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不是干净人家的姑娘。他学得都是一些风流场所女子才会学得东西。
但……没有人有资格说他不干净,这路又不是他选的。要不是那个颠倒黑白的老东西,他至于过这种生活?
还好傻了摆脱那个老家伙,要不然还不知道那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一想到这里苏秣就头疼。
“我跟你的时候只辗转了你一个男人,身子也是清白的,你知道……这里和这里都是干净的,以前又没有人用过。”
如果不是中途傻了,怎么会丢了身子?
所以凭什么说他不干净,他明明很干净每天按时洗澡,身子也是清白的。
前两日右护法给教主送了一沓有关苏秣的资料,画像中那女子的脸熟悉的过分,画像是从问剑山庄偷来的,不光只有一张穿着女装的照片,穿着男装的也有。
天外楼,艳情杀手。
顾名思义,用的不是什么正当手段杀人。
靠污秽手段如何能长久?
教主道:“江州问剑山庄庄主——曾厉。
他为何出家?”
苏秣想了片刻终于想起这江州问剑山庄是谁,曾厉出家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曾厉出家的,那人自己脑子不好想不开还能怨得他?
“你和曾厉是什么关系,他为何有你的画像,如此算何清白?”
苏秣困惑道:“要说的话,教主的风流韵事不是更多,院里红粉佳人多得是,我再不清白也比不过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 噗,我有个二叔伯,他突然嗝屁了。
突然的嗝屁,今天就去办丧事了。
导致……没空加更。
明天还要去吃一天饭,估计也不会加更。
有空我再加更吧。
第50章 可爱的小傻子17.0
苏秣转念一笑, 继而道:“所以您认为我自甘堕落, 可我一不偷二不抢,干点行当赚赚钱怎么了?”难不成真要沦落成街头拾荒的?
教主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神色越发深沉,与曾厉毫无关系,若真半点关系没有,怎会留下画像,拿些留在画像上污秽情诗又作何干系?
他看半是浓情蜜意, 两不离弃。
只是杀手无心无意,不满足于此。
“那南山别公子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南山别公子,哪里冒出来的鬼玩意,怎么随便弄出来的人头都按在他身上,人又不是他杀的,他没杀过的人怎么会记得,“别公子我不是认识。”
秦初阳道:“别祁,你不认识?”
别祁, 别祁是谁?他做了那么多任务哪能各个都记得,“你不许血口喷人。”他没做过的事情才不认。
不认识?不认识为何还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別祁死了也有几年了,坟头野草都长了老高,“哦,你不喜欢他们,別祁是你杀的?”
苏秣偏过头,不愿再理会蛮不讲理的魔道教主。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讲信用了,没杀过就是没杀过, 他们同行之间不抢生意。
凭什么对他一顿乱训?
小东西好像生气了,教主垂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苏秣……”道歉的话说不出口。
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本来歇了两天没见这小东西,那些风流情史铺天盖地落在他面前,虽说知道小东西来历不简单,真看见那些又如何能淡定。
心口的火也不是一时就能风平浪静的。
就算事情搁了两天依旧有跟刺卡在喉咙。
苏秣气笑了,“你怀疑我,我就算杀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没杀你教里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
秦初阳因为愧疚消散的火气,又迅速喷了上来,不知悔过……半点也不知。
“苏秣,看着我。”
“看着你,我凭什么要看着你,我才不看你。”苏秣偏过头,半点也不想看男人。
教主脸拉得老长身边阴风阵阵,出口的话更是冷不堪言,“苏秣,看着我,你既然没做过为何不能看着我说?”还是因为心虚说不出口,所以才偏了头,好不让他瞧见眼底心虚。
“转头看你,我如何看不得你,我如何心虚,如此你便满意了?”他红了眼眶,泪水顺着面颊滴落。他自诩无愧,如何良心不安,凭什么……凭什么说他?
杀人又是他,形迹驳驳也是他,他在男人心里就没个好形象。
他要真做什么也就算了,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受这莫须有的污蔑。
“如此,教主可满意。”他红着眼眶情绪早已平静下来,只留挂在眼尾最后一滴和满面泪痕。
秦初阳一愣,他却没想过苏秣会哭。
与往日不同,先前只是个会依赖他的小傻子哭起来惹人怜爱。
而如今,只是落了几滴泪,滴滴都像刀刃割在他的心口。少年怎么哭了,如何哭了,是他惹哭的?
教主生来从未如此慌张无措,不过想让这人和他服个软,是他做错了?
“莫要再哭了。”
苏秣道:“怎么我笑得,哭不得,教主能冤枉我,我什么不能哭,教主嫌弃我哭得丑?”他一眼眶泪花没再落下。
哭得是丑,这般丑,又刚好撞在秦初阳这颜控眼里。
他慌忙擦了泪水,“莫要再看我了,我困了,想歇着,今日不想瞧见你。”本来就不受宠,这一哭岂不会要排到百米开外。
他本来不想哭,都怪秦初阳。
要不然男人他怎么会这么丢脸。
“我知道不是你错,苏秣,别哭了。”这一哭他竟有些难受,教主来不及细想这情绪是什么,心头又被一阵慌乱打断。
“你,你既然,既然知道不是,窝,窝的错,为什么还要说窝?”饶是苏秣不想再哭,听男人这么一说,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就落下。
明知道不是他的错,还这样对他。
“乃,乃之前,说要宠着窝,都是骗窝的。”哭红满眼眶,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充满闲余白色空隙。
说好宠他连几块桂花糕都吝啬。
教主拿了帕子手至半空停顿了一下,或许少年真的不喜欢那些金银珠宝,只是他给了别人却没给他。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半分不值,若是真值得什么,他便不会给那些人了。
巩固人心需要手段,他只是不想使用手段,教主叹了口气,继而拿着帕子认命给人擦净脸上的泪珠。
待眼泪擦干,教主道:“莫再哭了,丑。”他本意是想让少年别哭,谁知道哭得更凶了。
眼泪一出来,苏秣匆匆忙忙遮住了脸,往日不是没哭过,但美人流泪要韵骨,不多不少正好一滴,流在脸中最有美感,不曾真心实意自然不能称之为哭。
他未想真有一天,眼泪哭得滔滔不绝怎么也止不住了,男人好美色,不美不能露颜不然会遭嫌弃。
想着想着,苏秣捂脸动作又更紧了些,生怕自己落魄样子被瞧见,他不好松手,唯一的办法只好赶人走,等稍稍平复心情,“我已经困了,教主若是想寻欢作乐怕是要找别处。”
半天没动静。
莫非人已经走了?
苏秣松了手,只瞧见教主一丝不苟盯着他看,他一时慌乱竟忘了要捂脸,等再想起来捂住的时候,手已经被男人握在了手心里。
温凉有余热。
手心竟然是暖的。
他想挣开,没能挣开,又被男人一丝不苟眼神盯着脸发热,恨不得要找个地方把脸捂起来,他也很注重形象的,“松,松手!”
教主闻之未闻,手纹丝不动,任凭苏秣如何想挣开做得都是无用功夫。
“秦初阳松手。”一时恼羞成怒,教主的名讳都直接喊出口。
苏秣烧得脸通红,这人是牛吗,力气怎么这么大,他现下两只眼睛哭得通红有什么好看的。怎……怎么还再看?
“若我不松你该如何?”
苏秣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教主能说出这种话,一时困顿,竟把心中想法直接说出,“我不丑吗,你看我作甚?”
教主看着少年,一双墨瞳染红,眼尾处也描了一圈红色,眼睑有些肿,看人的时候又是含情脉脉的勾人,怯弱又可爱,“是不丑。”是不丑,还很漂亮。
“你先前说我丑。”
先前说丑是骗人的,谁知道小傻子信了还哭了,哭得人心乱如麻,满心愧疚。
现在也没好过多少。
“若你因此生气那便是本座的不对,如何能解气?”
苏秣道,“你……你先松手。”
“不想松。”松了便会跑,不如抓在手里,“松了你便不会气消。”教主未曾想过他不对,如今想来他是有些不对,起码给了别人东西却没给少年。
如果要宠着,吃好穿好,也该戴好。
“本座想了先前言辞不却不该说你那些,珍珠玛瑙会有,你想要的都会有,只要你喜欢一件不差都给你。”
珍珠玛瑙他并不喜欢,又不是土财主戴那么多东西在身上干嘛?俗气,他又不俗气,“你给过别人的我不要。”
教主从怀里掏了块玉,玉质并不剔透,雕工却够精美,玉佩有一对,龙凤呈祥。
这是教主为数不多关于爹娘记忆。他爹是个玉石师傅,刻什么像什么,家中也算富足,不过太好的石玉买不起,好的那些都是富贵人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