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世界在对比下显得很和谐,和谐得让人想在这里常住。
黑凤凰停在封昊房间的窗子外,啼鸣了两声。
封昊划开黑凤凰翅膀的皮肤,用冥河灵犀瓶接住血,满满一瓶接完,用药给它止血,拍拍它的头,凤凰展翅飞走。
阎王殿内正在喂花斑蛇吃肉的判官若有所感,放下手中盛肉的盘子,来到殿外等候着不速之客。
离殿百米开外的林子里,疫凛后面跟着一大堆人,个个怒气冲冲,好似恨不得马上把阎王宫拆成废墟,并对着残垣断臂唾弃。
“前辈们息怒,无名小卒还是让晚辈来处理吧,莫失了前辈们的身份。”俞温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果然没有安亦。
疫凛对他颔首,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俞温等那些前辈们走远,才慢悠悠地从树林里走到殿门外,对面前的等候良久地阴郁青年说道:“打扰了,能告诉鄙人那位十五岁的少年在哪儿吗?”
“牢房里,”判官咧嘴一笑,“不过,我们的牢房太多,我也记不清是哪一间了。”
劲风吹轻舟,舟沉鲤鱼跃。
只见俞温脚下浮出一个七芒星阵法,同时判官周围也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经文。
俞温脚踩着判官布的七杀阵,判官则被俞温的心经符包围着。
在七杀阵内的俞温,只能用七招,超过七招就会爆体而亡。而被心经符围住的判官没在七秒之内杀死俞温则会七窍流血而死。
外面俞温和判官打着,而里面就很热闹了,各种珍禽破开笼子跑了出来,一时间可谓鸡飞狗跳,疫凛端着架子不管,其余门派就只有几位少林小和尚在勤勤恳恳地把动物们放归山林。
阎王宫不大,五六十人一下就找到了牢房,怪异的是,他们几乎把牢房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疫凛的爱徒。
这下,有一半人心中泛起了嘀咕:莫不是武当那个老小子骗了我们?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对了!我们一路上没受到一丝阻碍,并且阎王和阎婆都没看到,莫非他和魔教商量好了,让重要人员先行退出,留几个小喽啰?对了!肯定就是如此!没想到,疫凛这个家伙竟然和魔教勾结!
这个世界的正派很有自知之明,他们深知自己打不过魔教,幸而这几年魔教都没有大动作。
那为什么他们这次来洛阳了呢?很简单,因为洛阳在天子眼皮子底下。
任谁也敌不过那数以千万的铁骑军。
殿外,判官手变成兽爪,弹跳到俞温面前。
俞温抬手,“轰——”,爆裂符让判官不得不跳离他。
俞温没等判官再次靠近,抛出雷符,瞬时,判官所站的地面被雷轰炸得尘土飞扬。
俞温没有停顿,三张光箭符形成三道光箭,飕飕地往判官飞去。
至此,俞温一共在七秒内使用了五招。七秒已过,无论光箭是否射中,判官都死定了。
才怪,七杀阵还没有消失。
果然,烟散,俞温看到判官胸口处有个被光箭射穿的血窟窿。
判官抹了一下脸,看着满手的血,对俞温缓慢地说着:“为了感谢你让我死了一条命,我就让你痛快点死掉好了!”
判官边说边朝俞温袭来,然而,他的爪子被俞温单手握住,额头上也被俞温贴上了定身符。
七招已用,俞温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俞温无所谓,还是那副笑脸,判官也识时务,他和俞温商量:“我把阵撤了,你把符撤了。怎样?”
“好啊,”俞温看着判官的眼睛说,“你先撤阵。”
“你……”
俞温嘴角流下了一丝鲜血,从判官的幽绿竖瞳中看到,他的心脏在空中被捏碎……
洛阳街道,安亦循着琴音找到了阎氏夫妇俩,他出山赴约的好友就是封昊。
一见封昊,安亦就知道这个人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因为他一见面说的话就是:“七年不见,咒术练到几层了?”
但是,阎婆就不是了,因为,他所知道的阎婆是女子,且是苗族公主。
“我是戴璇,一年前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要变回去有点麻烦,反正这个世界也不错。”
戴璇是很豁达,而封昊有点不开心,他香香软软的妻子没了,不过,只要还是戴璇这个人,他不会在意皮囊。
大致了解了原委,安亦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他没按时赴约的原因,并且告诉他,今天正派人士要围剿阎王殿。
听到这个消息,阎氏夫妇自然是回去了,而安亦他们告别后,还没走几步面前凭空出现了俞温的剑以及一个指甲片。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真不好,黑眼圈使我伤心
第7章 无心鬼
世界全是黑白,这就是俞温成为无心鬼之后对世界的第一印象。
俞温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刀疤,这是属于自己的手。
魂魄是不会骗人的,这个状态是俞温真正的模样——二十一世纪普通男子的样貌,除了穿着新郎装——因为第一次穿越是在他和CEO的掌上明珠结婚的时候。
然而,普通仅限于这是俞温没笑的时候,一旦笑起来,就让人觉得格外顺眼,五官都恰到好处,未多一分未少一毫。
可是,成为了无心鬼还会有笑容吗?答案,是肯定的,只要是俞温。
此时,他终于有时间来思考所谓“天机”到底是什么了。
在河边时,散发女说的话被屏蔽了重要的内容并且整个人都消失了,但是,青楼里那两个花魁仅仅是把重要内容屏蔽了,而人却没有消失。
为什么?
俞温暂时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三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穿越过来的,因为散发女写的是简体字,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写隶书的,而花魁们说的“花痴”结合内容,不像是古代以花为痴这种意思,倒是更像现代常用的意思。
所以,天机就是这个世界有着穿越者?
“我是从21世纪来的。”
俞温试着说了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现在是鬼,没人会听到他说话,所以就没有被屏蔽?还是已经屏蔽了,他人耳中是‘我是……来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天机不是关于穿越者,是其他的什么?
目前,俞温还不能得出结论。
窥探天机这件事先放着,现在还有另一桩事困扰着他,关于“俞温”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真名叫须良哲,因为正主自/杀了,所以俞温穿到他身上后就一直以他的身份活着,在蚕乾大陆时安安稳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从遇到安亦后就不对劲。
莫名其妙,俞温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对安亦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甚至都出现了愧疚感,保护欲、控制欲,更严重的是,他听到“安亦”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有奇怪的情绪冒出来,想要提着剑把他们一起杀掉。
这种情绪很像知道爱人出轨后对奸夫□□的痛恨,即使,俞温知道此安亦非彼安亦。
这种莫名的情绪,俞温很确定不是属于他的。
俞温飘荡在安亦后方几米处,为了确定看了一眼安亦,这次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冒出来。
灵光一闪,想到:不知道奇怪情绪这件事和天机有没有联系?如果真有联系,这个世界就很值得探索了……人生处处都有惊喜的感觉还不赖。
俞温如此悠哉,是因为他完成了一个念想了很久的愿望。
他是很讨厌被控制的,特别是被莫名的东西控制。所以,他在知道须良哲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准备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脱离这个身体,修鬼道。
俞温回想起和安亦回闭关山拿衣服的时候的事情:
病鹿血在一些符篆绘制中用得到,俞温正控制着花纹取走鹿血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这座山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稍一探查就发现了须良哲。
这个意外惊喜让俞温不解:在蚕乾大陆的时候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现身把雀占鸠巢的麻雀赶出去,唯独这次大意让麻雀知道了?还是,他不知道那位麻雀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俞温这么怀疑着,但是之后的很多天须良哲都没有出现过,然而俞温还是继续准备着他的金蝉脱壳大法。
一直以来,俞温介于蚕乾大陆鬼修严酷的现状,他搁置了这个想法,而现在这个世界正是绝佳的修魔场,俞温可不是看到机运却畏手畏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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