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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 (李思危)


  “噼里啪啦——”
  后方突然传来鞭炮声,走在夜路上的两人齐齐捂耳,无奈对视一眼,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毕竟一晃眼,就快过年了啊……
  除夕前两天,客栈里热闹的不行。
  有来送礼的,有来请举子们写门福对联的,有来串门的……总之没一刻消停。
  纵然外地的举子们都无法与家人团聚,但这个年倒是半点不冷清。
  期间,庄家二房也请了庄思宜回庄府过年,不过派来的却是个下人,别说庄思宜二叔,就连他那位大堂哥也没露过面。
  “庄思辉才不好意思来。”庄思宜躺在软塌上,懒洋洋地翘着腿,“当年他考中了秀才没少在我跟前嘚瑟,如今数年过去,他还是秀才,我却快成进士了,他敢来吗?”
  程岩搁下笔,长眉一挑,“这么自信?”
  庄思宜坐起身,“不自信还考什么?你看萧瀚……”
  程岩深沉一叹,“可惜了……”
  正在陪祖母激情搓麻的萧瀚猛打几个喷嚏:???谁在骂本少爷?
  而这天下午,又有人给程岩送了一份年礼。
  程岩在京中没有亲戚,认识的朋友也多是来考试的举子,年礼早都送过了,还有谁会惦记着他?
  然等程岩一见来人,居然是关府的下人!
  并且,对方透露出一个信息,说是关尚书本想请程岩去府上一聚,但春闱在即,为了避嫌,不好与他见面,便只能送来年礼。
  程岩一听便懂,今科春闱总裁确定就是关庭了,顿时心中大定。
  到了除夕当夜,举子们在客栈包了一桌席面,众人把酒言欢,天南地北地瞎聊,也有醉后失声痛哭,大吵大闹者。
  程岩几人早早回了院子,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爆竹到了后巷,等到子时一来,漫天花火绽放,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之响起,整座京城仿佛都变作了咆哮的野兽。
  烟火重重中,庄思宜凑近程岩,道:“阿岩,我们还是头回一起过除夕吧?”
  程岩一怔,想起去年除夕正好是冬瘟泛滥之时,庄思宜虽来找了他,可谁又有心情过节呢?
  当时以为过不去的噩梦,如今再回头看,却只剩下了浅淡的痕迹。
  他颇为感慨地说:“是头一回。”
  庄思宜忽然笑了,指着灿如繁星的花火,“你看,是不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程岩微微偏头,就撞进了对方含笑的眼中,眼底有绚烂的色彩,还有他。
  两人间就隔着一拳距离,程岩甚至再次清楚地看见了庄思宜鼻梁上的那颗痣。
  他心里一阵悸动,但却并未回避,而是用很轻的、只有对方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思宜,新年吉乐。”
  庄思宜盯着程岩殷红的唇,喉结微动,不自觉也放柔了声音,“阿岩,愿你每一年都能吉乐。”
  程岩微微一笑,抬头望着漆黑夜幕上悬挂的弯月,就像庄思宜带笑的眼睛。
  许久,程岩道:“愿我们大安的百姓,每一年都能吉乐。”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家兄弟,相声2人组。
  看到有读者说分不清萧淮萧瀚,萧瀚就是萧淮的堂哥啊,之前出场少,但自带本文男性颜值第一buff!唯一能和慕容紫魅战颜的,腻害不腻害!
  ——
  本章参考《科举轶事》,张怀野的对联就出自其中,还有"王老王老,送你个进士可好",这句话其实也是真事。大概就是进士A嘲讽举人B屡试不第,举人B心中暗自不服,进士A丁忧回来后,发现举人B已经考中进士且当了官,进士A想要做官居然还要求举人B,举人B就使劲折腾进士A,让进士A悔不当初。
  其实是一个复仇打脸的故事,可惜人名我给忘啦,应该是唐宋年间的事,当然了,本文走向并非如此。
  希望大家每一天都能吉乐!


第52章
  大年初一, 卯正。
  宫中礼乐大奏, 钟鼓齐鸣。
  皇亲朝臣们正排着队入宫觐见, 而京中的百姓们大多还在睡着。
  程岩昨夜守到四更天,自然起得晚些。
  几人约好了中午去京城最贵的鹤来酒楼吃一顿,但阮小南昨夜温书到卯时,以至睡得太沉,一直等到巳时末他们才急急出门。
  街上比平日冷清许多,不少外地来京的人都已回乡,百姓们也大都聚在家中。
  一路上,处处可见鞭炮的碎屑,还有燃烧殆尽的红腊香烛,仿佛呼吸间都带着香火气。
  等他们转入兴庆大街, 气氛却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只因这条街上都是酒楼茶肆, 即便年节,照样人来人往。
  “瞧瞧!那不是苏省出来的程解元吗?”
  忽有一人夸张地喊道,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程岩几人同时皱眉。
  他们顺着声儿一瞧, 是几个青年书生, 其中一人,正是让南方士子恨得牙痒痒的张怀野!
  说话的并非张怀野,而是他身旁一位大头书生,此时正冲着程岩不怀好意地笑, 而另一位书生则道:“苏省?不就是秋闱舞弊那省吗?”
  “可不是吗?若非原本的解元贿考,他也就是个亚元啊。”
  “原来是捡来的解元, 哈哈哈哈……”
  两人笑得肆无忌惮,张怀野也勾起唇角,挑衅地看着程岩。
  程岩正犹豫着要不要赏脸搭理他们,阮小南就跳了出来,“哪儿来的疯狗,报上名来!你阮爷爷今天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软爷爷?是身软还是腿软啊?”
  一群人又哄笑起来,气得阮小南就要冲上去,却被林昭拉住了,后者难得有理有据了一回,“阮兄,你堂堂一省解元,何必与这些无名之辈计较?”
  这句话瘙中了阮小南的痒处,他瞬时高兴起来,轻蔑地睨了对面几人一眼,表情不可一世。
  几个“无名之辈”自觉被羞辱,刚想开嘲讽,就听庄思宜道:“听你们的口音应是陕省人,多半也是为春闱而来。既是读书人,莫非不知舞弊乃败坏科举取士之根本?皇上亲自下旨严查,正是为了还我苏省考生一个公道,到了你们嘴里,这公道反而成了捡来的……啧,你们是对皇上不满吗?”
  “你、你少胡说八道!”
  那几个举子原本只想讥讽程岩罢了,他们与程岩并无深仇大恨,可今科南北分卷,两地举子都跃跃欲试要分出个高下,平日遇上了不免多有摩擦,言辞间相互攻击已成了常态。
  而程岩作为南方举子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习惯性嘴碎了两句,哪知对方不按套路还口,反跟他们较起真来,曲解他们的本意!
  “呵。”张怀野冷笑一声,刀子似的眼神射向庄思宜。
  而庄思宜则面无表情,他的眉眼本就自带凌厉,此时冷着脸格外具有压迫性。
  双方同时释放气场,让路过的行人忍不住退避两边,绕道而走。
  还有三姑六婆站在远处观望,心说待会儿打起来了是不是要去通知顺天府?大过年的,顺天府上岗不?
  半晌,张怀野才移开视线,看向了程岩。他上下扫了两眼,很是肆无忌惮,“程岩,咱们科场较高下。”
  程岩心念一动,露出个天真又无辜的笑来,“……你是谁?”
  张怀野表情一沉,瞪了程岩一眼,甩袖道:“咱们走!”
  等人呼啦啦地走了,庄思宜才说:“刚才那个瘦高个儿的应该就是张怀野。”
  程岩:“没错,就是他。”
  “你知道?那你……”庄思宜微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程岩是故意的,顿时笑出声。
  酒足饭饱后,几人并没回客栈继续苦读,而是找了间茶社打发时间。
  他们一直待到日已落幕,万家灯火取代了夕阳余晖,街上的人陆续多起来,百姓们拖儿带女往皇宫北门走去。
  因为初一当晚,宫中会有庆典活动,皇上将登上城楼,与万民同乐。
  阮小南和林昭都是头回来京城,早就商量好了要去见识一番,他们顺着人流一块儿往北门走,沿路上都能看见锦绣彩旗搭建的山棚,越靠近北门越是密集。
  北门百丈外,隔三差五就戳着一根横杆,杆上悬挂着纸糊的百戏人物,风一吹,在锦绣灯火下仿佛活了过来。
  这一幕程岩前生时就看腻了,自然兴趣平平。
  但阮小南和林昭都很兴奋,加上长街两侧还有不少表演奇术异能、歌舞杂剧的,两人东走西串,很快融入人群没影了。
  这时候人已经很多了,步子稍微迈大点儿都能踩着别人脚后跟,若发生什么踩踏事件,估计能死一大片。
  待程岩好不容易走到了城楼下,就见前方戏台已经架好,围栏上挂着五彩锦绣,两边则守着警戒的禁军。
  台上有乐师奏乐,还有十来位窈窕女子旋舞而歌。
  程岩离得远,看不太清,正觉得有些没意思,就听周围一阵鼓噪,原来是戏台上的女子取下了簪花,抛入人群中。
  四周的人蜂拥往前挤,程岩感觉像陷入了沼泽地,窒息又无法挣脱,只能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地移动。
  等他再次停下来,周围都是陌生人,庄思宜早不知去了哪儿?
  戏台上换了两个走钢索的小姑娘,她们双手平展,走在细如蛛丝的钢索上却如履平地,百姓们轰然叫好,程岩却莫名感觉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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