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乔易年问道。
戚洌点头。
“今日在山上可有受伤?”乔易年问道。“一会在房间内等为师,为师替你探查一番。”
“不必了,师尊。”戚洌不假思索地拒绝道。“弟子这两日在剑阁山颇为顺利,并未受伤。”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同谁置气。
但是,师尊对那个所谓的洛师叔这样好,他便一时间不想再接受师尊对自己的好。
乔易年看他露在外头的皮肤也没什么伤口,衣服除了破旧褶皱一些外也没什么血污,便没再坚持。
“那你便上楼好好歇息吧,明日便启程回门派了。”乔易年点头道。
戚洌点头应是,脚步平稳的上了楼。
他肩膀上的那处伤口疼得有些锥心。
可他也一声没吭,就连他原本下定决心要告诉师尊的那件事情,此刻也咬在嘴里,一个字都不想往外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吸收了金丹灵兽的内丹,修为提了一个境界,已是筑基中期了,师尊都没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哇!就赶脚马上就要满150收啦~小可爱们坐等加更哟~!
另外忍不住剧透~戚洌下一章长大!
☆、冷面仙君霸宠小狼狗(19)
乔易年在剑阁山没发现戚洌修为的提升,到了门派中以后,更没机会去发现了。
因为回去的半路上,他又灵气波动,到了问道宗以后,便匆匆闭关了。
这修士闭关,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可这闭关的时间,却像是刮奖一般,完全不受修士控制。
刮出多少年来,就闭多少年关,全都是碰运气,看命数。
乔易年此番再睁开眼,通身的修为都巩固了不少。
他从自己闭关的洞府里走出来,看着眼前那空荡荡的,画着太极图案的大广场,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情景。
也是从洞府内出来,那万人空巷、人头攒动的模样,当真把他吓了个机灵。
不知道戚洌此时是个什么模样了?
这正在发育着的小孩子啊,一天一个样,估计今日一见,又长高了一大截。
他并未再此多作逗留,踩上飞剑,直奔落雁峰。
他刚在自己的房屋前落地,便看到院中间有个正在练剑的,身姿挺拔、高挑俊朗的青年。
这青年看到自己,连忙收了招,神情惊喜地看向自己。
乔易年怔愣在当地。
这个青年的五官棱角分明,剑眉下是一对狭长而明亮的眼,眉骨和鼻梁都颇为高挺,那一双薄唇在阳光的照耀下有几分动人的□□。
这青年个子挺高,宽肩窄腰长腿,远远一看便是个衣服架子,穿着道袍的模样极其精神。
要不是这青年一看到自己,脸就上露处了那跟戚洌如出一辙的狗崽子式傻笑,估计乔易年真会脱口而出“帅哥你谁”。
可这昨儿个还半大的孩子,今天突然比自己都高出几寸来,任谁都接受不了。
乔易年站在那儿,没说话。
“师尊!”戚洌一把将手里的斩邪收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
嚯!这小子变声期都过了!
听着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喊师尊,乔易年还真不太适应。
戚洌站定在他面前,手脚都不知到往何处搁似的,局促又激动得就知道傻笑:“师尊您总算是出关了,徒儿甚是思念您!”
乔易年那大脑转不过来,只微微抬头,同面前这满脸喜悦的小子对视。
嗯,个子高了,人也帅多了,就是这傻气,一点都没改掉。
“……为师闭关了几年?”乔易年顿了半天,开口问道。
“回师尊,您闭关了六年四个月零八天。”戚洌嘴角压都压不下去,那笑意直染到了他的眉梢眼角。
这有零有整的日子,是这小子一日一日掐指等出来的。
况且,乔易年闭关前夕,戚洌还因为当年的“一点小事”和乔易年闹脾气,脾气没闹完,师尊就闭关去了。
带着悔恨和愧疚的等待,比寻常的更难熬。
“啊,六年多啊……”
乔易年心里特别震惊。
那戚洌现在……都他妈的快二十岁了?
乔易年顿了顿,习惯性地抬头想摸这小子头顶。
不过他抬头看着这小子比自己还高的个子,手顿在半空中。
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面前站着的已然是个大人了,再这么哄小孩似的摸脑壳,估计这小子该不乐意了。
而他面前的戚洌丝毫没有犹豫,便低下头来,一副伸出狗头任君抚.摸的模样。
像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又带着股“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虔诚劲儿。
乔易年抬起手来,摸了摸这小子的脑袋顶。
当年戚洌刚到这落雁峰时,那头发是营养不良的枯黄,摸在手里毛毛躁躁的。而此时这小子黑亮黑亮的头发柔韧而顺滑,摸在手底下有种丝绸般的质感。
摸到了孩子的头顶,遭遇了重大变故的乔老父亲才渐渐安心了些。
虽说看着面前这大小伙子,再把他当儿子养,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些年来修炼可有落下?”乔易年一边往自己房间里走,一边问道。
戚洌跟着他进屋,回到:“弟子不敢懈怠。”
“而今修为如何?”
“回师尊,弟子不才,而今金丹后期。”
“……”
你他妈一年筑基,六年不仅成丹还马上就要结婴,你还不才??
那你还让别的弟子怎么活去?
“你这几年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是一定切记,欲速则不达。”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乔易年在窗边的桌前坐下,屁股还没坐稳,戚洌便拿起桌上的茶壶茶盏,站在桌边给乔易年倒茶。
乔易年随意环顾了下四周,意外地发现这房间里收拾得特别整洁。
他对进来给香炉添香的扫洒弟子说道:“我不在的这阵子,多谢你替我打扫房间了。”
这弟子一怔,接着笑呵呵道:“老祖您谢错人啦!这些年来您的屋子皆是戚师叔祖亲自清理的,从未假他人之手。”
噫?
乔易年有些疑惑地歪头看向戚洌。
“弟子实在思念师尊,也希望能在师尊闭关时替师尊做些事,于是便……”戚洌支吾了片刻,似是有些羞赧,低下头去低声说道。
乔易年没察觉到这小子面上浮起了些迷之红晕。
这事儿要从乔易年闭关两年那会儿说起。
戚洌日日等着师尊回来,那思念之情愈发叫他焦躁,于是这小子每每梦中总会想起师尊平日里的种种,似乎仍旧在他身边一般。
愈是朝思暮想,愈是难耐。
某一日,这小子去乔易年房中取册书籍,一踏进屋,便嗅到了屋内微微缭绕着的师尊身上独有的草木冷香。
这便像是烟瘾犯了的老烟鬼嗅到了烟味一般。
这一日晚上,戚洌鬼使神差地睡在了乔易年的床上。
裹在师尊的被褥里,便一整晚都被这气味包裹。
于是这一日,师尊又入梦来了。
但这一日的师尊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恍恍惚惚之间,师尊衣冠不整地躺在这床上。
师尊那头向来整齐而一丝不苟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他的眼神也不复往日的那般冷冽清明,此刻眼尾泛红,眼睛懒散而妩媚地眯着。
那眼神像是丝一般,一圈一圈地缠绕住他,叫他气都喘不上来。
师尊拿胳膊撑着身体,从床上缓缓抬起了上半身来,那松松垮垮的道袍顿时从肩头滑下,落在肘间。
戚洌呆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要从他的嗓子眼跳出来,使得自己脸上发烫。
少年不解情.欲为何物,只觉得慌极了,却没有一点夺门而出的心思。
师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来,揪住了站在床边的戚洌的领口,将他一把扯到床上。
他同师尊滚成了一团。
戚洌只觉得抱了一怀的温香软玉,那心脏跳动得更加猛烈。
“傻小子。”师尊笑道。
戚洌从未见师尊笑过。
……
细嫩的触感和与汗水交织的喘息,充斥了少年的梦。
第二日醒来,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在戚洌脸上。
他睁开眼,浑身覆了层黏腻的汗,胯间那处的裤子和被褥上沾染了白浊的液体。
屋里弥漫着的草木香里,混合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戚洌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那梦里的种种像是涨潮的河水般,一股脑儿涌进他的脑袋里。
戚洌满面通红,既是因为梦里的种种,更是因为自己居然在梦里做了那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一边恨不得此时就跪在师尊面前道歉忏悔,一边又从心底生出了对梦里那事的向往和憧憬。
准确的说,不是对那事,而是对同师尊二人做那事。
错综复杂间,戚洌明白了,自己是对师尊生了那样的心思。
他呆坐了半天,然后仓皇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换好衣服,把被褥和方才睡觉穿的衣裤囫囵收拾起来,一股脑儿塞到门后的木桶里,抱着木桶便要冲到屋子后头的泉水边,赶紧销毁案发现场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