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把剑一直留存于他们天仁教,就是因为这个百年教派一直秉承天下沧桑,唯有和平的理念,不贪痴,不贪念,主持正道,伸张正义,可如今到了黑蝠魔的手里,那么以后的天下又该是何等的动荡不安,晴风不敢想象。
但师兄为了救怀玉,舍出了稀世珍宝,他不敢说这是对还是错,也许在相爱的人眼里,唯有爱最大,其余都视为黄土灰尘。
当下之策,实属无奈之举,师兄既以做了掌门,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所以没和敬天殇多纠缠便回了谷里。
如果这次不是闻得怀玉醒来,他这个大师兄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人影了。
他们师兄弟三个,简慕老大,晴风老二,怀玉是最小的师弟。
晴风自小羁傲放荡,无拘无束,性格如怒海狂潮,奔放无所畏惧,偏偏怀玉性格温和,又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所以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一起练剑,一起拜师学艺,一起降妖除魔保天下百姓平安,感情也一天天的渐笃。
简慕与怀玉早已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两人暗暗戳戳也定下了终身,只是碍于师父生前有命,教内弟子不得通婚才把婚期延到了师父归天之后。
晴风对怀玉自小也有意思,这简慕也是知晓的,怀玉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一直跟晴风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那一日成婚,晴风大醉,毅然决然的搬出了慕心岛,寻了一处幽兰谷,作为现有自己的家。
看得到摸不到,还不如看不到一心两净。
其实对此,简慕也有愧在心,他一直希望他们所有的岛内弟子能团结,像一家人,不希望哪一个分帮独立,在自己掌家做主之时,有辱没门风之嫌。
可晴风在几次他的劝说下都没放弃要独住的想法,怀玉就对简慕说,二师兄游荡已成习惯,以前师父在,他不可反抗,现在师父不在了,还是放飞让他自由吧。
简慕觉得玉儿说的有理,也就由他去了,但还属同一门派,同一宗门,他们还是师兄弟。
第6章 男男通婚
第6章
“师兄,藤萝剑乃教内遗传之物,按理我本不该干预此事,你是掌门,由你定夺,可是黑蝠魔觊觎此物尚久,师父在世时不但言传此物的重要性,更是用无数次的征战保卫它,可如今……”
晴风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扰,不是说用此物救怀玉不该,而是到了敬天殇之手,后患无穷啊。
简慕自知后果,轻轻放下茶杯,语气依旧沉稳有素,“师弟所想甚是,我也有此忧惑,但我还不至助他祸国殃民的地步,那剑是真不假,但没剑谱一如一把烂铁,毫无用处,他这些年一直执着于此剑,无非就是想要拓山寻找武功秘籍,而后一统天下,那玉魔山上千年来无人能开凿一斧,它自有它的魔力,光凭敬天殇一剑在手,还达不到打开玉魔山的境地,所以师弟大可放心,况且那剑是认主的,不是任谁都能驾驭得了。”
晴风听完此言暂且放下心来,救人也要,但保百姓平安更是他们的教道,几百年来奉行的教旨,他也不希望师兄一时糊涂,为了一己之利而葬送于空。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也商讨了那敬天殇如知真情自会再次登门,到时他们该如何应对及对策。
这边青华正在卧房教靳诚怎么穿戴,哪些衣服该穿在里层,哪些是第二层,哪些是外穿,腰带怎么系,配饰怎么挂,头发要怎么打理,妆容要怎么修饰……
啰里啰嗦一大堆,弄得靳诚头都大了,“这是春天,穿这么多不捂出痱子来,多麻烦,里面穿件内衣,外面罩个外套不挺好吗,干嘛还要系这个戴那个的。”
青华从桌上拿过另一串玉佩挂在他的腰间,语气极其平和的解释着,“夫人,您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师尊在的时候,您是众多弟子中的一员,现在您是掌门的内人,妻子,是一人之上,千人之下的岛主夫人,穿戴不可随便,免得被人笑话。”
“呵呵~~谁笑话,我不笑话你们穿的丑就算了,还敢笑话我,还有,你以后能不能别老叫我夫人夫人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是男的,带把儿的,跟你一样站着撒尿的,你看不出来吗,赶快换个称呼,这个我不爱听,叫我名字吧,靳诚,或是你们岛主叫的玉儿也行。”
靳诚没跟小孩儿争讲什么妻子内人的,跟他说了也没用,还是改个叫法不就不用默认身份了吗。
青华一听惊诧的赶紧弯腰道歉,“这个恕属下不能,您的名讳岂是我这等下人所能直呼的,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靳诚把那碍事的长袖子挽了挽,瞥了一眼还在弯着腰的小青华,‘嗤’的笑了,“你们这古代人礼数可真多,不累啊,老弯着,我没那么多说道,玉儿不敢叫的话就叫诚主吧,你们掌门你们叫岛主,叫我诚主应该也没毛病,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说的,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可…”青华抬头不敢接旨,虽然理解不了他口中的这个古代人是什么意思,但要真叫了就算命还在也得被罚个半死。
“可什么,就这么定了,走,陪我出去走走,这些天,天天闷在屋里,可憋死我了,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都领我见识见识。”说着,拉起青华就出了门,弄得小孩儿在后头一愣一愣的。
“哎,这是什么花啊,每片花瓣都不同的颜色,嗯~~真香。”青华把靳诚带到了东花园,听闻夫人是失了记忆,是不是多看看花,闻闻花香,有助于恢复啊。
“这个叫百色堇,一年四季都在开,从不枯萎,也不凋谢,而且花香独特又不刺鼻,我们岛主非常喜欢,有时还摘它的花朵泡茶喝呢。”
“你们岛主真会享受,什么都敢吃,也不怕药着。”
“它是没毒的,而且具有一定的药性,喝了它可以清热解毒去湿,有百益而无一害。”青华眉飞色舞的介绍着,甚有非常骄傲的架式。
“你们这里的花的确独特,基本上都是我没见过的,草也绿的特别,还带着一股子清香味,真好闻,想不到你们岛主还挺有雅兴的,花园子弄得挺好看的。”靳诚一边往前走一边跟青华说着话。
青华在后头又开始挠头,“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自言自语道。
“你嘟囔什么呢,快点跟上。”
“哦,来了,夫人…呃…诚主,这个花园是岛主特意为您而建,您特别喜欢侍弄花草,还会用花草做药材酿制跌打损伤的药丸,这些您果真不记得了吗?”
靳诚怔了怔,“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那么点点印象,脑子坏了,得慢慢恢复吗,不能一下子就想起来是不是?”为自己开脱着,因为这事他也解释不明白,更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先打打马虎眼吧。
听青华这么说不禁想到这个简慕对他的这个爱妻倒是真心疼爱,要什么给什么,就冲这几天对自己的那个样儿,如果自己是女的肯定都动心了。
走着走着靳诚突然不明白一件事,便停住问青华,“你们…允许男男结婚的吗?”
“哦,你说这个啊,”青华紧走几步跟上,“天仁教隶属异族,有几百年的历史,自古以来没有女人的,都是男男通婚生子,繁衍后代。”
“啥…啥?不但能结婚,还能生孩子?这什么狗屁族类,你们…你们还真开放啊?”靳诚惊的差点把脚下的花草给踩了,还好被青华及时扶住。
“诚主…诚主,你还好吧?”青华生怕他有什么闪失,“您如果感觉哪不舒服,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
靳诚稳了稳神,定住脚下虚软的脚步,脑子过着事儿,也就是说简慕的老婆不是个女的,而是个男的,我说的怎么他一口一个玉儿的叫着那么的顺溜,那么的没有违和感,原来这族里所有的人都是男人和男人生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自己一直这样呆下去,又找不到机关穿回去,那岂不是有可能要给那个人生孩子?
“不…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靳诚陷入了自己的情境,大声的吼了出来,冷汗都下来了。
“诚主…诚主…你怎么了?快…快坐这儿歇一歇。”青华小心的搀扶着他坐在凉亭的凳子上,心里突突直跳,祈祷老天保佑可别出什么事啊,否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诚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青华,要喝水吗?要不,吃点点心?要不擦点醒神油吧。”说着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很精致小巧,这是以前玉儿经常用的,他有头痛的毛病,当发作时滴一点这个立刻就会有所好转。
青华是他身边的侍奉小徒,他有什么爱好,什么病痛,全部都通透知晓,所以知道他有这个毛病,自然这个也就不离身。
青华挤了一滴出来轻轻的涂在靳诚的眉间,那油瞬间化开,延着双眉眉峰漫至额头,不一会儿就吸收殆尽,了无痕迹。
这时只见靳诚慢慢的闭了闭眼,而后缓缓睁开,眼神恢复了平静,也有了柔光,青华看到这儿才算放下心来。
虽然这什么油有着神奇的效果,让自己静了下来,没了之前的焦躁和心烦,但这事是驻在心里了。
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男人生孩子,搁哪儿怀?搁哪儿生?有那物件吗?不管怎样,这辈子简慕都甭想让他怀上,想都别想。