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完结+番外 (绊步多)
“是吗?”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男性气息。
伍霍当然也不信麻子脸的话,但他还是把玉佩接过来看了看。
玉佩要映着阳光,才能看出品质,仿佛为了印证麻子脸的话,伍霍把玉佩高高举起眯着眼睛看,阳光穿过乳白的玉佩,能看清里面细微的脉络。
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但这样的玉,身为伍家嫡长孙的他见的实在太多,以至于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
他兴致缺缺地收回手,刚想把玉丢给麻子脸,就听到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在他心间响起,“好疼啊,不要再晒了。”
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北疆特有的糯米酒,香甜得能把人耳根熏软。
伍霍心间一动,往四周看了看,“谁在说话?”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寂静下来,均惊疑不定地看着伍霍。
显然,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那声音又响起了,因为寂静的环境,伍霍听得清楚,那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你也能听到我说话吗?”
伍霍锐利的视线,定格在他手心的玉佩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钟浚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伍霍,还给我!”
他当然也听见了小寒的声音,但从伍霍的举动他看出,伍霍竟然也能听到小寒的声音。
“原来如此。”伍霍先前听麻子脸说钟浚这个人孤僻怪异,他心里还不以为然,却没想到钟浚身边还有这么个解闷的小玩意。
上好的玉佩他见过不少,甚至亲手毁掉的也不在少数,但会说话的玉佩,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心中念头急转,手转了个弯,把玉佩放进衣襟里,双手抱怀笑的有些痞气,“还给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你的?”
看伍霍这架势,钟浚便知道他是不打算还的了,但他还抱着一份微茫希望说,“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背面刻着一个莲字。”
“哦。”伍霍轻蔑一笑,却根本没有拿出玉佩看一眼,去验证钟浚说的是否属实,他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说,“我刚刚看过了,玉佩上一个字都没有。”
“——伍霍!”钟浚的怒气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冲上去想把玉佩抢回来,却在半路上就被麻子脸带人挡住了。
“身为钟麓书院的学生却做出鸡鸣狗盗的事,钟浚!你真是辜负了夫子们对你的期望。”连名头都找好了,他们一拥而上,没多久便把钟浚包围了。
伍霍没有加入战圈,而是带着懒洋洋的笑,站在一旁旁观。
他听见玉佩里的那个声音又响了,只是打架的声音太过嘈杂,他听不清。
“小声些!”伍霍低喝了一声,那边传来的声音顿时弱了很多,但战况却变的更加激烈了。
玉佩里的人似乎都吓到了,不停地说,“不要打哥哥,快停下来……”
这小家伙叫钟浚哥哥吗?伍霍多了点兴趣,隔着衣料戳了戳玉佩,“小家伙,你也叫我一声哥哥,我让他们停下来。”
玉佩安静了一瞬,那边钟浚已经渐渐处于弱势了。
伍霍也不催促,就这样等着,过了许久,那柔细的声音,才终于再次响起,“哥哥。”
第34章 第二世(4)
这一声哥哥, 像电流一般通遍了伍霍全身, 刹那间从心尖到耳根,都泛起了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让伍霍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根。
酥麻感还未完全散去, 玉佩里的小家伙已经忍不住催促他了,“我叫了,你快让他们停下啊。”
伍霍怀疑小家伙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因为钟浚鼻子上刚刚挨了一拳, 流了很多血, 与之相应的小家伙的情绪也很紧张,说话都带着哭音了。
伍霍虽不是什么好人, 但总算还是言出必行, 在钟浚腹部又挨了一计重拳之后,他终于淡淡开口了,“差不多就住手吧。”
伍霍即使什么都不做地站在那里,也是很有威慑性的, 他的话比山长的话还管用, 听到他的命令,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住了手。
麻子脸却心有不甘,他举起的拳头没有放下, 而是顺势往钟浚右眼上补了一计,钟浚眼眶四周顿时便泛起了青紫。
“钟浚哥哥!”小家伙快急坏了, 这下子彻底被惹哭了,伍霍能听到他小小的抽泣声, “你们欺负哥哥,都是坏人……”
麻子脸打钟浚,伍霍可以不予理会,但把小家伙惹哭,伍霍的心情顿时就不那么美妙了。
他手指顺着玉佩摸了摸,像是在安抚里面的人,一双虎目的温度却骤然降了下来,锁定住麻子脸。
“小、小将军,您这是怎么了?”麻子脸被他看的忐忑,抓着钟浚衣襟的手不由得松开,钟浚便如一摊泥一样,昏倒在地上。
“小将军也是你能叫的吗?”伍霍神情冷漠,嘴角那抹轻佻的笑消失之后,他再无遮掩的眼神,带着残忍的锐利,“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这样的狗,我可养不起。”
麻子脸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不是因为伍霍把他说成是“狗”,而是因为伍霍表现出的决裂的态度。
伍家何等世家,就是当他们家的一条狗,那也是无上的荣誉,每天上赶着讨好伍家的大有人在,麻子脸被送进钟麓书院,就是以讨好结交伍霍为目的的。
现在伍霍说这话,分明是说就因为他那一拳,让他所有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小将军,我……”麻子脸只恨不得给伍霍跪下了,但伍霍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还不快送人去看大夫,呆站着做什么!”
那些面面相觑着生怕被伍霍的怒火殃及的少年,纷纷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把钟浚抬起来往山门里跑,不多时便散光了。
麻子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看人都走光了,刚想抛开脸皮给伍霍认错,却发现伍霍看也未看他一眼,转身往学舍的方向走,边走还边低声说着话,“送他去看大夫了,别哭了好不好?”
声音温和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伍霍在跟谁说话?麻子脸脊背上爬满寒意,不由得想起伍霍刚刚问的那句“谁在说话”,他浑身抖了抖,伍霍莫不是与那钟浚一样,中了邪?
不知道麻子脸心里的揣测,伍霍正往学舍走,忙着安抚那只被吓坏的小家伙。
他将玉佩平摊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手指像安抚小动物一般,顺着纹路抚摸,语带无奈,“快别哭了,气都快哭没了。”
“你也是坏人,呜呜,你抢哥哥的玉佩,还让他们打哥哥。”小寒坐在玉佩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用袖子抹眼泪,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正顺着他脊背抚摸,似乎是想安抚他,他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那只手,“坏人,不准摸我!”
“能感觉到?”伍霍惊讶地挑眉,好奇心大盛,他的手指停在原地,“这里是你的哪里?”
“背、背,你快拿开手啊!”小寒感觉到不妙,连哭都顾不上哭了,却还是傻愣愣地回答了伍霍的问题。
伍霍勾唇笑了笑,把玉佩翻了个面,摸了摸中间最莹润软绵的地方,“这里呢?你的肚子?”
小寒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人贴着皮肉摸了一遍,衣服几乎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他狼狈地伸手捂住肚子,身子也蜷缩成一团,大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外面,伍霍放大的脸,上面有熟悉的坏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小寒有些怕他,不自觉地示起了弱,“不要再摸我了……”
他尾音还没落下,便感觉到那温热的手划过小腹,摸到他的两腿之间……
“那这里,应该就是……”伍霍的手指,故意在那个位置停留得久了些,逗弄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巨大的哭声就从玉佩里传了出来。
“呜,你欺负我,坏人,坏人!呜呜,坏人!”通过哭声,伍霍都能想象到小家伙被他按住要害却只能哭泣的可怜模样,“你还不放手,呜——”
拖长了的泣音,穿入伍霍的耳膜。
他父亲的后院里有许多莺莺燕燕的美妾,常常为了争宠而垂泪,伍霍看见她们自怜垂泪的样子,心里就没来由的烦闷,听见哭声更是脑袋都要炸了,但现在他听见小家伙哭,竟然只有无奈。
或许还有一丝丝心疼,只是五大三粗的伍霍暂时还没察觉到。
他把手放开,把玉佩翻了个个儿,摸着小家伙的“背”给他顺气,“你怎么这么爱哭?男孩子摸摸怎么了?”
“男孩子,也不可以,摸那里的,嗝,我以前不爱哭的,都怪你欺负我,呜。”小寒一哭起来,对伍霍的畏惧之心就淡了很多,背后的手让他气息顺畅了很多,所以他这次没有把它打开,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指责伍霍,“老鬼说过,那里只有,我未来的娘子,可以碰,你是男的,不可以碰。”
“娘子?哈?”伍霍忍不住笑出了声,奇道,“一块玉佩也能找娘子的吗?”
小寒想说他才不是玉佩,他是一只男鬼,当然也可以找一只女鬼做娘子。
但他怕一说出来,伍霍会把他给灭了,毕竟不是谁都像钟浚那样善良的。
所以他犹犹豫豫,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反正,我就是要找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