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现身的目的。”司马怀问道。
“送东西。”司马容双从袖中掏出一块檀木木牌,上面刻着一个“漓”字,递给司马怀。
“这是什么?”司马怀接过的,翻来覆去的看,没发现什么端倪。
“迟到的新婚礼物。”司马容双上前轻轻抱住司马怀,这孩子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啊。在司马怀看不到的位置,她笑了。拍了拍司马怀的后背,在她的耳畔低语:“阿怀,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姑姑走了。”
说罢,身形一闪,翻窗而过。
司马怀伸手想把她揪住,却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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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看着手中带有“漓”字的檀木牌子, 若有所思。
她的指尖轻轻碰触木牌,随着“漓”字刻痕无声的勾勒着。
漓,泷漓姑娘。
这东西应该和泷漓姑娘脱不了干系, 今日姑姑一人前来,这泷漓姑娘又去了何方?
把木牌放入袖中,她闭上眼睛, 窗外微凉的风吹过,双手环胸站于窗前,神色禀然, 世间诸事繁杂,身处迷局, 这迷何解?
细细思索,眼眸睁开,眼中尽是无限光华。
在大魏朝, 最了解姑姑和泷漓姑娘也只有···皇祖母了。
天亮后, 还需进宫一趟。
司马怀一直站到天亮, 与纯渊吃了早饭,嘱咐了一番后, 匆匆骑马进了宫。
到了永安宫的时候, 冬凌正在与太皇太后说着什么。
“皇祖母。”司马怀快步上前。
“怀儿,如此匆忙,可是发生了何事?”太皇太后脸上布满了笑意。冬凌垂手站在一旁。
“皇祖母, 孙儿有要紧事问您···”司马怀用目光扫过永安宫的宫人。
太皇太后一挥手, 冬凌带着殿中的宫人一一退下, 把空间留给祖孙俩。
“怀儿,何事?”太皇太后把她招呼道身边。
司马怀乖乖的坐到皇祖母的身边,把袖中的刻有“漓”字的木牌递过去,“皇祖母可知道这是何物?”
太皇太后看到那“漓”字时,脸色大变,呼吸瞬间一滞,眼中带着怀念与一丝不可置信。
“怀儿从何处得到此物?”太皇太后颤抖的捧着这块牌子。
“钰阳长公主处。”司马怀老实回答,皇祖母是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之一,这件事她没有必要有所隐瞒,何况还要从皇祖母处问出这块牌子的用途。
“钰阳···容双···怀儿,你见过她了?”太皇太后用着全身的力气抓着她的胳膊,紧盯着司马怀眼睛。
司马怀点头,此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皇祖母紧绷的手,“昨夜,钰阳长公主找到了我。”
“消失了几十年了···”太皇太后神色恍然,木牌从她手上滑落,司马怀反应极快,弯身用手一捞,木牌回到了她的手中。
太皇太后从司马怀过于急促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正色道:“这牌子哀家只见到过两次而已。这个‘漓’字不会错,是泷漓的笔迹。”
“泷漓姑娘,是钰阳长公主的爱人。”司马怀道。
“不错。说起来怀儿你与钰阳许多地方,很是相似。”太皇太后强颜欢笑道。
“那这木牌?”木牌被司马怀夹在手指中,这迟到的新婚礼物,到底是什么?
“钰阳作为先皇武帝最得力的助手,旗下自然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势力。在平定中原后,钰阳消失,她组织的力量也瞬间瓦解。这‘漓’字木牌正是信物。”
“信物?”力量瓦解,这木牌就没有用处了?
太皇太后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钰阳的势力和兵力虽表面上瓦解,但木牌尚在,以钰阳的性子,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后手?哀家猜测,这股力量依旧在暗地里运营着。泷漓姑娘是江湖出身的,钰阳凭着江湖势力把自己力量从明转暗。藏了几十年,哀家也无法描述出这股势力,只能由怀儿你自己去挖掘了。”
司马怀握着木牌的手紧了紧,这力量若是运用得当,那对付‘天师’的把握就更大了些。“这泷漓姑娘一直出现在有钰阳长公主的地方。孙儿从野史杂记也了解一些,她究竟是何人?现在身在何处?”
“泷漓姑娘,是钰阳外出游历结识的侠女,在江湖颇有义名。二人出双入对,互相暗生情愫,后出入江湖朝堂,她们的情令世人惊叹。可惜,泷漓姑娘在钰阳消失的一年前就已经重病身亡···”太皇太后面上全是愁绪,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些往事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泷漓姑娘死了?!”司马怀顿时一惊,她看的记载秘史均说钰阳长公主和泷漓姑娘二人情比金坚,在建朝后,二人为重拾昔日江湖时光,一同消失在世人眼前。可皇祖母的话更是不会错,她身处那个时代,与姑姑和泷漓姑娘又是故交,自然比记载更准确。
这泷漓姑娘死了,姑姑该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
司马怀看着檀木牌上的字,心底越发沉重了几分。
若是纯渊离自己而去,自己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想起昨晚姑姑平静面容之下的沧桑,自己早该察觉到的。
太皇太后见她沉默,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心的问道:“怀儿···”
“皇祖母,那泷漓姑娘离世,钰阳长公主她···”司马怀低声道,心中的滋味不言而喻。她前世唯一能感觉到亲情的就是这个姑姑,与姑姑的情义自是一般人比不得的。方才听到皇祖母的话,心里很是压抑,姑姑的难过,她似能够感同身受。
回应司马怀的只有太皇太后长长的叹息声。
本想着今日能知道这木牌的用处,却得知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虽然离泷漓姑娘逝世已经四十多年了,司马怀的心还是起了不小的波澜,脑海里不断的呈现出纯渊的身影。
司马怀收好木牌,对着去皇祖母行礼请辞后,就离开了永安宫,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
把缰绳扔给一旁的护卫的,急匆匆进了王府。
司马怀拿着木牌倚靠在长廊上等待着,早上纯渊一般都在岳母大人的莲峰园,她所在的长廊正是纯渊回潜风院的必经之处。
纯渊领着渝香,身后宁王府的一众侍女跟在后面。她远远的就看到长廊红柱旁黑色的衣角。
她停下来,打了个手势,渝香及众侍女行了个礼,一一退下。
纯渊出现在她的身后,调皮的惦着脚拍了拍她的右肩,司马怀淡笑朝右方望去,却是毫无踪影。
一抹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覆上她的双眼。
这抹凉意瞬间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她朱唇轻启,轻声道:“纯渊···”
“王爷猜错了。”纯渊嗔道。
“那是夫人?”司马怀转身,一把抱住对自己使坏的那人,微微用力,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纯渊似是察觉到司马怀心里略带哀伤的情绪,双手环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王爷···可是不舒服?”
“恩,知我者夫人也。”
“所为何事?”
“·····”
童润刚从门口的护卫得知了殿下的去向,就急匆匆的拿着名单去找寻殿下。经过了前厅,书房,木屋,潜风院都没有殿下的踪迹。他细想了一下,步伐坚定了许多的,从潜风院向着莲峰园走去。
他看到长廊上的黑色身影,松了口气,可把殿下找到了。走近一看,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竟然没看到王妃,可不能误了殿下的好事。
就算他这么想,却是已经暴露了自己。司马怀五感敏锐,如何察觉不到没有经过任何掩饰的童润。
司马怀正想回答小王妃的话,现在童润来了,想必是有事禀报,晚些再和纯渊讲述吧。
纯渊头埋在她的肩头,正好可以看到童润躲躲藏藏的身影。她微红着脸松开环着司马怀的手。
司马怀见状,毫不顾忌的握住自家小王妃的手,对着童润的方向道:“阿润。”
“见过殿下,王妃。”童润夹着名单,屁颠屁颠到了二人的身边。
“这是什么?”司马怀看着童润手中的名单。
“回殿下的话,慕容将军送给您的新婚贺礼,今日到了。”童润把一叠名单递了过去。
“今日才到,舅舅这贺礼送来也是极慢。”司马怀展开名单,发现里还夹杂着一个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是慕容括先是恭贺她新婚的祝词,又说赐婚之事太过仓促,舅舅他都没有好好准备一番,所以才耽误了许多时日。
“肃州到京城路程遥远,又是那么多贵重物品,慕容将军可是派遣了一个连队的人运送过来的。”童润道。
“一个连队?!”有宁王府的名头再前,这一路上自是无人敢惹的。舅舅麾下的一个连队就有上百人,只为运送贺礼?也太夸张了吧。
“是的,这次一个连队护送的不光是慕容将军对殿下和王妃的贺礼,还有一个人也被护送来京了。”童润眸光闪过,吞了口口水,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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