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除了吃狗粮,其他的大餐娄先生也请我们也吃了好多呀。”
邵晓啸笑而不语。
这些天中午的生意挺不错的,没多久就忙碌起来了。
易越站在柜台边查看着外送的单子。
邵晓啸一杯奶茶见底,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和翟斯年有些交情?”
易越手中的动作没停,他点了点头。
邵晓啸还想着再问,又不好意思去打听,好奇心是有可也不能借着好奇心去深究别人的私事。
结果邵晓啸没问了,易越却主动开口,“算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吧。”
邵晓啸惊叹了,这个交情可不浅,不过他还是稍微提醒的说道:“翟斯年这人我知道的不多,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人,你们接触的时候谨慎下,别被他给坑了。”
易越多好的一个人啊,千万别被翟斯年给带下水了。
易越将单子拿在手中,他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座人,低声的道:“猫想用爪子划人,那就先剪掉就是了。”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邵晓啸并没有听懂。
易越摇头:“没事,这和我也没关系。”
望着易越离开的背影,邵晓啸感觉自己更加的糊涂了。
而此时望着易越的还有翟斯年,他黑沉着脸,心中烦闷得很,每次去瞄易越,那家伙居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翟斯年周围的低气压越来越浓烈,吓得周边的几个人都不敢开口说话。
娄裕早就发现翟斯年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想着趁着他这种恍惚的情况下,将合同争取更大的优势,只是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有些等不及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说道:“如果你今天没有心思,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再谈。”
所以,别打扰他去吃火锅了!
翟斯年偏不,他就要坐在这里看看易越到底会不会一直当做他不存在。
一个不乐意谈一个没心思谈。
苦了两个大总裁身边的人,他们都是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就怕一个不好惹得两个大佬生气,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就在两方要僵持到12点后,突然来了一个人扰乱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谷温是急冲冲的跑进来的。
当时店里被砸,辞职不愿意来上班的人中就有谷温。
看着他冲进来,邵晓啸还当是有什么事,结果看着他直接朝着翟斯年和娄裕的方向跑去了。
所以,他这次来到底是来找谁的?
邵晓啸的疑惑几乎刚出来,就有了答案。
谷温直接朝着翟斯年冲了过去,手里拿着的东西朝着他甩过去。
好在周边的人反应及时,不然准得砸翟斯年一脸。
“翟斯年你简直不是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谷温嘶吼着,他不知道该如何骂人,只是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
翟斯年看到被甩在地面上的车钥匙,他带着冷笑:“你该庆幸,我还给你们留了辆车。”
“果然是你!”谷温脸上带着扭曲,他冲了过去大吼:“阿季哪里得罪你了?那一切都是他靠自己本事赚来的钱,你要针对就针对我啊,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他赚的钱?谷温你会不会太搞笑了,没有你的贴补他哪里来的资本?而没有我的允许你又哪里来的钱?”翟斯年起身,他迈步上前看着被几人拦下的疯狂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可怜。
不是对谷温而是对他自己。
翟斯年可怜自己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人身上,他俯视着对面的人:“你既然要选择离开可以,但是我的东西你别想拿走一丝一毫。”
从暴怒到瑟瑟发抖,几乎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的时间。
谷温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翟斯年的手段到底有多狠,只不过这些年来翟斯年一味的迁就,让他完全忘记了,他眼泪不停的落下,双腿跪下带着些许的哀求:“斯年,你就放过阿季,我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翟斯年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下来,他与谷温平视,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谷温,当年是你开口说要开始,我同意了。可这四年多的时间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值得。一个季明一个王路成还有张扬,三个人三次机会,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容忍下去吗?”
谷温疯狂的摇着头,“你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翟斯年起身,由上往下的望着他:“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机会,张扬爱好独特,跟着他的人弄残的也有三个,他看上你在动手之前,是我打发掉的他,王路成和我不对付,使用些手段勾搭你,也不过就是想在朋友里面露露脸,同样也是我打发掉的他。而季明……”
“季明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啊,他很爱我他一直在等我啊。”谷温脸上的惊愕很重,他真的不知道以前对他那么好的张扬和王路成会是这样,可他敢肯定季明不会。
“所以我也没怎么他。”翟斯年掏出香烟,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只是他的钱是我的,我给谁全凭我自己乐意,可不想给谁谁也得不到一分。”
“……可是,不是这样。”谷温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钱了就要回到过去那种贫穷的日子,那他这几年和翟斯年搅和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翟斯年冷笑着,他嘴里叼着烟,另一只手将打火机点燃,就在要点燃香烟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手腕抓着。
“店里不能吸烟。”
很冷清的几个字,却让翟斯年有些愣神,他眉头渐渐聚拢,望着易越的眼神很是不喜欢,是一种被看笑话的烦躁感。
“斯年,我救过你啊,就当还了这份恩情,你放过我和阿季吧。”谷温挪上前用手抓着翟斯年的裤脚,他喊着:“是我把你背出来的啊,如果不是我你不可能出得了山,就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吧。”
翟斯年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浓,甚至快要压抑不住,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从来就没抓着你不放,如果你所谓的放过,就是将钱给你们。谷温那你的圈子会不会绕得太多了一些?”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钱。
在四年前救了他之后直接开口就好,单凭谷温救过他,他绝对不会亏待了谷温。
可为什么,绕着这么大一个圈子,到现在才开口要钱。
那之前几年又算得了什么?会不会太多余了些。
翟斯年想不通,他望着谷温带着疑惑。
可谷温慌了,他连正眼都不敢去看翟斯年,借着周边人不注意,起身就跑。
本来还有人想去拦着,却被翟斯年喊了回来,心里的古怪越来越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掉了,右手落在左手的手腕处,他觉得应该从头理理。
邵晓啸在旁边看了一场大戏。
从一开始凑热闹的心思,也慢慢看得有些糊里糊涂了。
剧情完全不对啊。
翟斯年口里的王路成和张扬不就是小说剧情中想要帮谷温逃脱翟斯年的牢笼,结果被翟斯年狠狠的修理了吗?
怎么在翟斯年口中,却变成了是这两个人有坏心思,被他提前解决了呢?
而且不是爱恋吗?
他怎么就没感觉出两人之间有些什么火花,完全就像是一场还恩情来的交换呢?
邵晓啸真的要晕了。
他努力的去回忆当时看得小说场景,虽然有些情节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可两个男主的人设还是知道一点。
谷温有些软弱,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小白花,在某些人眼里看着特别招人疼,可在他眼里就觉得这是借着软弱的名义去获得好处。
来到这个世界后,这点邵晓啸也是亲自证明了。
小白花确实是小白花,就是芯子是黑的。
再来就是翟斯年,一个控制欲强又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将谷温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不容许任何的男人接近他,这点倒是和苏霁的男人很相似,果然是有相同的血脉。
只不过现在看来。
翟斯年之所以不容许王路成和张扬接近谷温,仅仅只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心思是坏的。
而且翟斯年在小说里面,爱谷温的方式很别扭,就像是对待喜爱的物件一样,放在手心里呵护不让人伤害,可正是因为保护得太周全,反而会让被当做物件的人很压抑。
邵晓啸抬头望了望娄裕,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娄裕对他别扭的追求方式。
那是不是有可能,不是翟斯年太霸道了,而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去爱呢?就像娄裕不懂的得如何追求,用着网络上俗套的模式。
也许翟斯年也只是用着他认为对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一连几个想法,全部推翻了之前对翟斯年的看法。
邵晓啸突然觉得,现实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这里就是一本小说,一本几十万字就能概括无数人一辈子的小说。
可在这里,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小说里面没有描述的剧情,不代表这里没有发生过。而现在的人,是好是坏,也不能单单凭着小说里的认知,就认定一个人的性格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