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修洗清了嫌疑,被楚砚领回了家,他看起来糟糕极了,浓重的黑眼圈,头发又杂又乱,看起来憔悴极了。
楚砚心疼的抱住他,他让沈钰修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楚砚……楚砚……我好害怕……”
沈钰修抱住楚砚,害怕的抓紧他的衣服,楚砚抱紧他亲吻他的发顶。
“都没事了,都过去了。”
楚砚安慰着他,亲吻着他,两人从轻柔的吻到后来越发激烈,他们疯狂的抱在一起,亲吻彼此,拥抱彼此,然后占有彼此。
事后沈钰修蜷缩在楚砚的怀里,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泪珠。
楚砚抱着他,含掉他眼角的泪珠,修长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沈钰修的黑发。
“我爱你,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和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好,卡。”
床戏被詹姆森导演放到了后面来拍,所以这里就先跳过去了,接下来的这场戏是楚砚和李宏达的戏份,所以只有席岑的事儿,季慎谦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拍摄。
戏份已经进入高潮,季慎谦停留在沈钰修这个状态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晚上不吃药的话根本睡不着,而且他一醒过来就会到处寻找席岑。
席岑摸着他骨瘦如柴的手腕,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般。
然而让席岑烦恼的不仅是季慎谦的事情还有他父王母后那边,他们直接想要封杀他们俩,将他们俩逼入死胡同里。
“席岑,要不然你和父王服个软吧。”
伯恩对于席岑和季慎谦的处境很是担心,一个国家的帝王要让你走投无路那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席岑冷漠的给伯恩倒了一杯水。
“他们会后悔的。”
伯恩以为席岑只是嘴硬而已,他最后灰心丧气的离开了,席岑对着伯恩的背影说道:“伯恩,别过来了。”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之后,一直虎视眈眈的亲王终于动手了,其实这位王叔早就给席岑发来了密函,想要挑拨他和他父王母后的关系,并且取得所谓的双赢。
席岑只回信告诉王叔他是不会插手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说。
果不其然,他这位王叔动手了,席岑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谁也不过问。
他轻柔的抚摸着正在午睡的季慎谦的睡脸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他冰蓝色的眼睛像是旋涡,足以将人吸进去。
楚砚从医院出来,遇见了喝得烂醉的李宏达,李宏达一看见他就一脸猥琐的笑着走了过来。
“这不是那个卖屁股的小白脸的男人吗?”
浑身酒气的李宏达一张嘴就是满嘴的恶臭,楚砚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李宏达的话,问了李宏达是什么意思,李宏达已经完全喝得烂醉了,很快就被楚砚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楚砚听着对方不屑的嘲讽着沈钰修还洋洋得意的炫耀他是如何勒索沈钰修的,甚至说沈钰修居然胆子大了跑去躲起来不给他钱,他就去找了沈钰修的母亲,果然在他看见过沈钰修和他妈一起买菜回去的那条路上看见了沈钰修的母亲。
李宏达上前去挡住了沈钰修母亲的去路,并且告诉她,她的儿子和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如果不想他到处宣扬的话,就乖乖给他钱。
“没想到那老娘们居然捂住了胸口直接倒下了,吓了老子一跳,还好那段路没人经过。”
楚砚听着男人毫无愧疚之心的说着这一切,激怒之下他杀害了李宏达,并且将他抛尸到河坝里。
李宏达这件事情成了无头命案,但是这一切都与沈钰修和楚砚没有关系,他们甜蜜的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一切仿佛又回归了正规。
直到有一天,楚砚的母亲找上了门来。
楚砚的母亲是一个看起来很优雅的女人,和沈钰修这个小小的屋子格格不入,她一进来就毫不掩饰各种嫌弃的表情。
沈钰修给对方倒了一杯水,显然对方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我这次过来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想必你应该猜得到。”
沈钰修的心里大概也知道,对方多半是来让他和楚砚分手的。
“我们家楚砚从小就很出色,不过他现在出了点问题,他必须回归到正规上来,他的父亲不会希望他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所以就算是为了他好,你也放过他吧。”
“阿姨……我们俩是真心的……”
女人的眼神立马就尖锐了起来,“你们两个男人有什么真心,就算有真心又怎么样?你能给他生孩子,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存在可能会让他被无数人耻笑。”
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听在沈钰修的耳朵里十分的难受。
女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那端庄的模样。
“总之,我们家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你要多少钱?”
女人的眼神,态度和话语都让沈钰修极度难堪,他不知道他明明只是爱了一个人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些。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退缩,他坚定的对楚砚的母亲说:“阿姨,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和楚砚都是真心爱着对方的,我也希望他好,但是我不会主动放开他的手的,除非他亲口对我说放弃,那我会立马离开,绝对不会再纠缠他的。至于别的任何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他的话激怒了女人,她站起来失去端庄,优雅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对着沈钰修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变态同性恋,你自己恶心就算了,还有拉我儿子下水,你怎么不去死啊!”
女人盛怒之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向沈钰修砸了过去,这一切都太猝不及防了,沈钰修根本没有预料到对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虽然他极力避开,可是那个坚硬的烟灰缸还是砸破了沈钰修的头。
一阵剧痛,鲜血滴落在了地上,女人慌了神,拿起了包凶神恶煞的警告沈钰修不准告诉楚砚她来过。
沈钰修原本也没有要告状的意思,他是个男人,没有必要告状,更何况那始终是楚砚的母亲。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感同身受
生活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你跌倒了,他不会扶你一把反而会重重的踩你一脚。
沈钰修现在就是这样,自从上次他被楚砚的母亲用烟灰缸砸中之后他原本也没有在意,草草的止了血也没有多去理会。
可是事情却开始不受控制,偶尔的头晕和眼前出现黑暗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低血糖,最开始他也没有太在意,甚至连要去医院这种想法都没有。
但是有一次他的眼前出现黑暗足足长达了一分多钟,沈钰修不得不开始在意这件事,他早上开始记得吃早饭,也买了牛奶,他的生活品质开始变得好起来。
只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止住,楚砚好几次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钰修都摆摆手说没事。
楚砚要带他去医院检查,沈钰修却觉得他大惊小怪,并且告诉楚砚只是普通的贫血而已。
他们俩谁都无法说服谁,气氛又陷入了冰点。
直到有一天,沈钰修清早起来,他去厨房到了一杯水,刚走到客厅里他就脑子一痛,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陷入了忽明忽暗中,最后归于了一片黑暗。
沈钰修摔倒在地,玻璃杯碎了一地,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住什么,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无法适从,大脑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感让他迫切的想要求救。
他没有抓到手机也没有抓到桌子,反而抓到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痛苦而惶恐。
楚砚到沈钰修家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幅场景,沈钰修张皇失措的胡乱在地上摸着什么,他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一般,手心被玻璃碎片割破,满手的鲜血。
楚砚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大石块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跑过去抱住沈钰修,沈钰修颤抖着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楚砚……楚砚……”
“我在,我在,我在。”
楚砚死死的抱住沈钰修,眼睛通红,有泪珠不断的从里面往下落。
“我……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沈钰修的话语像是重锤重重的砸在楚砚的胸口,砸得他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楚砚捧着他的脸,像是在说给沈钰修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沈钰修颤抖着嗓子,满脸都是泪水,他凑上前去不断的亲吻楚砚,两人满脸都是泪水,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在泪水与鲜血中他们宛如濒死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最后一次占有彼此,占有自己的爱人。
“好虐啊,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只是相爱而已,为什么要这样。”
秋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分针在一旁给她递纸。
季慎谦还在不断的哭泣,他抽抽搭搭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席岑给他擦了擦眼泪,哄着他别哭了。
他不厌其烦的哄着丝毫不讲道理的季慎谦,一遍又一遍的哄着他喝水,哄着他将情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