租。”被寄予厚望的赵辞继续神经大条地喝茶。
母亲的所作所为决不是临时起意,结合随行路上的那三双眼睛,江彦怡直截了当地预警:“他们可能对你我的情况有所了解,我娘应该会给我找一个媳妇,你小心对付。”
赵辞“噗”的一下变成人形喷泉。





第101章 铸剑山庄(2)

正堂左右两面墙上挂着剑鞘,梨花木制的剑鞘饱浸风雨,刻在剑鞘上的刀痕绽出里面的内芯,没有意料中的精钢铁器,漆黑一片徒留空壳,留在外口的手柄也是个□□裸的假象。内壁的山雨图下坐着更衣后的庄主夫人,短短的时间,她换下火红的外套穿上一身舒适的湖蓝衣裳,恬静的颜色衬得她温柔贤淑。
胡姮在一旁举扇轻摇为她纳凉。江母捻着手心的佛珠,直到江彦怡出现,将佛珠串到手腕朝他招手。她让儿子近到身前,仔仔细细将他观察一番。
“怎样?”江彦怡大大方方地伸开双手随她看。
江母打下他的手:“我听说你在涵郡破了很多案子,看来你官威不绝,审惯了犯人到我跟前还来这套。”
听她埋怨,江彦怡双手抱拳弯腰鞠躬道:“怎敢来母亲面前造次。”
江母被江彦怡恭敬又不失亲昵的举止逗乐,她心疼儿子瘦削的面颊、惨淡的神色,恨不得摆上一席十全大补宴让他通通吃下,再煎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汤水灌进儿子嘴里让他好好补补身体。
“彦怡,别出去了,你胆子真是比天大,行事也不计后果,我真怕你惹出事来。”江母得知儿子得罪萧泽时为他提心吊胆不已。裴大人将来龙去脉写成书信寄给江平意,幸亏江平意只将部分内容告诉给江母,否则儿子来的这段时间她都要寝食难安了。
江彦怡皱眉不满:“是不是父亲说的。”
小儿子与父亲简直是前世的仇人,三两句话就能闹出鸡犬不宁的矛盾。
江母摇头:“不是你爹,是我。”
江彦怡沉默。
遥望当初,江母轻声说道:“你出生时我难产,经过整整两天你才出来。当时你全身青紫连口气都喘不匀,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我怀中。”老话重谈,江母在江彦怡万般无奈的眼神里继续絮叨:“我茹素祈求菩萨保佑你,最后你终于奇迹般一天好过一天,而且还调皮捣蛋的跟只小豹子一样。我不求你像武德一样事事通达,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她深深地望着江彦怡,酷似的双眼两两相望,红染的眼眸动情落泪,每一颗滴落的眼泪都让人动容心痛。
一声低叹,江彦怡说:“我知道您的心愿。”心中所想分成两半,一半出了口,另一半留藏心中。他终究有着个人的意愿,不是母亲的小猫小狗乖乖呆在偌大的铸剑山庄就幸福万年长。天高地阔他想要持剑快意走,青山绿水他想要泛舟去游荡。
母亲晶莹的泪花逼他把心底话吞进腹中,再想开口却难了。
“知道就好。”以为儿子回心转意,江母破涕为笑。她拍拍江彦怡的手:“有个人昨日就来了,我想你一定乐意见面。你们聊天我也不留着遭人嫌弃,我先去给你们安排晚饭。”
她说完就要走,江彦怡出声阻止:“母亲,赵辞与我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江母沉吟片刻:“之前是我考虑不周,看他打扮古怪就以为是你路上找的小玩意儿。”
“他对我很重要。”江彦怡说。
江母对他的回答似有些诧异,但超出想象的表情也只停留片刻,转瞬又是行为举止不出错的大家风范。她抬手,胡姮当即扶住她。江母柳眉弯弯,朝江彦怡意味不明地说:“等见过客人再说吧。”她朝胡姮示意,后者搀扶她离开。
朝着母亲的背影,江彦怡出声:“母亲,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江母没有回头,胡姮挑过门帘,她们即可隐没在仙鹤舞云的门帘之后。
另一侧门帘应声而动。
江彦怡皱着眉毛抱起双手,准备看看是哪位牛鬼蛇神。
走出的小厮朝外探手,皂靴后迈出一身月白长衫,裴定涨红的脸出现在江彦怡眼中。

“裴定?!”江彦怡既惊又喜,他上前握住裴定双肩,确定不是幻像便大笑着拍他臂膀:“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位神仙打算让山庄蓬荜生辉。”
余光轻快扫过肩上的手,裴定“嗯”一声开口:“我……”他清清嗓子:“我怕你在路上遇难,一时头昏又动了内力,需要我的帮助。而且算算时间,我也差不多该来了。所需用药我已经让师兄从东海运到山庄。”
他的关心让江彦怡极为惭愧与温暖,愧疚之前对他的重话,暖心裴定对他态度的不介意,依旧全身心地帮助自己渡过难关。他一把勾住裴定脖子,同以往一样调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为我是猪脑吗?而且时日一长,内力运转不再阻滞,我再调养几日即可。更何况,我不行的是内力,怎么被你说的像有了胎气,左也小心右也担心。”
他打的什么破比方,裴定横他一眼,拉下他搭在肩上的手臂,握在手腕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搭脉,脉象虚弱明显有伤在身,他的无名之火熊熊燃起:“你——”
讳疾忌医的江彦怡双手捂住耳朵,一脸弱小无助又可怜地打断他的指责:“我真的尽量避免了。对方穷追猛打,我和赵辞防不胜防,没留意就被戳了一刀。”
听到伤势,裴定立马追根究底地拉开他身后的衣裳。
结痂的伤口已经脱落一半,一指长的疤痕带有新肉粉嫩的颜色,皱缩的皮肤微微坟起像幼稚的蜈蚣,黑色的血痂若有似无地覆在伤口上。裴定伸手轻轻一挠,痂皮像雪片轻轻掉落。痂皮下的伤痕颜色介于淡粉与苍白之间,刀痕变做疤痕朝医者诉说那晚的惊心动魄。裴定澄澈的双眸闪出隐隐的水光,鼻尖也晕出淡淡的红。
沉默太久不免尴尬,江彦怡抖起落在肩膀下的衣裳,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转过身:“新长的皮肤特别痒,抓又不能抓,幸亏赵辞不停转移我注意力,否则这伤口周围都是抓痕,你见到指不定还猜我什么时候养了只猫。”
谈到赵辞,他语带笑意。等抬起头见到裴定的表情,嘴边的微笑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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