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也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有好东西自然要学会分享。季白的生意也就好了起来,只是那欢馆里最近遭殃的有点多,毕竟一夜至天明。
“季白,再给你俩条灵酒虫,一条保胎保孕,一条滋阴补肾。”释离说着话。
“你还有多少这样的虫啊。”季白好奇的问,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买的书。季白大部分的字都不认得,不过辰易认得,每日里教他个十个二十个。他现在看书纯粹是在认字。
“还有,还有……不告诉你。吼吼吼。”释离笑了起来。
晚上,辰易用热水泡着脚。季白蹲了下来,把辰易的裤脚提了起来,给他揉脚踝,揉腿。他不会这个,也用不上力道。对辰易来说这和猫不用毛爪子揉他一般,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
季白把辰易的脚从水里捧了出来,再给擦干了。
辰易站稳了之后,就把季白打横抱起了。虽是瘸了腿伤了手,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
完事后,季白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睡着了,辰易摸了摸他的肚皮,搂着季白也睡着了。
第二日,李清带着狐朋狗友来找季白。
“李公子,这是做什么?”季白看着李清眼巴巴的瞧着他,有些瘆得慌。这李清好像是个色鬼,他还有俩瓶防狼喷雾的。
“我想多买点酒,我和张公子啊,宋公子啊,办了个聚会。”李清还爱参加这些大型聚会,各家宠侍啊,甚至妻子都会被带出来。自是能够尽兴。
“这行,我这里多了俩种酒,你们要吗?”季白把这俩种酒尝了,也没什么副作用。
“要的,要的。”李清赶忙答应。
于是,这几个富家公子一人捧着个酒坛子走了。季白数着银子,笑的眉眼弯弯。
具体发生了什么季白不知晓,不过这聚会后有大半个月季白没见到李清。要知道平日里李清去欢馆可频繁了。
李清在那聚会上血流成河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头次被人给弄了,还不止一个人,真真是要流一把心酸泪啊,还发了烧。
不过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他在为面对现实做心理建设。
又过了大半个月,他才恢复了以往作态。又重新流连于欢馆。头俩次路过季白那没有牌匾的店的时候,眼神奇怪的走了过去,既不买酒,也不看季白。
季白正捧着书,学着认字呢,也没注意他。就算注意了,他也不会喊住李清的。
第三次路过的时候,李清又开始买酒了,他还是沉迷于战斗一夜,获得美人沉溺的目光。
第五次的时候,李清被抬回了家。
季白看到路过的李家小厮,招了招手,问道,“你家少爷是怎么了?”
“马上风?”小厮迟疑的说道。
“别瞎说,马上风是要死人的。”欢馆里的一个双儿正巧在旁边,怕人误会欢馆里死了人,赶忙说。
“那是怎么了?”季白继续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双儿知道一些,但不好说出来。
“哦。”季白回道。
……
这李清不来,季白是少了些生意,但李清的狐朋狗友们还是会来季白这买酒的,且一传十,十传百。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季白卖酒时,只问顾客要什么口味,不说酒的效果。只是吃过一次这酒的也就知道这效果了。偶尔没效果了,虽觉得奇怪,但是下次就又有效果了。所以,大家都认为季白卖的酒有壮阳效果,也不知道有其他的效果。
这日赶上有家寺庙要做法事,辰易那日里也休假。季白就拉着辰易去瞧和尚了。
季白心想和尚胖的真多,他一眼瞧过去,最前排的和尚十个有九个圆肚子。
他往功德箱里扔了十个钱币,一旁瘦瘦的小沙弥,给他行了个礼,他也回了一个。
今日这座寺庙里的斋饭免费,季白挺着肚子,拉着辰易去吃了斋饭,味道很不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寺庙里有胖和尚了。
吃完斋饭后,季白就坐着。
他走累了,辰易却是面不改色,他虽是腿瘸了,体力比起季白来实在是好上太多。
“相公,你瞧这功德箱真多,塞满了钱会去哪里呢?”季白也想要个钱箱子,有人给他塞钱。
“自有去处吧。“辰易接了季白的话。
季白眼前一晃,看到一个有点印象的面孔,却又想不起是谁。就在脑海里面狂呼释离。
“释离,这是谁啊?你记得吗?”季白问道。
“就赵家那缺腿的闺女啊?”释离回道。
“那生机丹这么厉害的,凭空生出腿来啊!”季白实在是很吃惊了。
“是很厉害啊,让你给你相公你不给,呵呵。”释离顿了顿说道。“她现在身上又多了五条人命了。也真是厉害了。不知道这该不该算你头上啊。”
“真有因果报应吗?“季白问道。
“吓你的,别在和尚庙里聊这个了。”释离不想谈下去了。
之后,去和尚庙后山的林子里拜修的佛像之时,季白心情明显低落了很多。
辰易也不会逗人开心,只是陪着他一起。
俩人之后早早的回去了。辰易教着季白念书,季白不聪明,辰易有耐心,倒是教的非常的和谐。
辰易偶尔会从书中挑个故事念给季白听,季白听了也十分的捧场,笑话就笑个不停。不了解的就问一些问题,也可以算非常的捧场了。
第10章 第十章
季白现在能认得手上这本书里的大半字了,时常用毛笔蘸着水,在纸上笔画。
他旁边坐了个花馆里的双儿,他是来买酒的,季白这里的壮阳酒小有名声,一来二去,季白也就与流域变的熟了。
季白也给了他壮阳酒。
他俩闲聊,双儿脸色露出怪异的表情说道,“李清李公子怀孕了。”
“李公子是双儿,能怀孕不是很正常吗?”季白疑惑道。
“额,他是上面那个,他和他后院里的那些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是上面那个,不知着了哪个道了。”流域说道。不过,他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李清折腾过他好多次了。
“怪不得最近都看不见他了。我正有些奇怪。”季白是好些日子没瞧见李清了。
“前些日子那些公子哥们办的宴会上的事都传的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了。”流域为他知道这些事情感到很高兴,而季白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使得他的倾诉欲爆棚。
“什么事啊?”季白接了流域的话茬。
刚停顿了会的流域,立刻就把话接了上去。
“那宴会上的,除了男人,只要是双儿或者女儿家的肚里都揣崽了。”流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事情的时候诡异的兴奋。
“真的都揣崽了?”季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保胎保育的酒,不会是自己造的业吧。他整个人就浑身一激灵。
“真的啊,反正哪户人家消息锁的死死的,都是有点风吹草动街里巷里传的就到处都是了。那天我幸好没去。”流域那天身子不适才没去的,不然这些堂会他也是常客。
不过他去了估计也没事,避子的汤药他是日日吃的。他可不觉得以他的身份,生下个孩子来,有什么好的。
“那会怎样啊?”季白问道。
“不想要的把孩子打了,想要的生下来呗。”流域说道。
接着流域陪着季白待了会后就离去了。
夜间,季白和辰易并躺在在床上。季白坐起身身来朝着辰易,“相公,我做错事了。”
“什么事?”辰易从书中抬起眉眼来瞧着他。
季白捂住脸摇了摇头,辰易将他搂到了怀里说道,“无事。”
季白躺在辰易的怀里睡着了。
李清本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不过家里长辈一个都不应允,也就生了下来。自此之后,他就走上了连年怀孩子的道路,毕竟他后院里还有男妻,男妾。食髓知味这个词从来不止是说说而已。这是后话。
此后,季白也没怎么见到过李清。
流域倒是常来季白这里,季白也乐的听流域说那欢馆里的事,消磨时光。
“那做香料生意的王老爷真真是短的可以,只有我一节指节长。”流域说起这些来也不避讳,毕竟他生于长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流域似乎什么都不怕讲,季白也知晓了,流域因为祖父缘故才流落于欢场。他家六代之前就是富甲一方的富翁,不过因为他祖父得罪了先帝,竟是全家落入官奴籍。他是他双儿父亲落入官奴籍之后生的,另一位父亲不知是哪位恩客。他双儿父亲是父爱爆棚,哪里想得他的子嗣依旧要受他受过的苦。
季白听流域说这些的时候,面无悲色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也就放平常心听。
“真的?”季白瞧了瞧流域的指节,最长的那那节也是很短。
“那俩指节。”流域改口说道。“我们不聊他,你肚子的什么时候要出来啊?”
季白摸了摸肚子,“问了大夫了,估计端阳节前后就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