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完的缪邬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常然先出去。
常然点点头,三步一回头,才走出门外。
等人走后,缪邬不禁思考,常然那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喝牛奶长高,这TM不是我哄萧安然的话吗?”
接下来的三天,振理每天都会去看缪邬,不过在缪邬眼里那是骚扰,常然每天也都会送一杯牛奶来,虽然缪邬特嫌弃‘喝牛奶长高’这句话,但看在常然的面子上还是喝了。除此之外,就是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各种各样的梦,都是缪邬在高中之前的事。第三天晚上,缪邬突然醒了,准确来说是被吓醒的。又梦到了萧安然,高中以前的挚友,从小就在爷爷家长大的缪邬也从小和萧安然玩在一起,但自从高中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后,两人联系得很少,几乎也没见过面。缪邬高三回到爷爷家发现萧安然一家不知为何,突然搬走。
缪邬梦到了穿着校服的萧安然正对着自己笑,然后风一吹,缪邬惊讶的发现萧安然就像一具干尸一样,可脸上还挂着笑脸,有些恐怖。
正揉着太阳穴,振理推门进来,缪邬侧躺着身子,一副大爷样看着振理,一脸嫌弃道,“大晚上的,来找老子干嘛!”
“不是你找我吗?”振理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子找你几把啊!”大晚上的,没什么找来干嘛?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厉害呢!”振理捏着缪邬的下巴笑道,“不过既然你想要,那我当然要满足你了。”
“要什么?”话一出缪邬才发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禁老脸一红,但嘴里还是骂道,“满足你大爷,滚,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并不影响什么的。”振理解着缪邬的衣服说道。
“草,老子的屁股还疼呢,你能不能自己满足自己啊!”缪邬大骂道。
“放心,我不做到最后,刚才不是你说要的吗,我都听你的话啊!”振理开始在缪邬脖颈上啃咬。
“振理,你属狗的啊!”
振理不说话,手不停地在缪邬身上游走。本来抗拒的身体因为振理的捉弄竟开始顺从振理的动作。缪邬不禁暗骂自己一句。纵然没有做到最后,缪邬还是被弄得瘫软在床,先前做的噩梦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缪邬终于破天荒的出房门了,只不过脸色不是太好,倒也不是振理的原因,连续三天晚上都在不停地做梦,根本就没有睡好,脸有点苍白,黑眼圈也有点严重。
吃早饭的时候,缪清就发现缪邬不对劲了,看到脖子处的嫣红,自以为了然,于是就对坐在一起的缪邬,振理道,“有些话呢,我作为一个姑娘家也不好说,对吧!但还是不要太放纵自己了,老了不好。”说完使了个眼色。
缪邬插在碗里的筷子差点被缪邬劈断,一脸无奈道,“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那么饥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做梦,导致睡不好。”
缪清听到话后,耸了耸肩,然后才开始帮缪邬把脉。
“怎么回事?”振理问道。
“气虚,随便补补就行了。”缪清道。
“庸医!”缪邬吐露出两个字。
“别忘了,你的毒是谁帮你解的,敢怀疑我,命很长吗?”缪清生气道。
缪邬翻了一个白眼,吃完饭就回房了。
正在房间里看书,常然像往常一样送牛奶过来,常然脸有点像萧安然,但只是眉眼间像而已。
正当常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时,缪邬突然叫了他一声,常然转身,然后就被缪邬压在桌上,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主子派来保护缪公子的暗卫,常然。”常然回答道。
“你对我真的没什么企图?”缪邬问道。
“誓死保护缪公子的性命,在所不辞!”常然仿佛发誓般说道。
“你们在干嘛?”振理怒道。
发呆的缪邬只是怔怔地看着振理,也不说一句话。振理冲上前去把缪邬拉开,然后揍了常然一拳,“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东西都敢觊觎。”说完又揍了常然一拳。
“振理,这是误会。”清醒过来的缪邬连忙拉着振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好吗。
“什么误会,你说什么误会,每天早上都要来你房里一趟,他到底想干什么?”振理愤怒道。
常然既不说话,也不还手,忍受着振理的暴打。
“振理,你够了,真是误会。”缪邬拉着振理的手道。
“滚开。”振理甩开缪邬。
没有任何防备的缪邬头就这么栽在桌角上,血立马流了出来。
“缪公子!”这是常然被打后说的第一句话。
振理转头看到捂着脑袋的缪邬也瞬间慌了,连忙冲过去查看缪邬的伤势。
“滚开啊!”缪邬忍着痛对振理吼道。
恰在门前经过的缪清听见声响,进来就看到常然躺在一旁,脸上的伤有些严重,而缪邬头上都是血,振理在一旁看着,“行啊,缪邬,挺有本事的,还学会打架了?”边说着边在缪邬的房里找到药箱,帮缪邬包扎伤口。
替缪邬包扎完以后,又把常然拽起来坐在一旁替他弄伤口。缪邬看着缪清替常然包扎好以后,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缪清扶着常然先走,振理只是站着不说话。
缪邬突然有种无力感,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叫你所有的暗卫都不要再监视我,我不是犯人,如果让我发现的话,我不会管缪清在不在的,立马就走。”
第41章 解释
矛盾就这么持续了三天,期间缪邬发现果然没了暗卫的监视,常然也没再过来给自己送牛奶了。
外面有人敲门,缪邬过去开门,发现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正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男孩大约十岁左右,格外地可爱。
缪邬笑了笑,温柔地问道,“小朋友是要找谁啊?”
“有个戴面具的哥哥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姓缪的哥哥。”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就是啊!”缪邬把信拿过来,在桌上抓了把蜜饯给了小男孩。
信封上没有任何的字,拆开信封,缪邬有些愣了。一张薄薄的纸上有一个红手印,但信上的字却让缪邬有些惊恐:还记得萧安然吗?
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萧安然?缪邬连忙冲了出去,想找到刚才的小男孩问清楚戴面具的哥哥长什么样。
“缪邬,怎么了?”振理扶着撞在自己身上的缪邬问道 。
缪邬懒得跟振理多说任何废话,直接吼道,“滚开 。”说完甩开振理的手冲出客栈。
缪邬到处的寻找,就是找不到刚才那个小男孩的踪影,耷拉着肩膀,慢慢走回客栈,在一个拐角处,缪邬发现了刚才的小男孩,可是他正在被几个高一点的男孩打。
缪邬不知哪里来的怒火,自己冲上去就往其中一人脸上揍,他可不会管以大欺小有什么不对,什么样的货色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教训。
于是围上来的人就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正打着十二,三的几个小孩,大家都指指点点的,但没一个让缪邬停下来。被打的四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犯啥事了,就这么被打,脸都要肿成猪头了,可打人的还在继续。
振理和缪清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四个男孩在拼命告饶,可缪邬却不断地踢打着。缪清不忍直视,挥挥手,示意振理赶紧去拉人。
“缪邬,好了!”振理抱着缪邬,不让他再有所动作。
“草你妈,你们几个有本事欺负大的啊,就知道欺负弱小。”缪邬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小男孩道。
“我们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几个人告饶道。
“快滚,下次看到你们就剁了你们的手。”振理不等缪邬说话,对着跪下的人道。
众人向振理道谢,一溜烟儿就跑没了。
“缪邬,你怎么最近竟做怎么丢人现眼的事?”缪清看着扶起小男孩的缪邬道。
“他们几个人欺负一个人就不丢人现眼了?”缪邬反驳道。
“是,是,是,缪大少爷可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得亏别人不认识你,刚才有多少人围着你没眼看吗?也不是不让你教训,但你刚才可是往死里打啊!”缪清一脸嫌弃地看着缪邬。
“萧安然就是这样总是被人欺负,那种欺负弱小的渣滓就应该被打死。”缪邬没头没脑地来了那么一句。
缪清是知道萧安然这个人的,但也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而已,缪邬在爷爷家的朋友,听说人家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爷爷每天都要苦口婆心地教训缪邬,叫不要带坏人家孩子,可这关萧安然什么事?
“谢谢哥哥!”小男孩眨巴着眼睛说道。
“哎呦喂,以后我儿子就要生这种像洋娃娃的,那么水灵。”缪清也没多想缪邬的话,反正他最近都会时不时地抽次风,已经懒得管了。
缪邬把人拽在旁边,问清楚家里地址后带着小男孩离开,振理,缪清就这么被留在原地。
“你和缪邬最近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处在分手的边缘了?”缪清挑眉笑道。
“你很开心?”振理看着缪邬的背影道。
“这不是正常的吗,有感情就在一起,没感情就分开,对我可没什么影响。”缪清道。
“正常?”振理看向缪清。
“不正常吗,在一起腻了,与其互相嫌弃,还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过看到缪邬会这么草率的跟一个人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缪清感叹道。
“你觉得我还缪邬的结合是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