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确实……确实是和去家主办别的事了,对言家少爷的事一无所知,当初调查言家少爷也是家主的命令,少主可以问家主。属下,属下真的没有对言家少爷动手,求……求少主相信,相信属下一次。”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一点点爬向司绶抓住他的一点点裤脚,发现自己手上沾染着鲜血又缩了回去。
“白询,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父亲一次次给你圆这些拙劣的谎,你说过的这些话漏洞百出,我如果想要了你的命也轻而易举。我只说,收起对言梧动手的心思,言家不是你这种卑贱的杀手能撼动的,言梧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动的,别肖想乱七八糟的事。再有下次你必死无疑,我连问都不会问。”说完,司绶离开刑室。
司印一个人留在刑室,多动一下都疼痛难忍,难忍。有些事凭意志可以做到但是如果意志垮了呢?
逃避般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小惩大诫,司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地上艰难挪动的人忽然就心软了,司绶相信昨晚的杀手就是“白询”,可他竟莫名其妙的愿意给他机会,他一开始打算如果今天“白询”不说实话就直接处死他,最后却放过了他。心底说着这次自己及时阻止并没有什么损失,也给了“白询”警告,同时也向言家示好,想要的都达到了目的,没必要一定要弄死一个司家费心费力培养的杀手,留着的作用远比处死他更大。
安排人替“白询”处理伤口,但同时下令,“白询”清醒后禁水禁食跪罚三天以示惩戒。
司印清醒后仿佛行尸走肉般接受安排,清洗身体,处理伤口,后背裹了厚厚的绷带,左臂也吊了起来。医生说他左肩的伤反复撕裂,必须好好修养,否则这条胳膊轻则灵敏度降低,重则将来连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司印不置可否,从那天开始,司印满脑子都是“卑贱的杀手”,他陷入了一种可怕执念中。他的存在不过是个卑贱的杀手,而他这个杀手连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连杀个人都会失败,他是不是比卑贱还垃圾?
刺杀的失败,清醒的自我认知一次次重创着他脆弱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补3】
看文愉快呀!
――来自变态楼楼的祝福
咩哈哈哈
第38章 第三十一章 言梧
深夜,高档病房四下静悄悄的。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规律的皮鞋声打破了寂静,颇为无礼的推开一间病房的门。
床上的人被固定侧躺着,车祸伤到了脊柱,只能维持着这种不舒服的姿势。床上的人就是言梧,出了车祸被司绶送到医院,通知言家的人,安慰几句便离开了,只余他一个人留在医院。
一直到当天深夜,言家长子,言梧的哥哥言宿才姗姗来迟。进屋看到人虽然皱着眉却不甚清醒。抄起床边花瓶,扔了鲜花,直接把花瓶里的水倒在了言梧脸上。
言梧被冰冷的水浇在脸上,昏昏沉沉中睁开千斤重的双眼。
看清来人,挣扎着撤了固定器械,从床上爬下来,不敢因为伤痛有丝毫的耽搁跪在言宿身前,低头温声唤“少爷”。
“诶呦,二少爷躺的很舒服啊,怎么?真把自己当少爷了?!”说着一脚踹翻跪在身前的人。
受伤的脊椎被粗暴对待撞击到冰冷的地面,压抑不住的疼痛口申口今发出。言梧却快速撑起自己,重新跪好,“奴隶不敢,少爷息怒。”
“掌嘴。别让我听见你那和你那臭□□妈一样的□□。”
毫不犹豫大力抽上自己的脸,持续了十几分钟,言梧整张脸几乎看不出原样,肿胀青紫,嘴角被打破流下血水也不敢擦拭,一下下大力掌掴自己。
“停吧。过来伺候我。”言宿再次开口。
言梧停了手上动作,膝行上前,不敢用手,用被抽的麻木的脸凑上去,张开嘴释放可怕狞恶。一点点用温热湿润的舌头伺候沉睡的罪恶,让它变大变硬更加方便折磨自己。
言宿看着他的动作,说到,“贱人,和你妈一个骚样,让你去勾引男人反而不行了,司家大少爷到现在都对你爱搭不理,你他妈在干什么?你不想要你那□□妈了?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去给我缠上他,弄到司家的消息,听到了吗?”
喉间深处被阻塞着也温顺的紧缩了喉咙以作回应,言宿被言梧挑起了感觉,粗暴抓着言梧的头狠狠按下大力贯穿,直到言梧受伤的脊背几乎经受不住开始剧烈颤抖,言宿才释放,放过了他。
“奴会尽快勾引司绶的,少爷放心。”喉咙被戳弄的疼痛异常。
“你妈断药一个月,你……现在就滚回去,不准治了,你个贱人还学人样住院。”言宿吐出毫无人性的命令。
“是。”言梧低眉顺眼的应是。那个女人只是个幌子,是死是活又怎样,至于自己,不是还没死吗?而且这个狼狈的样子正好可以搏司绶同情不是么?
言宿离开,言梧也不敢多做停留,换了衣服就颤颤巍巍离开了医院。
言家当代掌事者,是言宿言梧的父亲――言立。当年言立不过是一个空有学识却无半分机遇无依无靠的一个毛头小子。攀上了言宿的母亲本家,李家。花言巧语骗取了李家小姐李梅的芳心,才有了靠山有了资金发展自己的事业。事业有成后,言立却胆大包天的包养情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李梅发现,那时候言宿已经6岁。李梅扬言要毁了言立,言立情急之下竟当着言宿的面活活掐死了李梅。但虎毒不食子,留着言宿,而且为了哄言宿不告诉李梅的父亲,对言宿也是予取予求。
同年,言立的一个小情人儿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就是言梧。母子俩人被接进了言家,本以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早熟而且因为母亲的去世变得极度扭曲的言宿自然不会放过导致母亲死亡的元凶之一。
对言梧母子百般折辱,而言立忌惮言宿告诉李家实情,所以对这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间接导致了言梧母子的悲惨遭遇,说言梧是斯德哥尔摩症也好,是真实喜欢言宿也好,他对言宿是百依百顺,无论言宿怎么玩弄他,都一直听话乖巧。当然,他不能暴露自己龌龊的心思,打着不要让言宿伤害那个女人的旗号,而且为了不让言宿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喜欢,一直在吃不举的药。好像除了言宿让他去死,其他的他都会乖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以前群里有人说想看言梧被虐,加上我最近想变态一下,就写了这个。
第39章 第三十二章 迷茫
阴暗的屋子一丝光线都不愿光顾进来。地上的人硬是把一米八几的身高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卷着被子趴着。浅黄色的地板不规则沾染着一朵朵的血花。司印被罚了三天,罚完后被人拖着送回白询的住所,但还是倔强的撑着几乎肿的一拳高的膝盖,一瘸一拐挪到马路上叫了出租车撑着回了公寓。
他几乎硬塞了自己一整盒的营养剂,他不能把自己活活饿死。实在没气力继续折腾,趴在地上拖了被子终于可以放任自己昏死过去。
又昏昏沉沉了三天,时睡时醒,醒了就给自己喂营养剂,退烧药,消炎药,胃药。然后又陷入昏睡,他不想清醒,前世听人说身累了睡觉,心累了傻笑,可是他现在好累,连维持基本的面部表情都困难。
感觉自己被堵进了死胡同,他想保护哥哥,想保护司家,可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更多,他希望哥哥信任他,可以不用爱护他,但最起码允许他保护哥哥,允许他杀掉言梧,不要阻止他,不要甚至想要了他的性命,不要耗费心力给自己设陷阱,不要冷言冷语审问他,不要用好像比剔骨鞭更疼的鞭子抽自己。
可是转身想又完全可以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首先哥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在哥哥眼里只是一个下属,用哥哥的话说“一个卑贱的杀手”。其次做白询的首领是自己的意愿,再苦再难都不应该后悔,即使被哥哥打残,打死都不该有怨言。
可是就是难受,不想让哥哥这样对自己,也想让哥哥喂自己吃东西,哪怕不像对待言梧那样细致入微,至少,可不可以不要那样针对自己。
上一世司印从未沾过酒,他一直认为借酒消愁是最垃圾的,最懦弱的行为。可是他现在只想让他混乱的脑子停下来,道理他想得很明白,可是就是停不下来。他不想碰酒,但他停不下来。一片接着一片的安眠药塞进嘴里,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昏睡。有时候清醒他会自嘲,自己这和喝酒又有什么区别
日子还要过,时间还在往前跑。司印勉勉强强养好了伤,便又回了白询,司绶对“白询”的态度不置可否,没说让“白询”回到身边工作,可也没说让“白询”离开自己,好像一切由着他。
司印虽然已经回白询几天,工作训练都没落下,可就是不近司绶的身。他调整不好自己,现在见不到哥哥心里都会无时不刻翻搅着,如果守在哥哥身边,自己说不定还会是什么糟糕的心态。
晚上睡不着还能不顾杀手要时刻保持警惕的规矩给自己塞安眠药,可是白天却不得不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