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藤萝剑非常的神奇,不但削铁如泥,更具有一定的天性和魔力,能开山劈石,能开彊拓土,有了它能轻而易举就可打开玉魔山,拿到武功秘籍,而敬天殇手里这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剑显然连个萝卜都削不了,更别说劈山了,一气之下敬天殇定要来讨个说法。
为了这把剑,他们黑蝠魔教和天仁教交手不止几十次,如果上次不是失手将玉儿刺下山崖,这简慕还会死守宝剑,不会让出。
可如今一剑在手,又有何用。
“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剑在你手,是真是假你还看不出来吗?”简慕相当的淡定,语气一直都很平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
敬天殇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那剑,果然与以往不同,他通体闪着耀眼的光,剑柄上的七颗红色琉璃石也似得到了召唤一般,光芒四射,方圆几十里都在它的照射之下,再作势舞动起来,轻盈如翼,剑道如风,所到之处无一处幸免,轻易就遭到了破坏。
这下敬天殇算是放心了,眼里放出贪婪的光,尽管他们教派在江湖上名声不甚良好,但受人戏弄和羞辱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就算和天仁教在实力上相差很多,但他也会豁出去和简慕一拼到底。
“那好,这次我就再信你一回,如若生变,我定会再来拜访。”说完,敬天殇转身要走,被简慕一声喝住。
“慢着,敬天殇,你也知晓,这藤萝剑是当年七大门派共同得来的宝物,是他们信任本教才把这剑交付于师尊代为保管,一直传承至今,而今这剑转于你手,我希望你能善用于它,恪尽职守,顾全大局,不要做出伤天害理违背天下和平之事,否则我定会收回,毫不客气。”
“呵呵~”敬天殇听后只哼笑了两声,甚有轻蔑嘲讽之味,黑色的披风便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
“哎~~这就走了,给老子摔这样总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吧,”靳诚手指着那群人,不理解这么半天怎么没人提他受伤的事,“欸,王八蛋,滚了就不要再来了,再来我肯定对你不客气。”气呼呼的追出了几步回头看简慕。
简慕差一点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人,即使给他打通了经脉,但依然不会武功,哪怕是最基本的,显然这是真的了,他不是玉儿。
“怎么样,摔伤了没有?”简慕过去询问,多了几分礼貌,脸上罩了一层陌生。
靳诚想,这变的挺快啊,行,孺子可教也,以后咱俩就能桥归桥路归路了,不用担心什么同床,什么生子了,好事一桩啊。
“没事儿,小意思。”靳诚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以前经常挨打,也习惯了,再有怕说严重就又生出一堆事来,于是接着说道,“我说简慕,刚才我多少也听明白了一点,那剑既然那么重要,又是你祖辈上传下来的,你就那么轻易给了外人,还教训人家什么恪尽职守,呵呵,不好意思,允许我笑一下下,你首先做到了吗,说的挺好听,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利,以权谋私,果然古往今来人都一个德性,见利忘义,背信弃义让你做的这个漂亮啊,佩服,佩服。”
靳诚也学着他们的礼仪拱了拱手,不屑的想继续溜达,换换心情。
“玉儿…”简慕有心去拉他的手,没办法,这张脸,他做不到不去看,不去触碰,可又……玉儿才不会有这样的厉嘴。
“怎么?还有说的?有说的还是说给你们教内弟子听吧,听听他们都是怎么看你的,你这领导当的被属下说三道四,你还能坐得住吗?”
靳诚拂袖又要离开,不料一把被简慕拉回,完全是始料未及的,练武之人力道肯定大,回身不受控就跟人家栽了个满怀,简慕身形高壮,肢体结实有力,怕靳诚再次摔倒伸手环上后背,紧紧扣住,就这样稳稳当当的促成了一幅美美的夫夫相拥恩爱图。
对于靳诚来说,别说拥抱了,就是拉手,也是跟李真拉了那么一次,还是在夜市,人多又给挤开了,算算都不足五秒,再想拽,人家有意的避开了,可现在故事的人物不一样了,变成了男主角,又是被人抱,这下可让他傻了。
前一秒还庆幸自己安全了,能踏踏实实的混日子,还没过一分钟就让人给抱了,竟然还这么瓷实,紧紧的贴在那人的宽厚胸堂上,咚咚的心跳听的那叫一个清晰,来自雄性的壮实让靳诚相形见绌,感觉整个人都被他包住了,那呼吸,那硬棒棒的肌肉,还有那粗重的气息,都是他生平没有体验过的。
虽说之前简慕有拉过他的手,有抱过他,但那都是他不太清醒的时候,自己也没力气跟人家掰扯这个事,可现在自己大脑转数最起码上万,可为什么就傻不愣登的被人抱着还不知道反抗了呢。
想已至此,靳诚终于醒过味来,这不对啊,我都摆明身份了,你还这样对我,这是明晃晃的性-骚扰啊,虽说我也是男的,但这也不行啊,男人就该随便让人抱的吗,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我是靳诚,不是你的什么玉儿,你快放开吧你。
就凭靳诚这小体格,跟简慕就是大象和蚂蚁,不在一个等级上,也不在一个高度上,挣巴了几下,纹丝未动,于是手攥拳敲鼓一样擂在简慕后背上,哐哐的震的自己都有感觉。
“你他妈松开啊,大白天的抱一个男人你有病啊,都跟你说了,我不是玉儿,不是,不是……”靳诚简直是歇斯底里了,这种被人抱的感觉超不爽的知道吗,硬棒棒的硌死个人,谁愿意用钢丝绳捆着。
简慕也似从梦中惊醒,眼前这一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怎么解释,靳诚还在挣扎,他这猛一松开,靳诚又险些来个大腚墩。
靳诚胡噜着胸前的衣服,好像要把刚才的那种怪异感觉赶走,眉毛也气得跟着站了起来,“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被人骂有瘾啊,你是耳朵瘸吗?”他这上来又是一通噼里啪啦,声音尖的都刺耳,眼见着那边有小徒奔过来,“不跟你一般见识。”甩着大长袖子走了。
但明显感觉脸是烧的,心也跟着快速的跳着。
第9章 确认身份
第9章
“岛主。”青舒带着一干人来到简慕身边,看简慕傻了一样的呆在那儿,有点摸不着底,“岛主,刚刚在门口碰见敬天殇一伙人,他们来没怎么样吧?”
青舒带着门下的弟子正在松云山练功,准备三年一度的全武林争雄会,刚回来,就看见一团黑影‘唰’的从岛入口闪过。
“没事,他们为藤萝剑一事而来,已经了事了。”简慕明显有些神思未定,眼神回归都是轻飘飘的。
对于一直跟在简慕身边的首领,青舒自然懂简慕烦心的是什么,于是斗胆拱手相禀,“岛主,恕属下多言,即以夫人已经回归真体,待我率领众弟子去把那藤萝剑抢夺回来,也免去您对先辈的不安之扰,那物是天仁教用命誓守的祥物,落入他手,假以时日如他生有祸乱,定要落下千古罪命不可,所以……”
简慕摆摆手示意作罢,“不必,我自有分寸,那剑最识主人,只有在主人身边它才会发挥它的用处,如在他处,便是废物一个,不必担心,敬天殇视它为命,刚刚到手还不会作出什么乱子,等发现剑有假再来寻事滋事,再商议也不迟,现在夫人刚恢复清醒,我不想再起争端,对了,你们多加注意一些,夫人如若出岛,定要前来报我。”
“是,岛主。”
“去吧,把青华叫来。”
“是,属下告退。”
青舒一干人走后,简慕若有所思的去了亭边。
这里的风景最好,也是玉儿喜欢的地方,以前两人经常来这里相偎闲憩,能看到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偶尔的渔民泛舟,杨柳飘荡,微风轻拂,佳人常伴,甜蜜柔情,好的不得了。
而如今简慕再踏进这个地方,犹如隔了一个世间,山还是那座山,水也是那水,绿柳红花,蛙鸣蝉叫都如旧,唯独这意境变得如此的冷清冰寒,让人不觉心生寂寥。
我的玉儿还能不能回来。
不用靳诚再次提醒他,那不是玉儿,他只是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玉儿的躯壳包裹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这是对他的惩罚吗,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他的玉儿。
还是玉儿又耍了小脾气,故意在气他。
他宁愿玉儿在气他。
玉儿生来体弱,父母当初送他去习武,也是为了能强身健体,可师兄三人中,他还是不及简慕和晴风,每年的春秋两季都要闹一次病,建这花园简慕也是为了给他配制一种去病的丸药,几年来,简慕从未间断过,这种药既熬心,又熬人,可他依然坚持自己亲自来做,不让他人插手,为的就是把自己的这一份爱心揉进丸里,吃进玉儿的口里,他才放心。
说来也奇怪,玉儿每每发病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有时也会焦躁的耍脾气,可当简慕喂一粒药丸进去,顷刻间就会变得神采飞扬,温柔如旧。
所以,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倾注着他的心血,因为这是能救他心上人命的灵丹妙药,唯恐伺侍不及,还要命人每天严加看护,细心照料,就怕哪一棵失了水,枯了叶,因为这些植物的种子二十年才结一次,丢了这次,也就意味着要等上二十年才能寻得那能生根发芽的苗苗,守住它,也就守住了玉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