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无语,虽然不是他所愿,可他好歹也是从小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现在更是高富帅,怎么在这女人不是白眼就是瞪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难道是这张脸魅力下降了?
这样想着,他就冲一位女生笑了笑,看着后者迷恋花痴的模样,他更疑惑了,没有啊!
“哥你看他一脸拽样,让人真想找人套麻袋将他打一顿!”到了包间,盛染还气鼓鼓的。
“你也一样。”盛宜年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啊!”盛染不依,“我和他哪里一样了?!”
司韵笑笑,打断他俩这无意义的对话,“行了,你们不点菜吗?”
盛染:“要!”她把菜单拿过来,点了几个喜欢的,然后交给了盛宜年:“哥,嫂子喜欢什么你一起点了呗!”
司韵:“……”
他无奈道:“我和你哥……”话还没说完,盛染就摆摆手让他打住。
“我知道,这不是叫习惯了改不过来嘛!”盛染笑着吐了吐舌头,可爱的模样让人也不忍心生气了。
盛染:“那我要叫你什么?”
司韵随意道:“叫哥就行了。”
“司韵哥!”
两人交谈中像是把盛宜年给遗忘了,等回过神来,盛宜年已经把菜点完了。
司韵最近注重饮食,见已经点过的里面有他能吃的,就没再多要。
五菜一汤,不多,可三个人吃已经够了。
盛染做明星的不能多吃,司韵要控制饮食,因此也没敞开了吃,所以这里大部分食物都要靠盛宜年解决。
盛宜年见司韵只夹了根藕慢慢啃着,不自觉皱了皱眉,怎么就吃这么点?
这样想着,手就伸了出去,用公筷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放进了司韵的碟子里。
看着他,司韵少见地愣了愣。
盛宜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避开对方的目光,“吃啊,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两人第一次约会吃饭的时候,司韵就说过这个,他记忆还不错,所以一直记得,也不是刻意记的,那些记忆就放在那里,不去想的时候就不会注意到,可一旦去想,就能很轻松地调出来。
司韵心情复杂,半晌道:“是你喜欢……”所以他才会说喜欢。
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两人有那么点“相同”的地方,似乎这样看着,他们也就真的像有缘且般配了。
之前那个“司韵”的心就是这么简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让他心里开心好久。
如果他还在,看见有那么一天,被他放在心尖上的盛宜年也将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那是该多开心?
司韵骤然心疼,这次却不是为盛宜年,而是为那个为了盛宜年失去众多,伤无可伤的“司韵”。
盛宜年一愣,他脑子转得很快,迅速就明白司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从哪儿来的酸涩悄然渗入了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半晌没说话。
盛染见这两人,心想看着还是有机会的嘛,那她肯定得好好撮合啊!
是的,这才是她今天这顿饭的用意,要是他们对对方真的没半点意思,那她也不会多做什么,可现在看着这明显就是余情未了,那她肯定要加一把火,让两人的关系更旺一些。
“不好意思啊,哥,司韵哥,我要去上个洗手间。”
两人点头表示听见了。
几分钟后,盛染回来了,然而刚坐下还不到五分钟,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后她皱着眉,的面色不太好看,挂了电话后就直接说剧组那边有急事,她得立马赶过去。
“我去把账结了,哥,是我把司韵哥请来的,一会儿你一定要帮我负责把他安全地送回去啊!”
盛宜年哪里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没那么不愿意。
只是盛染这一走,司韵就感觉不那么自在了。
他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其实也想走了,可是盛宜年还没吃完,他先走了不礼貌。
于是他只好坐着看盛宜年逐渐将那一桌菜不疾不徐地解决完,并且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吃撑的感觉。
他微张着嘴,忍不住问:“你吃这么多?”他和盛染两个人加起来都没吃完一道菜,所以其他四菜一汤都是这人解决的,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唐突,不好意思。
饶是盛宜年再稳重自持,此时也不免俊脸微囧,反驳道:“是你吃得太少了!”才不是他能吃!
司韵不好意思笑笑,好脾气地没拆穿他,“是吗。”
当然!
盛宜年坚定地想。
☆、下雨
饭后,两人离开,走出餐厅,司韵才发现天变阴了,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盛宜年转头看他,“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司韵是打车来的,其实也可以打车回去,只是出租车当然没有盛宜年的车舒服,何况还有安全因素,虽说乘坐出租车出事的几率比较低,可在有更安全可靠的选择下,司韵也不会委屈自己。
他点头同意,跟在盛宜年身后去了停车场。
站在车边,他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却听盛宜年在那边喊到:“坐后面。”
司韵一愣,他选择副驾驶座是因为坐别人车后座不礼貌,对方又不是他的司机。
可盛宜年既然开口让他坐后面,他当然也不会拒绝,还在想盛宜年不让他坐旁边难道是因为副驾驶座是他另一半的专属?
坐在驾驶座上的盛宜年似乎又觉得自己刚才命令式的语气不礼貌,可能让司韵不舒服,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司韵,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解释道:“你别误会,只是觉得副驾驶座不安全。”
司韵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心上松了些却是真的,他微扬了扬唇角,轻轻“哦”了一声。
盛宜年仿佛被这声音挠到了心上,一种觉得司韵很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陌生的异样感让他忍不住想要驱逐,可那东西就跟粘上的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天不应景,没一会儿雨就淅淅沥沥地下来了,司韵透过车窗都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可见雨势之猛。
车窗被迫关上,整个车子的空间就显得格外狭小,小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盛宜年将空调打开,“后面有毛毯,冷的话可以拿来用。”
司韵往后看,果然有条棕色的毛毯,还挺厚实的。
又过了一会儿,于是觉得找不到话说感到尴尬,盛宜年开始没话找话,“前两天在医院看到你,孩子有事吗?”
好像不做未婚夫夫后,提到这个曾经让他难堪话题也不算什么了,至少,他现在除了一点不自在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司韵明显也惊讶于他竟然会提起这个,只是这惊讶仅仅显露在了眼睛里,几秒后就消失了。
“没有,只是例行检查,你呢?复查吗?”
“嗯。”盛宜年淡淡道,“预产期什么时候?”
“还有四个多月。”司韵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知道盛宜年有没有,反正他是感觉到尴尬,还有心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而且这情绪明显是负面的。
也许是他的态度终于感染到了盛宜年,他没再继续说这个,让他松了口气。
实际上盛宜年有些出神,他提到这个话题不是因为别的,而且因为今天在餐厅遇到的那个人。
靳琪。
他的记性还没差到仅仅过了一个月,就忘记这个特殊人物的名字的地步。
想到当初司夏和他说的话,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上回你说的,是真的吗?”他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司韵要是能明白才奇怪了,上回?什么上回什么话?
见他一脸懵逼,盛宜年才别扭地提醒他,“就上回微信里说的那个。”
司韵这才想起来,一时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又忽然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个意外的人。
“当然。”
盛宜年:“哦。”然后就没了。
司韵:“……”
他真的从来不知道,原来盛宜年是心理活动非常丰富的人。
原著里描写的盛宜年的标签有很多,冷漠、强大、内敛、精明都是,可唯独没有内心细腻。
因为作者很少写对方的心理活动。
司韵今天才明白,没有写不代表实际上没有,往往那些话很少的人心理活动都非常丰富,许多不和别人说出来的话都会默默藏在心里和自己说。
就像他自己,有了穿越这种惊天大秘密,他也变得不爱和人说话了,就怕暴露了什么然后被送去解剖。
以前他虽然宅,但是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心里不爱藏事儿,有烦恼也会向别人倾诉。
可从来到这儿后,他连原主以前的朋友都不敢联系。
司父司夏以为他是不愿让别人知道他怀孕的事,实际上是他害怕,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主,心里有事儿了也只能晚上一个人琢磨。
久而久之,憋着憋着就习惯了。
突然发现盛宜年这个特质,司韵心里也渐渐生出好奇来,在原著里,经历那些事的时候,盛宜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后悔过吗?有喜欢过“司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