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缘的几个皇子他都看过,三男一女,长女已嫁,不曾听闻过她同丈夫间有什么嫌隙。
三个皇子也都长得齐整,没得什么大病,还是说陆归缘最为担心的还是历朝历代都会经历的九子夺嫡?
他想到此处,就觉自己思维发散的太广,在这盏孔明灯上,陆归缘也未必会把自己的心思写出来,只是眼神转向男人,“你怎么看”
卫沉没说话,转过自己的身子,把放在桌面下的大腿露了出来,“坐”
阮镜之没升起什么拒绝的心思,只稍加犹豫,就坐在那上头,隔着薄薄的布料,两人肉贴肉。
卫沉把人的腰固定住,另一只手摸起青年柔软的鸦发,“暗三查到了一些消息,陆归缘本来还有一个儿子,但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你怀疑那孩子还活着”
卫沉的鼻尖蹭在了青年的发顶,薄唇在上面亲了亲,“嗯,但那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暗三还在查”
阮镜之听完,心里有了几分计较,这陆归缘的心结应当便是这孩子了,他蹙了蹙眉,“今夜再去一趟启音皇宫”
“你想去看那条密道”,卫沉问道,
阮镜之点了点头,初步看来陆归缘的愿望就是找到孩子,可他想起陆归缘床底下的密道。
那铁门之后的路明显就不是大量人员动工建造的,倒像是后来被人临时挖起来的,更何况那密道的尽头的小箱子,还没查清楚陆归缘究竟要偷窥的是谁。
打更的人一再了敲三下,天色已暗,阮镜之同卫沉再一次潜入了陆归缘的寝殿,上次有了经验,这次便顺手的多,暗三依旧在上头盯哨。
阮镜之同卫沉一路轻巧的下了密道,密道本身就不大,不过一会两人便到了密道的尽头,推开隔壁板,挪开遮挡物,便有光线透了进来,寝殿里的人照例已是睡着的,还是分不出男女。
青年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自己藏在袖中的毒管,对准那洞口,便将气体吹了出去,完事后,便又再一次从密道里出去。
只是途径那金色的大门时,阮镜之停顿了下来,上回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查探这扇门,这下他停下来观察了片刻,便觉着奇怪。
“要是一扇门上没有钥匙孔,你觉得会是用什么方法打开”
卫沉上下打量了会,“如果里面真是启音的宝藏,那该设奇门遁甲,或者是机关秘术,但此处....”
男人的话没说完,阮镜之却是明白的,卫沉在拥有卫大将军的这层身份之前,也曾在曲成楼里沉浸了多年的奇巧法门。
他对卫沉拥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最为关键的是卫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不能完全明白,但至少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眼下看来,青年敛了敛眉目,不欲纠结,带着人便回了驿站,第二天晨起,阮镜之就收到了卫沉转述的消息,“宫内并无变化”
他坐在床上,卫沉弯下身子,细心的给人穿戴上衣服,阮镜之挠了挠有些乱的青丝,
“看来这人或者是这人的身边有一个医术不错的人”
卫沉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把青年白皙的脚抬了起来,穿上了鞋袜,阮镜之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把唇瓣凑近了男人几分,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漱,便收了动作,“今晚再去一次”
卫沉宽厚的手掌把阮镜之的脑袋揽回向自己,在唇角的地方亲了亲,最后没忍住的来了个湿漉漉的深吻。
阮镜之红了一张脸,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又来,都说了我还没刷牙”
卫沉的唇角勾笑,狭长的眼眸微阖,俊脸在阮镜之的眼前不断放大“我帮你刷”
男人的唇舌伸进了青年的口腔,清冽滚烫的气息在里面弥漫开来,阮镜之软了软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进了一个熟悉怀抱里。
一吻闭,卫沉的拇指在阮镜之的唇瓣上抹了抹,把那盈盈水光抹去,又在上面啄吻了一下,才道,“很好闻,不用洗了”
阮镜之红着一张脸,瞪了眼人,还是去洗漱了,这夜两人又进了皇宫,到了那黑箱,倒是不用下什么药,那寝殿里的人今夜没有睡去。
阮镜之只看了会背影,就见那露出来的一点侧脸,赫然就是李小昙,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只是身形被幔帐掩了起来,只见了一点白色的衣袍角,上面绣着浅金色的纹样。
阮镜之正要细听,就被卫沉伸手按住了脑袋回来,他乖巧的没有动,顺从的跟卫沉离开了皇宫,这才道,“怎么了”
卫沉的眉眼蹙了蹙,“李小昙旁边的人能够察觉到我们”
阮镜之微讶,“发现我是该的,他也发现了你”
卫沉摇了摇头,“那人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他的气息却在下一刻变了”
阮镜之跟上他的思路,“陆归缘的密道这个人是知道的....”
他说着顿了顿,“就是不知道这人跟陆归缘是敌是友了”
但那条密道他们最近是不能再去,只能另找时间,又接着道,“陆归缘的那个儿子找到了吗”
卫沉带人回了住处,“时间太久,还要在等上些时日”
男人是这般说的,但阮镜之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躺在榻上的身体不由就直起了些,“不是说还需要些时间”
卫沉坐在一方案及的后面,手上正在浏览暗二传过来的信件,闻言只道,“对你只有爱是可以说满的”
阮镜之拿着手里的资料,不由抽了抽眉眼,“谁教你说的”
“无师自通”
阮镜之撇了撇嘴,“你说□□是满的,我还是信的”
卫沉手上的浏览信件的手一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幽幽的盯着他,“你说的对”
他说着,就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朝青年迈了过来。
阮镜之直觉不对,这才懊悔自己嘴巴没把住门,不由就想翻身下榻,卫沉大跨步走了几步,就把人拉了回来,压在榻上,“还疼吗”
阮镜之心口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红着一张脸,有些结巴道,“疼...还疼”
男人亲了亲青年的额头,嗓音低沉,“小骗子”
阮镜之被这嗓音迷的有些五迷三道,自觉高冷人设现在全被面前的男人给破了开来,现下只得极力反驳,“不..”
他还没说完,就听卫沉又道,“喜欢满的吗”
阮镜之一时被打断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有些呆愣的接道,“喜...喜欢”
卫沉低低的笑了几声,在青年的耳畔处缠绵低语,“那我把阮阮填满好不好”
阮镜之,“.....”
同人荒淫无道的了一下午,阮镜之才有空在卫沉去处理公务的时候,把暗二查的资料看了一遍。
陆归缘确实还有一个孩子,其母不详,这倒是让阮镜之惊讶了一把,他还以为这个孩子的生母会是李小昙。
可之前查来的消息不是说,陆归缘年少的时候只跟李小昙热烈过,那便有些奇怪了,这个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继续往下看去,上面说这个孩子生出来以后其实在净心庙里生活过,从陆归缘二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带他。
可后来等陆归缘登上了帝位,这个孩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
阮镜之把这页纸翻了过去,下面一张纸便只有一句话,上面写着,“疑似在启音皇宫”
阮镜之蹙了蹙眉,如果这孩子真的在启音皇宫,那陆归缘究竟知不知道,他的愿望又究竟是不是寻回亲子?
他趴在床上琢磨了半响,就听到一声关门的声响,抬眼望去,不是卫沉又该是谁。
男人走近几步,坐在床榻上,自然的给人按起了腰部,阮镜之舒服的眯了眯眼,
“我还是需要正面接触一下陆归缘,有些东西还是向本人确认比较好”
至于怎么确认,那定然不可能是单刀直入的方式。
卫沉嗯了一声,手已经从锦被之下滑了进去,阮镜之缩了缩身子,“干嘛”
卫沉的大手一抓,又把人拖了回来,“刚刚好像太用力,虽然上了药,还是有些不放心”
阮镜之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不疼,不疼”
卫沉挑了挑眉,似是不信,“真的不疼了”
青年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诚恳,男人的眉眼含笑,脱了外袍便进了锦被里。
阮镜之几乎是一个激灵的就想翻起身子,却被男人伸手拖了回来,压在了身下,“怎么了...不是不疼了吗,村长”
阮镜之听到这最后两个字,突然就不折腾了,静默片刻后道,“你能不叫我村长吗”
男人摸了摸青年的长发,“为何”
阮镜之憋了憋道,“你一叫我村长,我就想起了一只羊”
男人的手一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