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病房里
周款中上前抱住孟鑫婉,一手搂住她,一手放在她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上,“别怕小婉,这位先生是仙师,他能帮你!你可得争点气保住孩子。”
关屏山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问道:“她这副样子有多久了?”
周款中答道:“和一灿的时间一样,自从蓝雅去世,她俩几乎是同时犯了邪的。”
“蓝雅就是我弟媳。”周款延解释道。
“行了。”关屏山退出房门,“今日也看不出什么了,回吧。”
周款延不敢有异议,走到医院门口时,道:“关先生,我就不随您一块回去了,我和刘安一起今晚留在医院。”
“你倒是心疼女儿。”关屏山道。
周款延哽咽片刻,道:“我女儿平日里向来孝顺我,本来怀孕是件喜事,可让她受了这么多罪我却没有办法……是我无能啊。”
关屏山道:“今日定能让周小姐睡个安稳觉,放心吧。”
周款延微微鞠躬,“如此,便谢谢关先生了。”
☆、誓死不做好半仙9
周家司机带着他们去了这周围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司机说周家蓝雅刚刚去世,还不曾下葬,怕冲撞了几位,所以就只能带着两位先生去酒店住了。
“她的尸身可是放在周家后面?”关屏山问道。
“是的,在周家后面置了座阴宅。”那人知道他是周家请来的人,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如此,关屏山倒是知道了周家后面黑气缭绕的原因,要不处理完医院还得去趟周家。
进了酒店,周家派来的管家早已在前台等着了,“这是两位的房卡,另外,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家没有空余的总统套房了,我只定下来一间正常的套间,还请您别嫌弃。”
余更现无所谓的接过房卡,笑了笑道:“没事,大不了我去他房间睡。”
关屏山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径自走向电梯。
“等等我啊!”余更现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喊道,“行不行啊?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余更现在电梯要关门的刹那踉跄着挤了进去,关屏山怕他摔倒,把人扶在怀里,等电梯门关严后又把人推开。
余更现却委屈巴巴的抱着人不撒手,“干嘛啊,都不等等我,害得我脚都扭到了。”
电梯里静默了一阵,关屏山道:“扭到哪里了?”
“就扭到脚了。”
“一会儿我去给你看看。”
“还去什么去啊,我都说了我要跟你住一个房间。”余更现笑嘻嘻地赖在关屏山身上,“我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那里的床是不是更软更舒服。”
关屏山随他瞎胡闹,电梯虽然不小,可余更现贴得关屏山很近,气息一点一点的都附在关屏山的颈处,像是挠痒痒似的伴着轻笑,让周围空气升温。
“叮——”的一声,到了楼层,关屏山试图把人扒下来,可手一用力,余更现就喊疼。
“我脚没力气,你就不能扶着我点?”余更现委屈地抱怨着,然后把脸埋在关屏山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关屏山怎能经得起他这样撩拨,一手放在他膝盖弯曲处,手臂一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几步找到房间,打开门把人抵在墙上。
房间里昏暗不明,外面高楼大厦的华灯却顺着落地窗映进了屋子,两人离得更近了,比刚刚在电梯里贴得还要近了几分。
听着耳边的粗气声,余更现才觉得自己似乎玩过火了,想要停下来却无处躲藏。
“害怕了?”关屏山道。
余更现不肯认输,又不肯更进一步,只好沉着气不出声。
关屏山一字一句提醒道:“下次不许再撩我。”
他摸了摸他的脸,脸上没几两肉却叫他不想移开,眷恋般一点点拂过他的眉眼,再拂过他的嘴唇。
余更现垂着眸子不说话,半晌点点头。关屏山笑了笑,把人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
“还疼吗?”他把脚转了个圈,却没找到什么地方受了伤。
就知道余更现在骗他,他那机灵劲儿,哪那么容易就崴了脚?要是真伤到哪里了,肯定哭着喊着就给自己看了。
“不疼!”余更现把另一只鞋也给踢掉,躺在床上胡乱的盖上被子,“睡觉!”
关屏山无奈,把人拖到床的一边,又把他随意丢下来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再看余更现时,他已经睡着了。
关屏山进了浴室,洗完澡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头发上带着零星的水珠,他取了毛巾随意擦着,身上肌肉分明,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余更现睡觉一点也不老实,睡眠质量却好得不行,一晚上闹得关屏山翻来覆去,又不忍心把人叫醒。
早上六点,关屏山准时睡醒,躺在一旁欣赏余更现的精彩睡姿,他就想不明白的,这个姿势睡觉会舒服?这胳膊都要扭一百八十度了,要是睡到上午,胳膊不疼?
关屏山越想越觉得好笑,穿戴整齐后本想着先下楼去吃早餐,想了想,觉得还是等人醒了一起去吧。
他到外面的房间给任红月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先生,这边一切安好。”任红月道。
“嗯,那我晚点过去,你先好好照看周小姐。”
“好的。”
任红月寥寥几句就将昨天的事掠了过去,不过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叫留在医院的人吓破了胆。
凌晨刚过,刘安和周款延一人一边守在周一灿身边,谁都不敢多言,就怕惊扰了刚刚睡下的人。
可他们不敢不代表就没有东西来打扰他们。月光顺着窗帘缝隙照进房间里,映下绰绰黑影,不知名的东西由远及近,悄无声息。
“砰!”得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东西没有撞开门,伴着声声怒吼,显出外面邪祟的震怒。
平时没有符咒阻拦,脏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进出病房,再进入周一灿的梦中恐吓她。可今天有关屏山写的符咒,那东西还没多少道行,几次想闯进来都被符咒阻拦在外,反而伤了自己。
刘安照顾周一灿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日日都会折腾一番,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大动静。
“任先生,这个就是……”刘安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谁能想到这世上真的有恶鬼呢,更何况一门之隔,那符咒真的能保他们直到天亮?
“没错,应该就是夜里惊扰周小姐的东西。”任红月并无惧色,这些年跟着关屏山也算走南闯北,见识过的东西并不少。
周款延不免心痛,他好好一个女儿,竟然每日都遭这种罪。
外面的东西还在不停地用身体撞击门,想要进来,任红月又安慰道:“两位不必害怕,这东西进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刘安不禁握紧了周一灿的手。
“只是它进不来,我现在又不能出去,也就无法判断外面的是什么东西了。”任红月有些遗憾。
一听出去,周款延连连摆手,“那外面东西太凶残,任先生可不要跟它硬来。”
“无事,应该不是什么厉鬼,今日周小姐好不容易入睡,就不打扰她了。”话落,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停止,许是那东西已经放弃了。
任红月凭心而感,周围鬼气渐远,“两位也休息吧,那东西今晚不会再过来了。”
两人应了声好,可哪能睡着,半睡半醒的就这样过了一宿,直到天亮才完全睡着。
酒店里,于辰昏八点被关屏山从床上喊醒,还好昨晚睡得早,不然今天说什么他都是起不来了。
清醒后他匆匆洗了个澡,可今天醒太早不适应,换洗的衣服都在外面,连浴袍都没得穿。
“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关屏山要是多想了怎么办?”他双手叉腰站在一旁。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想多就想多,你又不是没想过这些。”系统道。
“就是!”于辰昏摆弄着头发,“我本来就对他有非分之想,管他呢。”
不管的结果就是,于辰昏被关屏山盯着,换完了衣服……至于为什么不避开人,关屏山一个咒,画地为牢,让他只能在那一处地方活动,不换衣服就不许出去。
于辰昏又一次被看了个清楚,脸上烧得不行,早饭都比平时都少喝了一碗粥。
到了医院,周一灿已经醒了,三个人见到关屏山,止不住地道谢。
关屏山又问了昨晚具体的情况,“昨天没能看到,那今天我也留下来吧,好早点把东西清理了。”
周一灿扶着肚子起身,“谢谢两位先生了,为了我的事劳心劳力。”
“无妨。”关屏山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惊扰了。”
周一灿想了想,道:“应该……应该是从我婶婶去世开始。”
“蓝雅去世?”周款延有些惊讶,“那不是与楼上那个女人发疯的时间差不多吗?我记得当时我还说她是遭了报应,要不是她去周家闹事,我弟媳也不可能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既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间,怕是与这两位都脱不了关系。”关屏山看向余更现,问道:“你有没有从这里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