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的新郎[快穿] (野七子子子)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野七子子子
- 入库:04.10
“还没结束?那你快点,我在下一个世界等你。”
声音被猝然掐断。
王天赐拎了拎手中的长剑,有点沉。但是还是可以舞地起来。
哪里要这么麻烦,想杀一个人就直接去杀了便是。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两天后,王天赐大婚之日,按理说,娶一个小妾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但是这个小妾身份不一般,于是他便任由手下的人怎么折腾,反正这一日,他不会出席。
他单枪匹马冲进了皇宫,由于今日皇帝茶里被下了媚药,王天赐冲到他寝宫的时候他还在颠鸾倒凤。
被宠幸的妃子吓地半死,从床上摔下去,大声呼救。被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但是他没有抱着想要活着回去的想法。
一剑,斩断了皇帝的手臂,这也让他瞬间清醒。
反应过来的皇帝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纠缠中,皇帝忽然拿到了一个瓷瓶向王天赐脑袋砸过去,王天赐当即眼冒金星。正僵持的时候,外面灯火通明,打斗声越来越近,刀剑几乎是在自己耳边厮杀。
城破了。
皇帝大惊失色的,向门外看过去,王天赐便是趁着这个时候,一举割破了皇帝的喉咙。
王天赐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轰鸣声。
眼前的场景像是在自己脑海中重演一样,他觉得自己甚至出现了幻觉,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一瞬间像是回光返照般的记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记忆,而不是在任何一个世界扮演的任何人的记忆。
你看,眼前是一大片的火光,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有老妇人的呼喊声,他叫着小孩子的乳名,什么君,他尽力想要听清,但是太吵了,根本听不见。火光散去,眼前又成了皇宫大殿,只余下满地的尸体,没有大火,没有小孩子,没有哭喊声。
那么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子到底是谁呢?好像把他拉进怀里啊。
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王天赐一脸茫然,脑袋好痛,完全不知道,手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边是死人,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吗?
脑袋忽然一片空白只能听见一个人在喊,归来吧,吾君,速归,速归……
春去秋来,时间将一切战争的痕迹抹掉
戎国经常有许多流浪汉,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他们像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冷眼看着这个世间的一切。
在这一年的春季的时候,这里又来了一个流浪汉,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身上衣服本来的颜色,经过了一年的寒冬,他的嘴角已经是皴裂了,即使的春来也没能缓解一点。
他站在无边的花海里,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紫色的格桑花。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忽然弯起了嘴角,这么一牵扯到皮肤,从嘴角渗出了点点血迹,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笑意越来越大,直到笑出了声,从喉咙里扯出难听的喑哑的笑声。
远处花丛中像是坐着一个如花少年,拂面而来的春风吹落了他鬓间的野花。他忽然回头对粲然一笑,刹那间,万物都没有了颜色。流浪汉手中的花也掉落下来。
少年对他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春意可比任何地方的都要美。”
……
再一看,少年消失了,在他原地出现了一个人,手中拿着大喇叭,对他道:“回收废品啦,回收旧手机,旧冰箱,旧电视,还有……垃圾宿主。”
“你又将人物搞砸了,好好的一个人,你看这情绪紊乱,神经错乱,这个人物算是废了。”西南惋惜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反思了一下,我的攻太可怜了,没有小受爱他,太惨了,简直太惨了。我要给他安排一个超级好受!
第42章 同窗共枕
王天赐刚一出便利店的门便被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掀回去,他出门走了两步才慢慢适应了夜里燥热的天气。
这天气,邪门地热。
小镇的人几乎没有夜生活,九点一过,最后一拨跳广场舞的大妈也回去了,夜里一点风也没有,两边昏暗的路灯正要死不活地亮着,没有规划过的各种居民楼毫无章法地堆砌在路的两边。
他也不着急回去,反正回去也是热,顶楼像是吸收了日月精华一样,只要是夏天,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不大的房间永远像是一个蒸笼一样,夏暖冬凉,凉席他能睡出来电热毯的效果。
王天赐走到一个拐角处,发现这里比平时还暗一些,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他抬头一看,头顶上的一盏路灯又报废了。
他右眼皮开始猛烈地跳动,这像是身体散发出来的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前路未知的漆黑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
王天赐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裤兜里打算掏手机出来照明,路边的垃圾桶里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声,然后晃动起来,对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夜里总有一些出来觅食的阿猫阿狗,流浪在巴掌大的地方,并没有人在意。
垃圾没有分类,甚至墨绿色的垃圾桶都没有装满,但它却已经被垃圾簇拥着。这个地方本来没有垃圾桶,最初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堆垃圾在那里,紧接着后来的人也放进了那里,在后来……你懂的,墙上被油漆喷上恶毒的话:此处扔垃圾者生儿子没□□。诸如此类的话还可以在偏僻但偶有人路过的角落里看到。
“此处大小便者死全家!”
“禁止停车,违者罚款一百元!”
效果甚微。
后来就算放置了垃圾桶,人们也选择性失明,垃圾总是扔不进垃圾桶,可能某些人偏偏这样做有种违反社会的某种小刺激感咋地。
在此之前,王天赐还没想到自己会和垃圾桶产生某种关联。
他还没来得及吧手机按亮,便听见一声响,噗通一声,垃圾桶倒在了自己脚边,里面七七八八的垃圾全都散落出来,酸臭气立刻钻进了王天赐的鼻孔里,折磨着他的嗅觉。
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了,他瞬间屏住了呼吸石化在了原地。
因为他感觉到有几滴可疑的液体溅在了自己脚腕和小腿上。这让他在燥热的空气里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天赐忍住自己发火了冲动。
汗湿了的手指根本对指纹解锁无效,偏偏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垃圾堆里窜出来,擦着他脚边一溜烟闪过去了。他吓得一个哆嗦,手机便从自己手里溜出去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个力度,这个高度,绝对可以把这个手机摔了个稀巴烂——他手机没有贴膜。
昨天手机钢化膜磕坏了一个角,他强迫症发作,把整个膜扣下来才觉得身心舒畅。
如今看到自己手机面贴大地的死亡现场,他何止觉得身心舒畅,简直凉凉,就像口中含了一颗强劲的薄荷糖,然后喝了一大口冰水,直欲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
“我艹!”要不要这么惨?
王天赐把手机“尸体”拿起来,这一摔,直接把它摔成了“肉夹馍”。甚至不用任何工具,他轻轻一掰,便稀里哗啦零件散落一地,他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机卡,这才起来又泄愤似的又往上踏上了两脚。
至此,国产牌山寨机,终于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为自己的生命划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享年两年半,卒。
王天赐觉得自己心里憋屈,总觉得心口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似的发泄不出来,让他难受,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刚刚报废的手机,可能是前路未知的迷茫,也可能……紧紧是天气热而已。
三楼便是顶楼,有钱就买房置地把金钱变成不动产的小农经济思想在这个镇子里很好地发扬了下去。一栋楼,三层,自家盖的,反正这个地方的地价低得不像话。
饶是如此,王天赐还是租在别人家里,一年下来顶多也就两三千块钱的租金。三层楼都是一个房东,因为房子靠近高中,房东自己一大家子都常年在外打工,房子闲置了下来,三层楼被分割成一间一间小小的隔板间,零零散散住了不下五户人家,全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也不看看这个破高中的录取率是多少。
王天赐拖着沉重的步伐爬楼梯,路过二楼的时候还闻到过道里传来的泡面味儿。
他的右眼皮子又开始抖动起来,这真是一个不详的征兆。
还没完?!
王天赐瞬间开启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模式。他小心翼翼地走着,楼梯扶手他是不敢扶的,上面的油烟都可以刮下来厚厚一层了。
刚上一楼的时候,地板很湿了,结合今天闷热的天气,王天赐推断出明天可能有大雨。
还没走到门口,他便听见陆国强的呼噜声震天响,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得着的。王天赐甚至懒得去看自家老爹一眼,冲进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
这是陆国强这两个星期来第一次回家。
即使很累,可又热又饿,他像是一个锅贴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天赐顺手摸了摸床头的手机,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手机残骸正在大马路上吹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