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的手在身旁握成了拳头,声音依旧不冷不热不带起伏:“有。”
“那让我住别的房间吧……”
“嗯。”
柏一下楼把久不出现的Marx找出来,吩咐它去把二楼尽头的房间收拾干净,Marx效率很高,柏母很快心满意足地住了进去。
☆、完结篇(he)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的起点, 又好像不是。
家里多了两个大活人,啊不, 是三个, 方旬不也是么。
父母回来之后, 柏一好像也变了,方旬是这么觉得的, 以前做什么事都按自己想法来的男人, 终于像小孩子一样会听人劝导了。
一切尘埃落定,方旬不再是那只借自己品种优势每天睡睡懒觉吃吃罐头撒撒娇的橘猫了,他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头发长长了, 柏一的也是, 两人八月中旬约了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去之前去过的理发店。
理发师叫什么方旬已经忘了,一进门就冲人叫:“hello, Tony!”一个正跟客人交流意见的人热切地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方旬开心得想上去跟人来个见面hug。
“叫错人了。”柏一在后面提醒。
“额——啊?”方旬就要抬起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腼腆地朝被叫错的人笑了笑。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个男人,身材修长,气质绝佳, 嘴边一抹笑勾人如妖,简直是gay中凤凰。
“这是Tony了吧?”方旬在柏一身边小声问。
“嗯。”
“Hello, Tony!”真假Tony的目光都向他投去,方旬尴尬地脸火烧火燎地,暗骂自己sb。
“给小孩儿剪个头发。”方旬听到柏一说,同时背上还被轻轻拍了拍, 他就像一只被撸顺毛了的猫,瞬间乖顺了。
“好久不见呢柏帅。”Tony帅哥目不斜视,走到柏一跟前,脸上挂着妖冶的笑,修长的食指微微翘起朝柏一脸伸过去。
“走了。”柏一不给面子,一手拉过方旬手腕,欲夺门而出。
Tony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跟方旬搭话:“哎呀别嘛,小帅哥第一见您呢,想剪个什么发型,立刻给您安排。”
有了台阶还不下是没道理的,柏一坐在边上处理网络上一些询问病情的人。
Tony看柏一看得专注,悄悄跟方旬挑衅:“我记得上次柏一带的不是你呢。”
“是嘛。”方旬不接这招,不是因为他道行深,是因为他心知肚明上次也是他自己。
“嗯呢,”Tony仔细地给方旬自擦着头发,看方旬单纯的样子,也不挖坑了,掏心底儿地说:“柏一在gay圈很抢手的,早知道他清心寡欲,我和姐妹们还眼巴巴地排着队,哪知被你这小玩意儿抢了先。”
方旬听着Tony老师语气里的幽怨,心里很不道德地一阵乐,但还是忍不住问:“柏一是gay吗?”
“你不知道?”Tony老师没控制住音量,阴柔的声音顿时破了音。
“知道什么?”柏一清冷的声音和Tony的阴柔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跟你的小宝贝科普护法养发的重要性呢,年轻时候不养发,上了年纪秃成能量球你就哭吧。”
“别吓唬他,好好剪。”
Tony啧了几声乖乖剪头发,之后也没再跟方旬聊八卦,方旬就像一口痰卡在喉咙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Tony给他剪完还要给柏一剪,方旬一直没找到搭话的机会,心里跟被狗尾巴草搔着似的不痛快。
临走的时候,方旬说要上厕所,让柏一出门等他,他经过Tony老师身边的时候顿了顿,紧张兮兮又可怜巴巴地问Tony:“他真是gay吗?”
Tony在收拾工具,被他问得一愣,停下动作,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了一个字。
方旬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眼神呆滞,Tony想过去也不行,叫他都没反应,只能喊外面柏一进来。
柏一进来看方旬呆呆地,转头质问:“怎么回事?”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他来问我你是不是gay,我就回答说‘是’,他就……”Tony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手里来回摸着工具。
柏一却没看他:“你忙。”说完一弯身,把方旬抱了起来,在方旬的时代这个姿势叫公主抱。
一路柏一都没说话,在快到车库的时候方旬猛地一拍手,柏一被吓到了,胳膊一松——
“啊!”
柏一不自然地搓了搓手,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恶人先告状地教训人:“平时说了多少遍让你小心点。”
方旬大声喊:“你别想岔开话题!”
“不是你突然拍手,我手一松你就掉地上了?”柏一也委屈了,声音更大。
方旬一愣,反应过来继续喊:“你说什么呢?你把我摔地上?”
“不就摔了一下?”柏一很少发脾气,结果这人胡搅蛮缠把他也给惹急了。
哪知方旬不按常理出牌,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带着哭腔干嚎:“我跟了你这么久,喜欢你这么久,你都不告诉我你是gay呜呜呜害我晚上跟你睡都忐忑得不——嗝——行,瞒着我不道歉也就算了呜呜,也不跟我表白,一直拖着我——嗝——我都三十岁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呜呜呜……”
旁边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凑过来了,大家听完方旬说的可歌可泣的爱情,看柏一的眼神都变了,柏一一开始绷着脸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意图劝退,哪知根本没人怕他。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啧啧啧……”
“这长得仪表堂堂没想到是个白嫖的……”
“不会是个凤凰男吧……”
“你们干嘛一直说这小伙子,人家做错什么了吗?”
终于有人站柏一这边了,柏一听了有点感动,有眼光的人还是有的嘛。
“辜负人家小伙子就是有错,说哪够,我觉得可以打一顿!”
那人把话说完柏一心都凉了,打是不可能打的,地上的小孩儿已经从干嚎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柏一看着心疼。
他拉了拉西装裤腿,单膝跪地,把方旬抱怀里,在他耳边说:“我以为你早知道我是gay了呢,哪个直男会帮男的打.飞机?哪个gay会给不喜欢的人打.飞机?嗯?”
柏一说完亲亲怀里人的耳朵,又亲亲头顶,等人终于不抖了,一把抱起,不顾旁人阻拦,冲出人墙上了车。
把方旬放到副驾驶,柏一上车启动车子,方旬一直在看他,他一眼都没敢回视。
把人哄好了是真,但他这辈子都没说过那么肉麻的话,回想起来他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一地,脸皮也一并掉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方旬带着鼻音委屈地控诉。
“看路呢。”柏一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把它设成自动驾驶。”
“我开吧。”
旁边隐隐又传来啜泣声……柏一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车子设置成自动驾驶,但手还放在方向盘上,目光依旧只是前方。
“你把手拿下来。”
柏一乖乖拿下来。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一条腿跨过他身体,方旬坐到了他大腿上。
虽然什么大风大浪柏一都见过,但这突如其来的面对面还是让他有点害羞,身体不由自主地握上面前的细腰,让这小身板不要磕到方向盘上。
方旬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哭过之后格外大胆,双臂环上柏一的脖颈,逼得他抬头,便将唇印了上去。
理想中的吻是缠绵温柔带着点色.情,但主角换成两个童子鸡就有点难说了。
车厢里传出水渍声以及布料摩擦的声音,偶尔还有吃痛的闷哼声。
“Silver,绕城——转十周唔——”
Silver是柏一座驾的声控名字,方旬闲着没事的时候随便取的。绕城一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三个小时后,车子停到了家里的车位上,柏一从后座下车,随后将方旬抱出来,到家里谁都没理一路上楼进了房间。
“别躲了,到了乖。”柏一亲亲方旬的额头,将他放到床上。
“我饿……”方旬声音有气无力。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柏一下楼,刚好柏母留了中午的粥,还热着,柏一盛了拿上去。
柏一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原本专心看电视的柏母转头叫了他一声:“待会下来我们聊聊吧。”
柏一一顿,回:“好。”
晚上方旬身体依旧不适,想不下来吃饭的,但又不太礼貌,走到餐桌旁才发现他的位子上专门放了厚厚一个坐垫,他的脸腾地红了。
但大家仿佛都没有看到,一如往常地打招呼、招呼他吃饭,方旬舀了勺粥正要放嘴里,柏母开口了:“小旬啊,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咣——”
勺子落到碗里,勺把儿碰上碗沿发出沉闷的声音。
“阿姨?”方旬去看柏一,眼里带着不知所措。
“妈不让我说的,他们知道了。”柏一眼里带着心疼,嘴边勾着一抹弧度。
“阿姨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还叫阿姨呢?”柏母语气凶巴巴地说。
方旬又惊又喜又吓得,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把桌上另外三个和地上的大猫吓得不轻,柏一过来又搂又哄又亲地,方旬好不容易才止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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