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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魔女霓裳 (八千岁)


  豁然开朗之后,伴随的是更多担心。
  只是现在还不是想太多的时候,最后自己定了定神,强从情绪中抽离开来,问穆九娘道:“那,那之后呢?你们得那红花鬼母庇护,可见她有何异样动作?”
  “这倒没有……”穆九娘并不知这问题的真意,所以只坦白回答到:“我们在公孙家呆了十余日,那红花鬼母虽脾气刚暴,但还不算是恶人,所作所为倒也谈不上异样,反而是她那儿子……她那儿子……”
  讲到这里她支吾起来,对面铁珊瑚的脸色也愈发难看,我因之前听得的那些对话,知道其中有些私事,便道:“不要紧,若是不方便的话,那不说也罢。”
  “唉,说什么不方便,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我那么说了,这穆九娘犹豫一阵,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坦然道:“那红花鬼母有个儿子,也老大不小,却因生性顽劣被其母束缚甚严,至今未娶,我与阿瑚住在他家,阿瑚是对他不假颜色,但我总觉得人在屋檐下还是客气些好……可谁知他会错了意,竟就此纠缠起来,最后甚至……甚至提起亲来,说是要明媒正娶与我……”
  虽然这番话听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回忆起那男子的奇葩言行,我毫不怀疑其实穆九娘已算是说得十分委婉了,可旁边的铁珊瑚却似乎不这么想,听到这里蓦地起身,气道:“说得好似人家一厢情愿似的,若真如此,那你后来怎么答应了?”说罢冷笑一声,拂袖就要离去。
  “阿瑚!”见她这般,穆九娘似也急了,一把拉住她道:“当时外面危机重重,唯有公孙家能遮风避雨,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我才不管是不是迫于无奈,你要嫁就只管嫁去,你有人要,我就不信我寻不得良人为伴,看看谁过得更好!”
  “不行!”听了铁珊瑚此言,那穆九娘不知怎么,声音陡然提高许多,激动道:“我当时就在灵光寺,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知晓,那岳呜珂根本是混账言行,他配不上你,你心中不可再有他!”
  她们说的没头没脑,我自然听不懂玄机何在,却见铁珊瑚脸色大变,含泪道:“好啊,原来你在场的,那为何当时不现身?却过后还好意思说一路苦苦追寻我到此?我再也不要信你!”说罢用力一挣,挣脱开来,就往小屋而去。
  “阿瑚,唉,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我到的时候,只见你下山背影,当时红花鬼母要寻老爷和玉罗刹决斗,我总要先去警示了他们才好抽身追你吧?阿瑚!”
  那穆九娘焦急不已,高声解释着,拔身就想要追,可惜我不能让她称心,在旁一把拦住,道:“九娘你稍安勿躁,把话说清楚,什么决斗?和玉罗刹决斗的不是武当人士么?怎么红花鬼母也来掺上一脚了?”
  自己这样拦她追问,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好在穆九娘算是个识体之人,她看了看我,又眼见铁珊瑚已经闪回了屋中追不上了,终还是忍住了情绪,回答道:“武当什么我不清楚,珊瑚走后,我一心去追她,本想向红花鬼母请辞,谁知她也收到消息,说有人在京城要对她丈夫不利,那红花鬼母与金老贼虽断了名分,但总是念旧,何况他毕竟是其子之父,所以才会赴京寻老爷和玉罗刹决斗,替他了断恩怨的。”
  “你是说……红花鬼母只是听闻玉罗刹名头,并未见过她人?”自己的不安却还在继续。
  “嗯,之前确实如此,不过到现在,她们在京师怕是早已打过照面,也该决斗完了。”穆九娘点头道,不知是我不安的神情太明显,还是她想早些摆脱我,随即又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她那最要命的独门暗器,我之前已偷偷给老爷他们看过,想来不会出大问题的。”
  这安慰对我来说效用实在有限,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点头,放她过去了。
  虽已是满腹情绪,但见穆九娘急匆匆往小屋而去,还是难免涌出了内疚,自己这一番急切的探问,或者不巧使得她和铁珊瑚的关系又雪上添霜了一层,想到这里,不由得提声喊了一声:“九娘——”待她诧然回首,就故作轻松的微笑起来,道:“忘了告诉你,那间屋子后面有扇窗的插销是坏的……有什么事,还是当面说清楚吧。”
  听了我的这番话,对面的人先是一怔,而后也微笑了起来,她点点头,拱了拱手走远两步,却似乎沉吟了一下,又快步返了回来。
  不明就里的看她走近,到了身边,那穆九娘面色肃然,一抱拳道:“其实有句话,这几日一直犹豫该不该说,毕竟我算外人,万一说错了有动摇人心之嫌,但竹纤姑娘你不是外人,这话我也就对你说,劳你烦心……”
  见她神情严肃,自己也不禁心中一凛,当即抛开诸多杂念,抱拳回礼道:“请但说无妨。”
  然后,便听得穆九娘道:“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我为寻珊瑚一路而来,沿途似乎见到了些不好的风吹草动。”她顿了顿,接着低语道:“若我所见不错,这山寨,恐怕有些堪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比较多,晚了个把钟头,不要介意~~~
  这章穆铁二人的对话涉及原著剧情,如有看不明白的作者君乐意提供解释~~~


☆、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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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逢动乱之世,想来周遭应该很少有人比我更清楚明白这一点了,纵然这方面相关的知识记得有限,但由幼小时得知此世年号开始,我便大致知道,自己会身处在怎样的天下动荡之中。
  如今十余载光阴一晃而过,这说长不长的一段时间里,世间的天子年号已不知不觉中换了两换,天子尚朝不保夕,百姓又怎得安生?
  然而,话虽如此,或者是因有意无意的选择了避世之道,又或者只是纯粹的机缘巧合随遇而安,实际上,单就自己这些年的成长而言,对所谓乱世感触并不深刻。确实这些年来云贵川陕一带屡有荒年,加之税赋沉重,从而盗匪四起,满洲也不时传内侵之举,但总体而言,县府镇里大多仍所治井然,而大多人,也依旧兢兢业业的过着属于他们的,贫瘠而安生的小老百姓日子。
  迄今为止自己所经历的所谓乱,更多当归属为江湖之乱,而非世道——不久前,当练功之余闲来无事时,我确实还这样想过。
  当时的自己绝不会想到,再过不久,这一结论就会被打破。
  几日之后,大巴山蜿蜒的山道间现出了黑压压一支铁骑,行动间旌旗招展,军容整齐,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正规明军,远远地但见这队伍赫然是直奔大巴支脉定军山而来,行军目的明确,用意再不必多说。
  毫无疑问,这正是穆九娘口中的“堪忧”,她毕竟自幼随父闯荡江湖惯了,对所在之地的事物变化,总比寻常人多了些留意,这一路由京师寻来,早在歇脚的食肆茶寮间已风闻了不少朝廷有意“剿匪”的小道消息,再一留神沿途官道的兵马动向,心中自然早有了些数目。
  也正因如此,最初她才一心着急的想令铁珊瑚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甚至不惜深夜探寨,动手用强欲将人掳走再说。
  只可惜,铁珊瑚正于与她置气,软硬不吃,最后她也只好一并留下伺机而动,虽心中隐忧犹存,却无奈半点实据也没有,讲出来怕难以说服他人,反而背上流言惑众之责,这段时间思前想后,才决定择可信之人示警。
  而就在穆九娘对我讲出这番话的第二日清晨,我便寻到寨中主事的一干人等,将那些消息如实转达,详详细细的说了个明白。
  但遗憾地,所得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
  说失望,倒不是说主事那一干人全然不信,虽然连那大管事冬笋在内许多人都显得有些将信将疑,但她们也算当场就做出了布置,先是放出探马暗线,去附近几处城镇收集线索刺探消息,看看是否确实有兵马异动,其次也筹划着要增强山头周遭防备,加固栅城垒堡,囤积物资以防万一。
  如果说以上这些步骤都还算不失妥当的话,那她们最后做出的抉择,至少在我看来,却是毋庸置疑的糟糕。
  不消两日,出去刺探的就很快有消息反馈回来了,毕竟兵马调动在地方上也算大事,若存心打听,不难收集到些蛛丝马迹,然而当一切迹象都指明朝廷确有大举剿匪之意时,定军山所做的部署,却只是一面进一步加紧防备,一面令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去向曾经定下盟约的那王嘉胤等川陕绿林同道求援。
  对此决定自己是一百个不同意,在我的认知中,占山也占水也罢,无论在绿林草莽中多么威风八面,实际俱是夹缝求存,平时小打小闹不引起朝廷重视也就罢了,一旦引起重视遭到正规军征剿,当避重就轻能躲则躲,如今敌手未至,正是该走为上计之时,若动辄学那水泊梁山与朝廷硬碰硬的扛,只怕是太过自不量力。
  可无奈这话却没人想听,在这帮娘子军心中,众志成城的挺过这关保下山寨这一方净土,或者才是她们最想要做的。
  “朝廷这些年来边关频频征战,纵然有心剿匪,也不会花太大力气。”在最后一次试图说服她们改变主意时,那冬笋如此对我道:“就算不能凭一己之力击退,我们也定能等来绿林同道的救援,当初歃血为盟有约之前,我信他们不会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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