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幻想过几次这人的面貌脾性。
当见到孙子的时候,发现孙子和儿子相似的地方很少,想来就是像他的爸爸,更是猜想着那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现在看着娄鹏,说是堂兄弟,想来也会有相似的地方吧。
娄鹏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干脆换了个边去接男生的行李。
文彬一时没注意,手里的大包给拎了过去,他也是喊着:“我自己来就好,包有些重。”
“没事,我拎得……起。”
卧槽!这包里装了什么啊?!
娄鹏确实拎起来了,可同时脸都憋红了。
好不容易将包放到后备箱,娄鹏真觉得手快断了,没想到瘦瘦小小的个头,居然能拎得起这么重的东西。
邵高峰歉意的笑了笑:“小彬从小就喜欢木雕,拿惯了重物,我们自己放上去就好。”
文彬跟着也是笑了笑,虽然带着怯怯,却很真诚。
娄鹏挠头,还是决定不帮忙了。
别上前帮忙结果提不起来,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将包裹放进后备箱,三人上了车直接朝着饭店而去。
一路上,都是邵高峰和娄鹏说着话,而坐在后面的文彬很安静,虽然有些困可他也没有睡着,而是睁大着眼睛望着车窗外。
路过的景色他只在电视只在网上见到过,而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
原来这就是大城市啊。
文彬将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和爸爸商量的话。
用所有的拆迁款给他治病,文彬是真觉得他承受不起,别说全部就是用一半,也让他觉得亏欠了爸爸和哥哥很多很多。
只是现在他仍旧接受了爸爸的劝说。
将病治好,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报答他们。
“是叫文彬对吧?挺内向的啊,以后我带你多出去走走,男孩子嘛得多见识见识。”娄鹏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他从倒车镜里看着后面的男生,是真觉得和他接触过的人不同。
很安静很瘦弱,可笑起来特别的好看。
文彬点了点头,他回话:“我不是很爱出去玩。”
“是该多出去走走,又不是老头子就爱闷在家里。”邵高峰附和着,他劝过这孩子好多次,可就是劝不动,文彬不爱出去玩就爱那些木头疙瘩。
几人说着话时,也就到了饭店。
在快到的时候,娄鹏就提醒过他们,邵高峰和文彬是一直注意着外头,就怕错过。
等看到饭店门外站着的几人,邵高峰立马笑眯了眼,可随即又有些疑惑了:“不是就淙淙一个孙子吗?怎么看着有两个娃娃呢?”
“那是淙淙的小伙伴,他爸爸和邵哥也是很好的朋友加合作伙伴。”娄鹏跟着解释。
车停了下来,最先走上前的是两个小家伙。
他们手牵着手走到车窗边,两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盯着里面的人。
文彬一下子无措了,他很想打开门抱抱小侄儿,可又怕推开门的时候弄伤他们,一时间待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邵晓啸上前一手一个拎着小家伙推后,他道:“你们凑这么前,叔叔怎么下车呢?”
“可是我想叔叔嘛。”
“对哇对哇,叔叔做得小模型可好了,我得先找叔叔要几个呢。”
“可他是我叔叔呀,我叔叔只给我呢。”
“那……淙淙我们是好朋友,你要不要给我分享一点呀。”
这下发愁的人轮到淙淙了,好朋友应该一起分享嘛,可小叔叔做的木雕玩具真的好稀罕,他很舍不得呢,他皱巴着小脸,不情不愿的道:“那最多两个哦,不能多啦。”
俊彦高兴了,直接在淙淙脸颊上吧唧一口,还想着伸手抱抱他,结果被人抢了先。
邵高峰见到孙子时就忍不住了,抱起来就嘘寒问暖着还忍不住亲了亲,而落单的俊彦有些小情绪了,小伙伴被抢走,还抱得那么高,他根本够不着啊。
就在失落的时候,突然他被一双手抱起,高度直接和小伙伴齐平了。
俊彦洋溢着笑脸,笑得特别欢。
爸爸抱不动他,邵叔叔也抱不动他,每次见到淙淙被抱他也很羡慕呢,现在居然有人能抱起他,为了表达着他的欢喜,俊彦朝着抱着他的人就是吧唧了两下。
文彬也很高兴,不好和爸爸抢淙淙,那就抱抱这个小胖墩过过瘾吧。
“俊彦重,你抱不住了就让他下来走走,别硬抗。”邵晓啸有些担心,对着文彬说着。
“哥哥我能走路哒,你抱不动就放我下来哦。”俊彦开口脆生生的说着,抱不动了他就走,等哥哥休息好了又能抱他啦。
文彬摇头:“不重,我以前能扛着木墩回来呢,都不觉得累。”
“……”好吧,邵晓啸没法理解大力士的想法,不过看着文彬确实不是硬抗,便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一行人进了饭店,等坐下后,邵高峰这才打量起邵晓啸身边的男人。
说实话,当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邵高峰还真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男人光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是人中龙凤,居然让邵晓啸遇到了。
而且看着男人给邵晓啸摆着碗筷的模样,两人之间并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模样。
这让邵高峰更加奇怪,既然感情好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什么这几年来邵晓啸不将这个男人带回家?
“爸,这么长时间才第一次见面,是我的疏忽了。”娄裕起身端着茶杯敬着小辈礼。
邵高峰跟着将茶杯举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尴尬的气氛,有小孩子在总能尽快的热络起来。
淙淙和俊彦不知道举杯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望了一眼后,也端着杯子跟着举了起来,奶声奶气的笑容瞬间在包间里响起。
这边慢慢的熟悉着,而在一处酒吧内,易越正办理着辞职手续。
“你小子真的决定了?这里工资高活又轻松,辞职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了。”
易越摇头,他并没有如同往常带着帽子,刘海向后梳着,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在歌舞喧闹彩灯照耀的环境中,不似以往阳光少年的模样,反而添加了些成熟的魅力。
“你真不再考虑考虑?”说话的这人有些不舍,易越在他们这里做酒保时间虽然不长,可业绩往往都是最高的那一个,放他离开真的不舍得。
“羽哥,我已经想好。”易越说着,他的目光穿透玻璃窗落在一楼的大厅。
在那里有人疯狂着摆动着身子舞动,有人落寂的坐在吧台前买醉,而他的视线落在一个人的侧面,停留了很久。
辞职的手续办了有十几分钟。
易越将拿到的工资放在衣兜,本来想着直接从后门离开,只是抬着的脚步转了个弯进入了喧闹的大厅里。
“小易要不要来杯酒,我请你。”调酒师大喊一声,眼眸里带着炙热,只是他看着易越摇头拒绝后走向吧台边的一个男人时,不由失望。
别的不说,自知之明他还是有,如果易越看上的是那种男人,那他肯定没任何的机会。
易越坐在高脚凳上,没喝酒也没喝水,就拿着个手机打发着时间,与周边的场景十分的不搭。
翟斯年带着微醺,他早就注意到旁边的人,本来还想着当他不存在。
结果明明这么热闹的场合,旁边人玩手机的声音总能听到耳里,让他更加的烦闷,他不耐的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待吗?”
结果,话说完等了半晌身边人都没回应。
他气愤的转身,怒道:“你什么意思,坐在我旁边就是为了当我不存在?”
易越抬眸,他道:“你不是想一个人待待吗?”
翟斯年被哽了下,他已经能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了,易越当他不存在,那他不就是一个人待着的吗?!理解归理解,就是难接受。
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哼声:“想不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易越抬起头,他将手机放进衣兜,然后指着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说道:“在昨天,我还是干这个的。”
“那今天呢?”翟斯年灌了一口酒水,微微皱着眉头显得有些难受,酒的味道最难喝,就算一瓶上万上十万的酒在他嘴里,都是十分的难喝,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爱这一口?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热衷于爱情。
爱情在他眼里,一点都不美好,除了一开始的适应到熟悉,他体会最多的感受就是麻烦。
他冷笑一声,只觉得心里空旷得很,他干脆将手搭在桌面侧身过来面对着易越,他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价钱随你开。”
易越同样转身过来,正面的望着对面的男人,他开口:“那我也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得出来,价钱随你开。”
“你觉得我差钱吗?”翟斯年嗤鼻。
易越只问他:“那你敢回答吗?”
“有什么不敢,你来问。”翟斯年有些觉得好笑,可同时也来了些兴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会回答不出来。
“我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所以你回答的出来吗?”易越开口,当他的话说完,能够明显的看到男人眼底里的愕然以及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