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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少年 完结+番外 (林语壹)


  吴肃听不得“再不回来”这样的话,闻言就要挠李昕伊的痒痒,道:“你可真是……抓了我的软肋就来威胁我,以后这样的话,我看你敢不敢说,看你敢不敢!”
  “哈哈哈,痒!”李昕伊拔腿就想跑,但吴肃快了一步,用小腿锁住了李昕伊的大腿,左手扣住他的双臂,右手就开始挠痒痒。
  “我错了,哈哈哈,不敢啦不敢啦,哈哈哈,吴大哥饶了小的吧。”李昕伊身子敏感,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痒痒肉,怕痒得很,连忙开口求饶。
  吴肃虽然知道这一招屡试不爽,但是怕李昕伊笑岔了气身子难受,几乎在他一讨饶时就松了手。
  他伸手将李昕伊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像抱紧一个孩子那样抱住了李昕伊,道:“往后不要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了。咱们自小就认识,这都过去十多年快二十年了,何时分开过?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李昕伊挣了一下,没挣脱开,他早就发现吴肃比他有力量的多,按理说都是握笔的,这力气差了那么多,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
  吴肃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李昕伊道:“其实也不是没分开过,我记得景和五年的时候,你去了景宁,我去了处州,这一分开,就是一年多快……”
  李昕伊没说完,吴肃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李昕伊惊讶的眼神,吴肃缓缓地凑近了他,随后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李昕伊既觉得莫名奇妙,又觉得好笑。吴肃看着李昕伊带着笑意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见吴肃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李昕伊不得不探出了舌尖,舔了下吴肃的手心,果然,吴肃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自己的手。
  李昕伊“哈哈”地笑了两声,见吴肃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就要从吴肃膝盖上下来道:“外面更深露重,张叔怕是会冻着了,我这就唤他进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吴肃揽着他的脖颈,又按住他的后脑,就是一顿猛亲。
  比起之前全凭本能的亲吻来说,吴肃这一次的亲吻要有技巧多了,足足过了一炷香多的时间,李昕伊被亲得大脑缺氧,腿都软了,倚在吴肃怀里气喘吁吁。
  他凑近了吴肃的耳朵,“呵”了一口气,软声道:“说,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吴肃正在平复自己越发激动的身体,哑声道:“晚了容易着凉,去将张叔唤进来吧。”
  李昕伊道:“张叔身子骨可比我壮实,你不怕我着凉啦?”
  吴肃的声音还有些不稳,道:“你披上我的披风。”
  吴肃的披风早就取出来挂在屏风上,本来是打算晚上游船的时候给李昕伊披的,李昕伊披了披风,坐在矮凳上,唤道:“肃哥哥。”
  他满意地看着吴肃身上的变化,道:“啊,是子谨哥哥,说一句喜欢人家就有那么难么?”
  吴肃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道:“你口下,留情吧。”
  看着吴肃因自己而激动的模样,李昕伊觉得自己再看两眼,怕也是要升天了,于是匆忙转身,去寻张叔去了。
  当晚两人一人一被躺在床上,像是避免之前令人发窘的事,彼此间还隔了点距离。
  李昕伊也不是不分场合的人,毕竟屏风外面的榻上还响着张叔的呼噜声,他低声道:“这几日路上不太平,之前衙门前都能死上三个人,更别提在水上了。咱得和他们一起走,可不能落了单。”
  吴肃侧了身,对李昕伊道:“可你不是说要跟着归老先生学两日么?”
  李昕伊笑笑道:“柳兄给了我归老先生的拜帖,说归老先生最多两个月就能启程回京师。我算了算日子,正好是二月以后,三月之前。”
  吴肃还想再说什么,李昕伊却截了他的话道:“跟归老先生学画哪里是要人老先生手把手教的,而是拿了画,能得到一番指点已然是走了鸿运的,那我岂不是更应该趁机多画上几幅画?”
  “好啦,今日也是累了,咱不说话了,明日还要赶路呢。”李昕伊说着就转过身,背对着吴肃,自顾自地睡去了。
  吴肃分明觉得李昕伊的话里有漏洞,同时又觉得那个柳兄,叫什么柳腰还是柳枝的,对李昕伊也好得过分了些吧,这是别有用心还是不怀好意呢?
  但是吴肃真的累了,白日里又是宴请又是游船,晚上还要跟李昕伊交流感情。一个个想法冒出来缠绕在一起,吴肃终于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再甜就齁了(⊙v⊙)


第71章 西州图经
  甲子月癸酉,宜嫁娶,宜出行。
  风有些大,但天气还算晴好,李昕伊还是扮做了吴肃的书童,和众人一起拜别了蒋教授,一路向北而去。
  吴肃自从昨日被李昕伊这么一套又气又闹又撩人的组合拳打下来后,一时半会儿地还没消化完全,他一路上鞍前马后,半点儿也不敢怠慢。
  不像是个准备赴考的士子,像是个把人往心尖上宠的纨绔了。
  李昕伊又生气了,把人从甲板上拉进船舱里头,道:“现在我才是你的随从和小厮,你这样子算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断袖分桃吗?”
  吴肃不解,又有些委屈,道:“你之前晕车,现在晕船,我总要细心一些,免得你难受。”
  李昕伊叹气道:“你的同窗正在讨论文章吟诗作赋呢,你和我厮混在一起也忒不像话了,你离我远些,我就舒服了。”
  吴肃道:“我这些日子跟着蒋教授学了不少做文章的技巧,以及在考场时应当避忌的地方,该讨论的都讨论过了。我现在就只盼着你能少生些气,多愉悦些。”
  李昕伊道:“文章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作画时,不宜过分自得和自满。我现在时常有犯呕的感觉,想必面生菜色,确是不想出现在你面前,你快放我一个自在吧。”
  李昕伊都这么说了,吴肃哪里还有不依的,他想亲一下李昕伊的唇,却被避开了,只亲到了脸颊,他嘱咐道:“万一不舒服了,就喊我。”
  李昕伊推他的胸膛,催促道:“你快些走吧。”
  甲板上,王远和另两个同窗坐在一处,有小厮跪坐在一旁烧茶。吴肃看他们像是在谈论着什么谈得正欢,不想去打扰,于是转身向另一侧正独自坐着看书的方正走去。
  “方兄在看什么?可愿与我一同分享?”
  方正看了吴肃一眼,亮了亮书的封面后道:“《徽州方志》。”
  吴肃过来,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想想心事。
  他一直生活得简单,父亲虽然严厉,但有慈爱的祖母和母亲爱护他,家中的弟弟妹妹也很尊重他,叔叔和婶婶也没有不和气的,他的日常似乎只是读书,考功名。
  中了举后,他对于会试的考试也还是有些忐忑的,想着凭举人的身份,只要运筹得当,做个地方小官也不很难。尤其是跟着蒋教授学习了一阵子以后,他是越发地成竹在胸了。
  虽然蒋教授也批评他,大丈夫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他走到这一步更多的是凭借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和似乎总也满足不了的求知欲。
  这其中的差别也很明显。比如对吴肃而言,进士做不成,那么能中三甲的同进士也是无碍的。
  可对大多数士子而言,同进士,如夫人。中了第三甲,还不如直接落榜,三年后再来,说不定能得个进士及第和进士出身。出身不一样,官运就是截然不同的。
  吴肃觉得,能得一碗饭,能得一人心,对目前的他而言,似乎就已经够了。再有就是去那些个顶有名的藏书楼转一圈,或者去翰林院纂修史书。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也忘了思绪发散到哪里了,就又想起了李昕伊,只觉得这个人有说不出的可爱。
  以前就觉得他很神秘,想知道他大脑里都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对着他又笑又嗔的,更活泼了,也更真实了。
  他回头朝船舱那边望去,也不知道他好受了一点没有,箱子里的药囊就放了三五个,怕是不够用,等一会儿到了码头,得去药铺里买几味药回来。
  方正故作专注地看着《徽州方志》,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往吴肃身上撇。
  他想起自己出门前,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合群一些,就是不合群也要装得合群一点,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可也不能一言不发。
  要不是当年大哥为了救自己而跌下了山,也不至于跛了腿,和科考无缘。为了大哥的期望,他也必须出息起来。
  看到吴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失笑的,方正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怠慢了人家的缘故,开口道:“我还有一本《西州图经》,你要不要看?”
  吴肃正琢磨着自己和李昕伊的亲事问题,冷不防听见一个又细又轻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来。
  方正咽了咽口水,板着张脸,粗着声音道:“我有一本《西州图经》,你要不要看?”
  吴肃吓了一跳,怀疑自己如果回答“不”的话,可能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连忙道:“劳驾,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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