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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之后 (薇我无酒)


  他走在花坛边,神思正游离,却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你不该走这。”
  紧接着,一只手从斜下方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人!”临画一惊,条件反射地一挣,但,第一下手竟然没挣开!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形如乞丐的老者,正仰头看着他,阴森地说道:“你走错了,你不该走这!”
  这老乞丐刚刚躲在树丛里,气息又隐蔽,临画根本没察觉到这里有人。他用力一抽胳膊,老乞丐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不松开,从树丛里站了起来,头上还粘着几片叶子。
  他怪声怪调地笑了几声,道:“公子,我看你近来运势不好,不宜出门。你不该走这,不信,我给你算上一卦?”
  临画冷声道:“放开。否则,你的胳膊难保。”
  《千炼》中从没有看卦、算命就能预测前途的设定,否则什么都找人算算不就完事了?这老骗子不知什么时候溜进荆府,还在这里招摇撞骗来了。
  老乞丐却并未松手,甚至还把他往门外推:“不让我算就算了,反正,这里不能多待!待在这,是要惊死的!”
  又是“惊死”!
  临画道:“你知道什么?”
  老乞丐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荆城谁不知道?”
  临画:“……”
  他又好气又好笑,准备一掌把老乞丐的手臂震麻,没想到老乞丐竟轻轻巧巧地躲开了。临画挑眉,又要再击,对方却也见招拆招。
  转瞬之间,他们已经过了好几招!
  临画不得不认真起来了,灵火瞬间涌上,让临画惊讶的是,对方竟然也能勉强接上,而且,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老乞丐身上露出了灵力的气息。
  这是个灵修!而且,显然是个高手!
  “你到底是谁?”临画攻势骤然凌厉起来,银刀自袖间飞出,对方开始还能闪避,但若是空手,很快就会落到下风。
  一人有武器,一人没有,在实力相当甚至没武器的人实力更强的时候,都是武器更有胜算。更何况这老者仿佛顾忌着什么,灵火一直没有召出。
  还没肯现出真身?
  临画挑眉,数十片银刃如暴雨疾风般飞出,几乎没留下一丝空隙,冲向老乞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铮”地一声金属交击之声,银光被弹开了。
  一把金刀在老者面前横起,带起了无数赤红的火焰飞旋。
  这金刀、红火……
  临画的记忆瞬间被唤醒,脱口而出:“什么鬼?”
  老者低着头,岿然不动。
  临画心中简直有一万匹羊驼奔过,道:“凤子衿!?怎么是你??”
  不会错,这就是凤子衿!
  被叫破了名字,对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声。“老者”抬起头,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赤红的双眸、额上的金砂显露出来。几秒后,已变为英俊青年的脸。
  “你怎么在这?”临画不敢放松,紧紧地盯着对方。汀蓝出鞘,不断嗡鸣。
  凤子衿把头上套的假发扯掉之后翻了个白眼:“我也想问呢,你怎么在这?他娘的……我上次和你见面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场景,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自带霉运啊?”
  临画还想再说,却听到身后传来荆苦的脚步声。他转身道:“城主,你别……”
  “义父!”黄衣少年一愣,接着惊喜道,“您怎么来了,也不告诉苦一声!”
  临画:“……”
  那句“你别过来,危险”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眼睁睁地看着荆苦奔向凤子衿,一通嘘寒问暖,对系统喃喃道:“我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
  他本已通过荆苦的描述勾勒出了一个仙风道骨、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形象,看到这反差极大的“义父”只觉得世界观都碎了。他在凤子衿和荆苦之间左右看看,用便秘一样的语气道:“我真是日了,怎么是你?”
  凤子衿笑眯眯地摸摸荆苦的头,道:“乖,我先和故人叙个旧。”
  荆苦才注意到情况,眨眨眼道:“公子,你认识我的义父?”
  临画:“……”不但认识,上次见面还是敌人,还打过一场。
  他瞥到荆苦腰上的刀,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补一开始就是错的。这么骚包的刀,和凤子衿实在是太相配了!
  凤子衿站起来把他那灰不拉几的乞丐装脱了,露出底下鲜艳的红衣来,又跳着脚把鞋子扒了,道:“小画画,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九霄狂’了。”
  “……”临画道,“你叫我什么?想死吗?”
  凤子衿一双赤脚踩在石板上到处走,金环叮叮当当地响。
  临画道:“二十年了,你还是买不起鞋子。”
  “……”凤子衿道,“我这是放荡不羁、回归自然。”
  这是《千炼成神》的世界,是一个书本构建的世界,原则就是:人物不能OOC。
  正如秋恒不可能对着梨越大唱情歌,兰渊玉不可能说着“做我的女人,就是要忍受我的后宫”然后四处撩妹一样,凤子衿也不可能违背他的人设忽然变得有心计、弯弯肠子一大堆。
  这一点临画还是有信心的,凤子衿是原著中明确描绘过的人物。
  他可能会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观念去杀一个人,但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屠戮妇孺;他张扬到了极点,不可能选择暗杀的方式杀人,还一杀就是好几百个。
  刚刚凤子衿装成老乞丐,故意神神道道的就是认出他、想赶他走,却没想到临画实力上升这么快,才反被拆穿。
  犯案的不可能是凤子衿,但临画还不能确定和他有没有关系。
  凤子衿生性跳脱,做事全凭自己兴趣,因为好玩而留在一个小城主家做老师也不是不可能。
  临画道:“你在这里想干什么?你现在还隶属于梨氏吗?”
  “我只能说,我在这实属巧合罢了。至于梨氏……”凤子衿笑了笑,“你问这个干嘛?隶属于,说的也太难听了,我就算在梨家也是门客。”
  临画不接茬:“到底是不是?”
  凤子衿笑嘻嘻:“保密。小画画,你再这样咄咄逼人,我可要伤心了。对了,你的小夫君呢?”
  临画:“……不准这样叫我。兰君过些日子就会与我汇合。”
  他二人言语间在刀光剑影,荆苦却听不明白:“既然他乡逢故知,公子若不嫌弃,就在荆府住一晚吧。”
  “义父,”他很为义父能遇到故人而高兴,笑道,“苦先去准备茶点。”
  荆苦很高兴地走了,只留临画二人站在院中。
  临画将汀蓝收入鞘中,看着凤子衿的眼睛道:“凤子衿,你能被城主信任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jpg
  *


第40章 荆门其二
  城主如此信任你, 那么, 你值得他的信任吗?
  这些莫名的案子,就算不是你犯的, 但与你有没有关系?
  这些言下之意,凤子衿当然听得懂。但他只是弯了弯那双火红的眼眸,长睫垂下在眼里投下一层暗色,微笑道:“他和你说了‘非常信任’我?嘿,那可真是……”
  “……太傻了。”凤子衿别开眼,将金色飞刀抛着玩,视线追随着飞刃一上一下, 语气淡了下来,“我不过才偶然救了他一命、当了他几年的老师而已, 这样就深信不疑, 换我可不会这么傻。”
  九年,在凤子衿的生命里是弹指一瞬。他见过的人事物数不胜数,这九年对他, 究竟有没有一点特殊, 从凤子衿的神色里临画无法捕捉到。
  然而对于荆苦,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九年却已经是他接近一半的生命。
  “多情即是无情”, 凤子衿是一片无牵无挂的红云,灼烧了人的视线后又飘然离开。他是哪里都待不住的,最后原著里也是当个快活的散修,旁人的心再热忱, 他也未必愿意收,反还嫌负累。
  一边是这样的态度,一边是毫无保留的依赖,相差如此之大,很容易落得个惨淡收场。临画两边都不想置喙什么,只道:“你最好不要辜负城主的信任。”
  “不劳你提醒了。”凤子衿哈哈笑了两声,转身向屋内走去,袖袍如飘扬的火烧云,“想那么远的事做什么?去吃我家小朋友的茶点了!”
  *
  是夜。月明星稀。
  下午临画和荆苦对惊死案的交流,没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他拿了此前几起案子荆苦收集的死者的资料,回到客房。在灯下翻了翻,便又放下,取出芥子戒里的青芜石和雕刻工具来。
  借住荆府,他就也不用考虑住宿的问题了,正好想一想怎么镶嵌。
  烛光下,青芜石饱满剔透,绿莹莹的十分好看,但临画备好纸笔画了好几张构思图都不太满意,沾了墨的纸揉成一团一团丢在一边。
  他手上在画,脑子里却在跑神,一回神瞅了眼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不由失笑。
  还是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最为在意。纸上不自觉地,就把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两个图腾似的文字画出来了。
  临画记忆力很好,这两个字他又记得很清楚,几乎是一笔不差。
  “兰君,”他干脆丢了笔,把私语草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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