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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 (李思危)


  程岩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同情还是厌恶,但他知道,若联名的书生真有王皓轩,等难民暴/乱之事结束,他这位同窗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阿岩,你还没走啊?”
  庄思宜也过来探望钱忠宝,见到程岩时有几分惊喜,随口就逗他:“啧,我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不说留下来照顾我,真是绝情。”
  程岩却怔了下——前生还在鹤山书院时,有一回庄思宜生病,恰好程家又来信说程金花要成亲了,程岩只得请假回家。
  临走前,庄思宜就有类似的抱怨。
  当时程岩又羞又愧,心里十分不安,惹得庄思宜大笑不止。
  至于现在,他当然不会那么傻。
  “对不住,我不会照顾人。”
  说完背转过身,随意摆摆手,大步离开。
  结果刚走没几步,他又听庄思宜掐着嗓子道:“程郎可要早些回来,别让人家等太久哦。”
  程岩一个踉跄,差点儿没跌个狗啃泥,身后再次传来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因为际遇不同,性格和前生都有差别。


第13章
  一路上,程岩脑中不断回荡着庄思宜魔性的笑声,又觉得这时候的庄思宜和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同。前生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庄思宜虽不像日后那般冷漠稳重,但也远没有现在这样容易亲近。
  不知道是雷剧影响了庄思宜的性格,还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大事,因而改变了对方?
  一直到进了院子,程岩才发现他居然一直想着关于庄思宜的种种,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自我唾弃,就见程三郎迈着小短腿冲过来,“哥哥哥哥哥哥!”
  得,还是一样喊人不爱喘气儿。
  程岩将程松抱起来,“我们三郎又重了。”
  程松害羞地搂着他,凑在他耳畔小声说:“没有重,哥哥记错了。”
  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程家一家人都出来了,李氏惊喜道:“大郎咋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还没到休沐日吗?”
  程岩见他们的反应,便知他们还没听说社学被难民攻击的事,于是简单交代了下情况,“夫子怕我们家里人担心,便放了我们一日假。”
  众人皆是一阵后怕,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程岩看上去也好好的,但李氏还是哭了。
  她抹着泪道:“那些乱民都被捉走了?”
  程岩:“对,县兵如今正在搜山呢。”
  李氏心想那鸡冠山可真够邪性,前些天大郎就在那儿遭歹人挟持,没多久山上又藏了一群暴民。
  她几乎就要说出让程岩待在家里再不去社学的话,好在及时忍住,问道:“大郎一路回来,还没吃饭吧?”
  一家人方才如梦初醒,赶紧让程岩进屋。
  此时已近戌时,程家人都已用过晚饭,李氏赶紧上厨房热了点儿饭菜,又炒了盘鸡蛋。
  程岩吃饭的时候,大伙儿就聊起难民的事来。
  “前些天铜陵县民/乱,村长还挨家挨户打过招呼,让咱们警醒点儿。咱还想着铜陵县出事不至于影响咱武宁县,真没想到,那些难民居然就躲在咱们村子边上。”
  “可不嘛!我现在心还怦怦直跳。你说那些难民好生生的,咋就乱起来了?”
  程老太太实在想不通,“听说县城外的难民有吃有住,县尊大人还安排人给他们建了茅厕,说是为了防什么疫病。哦对了,还有郎中义诊,可说是非常周到了,这些难民咋就不懂感恩呢?”
  程岩默默听着,心里有些暗爽——武宁县的赈灾之策能得到家人赞许,他也与有荣焉。
  “你说的那是咱们武宁县,谁知道铜陵县是咋办事儿的?”程老爷子敲敲烟斗,感叹道:“还好咱们遇上位好官,若都像铜陵县的县令那般糊涂,导致几万难民闹起来,想想都可怕……”
  程岩心中一动,放下筷子问道:“你们真认为县尊大人很好吗?他此前不许难民入城,许多人都对他有意见。”
  程老太太急道:“尽胡说!能让咱安安稳稳过日子,咋就不好了?”
  程岩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是啊,百姓的心愿就这么简单——安稳度日。
  前生他做县令那几年也算对得起一方百姓,后来回京后就彻底陷入派系之争,虽说身不由己,但他终究选择了以派系利益为上,甚至为达目的,偶尔还会牺牲民利。
  他总说要为百姓多做实事,可实际上,他又做了多少呢?
  如今能重活一世,或许是上苍给予他弥补遗憾的机会,可他的遗憾只是没落得一个好名声吗?
  程岩扪心自问,他真正的遗憾,是忘却初心,忘记了自己想成为一个好官。
  何为好官?不就是让治下百姓安康富足吗?
  胸中突然蹿起一团火,程岩很想看看,在拥有如此多优势的前提下,他到底能为这个国家、这方土地上的百姓做到哪一步?
  就算一切都有命数,他也要尽全力争上一争!
  于是次日一大早,程岩不顾家人挽留就匆匆返回社学。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首先,他得中个秀才……
  “夫子不是给了一日假吗?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庄思宜见了程岩有些意外,随即玩味一笑,“莫非程郎怕我等久了?”
  程岩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从包袱里掏出个白色的瓷瓶扔给他,“我从家里带来的伤药,是我奶用民间古方制成的,你若不嫌弃可试试。”
  庄思宜接住瓷瓶,指腹摩挲着光洁的瓶身,唇边笑意也变得柔软,“多谢阿岩想着我。”
  程岩微一抿唇,转身整理包袱去了。
  等他弄好回头,就见庄思宜盘膝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看他。
  程岩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不要搭理庄思宜,但后者并不想放过他,说:“我让庄棋回家里报信去了,要不,你给我上药吧。”
  程岩:“……”
  庄思宜:“给你的救命恩人上药,不是理所当然吗?”
  程岩突然一笑,“你确定?”
  庄思宜一愣,觉得程岩有点不怀好意,但他不想认怂,还是点了头。
  程岩:“好。”
  程岩先去院里洗过手,然后几步走到庄思宜身前,命令道:“脱衣服,背过去。”
  庄思宜微微舒展身体,懒洋洋地说:“受伤了,不方便,烦请阿岩代劳。”
  程岩低眼看他,片刻后直接弯下腰,轻解庄思宜的衣带。
  结扣散开,传来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当程岩一只手碰到庄思宜前襟,却被对方一把抓住,“咳,还是我自己来吧。”
  之后,庄思宜便没再作妖,乖乖脱掉上衣,又自觉松开绷带的结,背转过身。
  稍微等了会儿,庄思宜就感觉到程岩的靠近,随着肩背缠绕的绷带慢慢解开,他心里居然有点紧张。
  突然,一股钻心剧痛袭来,庄思宜整个背都绷直了,两侧肩胛骨挤向中间,浑身都在发抖。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上刑啊?”
  程岩无辜地说:“药效就是这样啊,虽然敷上去有点儿疼,但保管好得快。”
  庄思宜心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难怪答应得那么快!
  背上的伤仿佛火燎一般,庄思宜没什么力气与程岩争辩,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抵抗疼痛上。
  见他如此,程岩唇角飞快地翘了下,但上药的动作却轻了不少,柔软的指腹一圈圈涂抹着伤口。
  尽管只是皮外伤,但庄思宜从右肩到背部很大一片都像被剥了皮,血淋淋一片。程岩想着这些伤都是因他而起,终究有些心软,犹豫了下,便朝伤处吹了口气。
  没想到庄思宜猛地一震,差点儿跳起来,回头质问:“你干嘛?”
  程岩这回真的很无辜了,“你不是痛吗?吹口气而已你又干嘛?”
  庄思宜脸上忽红忽白,半晌憋出一句:“你轻点儿……”
  他觉得时间从未如此难熬,就连当初被罚跪三天祠堂也比现在轻松,庄思宜除了疼痛之外,更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受刑”终于结束。
  程岩为庄思宜换上新的绷带,后者如蒙大赦。
  庄思宜擦掉额头的细汗,又看了程岩一眼,默默穿上衣服。
  五日后,铜陵县终于有消息传来,民/乱的危机已基本解除。
  好消息不止如此,到了七月中,朝廷的救济粮终于到了,那天,据说武宁县外人人高呼皇上万岁,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难民们似乎遗忘了数月来的苦难,他们只知道自己又能活下来了,再过不久还能返回故乡,而这些都源自于天子的恩典。
  他们或者愚昧,但也简单。
  得知消息的程岩彻底松了口气,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亲眼看着前生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让他确信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至少在雷剧剧情之外,命运可以不受束缚。
  对此,程岩简直不要太激动,就连对着庄思宜都能保持微笑,让庄思宜误以为是自己当初的义举捂热了程岩这块顽石,一时非常得意。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就要进入八月,距离院试也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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