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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 (香酥鲫鱼)


  他一想便觉得不寒而栗,猛地抱紧手臂,惹得阮映辞眉宇微皱。
  主角怕成这样,也真是见了鬼了!!!
  季枭那两只手就像是铁钳似的,如今整个人都往他身上挂,阮映辞更是甩不开。
  城卫兵一走,楼下顿时乱作一团,再无听书的兴致,都赶着各回各家,好压压惊。
  阮映辞注意楼下众人的反应,也并无发现异常之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往台上看去,却发现那说书人早已经走了。
  凝神搜索,四周并无真气波动,一眨眼,那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似的。
  季枭抬头,望着阮映辞,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阮府。”
  他刚要站起身,就被季枭两只铁钳似的手拽了下去,愠怒,却见季枭抿唇,双眸无辜又略带委屈地看着自己。
  他又做了什么事戳中了主角敏感的心思?
  那点不算怒气的怒气瞬间消散,阮映辞无奈道:“今日就逛到这里,晚上带你出来看夜景,可好?”
  季枭眼眸一亮,猛地点头,面上惊喜之色好似都要溢出来了。
  阮映辞忽觉好笑,季枭还真是容易满足。
  两人出了茶楼后,就往阮府的方向走。街道上的人络绎不绝,依旧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方才茶楼的事,你怎么看?”
  “啊?”
  季枭走着走着,突然听阮映辞这么问,反应迟钝地抬头,眼中一片迷茫。
  过了许久,他才说话,问道:“师父,你为何不让四师兄发现你?”
  阮映辞道:“城中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柯家和阮家才会联手。但你在这城中可有听到一丝消息?”
  季枭盯着阮映辞的侧颜看,只见他说话间,那泛着水光的红唇一张一合,咬字时,舌尖微微探出。季枭心神荡漾,情难自已地舔了舔唇。
  阮映辞久久得不到回应,偏头,却见季枭一直在摇头,他嘴角的那笑容,看上去委实怪异得很。
  阮映辞皱眉,只觉得季枭看自己的目光有点不对劲。
  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继续道:“江氏双生子都被召回了家,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不要卷进去得好。”
  一旦主角被卷了进去,哪怕事情再小,那都不是一般的事,指不定还会闹成腥风血雨的场面。
  季枭现在才练气五层,若要遇难,除了遇高人,只能是遭罪的份。
  他遇高人,并不是阮映辞乐意见到的事情,而遭罪,更不是阮映辞愿意见的事情。
  既然认定了季枭做自己徒弟,他多少还是有些做师父的觉悟。
  两人回到阮家。
  因为祭祀,阮家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而季枭被长老认同,又有阮真君护着,他的身份瞬间水涨船高。下人见了无一不行大礼。而主母找他也愈发频繁了。
  主母早间来了次,这时,听闻两人已回阮府,当即便带人往阮映辞的客房去。
  阮映辞午间有小憩的习惯,他刚刚赶走粘人的季枭,却不想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主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有些恼气,开门,见是主母不由得愣了愣,但马上回神。他面无表情,又恢复到了他那般仙道风骨、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堵住了主母的去路,沉默地看着门外的众人。
  主母见阮映辞不让进、又不说话,尴尬不已。她往屋里头瞄了几眼,然而并没有见到季枭的身影。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疑惑道:“枭儿……”
  “不知主母找他所谓何事?”
  他清清冷冷地声音,让人分辨不出感情。
  主母心中尴尬,但面上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道:“我也不知道枭儿喜欢什么东西,就粗粗备了这些不入眼的东西,想来交给真君和枭儿是一个样。”
  她说着,便叫身后随从的下人把东西端上来。阮映辞挑眉,侧身让人进屋。
  珍珠贝玉、绮罗锦缎、玛瑙緑瓷,呵呵,好大的手笔!!!
  在这个修真时代,丹药灵石满世界都是,而这些玩意儿倒像是古董,珍藏赏玩的价值极高。
  不要白不要,以后放清廉殿陶冶情操。
  主母再次往屋里瞄了几眼,发现季枭是真不在。她霎时便有些后悔,应当早先派人打听季枭是在他自己院子里,还是阮真君这里。
  季枭好笼络感情,但阮真君一副高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如何谈感情?
  阮映辞见主母脸上的表情频繁变幻,挑眉,后悔送这些宝贝了?
  这可不行!!!
  他道:“主母的心意,本君会转达给枭儿的。不知主母还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了。”
  主母讪讪,只觉得十分尴尬。她领着一干人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临走前,阮映辞还说了句:因为祭祀,季枭这两日要静心养性。
  这叫阮家不要再去打搅季枭的说法是什么意思啊?
  回去的一路上,主母越想越觉得气。
  现在阮家上下都在看阮映辞的脸色,他却还在端姿态摆谱。他跟他娘,非要把阮家搅成一滩烂泥才甘心吗?
  这时,后面有一个丫鬟没走稳,忽然往前扑去,而身前恰好是主母……
  顿时,众仆从的惊呼声响起,“主母!”
  

  第23章 盛怒

  主母被扑倒,脸砸地,摔了个口子,霎时便流血了。这简直是让主母怒上加怒,她反手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打一巴掌似是还不解气,于是主母又踹了一脚,脚下生风,那丫鬟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咯血。
  “来人,将她押去刑房的万骨窟!!!”
  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
  下一刻,便有人将她摁住,然后拖着她往刑房的方向去。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押自己的人,几天前她们还患难与共,可方才也是这个患难与共的姐妹推了自己一把。
  主母还在怒头上,见着这群丫鬟更是心气浮躁。
  “你们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怕是也想去尝尝万骨窟的味道?”她忽然指着一战战兢兢的丫鬟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着小姐,若要她还跑去阮映辞那儿,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主母一脸怒容地离去。徒留一众丫鬟,她们站在原地仿若劫后余生,纷纷松了口气。
  她们相顾无言,却又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因为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推了那丫鬟一把。
  午后,原本暖阳当空的天气骤变,天际乌云席卷而来,霎时晦暗,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阮映辞自下山那日至现在,愈发嗜睡,然而每次睡得却不沉,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每每做梦犹如身处现实一般,而那梦境也稀奇古怪的很。
  他又做梦了。桃花海和行路九难阵的场景交替,那日的梦境重现,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恰似一尊傀儡,而季枭的笑容依旧诡异。
  这次他将那赤红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衔珠的图腾,半圆。蛟龙盘曲着身子,周身的火焰闪耀,内敛欲张,犹如弓上弦,蓄势待发。
  眼看着季枭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上再镇定,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阮映辞最终被吓醒。他撑着床沿,半坐,衣襟微敞,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
  两天做同一个梦,怎么会这样?
  额上的汗滑落脸颊,一滴、一滴地没入衣襟,偶有几滴落在胸膛上。他没有焦距的目光看向前面,眼尾被薄汗湿润,泛红,隐隐还在颤抖。
  天色阴沉,客房里头的光线更暗,这让乍然醒来的阮映辞恍惚愣神。门窗被风吹得“吧嗒吧嗒”作响,这一声、一声地就像是叩在他心上。
  阮映辞甩了甩头,定神,许久之后才下床。梦里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循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心生惧怕。他运气周天,发现丹田并无异样。他虽疑虑,但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一个梦。
  “吧嗒、吧嗒”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心神逐渐回笼,细听,却发现是有人在敲门。
  这时,有人忽然在外头喊道:“请问阮真君在吗?”
  谁?
  阮映辞顿时清醒,开门。门外之人,修为不高,他隐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门外那人似是看出了阮映辞的疑惑,道:“我不是阮家人,幼年天灾,被长老捡了回来,此后就一直跟在了长老身边。”
  风一吹,这人的袖口也随之扬起。
  是独臂?阮映辞瞳孔紧缩。
  阮映辞这才想起面前这人是谁。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因为长老,阮家人便也默许了他的存在。大反派幼时,也颇受他照顾。
  外头风大,他侧身,让那人进屋,然而那人却是摆手。
  “我就不进屋坐了。长老派我来把这个交给真君。”他看了眼阮映辞,递过来一只纳戒,笑道:“长老闭关得匆忙,早上,他本想亲自将东西交给真君,却不想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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