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蜻,把尸体处理掉吧。蔺苍后续的调查依旧由你经手,不可打草惊蛇。”司马怀吩咐下了命令,带着童润走出了密室。
“殿下!”童润再欲说些什么,司马怀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不要再提。”确定了这件事后她的心很累很累,这生活就没有平静的时候。
“是···”童润乖乖的闭上嘴,跟在司马怀的身后,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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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人静时, 司马怀来到自己常待的木屋,算是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躺在软榻上揉着太阳穴。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了,童润端着两个食盒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蔺苍。
童润把食物在桌上摆放整齐, 温热的白粥加上几道精致的饭菜,殿下今日进食不多,他特意多准备了一些。
司马怀闻着饭香从软榻上下来, 蔺苍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烛光, 屋里一下子显得狭小起来。她知道蔺苍是有消息要禀报,想必也没有时间用晚膳,挥手说道:“坐下, 咱们三个一起吃。”
童润和蔺苍也不客气的盘膝而坐, 童润没什么胃口, 只小口抿着碗里的粥,眼睛滴溜溜的在蔺苍身上转着。
蔺苍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吃饭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司马怀怎能看不透童润的小心思, 夹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有什么进展。”
“殿下,在洛水河畔的刺客和后来遇到的刺客并不是一批人。”蔺苍抹了抹嘴角, 闷声说道。
“不出我所料。”司马怀点了点头, 表示蔺苍的调查方向是没有错误的。
“这刺客出现的时间如此紧凑?为何说不是一批人?”童润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隐匿手段, 刺杀手段,下手风格皆不相同。”蔺苍说道。
“的确,无论是刺杀手法和方式还是目标都不同。”司马怀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灯火摇曳,面上神色晦暗。
“目标?”童润还是不明所以,第一次的刺杀他的任务是接应,第二次的刺杀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两次都没有直接参与其中,所以心底的疑惑是最深的。
“第一次在洛水,那些刺客的目标是纯渊···”司马怀勾起一抹冷笑,身上也浮起煞气。从画舫上看到那幽深湖面时她就觉得不对劲。这种诡异冷煞的风格,像极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王妃!”童润惊呼,竟打气自家殿下的心头肉的主意!
“第二次在洛州街道,他们的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在交手过程中,她能敏感的感受到杀手的目标。
“这么说那人与这第一次刺杀毫无关系?”童润一脸沉思。
“不,有关系。他们的信息是共享的。但各为其主,应该是合作关系!”蔺苍回答的格外认真,从种种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的。无论是对手的针对性,还是刺杀计划中对他们动向的掌握,都说明这两批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合作关系·····”童润的神色也沉重了许多。
还有那莽沟蛇毒,事情开始复杂起来了。
“这件事,我心里大体有了猜测。”司马怀打破了沉默,她眸光深掩,压低声音:“蔺苍,你还记得我培养暗卫目的是为吗?”
蔺苍心里一惊,深邃的眼眸寒光一闪。
“这事怕是与那‘天师’脱不了干系,我当年成立暗卫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司马怀说道。
童润坐在一旁,听到‘天师’那两个字后,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头的冷汗落下,一滴,两滴,三滴······蔺苍看着他的反应,呼吸一滞,急忙扶住他道:“阿润~阿润!”
“殿下,他这是····”蔺苍目光灼灼的望着司马怀。
“带阿润下去休息吧。”司马怀深深的望了蔺苍一眼,没有解释什么。
蔺苍没有得到答案,一把把童润抱起,出了门。
司马怀见二人走了,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叫下人把剩下的饭菜收拾走,一个人坐到书案前。
屋子里只有书案的烛台亮着,司马怀从身后的柜子机关里拿出一个锦盒,正是成婚后第二日,她从思祖庙拿出来的,是钰阳长公主留下的。
打开锦盒,怀表静静的躺在锦盒中,她走到书案边坐下,拿出怀表,对着上方的按钮按了下去,令人熟悉的表盘映入眼中,十二个数字排成整整一圈,表上的时针分针指在三点二十五分的位置。
司马怀看着一旁的铜壶滴漏,上面显示的时间不过是三更天。
她轻轻转动表的发条,转了几圈,调好时间后,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双手叠在书案上,把头埋在手臂里,昏昏沉沉的有了一丝睡意,眼前不断地闪烁着模糊的画面,忽然一个机灵司马怀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醒!
不对,自从思祖庙回来后,这怀表在锦盒里无人动过,今日打开怀表的指针已经不走了,可是自己在思祖庙打开时这钟表还在走动!怀表上弦最多走一天半,一块表怎么能走十几年!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实在是失策!
她猛的一拍桌子,钰阳长公主原来一直在暗处!从大婚到宫里,从宫中到思祖庙自己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这钰阳长公主十多年不现身为何在此时现身?!
姑姑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是了,看到表的那一刻她十分确定钰阳长公主正是她前世的姑姑,今生的皇姑奶奶!
司马怀愤懑捶着书案。‘天师’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明白,姑姑又来插上一脚!自己组织暗卫多年,查到事,杀死的人根本不能动摇他们的根本。‘天师’的能耐她早就见识过了 。
皇祖父驾崩时,年三十八。
父皇驾崩时,年三十五。
母后薨时,年三十三。
他们的死都与这个‘天师’脱不了干系!
该死的!现在那些人又把矛头对向了纯渊!该死的!该死的!这次的刺客事件不像是刺杀更像是在挑衅与威胁。想到此思绪越来越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砰”的一声,书案被拍的四分五裂,烛台跌落,在内力的冲击下,跌落的瞬间烛火也熄灭了,司马怀垂手站在漆黑寂静的屋子里。
在外巡逻的护卫,上前敲了敲门,“殿下?有何吩咐?”
“退下,本王无事。”
“是。”护卫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气,也不过多追问,继续巡逻。
司马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泄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维持着一个姿势,沉默了许久许久。
次日,司马怀依旧是一夜未眠,她穿好冬蜻送来亲王制式常服,来到前厅,纯渊和裴云已经在此等候了。
“岳母。”司马怀打了声招呼。
“殿下。”裴云回了个礼,“殿下,莫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
“这是自然。”司马怀看了一眼纯渊,得知她没有把遇刺的事情告知裴姨,松了口气,若是知道,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马车在王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这次随行的只有蔺苍和一队护卫,童润因昨日之事司马怀让他在府中休息几日。
坐在马车里,司马怀头脑昏沉,身子却依旧做的端正。
纯渊心疼的望着她,看样子许是这人又是一夜未眠吧。忍不住出口道:“王爷离丹凤门还好有一段距离,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恩?我不饿。”她没听清楚小王妃在说些什么,胡乱答道。
这怕是真的累乏了。
纯渊看着她愈发消瘦的侧脸,心思一动,移出一个位置,拉起她的手。
司马怀感受到手上的温度,脑袋清醒了许多,转头对小王妃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
正巧马车颠簸了一下,纯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司马怀没有坐稳,身子不小心倒向了纯渊的方向。
“额···”司马怀尴尬的正预起身,纯渊按住她的肩头,安抚的说道:“休息一下吧。一会若让皇祖母见了定会心疼。”
司马怀转念一想也是,以皇祖母的性子,又得好一番叮嘱,乖乖躺在小王妃的腿上,眯起了眼。
现在的她真真困得不行,脑袋里也没什么旖旎的想法,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气息,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状态。
纯渊替她轻轻地整了整带了褶皱的衣襟。睡颜里,常常的皱起的眉宇舒展开来,很清晰的就能看到她英气十足的眉毛,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身上也没有带着常年环绕的气势,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的,才会散发出属于女子的柔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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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王妃,丹凤门到了。”蔺苍在马车外说道。
司马怀用头蹭了蹭纯渊的大腿,不舍得起来, 完全忘记身处的环境。
纯渊红着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还是依旧没什么反应。忍不住笑了一下, 用手指勾起一丝她的头发,放在她的鼻息之下,轻轻的逗弄着。
司马怀皱了皱鼻头, 才慢慢转醒。她迷茫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耳朵贴在纯渊的腿上,隔着布料, 腿上的温度传到她的耳朵上, 不禁红了一片, 她赶忙起身,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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